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強大的夏侯淵
「可對於煉器師來說,極品的煉器寶石可比優曇婆羅珍貴不止千倍。因為這位客人用來換優曇婆羅的煉器寶石是來自深雪迷蹤的千年雪花石和來自死亡山麓的極品雲母石。落葉蓮只是附贈!」
貨比貨,做為煉藥師當然對草藥有一種特別的感情。而作為煉器師,當然對煉器寶石一樣情有獨鍾!
聽到此,白疏願的臉色倒是好了許多,因為這兩樣煉器寶石確實是煉器師夢寐以求的東西。
「即如此,就請玫瑰小姐幫在下留意其它的吧。落葉蓮如果還有其它人有意拍賣亦可通知我!」
有些東西強求不得,這一次的落葉蓮她已經不想要了。別說她沒有優曇婆羅,就算有,她也不可能拿來換。
一般的煉藥師不知道優曇婆羅的價值便罷了,她身為神級煉藥師又豈會不知道優曇婆羅到底有何妙用?
「公子放心,只要有現貨,玫瑰一定為公子預留。就不知要怎麼通知公子?」
玫瑰並未因白疏願先前的冷淡而有半分不滿,因為她比任何人都明白那位客人想要易物成功的機率不會超過三成。
「有機會我會常來,畢竟這忘川大陸有什麼好東西都會先出自斯雅。不是么?」
白疏願用化名,主要是因為白疏願這個名字在帝都太出名了,出名到她怕一亮出這個名字斯雅會直接把她掃地出門。
玫瑰執禮相送,望著白疏願漸行漸遠的背影不由有幾分失神。
這位小公子舉止言談間的那份從容不迫,一舉一動間的那份瀟洒飄逸,包括與她對答時那份超越年齡的遠見都令玫瑰由衷的欣賞。
其實單單看這位小公子給她的那份清單,玫瑰便知此人不簡單。然當她看到手下人給她送來的情報后,玫瑰差點失態地叫出聲。
「是白家三小姐白疏願?你確定你沒搞錯?」
……
白疏願出了斯雅拍賣行后特意避進了一個角落,看到玫瑰拿著一份類似情報的東西追了出來,連忙貼緊牆根,眼底的狡黠一閃而過。
「竟是白家那個廢物三小姐么?」玫瑰喃喃自語,遙望了一下人群,自知無法追到,只好悻悻地回了拍賣行。
白疏願摸了摸鼻子,有些興災樂禍。想查她,她不看看自己經不經得起打擊。以為她白疏願沒事幹滿帝都跑幹什麼?
她今天可是刻意穿了族會時穿的那一身行頭,拿著白老頭的專用紫金卡,從東跑到西可不單單為了齊集幾味築基丹的藥材。
她真正的目的可是要借用這幾樣東西來讓整個帝都的人重新認識她白疏願。
親自出門購葯是想讓帝都的百姓先在心中埋個『廢物』滿大街招搖過市有何用意?
裝模作樣進斯雅最大的目的除了購得續靈的藥材外,還是想借斯雅的勢幫她打進對她印象極差的貴族圈。
白疏願相信那天的族會她雖然沒達成以武力威懾眾人的效果,但以形象深入人心的目的無疑是成功的。
帝都是什麼地方?是一點風吹草動都會在第一時間傳遍市井的地方。她就不信那一天的族會關於她的轉變會沒人傳出半點聲息!
此時白疏願並未發覺斯雅拍賣會對面的一家酒樓雅間內有兩個人將她的一舉一動全看進了眼裡。
……
「你說她今天滿大街亂跑,是為了扭轉形象?」歐陽塵疑惑看著對面安靜飲酒的夏侯淵。
他們倆今天跟了白疏願一路,看她一會跑東一會西,結果又跑斯雅拍賣行這來了。他正納悶呢,不曾想夏侯淵似乎早看出了白疏願的用意。
夏侯淵沒理會歐陽塵,抿了一口酒道:「你若不信,等她上來問問就知道了。」
「啊?」
歐陽塵剛『啊』出聲,雅間的門便被推開了,白疏願一身淡雅的金絲綉雲竹長袍搭錦繡印花腰帶鑲寶藍石玉扣,頭戴青玉冠鑲白玉寶石,與上次在白家的那身行頭一般無二卻多了幾分無與倫比的貴氣。
「七殿下和歐陽世子除了喜歡爬牆外,居然還有尾綴的特殊愛好。」白疏願笑盈盈地立在門外,看著鎮定自若的夏侯淵,對於歐陽塵討好的笑卻是不屑一顧。
二人今天一路相隨她起初是沒發覺的,但她的精神感應力極強,沒多久便發現有人尾綴其後。可她白疏願是什麼人,難道發現有人跟蹤便不去執行自己早就布好的計劃么?
答案當然是不能!不過她亦不能讓跟蹤她的人太好過是吧?所以她只好將計就計,讓他們二人跟著她跑遍整個帝都,也好讓帝都的人好好認識她一次。
「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白三小姐果真不是一般人!」夏侯淵飲下一杯酒,做了一個『請』勢,道:「其實你若想扭轉自己的形象,為何不找……我們?」
夏侯淵本想說為何不找風間無香和楚燕析,但話到嘴邊便想難道不能找他和歐陽塵么?
夏侯淵一身明紫長袍,扣明玉腰帶,腰間佩了一個很精緻的荷包,烏亮的髮絲用紫玉冠束起,越發的清貴逼人;
歐陽塵偏愛深色,今日倒穿得比平時素凈,看起來別有一番貴公子的氣韻。
白疏願眸中閃過一絲驚艷,笑了笑,跨進門順手關了,將外面那些若有似無的視線一併阻了,「我不是已經在做了么?」不然他當她在門外半天是給他們站崗么?
歐陽塵見此『噗哧』一下就笑出了聲,一笑間風流盡顯,「誰說白三小姐是白痴?我看說這話的人才是真正的白痴。」
穿月樓的小二異常機靈,早在白疏願進來時見夏侯淵二人沒有不悅,便很識趣了退了下去。「你就不怕從這裡傳出去的是白三小姐為得七殿下和歐陽小侯爺青睞不惜女扮男裝,脅穿月樓小二帶她死皮賴進雅間?」
夏侯淵不咸不淡地說著,還空出一隻手為白疏願倒了一杯酒。
「哦,難道那一天關於白三小姐誤闖雲山,看到七皇子云山出浴的事。是七皇子自己瞎編的?」某人想自己打臉,白疏願自然奉陪。
關於『白疏願』偷看七皇子出浴一事,她一直耿耿於懷,後來她特意搜索這一段記憶,才發現那天『白疏願』確實是誤闖。不過雖是誤闖,但『她』看到七皇子出浴的事也是事實!
歐陽塵嘴角一抽,看向夏侯淵時不由帶了幾分同情。原以為白三小姐真的一無是處,不想卻如此聰慧,最主要的還毒舌。
夏侯淵眸子一暗,忽地唇角一勾,一抹極小的弧度微微揚起,「不知三小姐還滿意本殿下的身材否?」
歐陽塵嘴角狠狠地一抽,一臉的不可思議。顯然對於夏侯淵問一個女人關於他的身材是多麼得讓人驚奇!
「還算勉強!」白疏願回,略帶挑釁看向夏侯淵,說完拿起酒杯抿了一口。
「風間無香的身材會比我好?」夏侯七殿下危險地眯起眼,口氣頗有些陰森。
噗!
噗!
整桌的菜全被歐陽塵和白疏願的一口酒給噴了。
夏侯淵拿眼瞥了二人一眼,繼續飲酒,仿若剛才語不驚人的不是他。
白疏願與歐陽塵對望一眼,紛紛在各自眼中,看到了一個字——強!
歐陽塵算是重新認識了夏侯淵一次,而白疏願則覺得以前誤闖七皇子浴所的某人真的冤啊。
「我想你應該還有別的事吧。」夏侯淵放下酒杯,定定地看著白疏願,「需要我和塵幫忙么?」
夏侯淵也不知怎麼搞的,自從在白家再次見到白疏願后,總不自覺地想靠她近點,再近點。甚至在聽到她說他的身材只是勉強時,竟鬼使神差地問出那麼驚天動地的話來。
他可是堂堂的東臨七殿下,居然當著另外一個男人的面問一個女人自己的身材是不是不如其它男人,這樣昭然若揭的心態讓他微微惶恐。
不過,話已出口,只能盡量挽救。只是他知道以後歐陽塵定會拿此事笑話他很久了……
白疏願有些警惕地看著夏侯淵,所謂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誰知道夏侯淵這麼好心有什麼目的!
「多謝七殿下,不過疏願暫時沒什麼解決不了的事需要二位。多謝二位今天的酒,告辭!」雖然很想借用他們的身份達成某些目的,不過還是不要操之過急的好。
望著白疏願毫無留戀的離去,夏侯淵微微皺了下眉,「她真的是白家的三小姐么?」
那一日雖然是『她』誤闖,但那個有些瘦弱的少女羞紅了一張臉恨不能找個地洞鑽進去的模樣倒讓他頗覺有趣。
自那日後他總會有意無意地關注這個少女的一切,對於外界對少女的評價他不可置否,卻時常著惱。
白家族會那日他之所以會跟歐陽塵一起去,主要是想看看她過得好不好。不曾想卻遇到了這樣一個她!
沒有靈力,卻依舊讓人驚艷,讓人睹目,讓人一見難忘!
「怎麼了?我們還要跟過去不?」歐陽塵見夏侯淵一副神不思蜀的模樣驚訝地問。
「不了!有些東西還是留點懸念比較有意思。我相信白疏願還會給我們驚喜!」夏侯淵飲盡最後一杯酒,眼神似笑非笑。
白疏願,本殿下倒要看看,你還有多少本事是我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