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再探湯家莊(1)
廢墟埋骨神奇多,
竹蓮山莊秘境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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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從湯家莊見到極為神秘的幽靈,還有令人毛骨悚然的歌聲。都在懷疑著是對方所為,在破廟之中,各懷鬼胎,卻顯得那樣一目了然。當楊飛翼說出對堂家莊的事情不感興趣之時,盲道人笑了。
楊飛翼打量著眾人,思量道:「他們來此,都不簡單。」
楊飛翼望著盲道人說道:「我們三個不簡單,您說為什麼?」
「因為你們三個才是最想得到萬劍秘籍的人。」客棧之中,自稱是湯東明的人拎著刀,走了進來,後面跟著湯方雲。兩人進破廟,湯東明望著三樽神像,再打量著眾人道:「他們幾個做事還算做在明面上,可你們三個人,是這群人之中最高深莫測的人。」
張初言望著師弟楊飛翼。
盲道人起身,聆聽著來人的聲音道:「閣下是湯東明?」
「正是在下?」
「那你一定認得此物?」說著,盲道人取出一個紅色扳指。楊飛翼一看,望著張初言,意動傳音,說道:「那是湯家莊族長信物,已經遺失百年,湯家莊歷代莊主,都有畫像,並告誡世人,找到扳指。」
張初言上前,大環刀擺到盲道人面前道:「此乃我家傳信物,遺失百年,怎在你手。」
「幸虧你還認得,祖宗家規,擁有這扳指之人,便是族長,黃莯然本是湯家媳婦,敗壞家風,和別人勾勾搭搭,現在應該掏心挖肺。」
黃莯然一聽,上前呼道:「老道士,想殺我。」
「這是家規,既然指腹為婚,就是我湯家莊的人,死是湯家莊的鬼,生為湯家莊的人。」
湯方若一聽,望著紅玉扳指道:「盲道人,你不要因為有扳指就咄咄逼人,那扳指是真是假還不得而知。」
「哈哈哈……」盲道人冷笑一聲說道:「一百年前,湯家莊發生一間爭奪莊主的惡戰,幾個兄弟之間打鬥起來,那時,老道的父親是外族人,是湯家莊的族長女婿,老族長見湯家莊之人打鬥不休,就將扳指交給家父,叫家父攜帶我們家人暫且離開湯家莊,可是在此,湯家莊之人殺了我全家,老道死裡逃生,被他們用毒針射傷雙目,墜崖之後,老天垂憐,活到現在。」
湯方雲一聽,欣喜道:「原來您是……」
「那還不將黃莯然拿下!」
楊飛翼站出來,晃動著摺扇,望著眾人,說道:「湯家莊現在已經不復存在,還要這舊規爛俗做甚?有我楊飛翼在!我看誰敢?」
盲道人迅速上前,手掌輕輕幻動張初言手腕,刀在盲道人手中,接著砍向楊飛翼。楊飛翼一轉身躲避過去。黃莯然一伸手,劍在手,戳到盲道人咽喉。楊飛翼一看,心中大急,黃莯然一出劍,看來就露出一些破綻。楊飛翼用扇子打落盲道人手中大環刀,腳撐刀,踢了出去。扎到破廟之中木柱上。天香琴女一看,飛身向前,站到黃莯然面前道:「嬌貴柔軟的黃大小姐,居然會御劍之術,看來你們真的不簡單。」
納蘭西藍一看這陣勢,拿著九龍圖騰之劍,望著眾人,思量道:「湯東明啊!湯東明,你現在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
楊飛翼望著眾人道:「在下方才已經說過了,不要逼我。」
天香琴女一轉身,掐住盲道人脖子道:「你處心積慮這麼多年,湯家莊滅庄之事,我看就是你主使的。」
湯方若呼道:「住手!」
天香琴女將盲道人推到柱子旁,說道:「我問兩位!當年在寧翼城,可否見過此人?」
湯方若上前說道:「見過。」
天香琴女呼道:「黃莯然,你想想想是不是此人施展了迷魂大法。帶你到此?」
黃莯然一望,道:「正是此人。」
幾個人刀劍齊出,緩緩上前。天香琴女將盲道人手上扳指取下來,鬆開手,道:「他就是滅庄兇手!」
「不是他!」楊飛翼站出來說道。
「你和他是一夥!」天香琴女道。
楊飛翼緩步上前,黃莯然緊緊跟在身邊,楊飛翼望著喘息未定,臉色燦白的盲道人道:「不是他,他有了個心,卻未有仇。」
「楊兄弟,知人知面不知心。」寧翼城主道。
楊飛翼搖晃著摺扇說道:「大家放下武器,本來現在我可以帶著黃莯然遠走高飛得一美人,夫復何求?可是湯兄!」楊飛翼望著張初言(偽裝成湯東明的師兄)道:「東明兄,在下替黃莯然幫你找出真兇,就算黃莯然給你賠罪,東明兄你看如何。」
楊飛翼望著眾人思量道:「你們在我面前演了一場戲,現在該我演一場了。」
納蘭西藍一聽,思量道:「既然楊飛翼已經行動,我就推波助瀾,幫他一下。」
張初言一聽說道:「那好!只要你能找出湯家莊滅庄兇手,那我就同意你和黃莯然,並親自操辦婚禮,鴛鴦池水,我修池塘。」
「好!一言為定。」楊飛翼望著張初言說道。
納蘭西藍上前,望著張初言微微一笑道:「小女子不才,也想加入,不過我不要你們湯家莊任何東西,我要你不同意他們倆的苟且之事。」
張初言一聽,「呵呵」一笑說道:「爾等乃怪人,兩人是敵對?」
納蘭西藍轉身望著楊飛翼道:「不錯,你倆是一對,那我們只好是敵對了。」
納蘭西藍打量著眾人說道:「現在不是相互猜忌的時候,我們都被人計劃在裡面,湯家莊,就是一個陰謀,湯東明已經放出話來,有人找到湯家莊滅庄兇手,就將秘密告訴他。是不是真的?」納蘭西藍望之假之湯東明。
張初言(楊飛翼師兄假裝)堅定言道:「湯東明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各位請放心。」
眾人收起武器,相互怒視。
弘衣忽然飛身前來,身穿紅衣,走到張初言面前道:「師弟,師姐前來助你。」
楊飛翼望著弘衣思量道:「她怎麼這個時候來了。」
此時外面出現一頂轎子,四個人,個個是赳赳武夫,有一個丫鬟站在轎前,拿著一柄劍,劍穗乃珍珠竄成。丫鬟望著眾人,上前呼道:「黃莯然大小姐,我家主人有請?」
黃莯然望了望楊飛翼。
楊飛翼說道:「既然有人有請,你去吧!」
黃莯然上前,丫鬟說道:「請黃莯然大小姐隨我家主人到一個地方。」
楊飛翼上前,對黃莯然道:「放心去吧!」
黃莯然疑惑望著楊飛翼。
楊飛翼湊到黃莯然耳畔說道:「她是我娘,你就放心!」
黃莯然微微一笑,隨之而去。
納蘭西藍出外,望著離開的大轎,低聲道:「其實,這個主人是閣下的……不然你不會這麼放心將黃莯然交給一個陌生人。」
楊飛翼轉身,望著納蘭西藍道「人太聰明,不是好事!」
納蘭西藍脈脈含情,無聲走向神廟之中。
楊飛翼望著離去的轎子思量道:「莯然,只有待在我娘身邊,你才安全,我不忍心你跟著我擔驚受怕,可是娘什麼時候來的,不對,她一定放心不下我,跟著我到此。」
幽幽深深山谷之中,有一座莊院。黃莯然一看,深谷之中樹木蔥蘢,高大挺拔,仙氣籠罩,隱隱約約出現兩位老翁,白髮蒼蒼,卻精神奕奕,轎子到莊院前,牌匾上寫著「竹蓮山莊」四個大字。黃莯然轉身一看,來的時候,有一條幽幽的羊腸小道,變成參天大樹。丫鬟恭恭敬敬言道:「黃大小姐裡面請!」
黃莯然隨著轎子到裡面,莊院之中有十幾間房,布局美妙,院中竹林深深。清脆之鳥,啼叫悅耳。黃莯然走進屋子,一個女子坐在正廳椅子上,大廳之中,書畫滿屋,文氣騰然。女子半遮著面容,端莊坐著。黃莯然跪在地上道:「兒媳黃莯然見過娘親。」
女子走到黃莯然面前,扶起黃莯然說道:「起來吧!你在這裡辛苦了。莯然,當年我和你娘指腹為婚,你不會怪我嗎?」
「不會,我喜歡飛翼。」
女子呼道:「珠兒,進來吧!」
一個女子拿著劍,走到黃莯然面前,欣喜若狂,笑著說道:「小姐,還記得我嗎?」
「珠兒,你怎麼來了。」
楊竹蓮說道:「莯然,我專程到你家把侍奉你的丫鬟接來侍奉小姐。」
珠兒拉著黃莯然說道:「小姐,我們已經準備好了花浴,請小姐沐浴。」
黃莯然一喜說道:「是嗎?這段時間可委屈死了。」
黃莯然拜別離開。
「德閏!」
一個書童從門外走進來,跪在地上說道:「夫人,您有什麼吩咐?」
「你現在去破廟找公子,好好照顧公子,告訴公子,讓他儘快找出湯家莊滅庄之密,便和黃莯然拜堂成親。」楊竹蓮說道。
德閏攜劍離開。
楊竹蓮起身,淚光潸然,思量道:「夫君,十年前我不應該讓你一個人回湯家莊,就算死也要死在一起,可你這麼狠心丟下我,我們是生死絕戀之中走出來,才好不容易走到一起,居然狠心留下我們母女,這裡是我們一起建的家園,以後我會把這個地方留給飛翼和莯然。」
破廟之中,納蘭西藍見眾人睡著,便走到楊飛翼身邊,坐下來道:「怎麼了?想你那個指腹為婚的美人是嗎?」
「什麼都瞞不過你,的確是這樣的。」楊飛翼愨實說道。
「要是當年我們是指腹為婚的一對多好?就可以再續緣分,可惜,你是黃莯然的人。」納蘭西藍低聲說道。
「姑娘傾國傾城,紅顏一笑,天下皆驚,姑娘不應該。」楊飛翼說著起身走向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