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9章 立刻滾
我是廢物?
豈有此理,我是受害者好不好?
很生氣,但這賬還得要她結,我沒錢。
一分錢難倒英雄漢,我只能強迫自己的冷靜下來,然後給她打過去。第一遍,鈴聲響到掛斷,她不接,第二遍,直接掛斷。我只能坐著熬時間,期盼著她趕緊消了氣給我回電話。
熬了一個小時,沒有任何動靜,我只好給劉武打。原本想的是能不能借點錢把賬結掉,不想劉武比我開口更快,借錢,開口就四千。我說要幹嘛?他說那些流氓找到了朱新青,限天黑前把錢還上,不然廢朱新青一隻手。
什麼最可怕?窮,我們三個都沒錢。
掛斷劉武的電話,我臉如死灰。
這下好,不但要想辦法結賬,還要幫朱新青湊四千塊。
天啊,我該怎麼辦?
正煩躁,猛地看見蘇藝秋的身影,淡青色的長裙飄飄,貴族公主的氣質。
她出現在樓梯口,整個咖啡廳幾乎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男性目光都投了過去。哪怕身邊女伴已經吃起了醋,他們仍然死心不息的盯著看,彷彿那是救命的之水,挪開目光就相當於把水潑在地上,下一秒他們就會在沙漠里渴死。
別的男人的目光,我能讀懂,他們內心想什麼,和諧還是不和諧,我不清楚。
我自己內心想什麼,我很清楚。
我一顆心怦怦跳的很劇烈,我明顯嗅到了騷動的味道。
別說我賤,美到她這種級別的女人,真的很難去抵抗。哪怕她只是站面前不說話,只是靜靜望著你,你都會不由自主勃然心動。你甚至會覺得,自己的靈魂都不再屬於自己。會勾魂攝魄的女人,大概說的就是她這種吧!
帶著一串注視走到我的跟前,蘇藝秋朱唇開啟說道:「林毅夫你想通沒有?」
我說道:「要不……你先把賬結掉?」
蘇藝秋滿滿的鄙視說道:「見過世面嗎?我是會員,會員懂嗎?會員卡里有錢,消費多少會自動扣除。」
我想抽自己耳光,更想抽侍應生耳光。
尼瑪,不用結賬,你狗日的一直盯著老子是幾個意思?白白浪費我一個多鍾。
狠狠地,我狠狠地瞪著他,蘇藝秋又在耳邊說道:「我在問你話,你別那麼遭人厭好嗎?」
我回過神說道:「你幹嘛去而復返?」
「是我問你話,算了,看來你是沒想通,再見吧!」轉身就走,還是那麼的乾脆利落。
「等一等。」我忽然在想,我能不能有一個非分要求,比如跟她借錢?連忙說道,「蘇總監,我可以聽你的,但是我有一個要求。就是,你能不能……借我點錢?對你來說不多,就一萬塊。」
「借錢?一萬塊,還對我來說不多?」蘇藝秋像被踩中了尾巴,瞬間變得殺氣騰騰,張牙舞爪就說道,「你是要挾我嗎?你能不能呆下去是你的事,我沒有虧欠你什麼,我只是不想你冤死,畢竟是我寫的調令。你愛呆不呆,不呆拉倒,再見,不,不再見。」
「蘇總監你別激動,你聽我說清楚,我不是要挾你。」我跑到前方攔住她的去路,咖啡廳里許多人看著我們,氣氛怪異之極,我不得不壓低聲音說道,「太引人注目了,我們邊走邊說。」
「就在這裡說,跟你這種不敢戰鬥的軟蛋走在一起,我覺得丟人。」
「我不是軟蛋。」
「那你去戰鬥。」
「你需要這麼關心我嗎?你是不是眼巴巴看著我被冤枉,自己有能力有義務卻沒出手,你心虛?或者你是有什麼目的?」似乎說錯話,見她起了想動手的衝動,我趕緊扯開話題說道,「先說清楚借錢的問題,真不是要挾你。昨晚我為何被人追打,我已經和你說過。現在我那個工友朱新青被找到,天黑前如果不把錢還上,對方說要廢他一隻手。」
「我憑什麼相信你?」
「我騙你幹嘛?手機我給你看,你甚至可以打過去問。」
蘇藝秋越過我,走人。
惡魔果然是惡魔,霸道,不聽人解釋,我說的真話好嗎?心裡不爽,我在後面吼:「蘇總監,一萬塊對你而言可能就是一套護膚品的錢,你這樣見死不救,你覺得你有人性嗎?」
蘇藝秋回過頭,憤怒里把手裡的包包砸出來,直接飛我身上:「混蛋,我去銀行拿錢。」
誤會了?我立刻把她的包包撿起來,擦乾淨遞迴去說道:「對不起,是我誤會你,我的錯,你大人不記小人過。」
蘇藝秋一手拿回包包,哼了一聲說道:「看見你這諂媚表現就想吐。」
「是是是,你隨便吐,我不介意。」
「你說什麼?」
「啊,不,我是說,你隨便罵,只要願意借錢就行。」為了朱新青,我也是蠻拼了。我覺得是我害了他,事實上如果不是我和熊平安結仇,我們不去伏擊熊平安,他不會被債主撞個正著,更不會被抓起來。所以,就算多麼屈辱,我都必須把這件事擺平。
咖啡廳樓下不遠處就有櫃員機,蘇藝秋取了一萬塊給我,想了想又多取兩千塞我手裡,不敢相信她有這麼好,但手裡的鈔票卻又貨真價實。
一番感恩戴德的感謝過後,我剛打算走,她說道:「你今晚別回來了,不想見到你這倒霉樣。另外施捨你一句,身上的傷,你要想好解釋,比如,你可以利用欠債這件事。」
我狠狠點頭說道:「知道了,錢我會儘快還你。」
「錢我不用你急著還,你要是敢逃,我找到你肯定弄死你。」
「不會,絕對不會。」
「滾蛋吧。」
「是是是。」
衝出馬路,衝到對面公交站,給劉武打了個電話問了地址后,直接擠上公交車,帶著一路對蘇藝秋的想入菲菲去匯合劉武。
我覺得蘇藝秋不是傳聞的那麼慘無人道,反而是心腸不壞,甚至臉上的冷漠都是偽裝。她內心指不定是個「小綿羊」。打個括弧是因為還有另一種可能性,她忽然對我這麼好,是因為另有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