第八章 轉學生的生涯開始了
小榕應了爸爸的話,然後給池蘭若指了換鞋的地方,洗漱的地方,然後把她帶來的包都找好了地方放好,又說幫她收拾書本,看了看她嶄新的書本,反而高興地說:「原來你和我一樣,都不喜歡記筆記啊,你的書比我的還要新呢。」
池蘭若完全聽不懂,不過她發現了,這個小姑娘很喜歡啰里啰嗦地說話,甚至不需要人的回應,所以她就保持微笑看著小榕一個人拿著課本看了一遍,嘴巴一直嘟嘟嘟地不停的說話,覺得這真是一個可愛的小姑娘。
小榕一個人說了很久,再看池蘭若仍舊是那樣微笑著,就撅了嘴巴:「你怎麼一句話也不說啊,不會和我的同學們一樣都不喜歡我吧,其實我就是學習有點不好,但是也不能看不起我不跟我玩吧,還說什麼笨蛋會傳染,討厭......」小榕說著說著,眼眶就紅了。
池蘭若看見小榕哭了,急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慌手慌腳地,最後只好張口說道:「西一耶!」
「咦?你說什麼?」小榕一時沒聽清池蘭若說什麼,也顧不上哭了,好奇地看著池蘭若。
池蘭若覺得自己掌嘴發聲好像有用,於是拿掉了帽子,指了指自己還包著紗布的頭,繼續說道:「池、小若、池蘭若、西一耶,謝。」
「啊!你受傷了,不會說話了!你應該說謝謝!」小榕自以為get到了對方不理自己的原因,然後指著自己說,「小榕!」然後又指著池蘭若說道,「你叫池蘭若,是要讓我叫你池蘭若嗎?」
池蘭若聽聞她重複『池蘭若』二字,心說反正是那個穿制服的警官說我叫池蘭若的,所以她就肯定地重複了一遍:「池蘭若!謝!」
「太好了,池蘭若,原來你把我當做朋友呢。」小榕突然高興起來,池蘭若莫名其妙,反正只要她不哭就行了。
小榕高興地打開日記本,打算把這件事情記在日記本上,轉頭看見池蘭若好奇地看著她,連忙捂著日記本,說道:「不許看,這是個人日記!是個人隱私。」
池蘭若仍舊莫名地看著她,小榕才想到眼前這位腦子受傷了,她就笑了:「看來你什麼都不會了呢,那好吧,你看這個,這個叫做日記本,日、記、本。」
「日記...本。」池蘭若努力地學著,她現在的語言狀態就像是剛出生的嬰兒一樣,聽不懂看不懂,無法與人溝通交流,唯一好的是,她還能通過表情動作等去猜測大家的意圖,也就是碰到了愛嘮叨的小榕,才開始學習『說話』。
「對啦!好聰明,那我們再學點其他的吧!」小榕高興地拉著池蘭若,在屋子裡轉了起來,尋找能教新朋友說話的東西。
池蘭若心裡高興得很,看來還是小朋友知道小朋友的需求啊!(喂,親,你是研究生畢業的還知道嗎?)
等小榕的爸爸出門回來,她們已經學會了「拖鞋、書包、課本、國文、數學」等等一大堆單詞了,小榕就像訓練小狗狗一樣,指著一樣東西問名字,池蘭若說對一個,就給她一顆自己珍藏的糖果......
小榕的爸爸其實表面上是去店裡了,其實是跑去池壬星家那片打聽池警官的事情了,聽鄰居說這個小孩是池警官領回家的親戚的小孩,說是父母都沒了,小孩子腦袋受傷了,言行有障礙。現在池警官又受了傷沒有人管孩子,他就覺得這個孩子很麻煩,準備到第二天將孩子送到警察局去。誰知回到家,就看見自己女兒高興地正在教這個小孩學說話,比女兒還高的男孩子(大霧)乖乖地像個小狗一樣認真的學著,讓他一時有點心軟。
算了,自從女兒上了小學,就越來越沉默。他心裡知道,女兒遇到了學校凌霸事件,但是這種事情家長不好插手,孩子又不想跟他說,好不容易看到她這麼開心的樣子,就算為了女兒,只是多一雙碗筷的事情......
第二天,一個女孩甩著鑰匙來到池壬星的出租屋,打開門以後,沒有發現裡面的人。「咦?人已經被別人帶走了嗎?那我就不用擔心了,媽媽說讓我把人趕走,多不忍心啊!」她從柜子收拾了一些池壬星的東西,然後鎖上門離開了。
池蘭若跟著小榕被小榕爸爸帶到了老師面前,原來接待池壬星和池蘭若的老師是學校的教導主任,她對池壬星的遭遇表示同情,所以對受傷的池蘭若還算是和顏悅色,領著池蘭若到了六年級的辦公室,把她交給了六年D班的班主任。班主任正好是第一節課,就順帶帶著池蘭若去了教室。
一進門,熱鬧的菜市場班的氣息撲面而來,班主任敲了敲桌子,班裡就立刻安靜了下來。這時候,有不少同學就注意到了跟著班主任來的池蘭若。「好帥啊!」「他真是又高又瘦,練體育的嗎?」「笨蛋,練體育的特長生肯定有肌肉啦!」「你才笨蛋!」「我本來就是笨蛋啊,要不怎麼每次只考十分。」「嘻嘻……」場面立刻又變成嗡嗡嗡嗡的了,池蘭若對此習以為常,以前她考出來的山裡的小學就是這樣的,倒是老師有點不好意思。
「安靜!」老師大聲喊道,然後介紹了池蘭若,「這是新來的轉學生池蘭若,」然後轉身替池蘭若在黑板上寫了名字,池蘭若也扭頭看著她寫字,暗暗地記下了自己名字的書寫筆畫。
老師寫完名字之後,繼續說道:「池蘭若同學之前在一場事故中傷到了頭,不能正常地說話,你們平時要多幫幫他。」底下頓時一片熱鬧的應和聲和討論聲。「老師放心吧,我最熱心了。」這跟剛剛誇池蘭若帥的小姑娘是一起的。「傷了腦子?那豈不是就是笨蛋,傻子?」這是嫉妒池蘭若比他在女孩子里受歡迎的男孩。
「塗浩凱,不許嘲笑同學!」剛剛誇池蘭若的小姑娘兇狠地制止了那個帶頭的男孩,那個男孩氣憤地哼了一聲,便不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