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以德報怨
從獵人酒樓出來,江小魚走在街上,向有間客棧的位置走去。
前文說過,對玩家來說,有間客棧就是一個安全區,這是一個足夠令玩家感到安全的地方。
哪怕是在森羅城,這個南域最混亂的幾座城市之一,有間客棧都是一個有足夠保障的地方。
如果需要找個地方住下,江小魚的第一打算,自然便是他熟悉的有間客棧。
這一路上,江小魚見識到了森羅城的混亂。
不像青山城那般和諧,森羅城中的人都腳步匆匆、氣勢洶洶,不少人更是橫行霸道,在大街上策馬而行,不顧人來人往。
「閃開!」
突然,一道喝聲傳來。
江小魚感覺背後有勁風襲來,當即意識到不對勁,瞬息之間便腳步一錯,閃身去到街道的一角。
一匹馬疾馳而去,掠過江小魚的衣衫,吹得他衣袍獵獵作響。
「哈哈哈。」
馬上的人見狀,還發出大笑之聲,飛揚跋扈到極點。
江小魚有些惱火,眯了眯眼睛,真氣運至足底,腳步迅速加快,跟在這傢伙身後。
他發現,這傢伙竟來到了有間客棧。
「這傢伙……」
江小魚有些詫異,但卻不覺得奇怪。
要知道,有間客棧的確是森羅城內,最安全的地方之一。客流量比較多,這也是正常的。
來到客棧大堂,店小二立刻來招呼他:「客觀打尖還是住店?」
江小魚道:「住店。」
他摸出兩錠金子隨手扔給店小二,道:「最好的房間。」
「明白。」
店小二笑眯眯的接過黃金,遞給江小魚一個門牌。
就在江小魚回頭之際,一個約莫二十幾歲的青年,安置好自己的馬後,帶著一副盛氣凌人的表情,沖店小二喊道:「喂,我要住店!」
江小魚見到這人,唇角忽然掀起一絲微笑的弧度,拿著手裡的門牌,大踏步迎面走了上去。
砰!
他似一不小心撞上這傢伙的肩膀。
青年猝不及防,突然被人撞到,身形一個踉蹌,差點向後栽倒。
隨即,穩住身體的他,臉上布滿憤怒,怒視江小魚道:「小子,你沒長眼睛嗎?」
江小魚退後一步,看著青年淡淡道:「我長沒長眼睛關你屁事?嘴巴欠抽了?」
「我看你小子是活膩歪了。」
青年見江小魚竟然還敢挑釁,只覺得前所未有的憤怒,直接大手一揚,便向江小魚扇了過去。
江小魚卻面不改色,腳步甚至都沒有移動。
砰!
這青年的手並未碰到江小魚的臉,而是被突如其來的店小二抓住手腕,停在半空動彈不得。
店小二淡淡道:「客官,這裡是有間客棧,不允許發生任何衝突行為。」他說著,頓了頓,目光如炬,盯著青年,緩緩道,「如果一定要打,倒霉的人一定是你。」
「該死!」
青年低喝一聲,他動了動手腕,只覺得店小二的手,宛如鐵鉗一般,讓他無論如何都難以掙脫,甚至越掙脫手腕越疼,只好狠狠瞪了江小魚一眼:「小子,你等著,這事兒沒完。」
緊接著,便放棄揍江小魚的想法,對店小二道:「我要住店。」
「沒問題。」
店小二聞言便鬆開大手,臉上又浮現格式化的笑容,道:「請問要住哪種房間?」
「最好的。」
青年說完,伸手入懷中,準備摸錢。
至於江小魚,他在青年與店小二交談時,便向二樓樓梯走去,他自然是要去到自己的房間。
在臨走之時,青年還狠狠瞪了江小魚一眼:「小子,我知道你是故意的,這事兒我們沒完,你有本事就永遠別走出客棧。」
「我等著你。」
江小魚聽到這青年的話,臉上表情不變,甚至浮現出淡淡的譏諷之意。
這青年,自然便是方才在大街策馬狂奔,差點撞到江小魚的那傢伙。
至於剛才那一撞,江小魚就是故意的,這純粹屬於江小魚的報復行為。
他想著,手裡突然又出現一個錢袋。
當然,這也屬於江小魚的報復行為。
他先是捏了捏錢袋,隨即唇角不由得浮現出一絲笑意,將錢袋向空中拋起又接住,如此反覆,一副瀟洒做派。
根據他的經驗判斷,這裡邊有不少金卡,這次發了呀。
果然,還是做回「盜聖」的老本行最讓人高興。
這時。
在江小魚身後,店小二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客官,你不會是沒錢吧?」
青年一邊渾身上下到處摸,一邊怒喝道:「我怎麼可能沒錢!」
店小二道:「可我好像沒見到你摸出錢來。」
「這——」
青年詞窮。
他腦海中霍然有靈光一現,回頭看著幾乎快消失的江小魚,高聲喝道:「小子,把我的錢袋還給我!」
江小魚腳步頓住,看著青年道:「你的意思是我偷了你的錢?」
青年咬牙切齒:「沒錯。」
江小魚道:「你有證據嗎?」
青年道:「我的錢袋一定就在你身上!」
「你說的是這個?」
江小魚沒有反駁,而是從懷裡摸出一個錢袋,在青年面前晃了晃道:「這東西是我剛剛在地上撿的。」
青年臉色一沉:「那就是我的,還給我。」
「你說還就還,那我多沒面子。」江小魚說著,頓了頓道,「不過我是個好人,人品高尚,願意以德報怨,自己接著。」
他將錢袋扔給青年,隨即轉身離開,身影消失在青年的視野中。
青年臉色稍霽,接下江小魚扔來的錢袋,突然一愣,隨即內心原本稍微消解的憤怒,直接猶如炸藥一般被引爆。
這是個空錢袋!
……
江小魚高高興興、蹦蹦跳跳的走進房間,盤腿而坐,真氣在體內運行幾圈,覺得渾身舒爽。
哼!
敢惹我!
讓你飯都吃不起!睡大街去吧!
江小魚內心狂笑過後,退出《江湖》世界,進入睡眠。
經過兩個小時的充足睡眠,江小魚看了看時間,走進廚房拿起菜刀,熟門熟路的走上天台。
經過昨天白老頭對他的刀意壓制,他覺得自己的意志力越發堅定,同時,那原本只有雛形的刀意也越發成熟。
然而,他始終都有些抓不住心中的那一絲痕迹。
這是一種玄之又玄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