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肉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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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貓!你沒事吧?貓貓,哎呦,嚇死媽媽了!」蘇芮的父母也趕到了醫院,蘇芮小嘴一撇,一頭扎進她媽媽的懷裡嗚嗚的哭了起來,今天晚上經歷的事給她造成了巨大的心理壓力,和平年代,哪有那麼多人看到真正開膛破肚的慘狀。
蘇芮媽媽滿臉心疼的哄著她,蘇芮爸爸在一旁擔心的打量著女兒,說:「太好了,沒受傷就好,老婆,帶丫頭回家吧,洗個熱水澡,好好睡一覺。」蘇芮媽媽隨即扶著抽泣的蘇芮往外走去。蘇芮走了兩步,突然想起了什麼,回過頭對曹平喊:「曹平,我先回家了,回頭給你打電話啊。」曹平笑了笑,點點頭,蘇芮媽媽扶著蘇芮進了樓梯口。蘇芮爸爸回頭深深的看了曹平一眼,轉頭也下了樓梯。
曹平低頭看了看身上,衣服上濺滿的鮮血已經風乾結痂了,手上的鮮血也干成了硬塊,曹平沒照鏡子,但估計臉上也都是血,他苦笑了一下,這幅形象,如果換自己看了也會感覺不像個好人吧。
「施主,能否借一步說話?」智明法師對曹平說。曹平點點頭,智明法師把曹平引進護士長出來的辦公室,牛大壯也跟了進來,護士長知趣的走出去:「我去查查病房,你們聊。」說著帶上了門,隨著智明法師來的幾位和尚在外面守著門。
「這位小兄弟,怎麼稱呼啊?」智明法師請曹平坐下后,笑眯眯的問道。
曹平現在只想趕緊洗個澡,換身衣服,但抬頭看了看鐵塔般站在智明法師身後的牛大壯,唉,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只好無精打採的回答說:「我叫曹平。」
智明法師從懷裡摸出一串碧綠的手串搓動起來,曹平不由自主的瞄了兩眼,卻越看越移不開眼睛,看起來應該是一串極品翡翠串成的佛珠,每顆都有鴿子蛋大小,曹平對翡翠不太懂,只是感覺綠油油的,十分通透好看,像是一汪汪翠綠的深潭,不由自主的將人的眼睛吸引過去,彷彿要陷入潭水中。
曹平有一搭沒一搭的和智明法師聊了兩句家常,智明法師突然問了一句:「曹平小兄弟這次可是為了肉參而來?」
「什麼肉身,我不知道啊。」曹平隨口答了一句。卻見智明法師手中的佛珠一停,曹平猛地回過神來,額頭已經滲出一片細密的汗珠,是催眠嗎?三兩句話之間就奪取了自己的心神,曹平不禁暗罵自己,警惕性太差,讓人取了性命都不知道。
曹平警惕的抬眼看去,智明法師神色複雜的看著自己,停了停,說:「這麼說……你是個吃瓜群眾了?」
「嗯?什麼吃瓜群眾?老和尚你不要搞這些歪門邪道,我今天是救人的,就算到公安局也是見義勇為的良好公民,你們別想屈打成招我告訴你!」曹平今天累了一天,行李還落在山上,救人到醫院還讓你揍了,心裡一陣火大,想到自己是救人,頓時感覺腰桿挺起來了,大聲對著老和尚喊著,心裡想著,大不了老子報警,你們誰都別想搞老子。
「小兄弟你別激動,你誤會了,你救的釋空師傅是我的師弟,他今天被人暗殺,我只是關心則亂,試探了你一下,你不要生氣。這樣吧,你們今天都遭遇了什麼?詳細的給我說一遍,不要遺漏下什麼。」智明法師趕緊跟曹平解釋了一下,隨後滿臉嚴肅的向曹平問道。
曹平聽了后,火氣稍降,隨後想起了山上那驚天一刀,不由打了個冷戰,仍是想想都感覺后怕,他組織了下語言,將山上發生的一切給智明法師講了一遍。
聽完曹平的講述,牛大壯已經滿臉悲憤,淚流滿面,他恨恨的一拳打在自己頭上,恨聲說:「都怪我,要是今天我去接釋空師叔,功德圓滿四師兄就不會慘死了,都怪我!」
智明法師眼睛眯了起來,說:「小RB的單兵裝甲已經成功研製出來了啊,第一批配備的就是刺忍,這次下了血本啊,難道不怕被我國繳獲,山寨出來?」
「恩?」曹平奇怪的看著智明法師。
「啊!」智明法師回過神來,正色道:「大壯,這事不怪你,敵人是謀定而後動,你去了也未必能討的了好,你先帶兩個師兄去山上將你四位師兄的屍骨收斂一下,把曹平小兄弟的行李都帶下來,然後和你慧真師兄聯繫一下,讓他和警方溝通一下,把這件事處理一下。」
牛大壯抹了把眼淚,點點頭,出了門去,房間內只剩下了曹平和智明法師兩人。
曹平好奇的問道:「這個,智明法師,你剛才說的都是什麼?什麼單兵,什麼刺人的,什……什麼意思啊?」
智明法師笑了笑,說:「曹平啊,我看你筋肉紮實,是學的硬功?但經脈內無精氣流動,想來是走的武練之道。」見曹平神色驚奇,智明法師笑道:「老和尚我天眼通有那麼半分火候。」隨即,智明法師詢問道:「那你的硬功是跟誰學的?」
曹平想了想,還是決定實話實說:「我是跟我爺爺學的,算是家傳吧,我爺爺叫曹正德。」
智明法師緩緩坐直了身子,深吸了一口氣,化作一身嘆息:「曹正德……唉,一晃這麼多年過去了。」
曹平奇怪問道:「怎麼,聽您這意思是認識我爺爺了?」
智明法師笑道:「認識?當然認識,你爺爺和我和釋空都認識的,你爺爺……他還好嗎?」
曹平黯然道:「他今年上半年去世了。」
「哦……」智明法師沉默了片刻,說:「既然這樣,那我把這事告訴你也無妨,也是你爺爺的一樁舊事吧。」
低頭頓了頓,智明法師說:「這件事,首先得從你爺爺年輕時說起,你知道你父母是怎麼去世的嗎?」
曹平感覺腦袋裡轟的一聲,被炸成一團漿糊,他費儘力氣也無法保持冷靜,騰的跳了起來:「你……您知道我父母是怎麼死的?我爺爺從來沒告訴我,我問奶奶也是一個勁的哭,長大后我就不再問了。」
智明法師擺擺手說:「你先坐下,我來給你從頭說。」
曹平勉強坐了下來,智明法師深呼了一口氣,說:「那是十五年前吧,我和師傅心虔長老還在深圳弘法寺修行,那時,我師父已經是中國佛教協會常任理事了。有一天,你爺爺帶著一個盒子前來拜訪,還是我迎的他,他和我師父也打過交道。聽他說,他當時在配一味葯,去東北DXAL里采一種珍貴的藥材,你父母是地質勘探隊的,當時正好在東北做礦產勘探工作,請了假陪你爺爺進山,結果發生山體滑坡,你父母都被埋在了泥石流下,你爺爺和搜救隊挖了三天都沒挖出你父母的屍骨,當時的條件不像現在,都是靠人力,三天後,搜救隊都放棄了,你爺爺一個人又挖了兩天兩夜,最後累的昏了過去,醒來時,發現面前泥沙下掩埋的一株植物,他認出是一顆人蔘。他說他迷迷糊糊中,看到一個穿紅肚兜,扎小辮的胖乎乎的小孩,他想起了在家裡的你,還有你奶奶,他最終沒有累死在山裡,後來他把這顆人蔘挖了出來,帶了回來。」
智明法師陷入深深的回憶中:「這顆人蔘是一顆千年野山參,是建國后發現的唯一一個純野生的,上千年份的人蔘。千年以來,想要長生不死的皇帝已經將東北的土地翻來覆去找了多少遍,能遺留下來一顆千年山參實數不易。只可惜被山石砸壞了枝葉,你爺爺傷心之下又挖傷了根莖,拿回家也栽不活,他為不使寶物蒙塵,決定將它交給國家。你爺爺的的家傳醫術已經不可考究源頭,只知道他從醫書上找到一個藥方,是溫養肉參的方法,需要選根骨絕佳的孩童從小用文練法修虛實無相功,將千年人蔘作為主葯,輔以黃芪、何首烏等天珍地寶作為補藥,將人體作為爐鼎,不停將藥力化進血脈經絡,待到孩童長到18歲功成之時,周身藥力精粹,能以精血化葯湯,生死人,肉白骨!是為肉參,釋空師傅,就是那個肉參。」
「不可能!我爺爺怎麼會做這麼邪惡的事?!你別想騙我!」曹平站了起來,想發火又發不出,心中只有三個字,不可能!這不是真的,曹平告訴自己,是這個老和尚騙人,他根本不認識爺爺!
「曹平!」智明法師厲聲說:「你冷靜一下,你自己也清楚,我沒必要騙你,而且,誰告訴你這是邪惡的事?肉參獻出全身精血真氣后,會變成常人,對他的生命沒有危害,這是功德無量的事,你爺爺是個英雄,他能無償提供出這樣的東西,是非常大公無私的,你知不知道這樣的肉參就相當於人的第二條命,你知不知道這樣第二條命能提供多大的幫助!咱們國家才從危難中走出多久?現在正是欣欣向榮的時期,國門外豺狼虎豹林立,多少人盯著咱們?在你不知道的黑暗中,有多少冷血致命的殺手妄想刺殺我們國家重要人物,妄圖引起戰爭?你沒經歷過戰爭你不知道戰爭的恐怖!你今天只是看到死了四個人,就已經接受不了了,如果發動戰爭,將有成千上萬的人會死!我們絕對不會再讓國家進入戰爭!你們今天見到的就是來自RB的軍方刺殺組織的特殊戰鬥力刺忍,去年有國內政府高層官員被********收買,向境外提供情報,讓RB政府知道了釋空的存在,這才導致了這次的刺殺事件。而你,救了釋空。」
曹平腦子亂成一鍋粥,他抱著頭說:「那,那對釋空小師傅公平嗎?他只是個孩子,就要面對這些危險的事情。」
智明法師笑了笑,說:「釋空他是個有大智慧的人,他是自願作為肉參的,你和他聊過天,應該感覺的到,他實在稱不上是一個孩子,他是我見過最聰明的人。」
曹平仍覺得難以接受,智明法師站起身來,拍了拍曹平的肩膀,說:「我知道你難以接受,但我已經把真相都告訴你了,你也可以選擇忘記,現在,還是先回去洗個澡,睡一覺吧,我派人送你回去,你的行李明天我會讓人送過去。」
曹平沉默的向外走去,「對了!」智明法師伸出手,遞過一個瓷瓶,說:「這裡面是一些解酒的葯,你這樣的年輕人用的著的,我就在醫院對面過去一點的大智禪寺,你若是有事可以來找我。」
曹平渾渾噩噩的走出醫院,仍感到腦子有些發矇,他抬頭看看天空,這世界,還是我知道的那個世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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