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謀殺

第二十七章 謀殺

又過了一個多月,就快到了冷顏宮百年一次招收弟子的日子。

冷顏宮屬於七大星宮之一,是中夏帝國的宗主,地位崇高,只是宮內自上而下全是女人,沒有一個男人,個個冷冷冰冰,彷彿是為了照顧冷顏宮的名頭。且冷顏宮的弟子終身不嫁,被外人形象地稱作是「處女的墓地」,所以也被稱作為「處女宮」。但這種稱呼也只能私下裡說說,萬一被冷顏宮的人知道,十個腦袋也不夠掉的。

姜小白知道自己既然決定踏上道途,日子過得絕不會平靜,打打殺殺在所難免,有今日沒明日,他可不想風語一個女孩子跟著他征戰沙場,成日風塵僕僕,生死難測,倒不如把她送進冷顏宮,雖然沒有男人,但環境還是不錯的,如同天外仙宮,遠離紅塵紛擾,且修鍊資源充足,對風語來說,絕對是個不錯的選擇。

當他把這個想法告訴風言風語時,風語還沒說話,風言就跳了起來,急道:「什麼?少爺,你要把風語送進冷顏宮?這怎麼能行?我可不答應。那哪裡是人呆的地方?方圓百里之內連條公狗都沒有,不要說人,就是狗也呆不住啊。」

姜小白道:「修道之人,就應該清心寡欲。兒女情長,只會貽誤終生。」

風言道:「貽誤終生也比守一輩子活寡強。我是男人,我比誰都了解,男人不能沒有女人。同樣,女人也不能沒有男人,要不然這世界就亂套了。冷顏宮那是逆天行事,如果個個都像他們一樣守活寡,這個世界上的人馬上就要死絕了。修道修道,男歡女愛才是正道,要不然就是邪魔歪道。」

姜小白沒有理他,轉頭望著風語,道:「風語,你怎麼想呢?」

風語的眼角就有了淚花晶瑩,道:「少爺,你要趕風語走嗎?」

姜小白急道:「風語,你太偏激了,我也是為了你好,我將來要走的路非常坎坷,坎坷到你難以想象,甚至就是一條斷頭路,你跟著我,就是提著腦袋過日子。」

風語搖頭道:「我不怕!只要讓我跟著少爺,縱然是上刀山下油鍋,我也絕不會皺一下眉頭,哪怕是粉身碎骨,也絕無怨言。」

姜小白不免動容,差點就答應了她,但他知道,越是對他好的女人,越是不能讓她受半點委屈。便硬著頭皮道:「你是不是很想幫我?」

風語盯住他點了點頭。

姜小白道:「少爺要做一番大事,需要冷顏宮的支持,以你純陰之體的資質,肯定會讓冷顏宮主對你另眼相待,如果你在裡面能混出一番名堂,將來也可以助我一臂之力。」

風語就有些猶豫,道:「少爺,你說的是真的嗎?」

姜小白點點頭,道:「千真萬確。你放心,給我一百年時間,少爺答應你,一百年後,我一定親自到冷顏宮把你接出來。」

風語臉上就泛起一陣落寞,喃喃道:「一百年?好漫長的光陰啊!一百年後,少爺你還會記得我嗎?」

姜小白見她目光獃滯,喃喃自語,便小聲試探道:「風語?」

風語抬起頭來,臉色忽又變得堅定,點頭道:「少爺,我答應你。」

風言伸長脖子小聲道:「風語,你可要考慮清楚,那裡沒有男人哪,一個都沒有。」

姜小白一腳踹在他的屁股上,就把他踢開了。

第二天,風語收拾好行李以後,姜小白就領著她跟老管家拜別了,由於今日一別,可能就是永別,風語不禁淚水潸然,伏地拜了三拜。

老管家雖有不舍,但他終究是明事理的人,扶起她道:「冷顏宮乃是仙宮,如果你真能進去,那是你的福氣,風家列祖列宗若是地下有知,也會為你感到驕傲的。侯府現在已經今非昔比了,有人服侍為父,你就放心去吧。」縱然如此,也是忍不住老淚縱橫。

姜小白也是一陣感傷,但他知道,修道一途是殘酷的,一旦選擇了,就再也不能回頭了。

風言也想跟著一起去,但姜小白沒有答應,跟他說:「你呆在家裡好好修鍊,如果我回來的時候你還沒有顯印,我就不會再等你了,你就一個人自生自滅吧。」說完就跟風語上了馬,一人一騎,向城外疾馳而去。

由於中夏帝國地域龐大,城池有百萬之多,冷顏宮招收弟子也不可能顧及到每一城池,就算顧及到,也不可能每城都有辟空顯印的女子在等待,所以冷顏宮會讓中夏帝國下貼告示,讓下面已經辟空顯印的弟子到每路殿部集合,再由冷顏宮派人到殿部去遴選。

他們一出城,消息就傳到了左藍耳朵里,急急忙忙就去找左敬天,左敬天也是疑惑,道:「他們是要去哪裡呢?」

左藍道:「不知道,不過看他們的樣子,似乎要遠行,行李準備得很充足,不過我已經派人在跟蹤他們了。」

左敬天道:「沒聽說過他別的地方還有熟人啊?不會是要去皇宮吧?」

左藍驚道:「爹,你還別說,還真有這個可能,這麼多年我們一直在欺負他,他說不定是去皇宮告御狀,然後使勁地誹謗我們,萬一陛下還在乎他這個侯爺,我們可就完蛋了。」

左敬天來回踱了幾步,深吸一口氣,道:「這個小侯爺現在越來越捉摸不透了,好好的安樂窩不呆,偏要跑出去送死,你說出了清涼城,誰還認識他這個侯爺?」

左藍忙不迭扇風點火道:「就是,在清涼城我們還要保護他,出了清涼城,死了跟我們也沒有關係,再說了,只要我們假裝不知,就當他去遊山玩水了,死在外面十年八年也不會有人知道的。」

左敬天又蹙眉半天,才道:「現在局勢不穩,要防患於未然,他若真是去皇宮,給我們帶回來的,肯定沒有好運。你帶兩個白斗三品去跟蹤他,不,再加一個四品,如果他真的是去皇宮,找個偏僻的地方把他給做了,記得,離清涼城越遠越好。」

左藍看到雪恥在望,不免喜道:「爹,你放心,我一定做得乾乾淨淨。只是殺雞焉用牛刀,對付他一個凡人,一個三品就足夠了。」

左敬天道:「你還認為他只是一個凡人?據那晚去侯府刺殺他的人回來講,他可能已經辟空顯印了。」

左藍道:「爹,那些人肯定是被嚇破膽了,信口雌黃,這個小侯爺我最清楚不過了,從小就跟著我混,他爹沒死的時候就找高人看過,他資質比我還要差,根本就不適合修鍊,更別談辟空顯印了。如果真顯印,早就出來得瑟了。再說了,就算他顯印,也不過才一品,一個三品就可以輕輕鬆鬆地把他捏死。」

左敬天道:「反正此人不可小覷,你忘了蔣一丁是怎麼死的?我知道你心裡不服,但為了保險起見,你還是多帶兩個人吧。」

反正人越多他就越安全,左藍也沒有再爭辯,欣然領命。對他來講,這次小侯爺去不去皇宮都是次要的,哪怕是去隔壁城嫖/娼,趁此機會,他也要把他殺了,殺之前還要讓他跪地求饒,就像他上次對他一樣,這樣才能一雪前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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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染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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