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高手在民間

溫家店裡起來飛盜，

飛翼暗觀各路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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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飛翼讓師姐暗中相助，兩人驚天謀划。當楊飛翼將計劃說出，弘衣師姐，再次飛身離開。楊飛翼冷冷靜靜走到院子之中高聲呼道：「人呢，人呢，店家我住在那裡？」

院子之中多了一個披頭散髮，磨刀的怪人。楊飛翼打量著怪人，老婦人出現，望了望楊飛翼說道：「你不是和那位姑娘住到一起了嗎？還吼什麼吼？」

「誰說的？」楊飛翼說道。

店家引楊飛翼到貨郎他們房中。楊飛翼笑著說：「兩位還好！」

「今晚恐怕不太太平！」青年人憂心忡忡的說道。

楊飛翼說道：「不要畏葸不前，我覺得我們之中有很了不起的人物。」

夜半，外面蟬聲一片，楊飛翼閉目睡著。忽然聽到外面瓦片輕輕聲響，楊飛翼沒有起來，仔細聆聽來人的步伐。青年先生翻身起來，溜下炕頭，向外面趕去。隨後貨郎從地上箱子中取出一柄短刀也隨之出門。楊飛翼起身，思量道：「這兩人果然不是一般人物。」

楊飛翼出門，輕輕躍上屋頂，到女孩房子對角的屋頂，一個靈敏的少年，跳到院子之中，向神秘的女子屋子走去。一邊走，一邊鬼鬼祟祟的的注視著周圍。女孩屋中燈火通明，裡面有兩個人影在晃動。少年守在門口，拿出一根竹管，將迷煙吹到裡面。楊飛翼一看，想要出手，有人趕到他前面，那人就是自稱是去剿匪的青年，楊飛翼止住躁動，伏在屋頂望著屋子裡面。那人偷偷摸摸進入女孩房間，點上蠟燭，翻找著什麼東西。得手后，便走出門外。青年人攔住那人說道：「你這飛賊，竟敢在此偷東西！」

「不要多管閑事！」

「你偷人家東西，我就要管！」

盜賊一跳，跳踉在院牆上笑道：「就憑你能夠抓住我，大盜張燕子，還是回家睡覺去吧！」

忽然貨郎出後面出現，揪住少年人，落到院中說道：「張燕子，你又出來偷東西。」

張燕子望著貨郎，戰戰兢兢，說道：「原來是您啊！我這實在過不下日子，就出來找一些錢財為我娘買好吃東西，您就大人不計小人過。放了我吧！」

「放開他！」一個細聲細氣，嬌媚動人聲音傳來。張燕子望著女孩，無言以對，也想不通，自己明明用的是第一迷香，她怎麼安然無恙。女孩望著小巧玲瓏，俊逸瀟洒的張燕子說道：「既然你偷我錢財是為了敬孝，又沒有貪心將我身上財物完全拿走，一點綿薄之力，就當送你了。」

老婦人出現，走到女孩子面前說道：「姑娘真是大方，我老婆子想要一點錢，姑娘也給我一點。」說著，幾個人圍住女孩子。女孩絲毫沒有忌憚，問道：「原來這裡是黑店，那你到底是誰？」

「我叫湯方盈，你沒有聽說過我嗎？」

張燕子一聽「啊」一聲說道：「您就是湯家莊叛逆出來的那個女子。」

「湯家莊，別給我提那個不近人情的地方，要不是他們的舊規矩，我的丈夫就不會陰陽兩隔。」老婦人含恨憤然說道。

「大家小心！」張燕子呼道。

倏爾之間，老婦人袖中五把竹籤射出，射到張燕子等人右臂上。女孩子依舊站在原地，巋然不動。竹籤被女孩子抓住，捏在手心。老婦人望著張燕子，用手扣住脖子問道：「你是不是湯家莊的人？」

「不是！不-是……」張燕子有氣無力說道。

女孩子一看，迅速向前，擺掌撥開湯方盈的手臂，又飛馳到原地。湯方盈扭頭一看女孩子，說道：「你這身法早就已經失傳，你怎麼會這武功？」

女孩子沒有吭聲，轉身向屋子裡走去。老婦人不敢動手，將心中想要打劫女子念頭打消，而女子的武功的確是出神入化，而且有已經失傳的絕技，湯方盈自討無趣，也暴露自己身份，不再糾纏，帶人離開。臨走之時，望了望貨郎，似乎有一種親情感。

楊飛翼一看那女子，看起來嬌弱無比，武術境界與自己不相上下。張燕子拱手行禮，拜謝走進屋子女子說道：「多謝姑娘，張燕子一定報答姑娘大恩大德。」

「她是誰？」湯方盈問道。

青年人回答說：「不知道，她會不會就是傳說中的湯東明？」

「胡說！」湯方盈說道：「我那侄孫明明是男孩，怎麼是位姑娘，湯東明性格開朗，卻人小鬼大，說不定他已經到了寧翼城。」湯方盈對青年人說著。兩人似乎沒有什麼懟怨，按理來說，遇到黑店，應該是一片廝殺，卻出奇的安靜。楊飛翼望著眾人，首先想到，他們肯定是認識的，而且有同樣目的。貨郎嚷嚷著要進屋休息。楊飛翼立即飛身到屋中，佯裝酣睡起來。貨郎進屋，拱手行禮說道：「看起來你文質彬彬，其實也是一位貫通武術的高手。」

「彼此彼此，你才是跑江湖的高手。」

青年人望著楊飛翼微微一笑說道：「這小子，不久之前，他信誓旦旦說要保護我到寧翼城，現在睡的這麼香。」

貨郎瞅著楊飛翼，問青年人說道：「他叫什麼名字？」

「楊飛翼！」

貨郎一看楊飛翼，與昔日的大哥頗有幾分神韻，可是他的名字，和湯東明，差之十萬八千里。貨郎上炕躺下。忽然聽到敲門聲，青年人起來問道是何人？」

「我們家小姐友有情三位？」

青年人搖著楊飛翼說道：「小夥子，有人請我們做客。」

楊飛翼起來，揉揉眼睛說道：「什麼有人請我們吃飯，大半夜的，誰這麼無聊。」

楊飛翼裝著，卻還是想會會那女孩，一個年輕輕輕，芳齡不大女孩，竟然有高超過人的絕技，實在難以置信。而那絕技是武當內家拳，和八卦掌有些淵源。楊飛翼想著，便向女孩子房間走去。到了女孩房間，中年婦人站在一旁，左右都是威風凜凜的壯漢，那女子起身，輕步蓮移說道：「今晚多謝兩位仗義相助，小女子納蘭西藍感激不盡，小女子特意備了一些東西望各位笑納。」

楊飛翼一看，都是一些價值不菲的東西。每一件都是好東西。

貨郎一看搖搖頭說道：「姑娘，我一個走江湖賣貨的，長途跋涉，萬里飄渺，不可帶這麼貴重東西在身上，那樣我會招來殺身之禍。」

「可這些東西能讓努從此衣食無憂，為何不要？」納蘭西藍說道。

「無財便是安，適財才是樂。請姑娘收回。」貨郎說道。

納蘭西藍望著青年人說道：「那麼先生您可以任意取用。」

「呵呵！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不知書中自有黃金屋，我不要。」

「先生高風亮節，正氣凜然，小女子佩服！」納蘭西藍行禮說道。

到了楊飛翼面前，納蘭西藍微微一笑說道：「公子藏於屋頂之上，看了一場戲，本小姐本應該不給你好處，可是公子在寶雞抱打不平，殺了惡霸黃五六，小女子應該打賞。」

楊飛翼起身說道：「君子不食嗟來之食，姑娘請收回。」說完，楊飛翼轉身離開。

旁邊站的中年貴婦呼道：「你真不識好歹，是你救國我家姑娘，姑娘才對你另眼相看。」

「姑娘，楊某隻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並非為金錢而救人，姑娘若要如此，的確是侮辱在下了。」

楊飛翼離開。

納蘭西藍望著楊飛翼的背影說道：「算了吧！英雄雖然窮途末路，不可能窮志。」

貨郎打量著納蘭西藍，暗暗想到：「看來這位姑娘情愫暗暗傾注於楊飛翼。可是，這些人相繼西行，會不會跟湯家莊有關係，據說我那大侄子湯東明要回來，他身上帶著一個秘密。連一個十七八姑娘都有這樣的身手，看起來湯家莊風雨飄渺的情勢在正式開始。還有哪個楊飛翼，總覺得他不像是那麼簡單一個少年，他的師姐去了那兒，剛才那樣大動靜，她為何沒有出現，難道說是睡著了，可是楊飛翼在裝睡，她的師姐武功也可能不錯，怎麼沒有出來？」

兩人回到屋子，楊飛翼問道：「怎麼了？剛才你們出去打架了吧！」

青年人望著楊飛翼，暗暗思量道：「好一個小夥子，居然比我還有城府，偽裝的如此精深。」

外面出現一個黑影，貨郎上前射門問道：「誰啊！」

一個戴著面具的人，穿著黑衣，手中拿著一把大環刀，架到貨郎脖子上問道：「說，當年你是不是將一個秘密帶到寶雞，那麼湯東明到底回來沒有？」

貨郎一看那人說道：「你就是殺了二哥的魔人，十年了，你終於出現了。」

「我只要湯東明的圖像，你把他模樣畫下來。」

楊飛翼一瞧，自己回來複仇的事情已經被弘衣師姐傳出去，這個人終於按捺不住了。可楊飛翼泰然自若的站在地上。即使貨郎真是四叔，可他只見過自己娘親，自己是誰，他是一無所知。青年人卻嚇得後退，不敢上前。楊飛翼知道那種畏懼是裝出來的，似乎哪個青年人戴著面具的人是舊識一般，只是在相互避諱著。貨郎望著大環刀說：「這是湯方圓的寶刀，你到底是誰？為什麼還將湯家莊地理位置出賣給暗黑軍團的人？」

「你真是湯方雲？」

貨郎微微一笑，說道：「我不是，可湯家莊是千年來有著尚武之風的大家族，在西北一代名氣很響亮，不止一個湯東明，還有很多湯家的人活著，你殺了我，他們也會找你報仇。」

「別動！」納蘭西藍拿著火槍頂到黑衣人身後說道。

黑衣人問道：「姑娘不要管這閑事，免得惹禍上身。」

「你不是要找湯東明嗎？那我告訴你！」

「你知道！」

「當然知道，因為湯東明也是我的敵人，我也在找他。」納蘭西藍說道。

「那好！我們放下武器，慢慢談！」

納蘭西藍笑道：「你先放下刀，跟我到院子中，我告訴你誰是湯東明。」

黑衣收刀，納蘭西藍退到屋外，後空翻，站到院牆上呼道：「你這樣愚蠢的人一輩子也不知道湯東明是誰。」

黑衣人氣的滿臉通紅呼道：「我要殺了你。」

四五個壯漢，將黑衣人攔住。一個人甩動繩子，套住黑衣人脖子，用力拉住。納蘭西藍跳到地面上說道：「你不可以找湯東明。」說著，納蘭西藍走到楊飛翼身旁。指著黑衣人說：「因為他是我的……」

楊飛翼聽到這句話，望了望納蘭西藍，這才明白為何她一路上總是接近自己。早在十年前，楊飛翼還是湯東明時候，跟著父親去京城護送一個知府去上任，那時他只有八九歲，護送的人就是納蘭西藍一家人。而他們的童年最深刻記憶都是在漫長的行走中度過的。而納蘭西藍似乎認出自己，在不久之前，楊飛翼在寶雞救人的時候，不小心把一塊玉珏掉了，當時在場的人只有納蘭西藍，由此可見，納蘭西藍是拿一塊玉珏判斷自己就是湯東明。楊飛翼想到這裡，心中有些一些顧忌，一旦納蘭西藍將自己身份說出去，在寧翼城計劃的一切就功虧一簣。可納蘭西藍並沒有出賣自己，偏袒於楊飛翼。黑衣人「啊」大吼一聲，面具跌下，崩斷繩子，轉身離開。貨郎上前，撿起面具思量道：「他到底是誰？看起來，湯東明真的回來了。好像沒有人認識他。這樣也好，免得成為眾矢之的。」

納蘭西藍一擺手說道：「你們幾位，四個一班，面朝四個方向，給我盯死，再有人打擾本小姐睡覺，你們就不要跟著我了。」

說完，納蘭西藍進屋。

楊飛翼望著納蘭西藍思量道：「她為什麼也去西面？看起來她還是那種驕傲的性格，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他叫納蘭西藍，剛才我怎麼沒有意識到她是認識我的，好的一點是她沒有說出我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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