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8 楓兒,我好心疼

188 楓兒,我好心疼

青姨不相信地看著他說道:「你說的我怎麼不知道?」

「所以說你沒我們聰明嘛!」歐陽鬼豐自誇自地說道,「不過那個地方等需要的時候自然知道了,現在嘛我們就安心地在這裡呆著好了!」

青姨無奈地翻了個白眼,懷裡的兩個孩子都已經睡著了,她墊著腿想讓他們睡得更舒服一點。軒轅蒼上前抱起淯兒說道:「孩子都累了,你先陪他們去休息。」

「是。」青姨點了點頭,將孩子放進了床上。

軒轅蒼看著熟睡的孩子一時好像看到了小時候的軒轅澈,那時候他這麼一點點大的時候自己也這樣看著他們,可是什麼時候開始自己開始忽視了自己的兒子?想到這裡他不由想起來自己的皇后,不知道她現在在皇宮裡怎麼樣。自己逃走,澈兒也離開皇宮,閑雲怕是不會善待皇后吧。軒轅蒼不由一陣自責,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竹林外的月光傾灑在枝葉上,一切都顯得那麼的清亮。小小的竹屋裡面傳出細細碎碎的聲音。一個黑衣的男人依著一根桌子看著天上的月亮,幽幽的吹起了手中的磒。那帶著淡淡憂愁的聲音像是將整個大地都帶上了一股憂傷,揮之不散,聚之愈濃。

歐陽文風帶著研製好的藥丸來到了柳府,柳府已經清理乾淨,但是那天的事情卻沒有人能夠忘記。如果說當年花家的爆炸讓人們記憶猶新的話,那麼這次柳府的屠殺大家已然不會忘記。雖然已經清洗乾淨,但是那淡淡的血腥味卻似乎永遠都清理不幹凈了。

「先生請坐。」柳雲霽禮貌地說道,「不知道先生大駕,沒有遠迎,還望恕罪。」

「哪裡的話,這是給憐兒小姐的解藥。老朽不才,暫時還不能解出完全的解藥,再待些時日一定為柳公子送上。」

「你們兩位老先生為我妹妹製藥我已經感到很感激了,無以為報啊!」柳雲霽感激地說道,「只是先生現在可以告訴我們楓兒怎麼樣了嗎?上次太子帶雲楓走之後我們就再也沒有見到過他們,心裡著急可是又無處可探啊!還請先生告之一二,叫我們心裡有個數。」

夏珏也在一邊點頭:「不知木師姐現在怎麼樣了?」

「情況還不是很好,不過太子陛下為她正在輸入真氣應該可以延緩一些時日。只是這個毒藥我們實在是無從下手,除了延緩毒性之外現在毫無辦法啊!不知道這個百至通現在何處,要是找到他或許還有一線生機。」歐陽文風無奈地說道。

柳雲霽想了想說道:「這個百至通號稱毒王,但是聽說是個好財之人,如果能夠給他足夠的金錢你說他會不會交出解藥?」

「這個老夫倒也是聽說過,只是這個百至通的胃口極大,一般人的錢財他才不會放在心上。而且要找到他也很難,因為這個人向來是虛無縹緲,叫人捉摸不透。真的想用錢財來求得解藥倒不如想想怎麼找到他來得更為重要啊!」歐陽文風一輩子聰明絕頂,此時也不免有些慌亂。

「難道就沒有一點辦法了嗎?」夏珏著急地問道。

歐陽文風想了想說道:「柳夫人先不要著急,老夫有一個法子不知道可用不可用。」

「先生說來聽聽,不管什麼法子我們都要試一試才能知道啊!」柳雲霽急忙說道。

「聽說百至通好財而且心眼極小,你們說安若是她的徒弟,他是知道這件事情還是不知道這件事情呢?」

「這個……江湖上傳得風風雨雨,應該是知道的吧。」柳雲霽不解地說道。

歐陽文風點了點頭:「老夫也是這樣認為,我現在想這個百至通或許正在找他的殺徒仇人。安若可以拿到百至通那麼厲害的毒藥,說明百至通對她還是不錯的。不過我現在想,閑雲老人肯定不會說自己的人殺死了安若,而迴轉嫁到我們的身上。讓百至通到處找木姑娘找不到,不如我們直接暴露給他,那麼我想他肯定會很快就找上門來的。」

「這……要是楓兒被他知道在哪裡的話,他用毒肯定比安若要厲害許多,楓兒肯定抵擋不住。」

「哈哈!傻下子,老夫可不是為了讓百至通傷害木姑娘才讓他來的啊!」

「先生的意思是……」

「老夫的意思是,這個百至通很可能為我們所用。」

「怎麼說?」

「如果百至通知道自己的徒弟是閑雲老人殺害的話,你覺得他還會聽閑雲的話嗎?到時候怕是遇神殺神,遇佛弒佛了。」歐陽文風分析道。

可是柳雲霽卻擔心地說道:「聽說那個百至通早就跟師傅有聯繫,他要是不在乎安若這個徒弟怎麼辦?我們將他引來也便沒有什麼用了,到時候還會招惹不必要的麻煩。楓兒的身體已經那樣,如果在遭受衝擊的話,怕是真的很難保全啊!」

「所以老夫說這個法子不敢一試啊!現在就是想要有人能不能調查一下這個百至通跟安若的關係,若是知道的話就好辦多了。」

兩個人真愁眉苦臉的時候,一個黑衣人走了進來,柳雲霽知道他是幽冥夜的人,只見那人上前送上一封信說道:「我家主人說這封信給柳老爺,請柳老爺過目!」

「多謝。」柳雲霽連忙接過信。

「那麼在下告辭!」

柳雲霽還沒來得及挽留那個人已經連人影都看不見了,柳雲霽只好哭笑不得地打開手中的信封,看完之後臉上的欣喜之情愈加的明顯。夏珏不解地問道:「相公,看到了什麼這麼開心呀?」

「這這封信說百至通現在正在百里國與軒轅國的邊境,看樣子他是聽到了安若的死來軒轅國了。我想先生您猜的沒有錯,這個百至通對安若還是非常重視的,要是這樣的話我們倒是可以試試先生的方法了!」柳雲霽激動地將手中的信遞給了歐陽文風。

看到柳雲霽這般開心,夏珏只覺得心裡有些不開心。雖然她也很擔心木雲楓,但是想著自己的相公這麼緊張木雲楓自己的心裡還是覺得酸酸的難受。剛有這個想法夏珏就拍了拍自己的臉頰,自己怎麼能有這樣的想法呢!如果不是木雲楓的話,自己怎麼可能成為柳雲霽的妻子。夏珏自責地低著頭,為自己的想法感到羞愧。

「你怎麼了?」柳雲霽見她有些不對勁,關心地問道。

「哦,沒、沒什麼,只是想到木師姐現在這麼危險,自己又幫不上忙有些難過罷了。」夏珏尷尬地笑道。

柳雲霽點了點頭:「你也不需要太多關心,楓兒向來大風大浪經歷過來,這點事是難不倒她的。」

柳雲霽這樣說只能算是自我安慰,這次又不是以前,每次都能脫離危險。歐陽文風看出夏珏的情緒,笑道:「柳夫人也是一片好心,但是有時候人心裡的好和壞都是可以被人利用的。所以好心壞心都一定要自己把握住才行啊!要是等到被人利用后才發現,那可就為時已晚咯!」

「先生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柳雲霽不解地看著歐陽文風。

歐陽文風哈哈大笑道:「我就是個文瘋子,有時候就喜歡自言自語胡說八道。既然我們知道了百至通對安若的感情的話,就可以著手釣大魚了!只是這條魚不好釣,甚至會拽著鉤子跑掉,真希望這次能夠一次成功啊!」

夏珏感激地看了一下歐陽文風,笑道:「先生的話說得在理,我也希望這次可以跟百至通要到解藥可以就木師姐。」

「那是那是,那麼老朽就不打攪了!告辭!」

「先生再坐一會吧?!」柳雲霽起身挽留道。

歐陽文風揮揮手:「不了,只是走之前我想跟柳老爺說一聲,這間宅子還是不要再住的比較好。你們柳家血災已過,但是若繼續住在這個宅子里的話,說不定什麼時候又會出事。」

「先生說的是,我們近日就準備搬家到偏院去,這裡暫時會空置下來。」柳雲霽連忙說道。

歐陽文風點點頭:「那麼老夫就告辭了,柳夫人小心風啊!」

此時萬里無雲,更是連一絲風都沒有,柳雲霽愈發地不能理解這個文瘋子。笑道:「娘子,似乎這個歐陽先生對你還是很有好感的,臨走還不忘關心你呢!」

可是夏珏卻明白歐陽文風的話,心裡暗暗地點了點頭。所謂魔由心生,安若是這樣,自己如果不能控制心魔也很有可能變成安若那樣。而自己是萬萬不想變成安若那樣,要拿刀指著自己最心愛的人的。夏珏微笑著挎著柳雲霽的胳膊說道:「相公,今天累了一天,我為你做點補湯吧!」

「還是做給奶奶和憐兒吧,她們更需要。」柳雲霽覺得軒轅澈和木雲楓確實給自己強塞過來一個好娘子,臉上不由露出了淡淡的幸福的笑容。如果大家都能好就最好了。

木雲楓身上的毒暫時地控制住了,軒轅澈的心卻仍舊提的高高的,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掉下來摔得粉碎。而此時關於百至通的事情,大家都在不停地打聽,總算是有人帶來消息。百至通此時正在軒轅都城,軒轅澈急得差點就要去找他。

「太子陛下千萬不要意氣用事,現在去找他只會惡鬥一場。」歐陽文風阻止道。「我們必須讓那個百至通知道事情的真相,不然的話,他哪裡會救木姑娘,盼著木姑娘死還差不多。」

雖然知道歐陽文風說有道理,但是軒轅澈還是急得火燒屁股,只希望立刻跟那個百至通將事情的真相說出來。軒轅澈著急地問道:「那歐陽先生有什麼建議?」

「百至通是為安若的事情來的,但是我想現在想閑雲肯定早先一步找到他,他現在對我們可是恨之入骨。我們現在做的就是讓閑雲不打自招,讓百至通自己知道誰才是害死他徒弟的人。」歐陽文風皺著眉頭說道。

軒轅澈看著臉色蒼白的木雲楓說道:「可是楓兒的毒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發作,我們哪裡有那麼多的時間呢。」

「這種事情急不來,如果真的惹怒了那個百至通,只怕是真的沒有辦法了。」

「先生說的是。」軒轅澈知道自己太過於著急,而忘記了冷靜在此時多麼的重要。

歐陽文風想了一會說道:「太子陛下,這個百至通脾氣古怪,如果可以的話甚至可以為我們所用。我現在我們需要精確地了解他們,所以……可能需要去調查一下。」

「這件事情就放在我身上吧,幽冥夜已經告訴我閑雲的大本營在哪裡了。」軒轅澈想著前日幽冥夜來找自己,雖然他還如多年前一樣沒有情緒,可是自己卻能感受到他的著急和心疼。他告訴自己閑雲現在大本營就在皇宮下面的地宮,很多以前青城學院的人都在他的手下,很多人都不好對付。軒轅澈很感激他,可是再想說什麼他便離去了。

「這個幽冥公子倒是熱心,是太子以前的同學嗎?」

「是啊,是和楓兒他們一屆的,我並不熟悉。」軒轅澈心不在焉地說道。

「那麼太子陛下去探聽消息的時候一定要多加小心,因為現在滿世界可都在找您。」歐陽文風擔心地說道。

軒轅澈感激地點了點頭:「多謝先生。不過算來,現在江城坂通知的那些人應該已經到了吧?」

「是啊,按理來說,時間應該差不多了。好戲要上演了,不知道皇上現在作何打算。」

「最近總覺得父皇似乎更喜歡和兩個孩子在一起,總是流露出退位享受膝下子孫環繞的逍遙日子。」軒轅澈苦笑道。

「這也難怪,皇上遇到了那樣的苦難,得意逃離現在又有兩個可愛的孩子相伴,心生此想法也是很正常的。」歐陽文風笑道,「太子不需要多想,如果真的如此的話,還需要太子陛下擔起大任啊!」

軒轅澈沉思著看著木雲楓說道:「我現在只求楓兒可以沒事,其他的……」

「萬萬不可如此消極,我想木姑娘也更希望陛下可以解決這一切的災難啊。」歐陽文風連忙說道。

「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如果保護得了天下蒼生。」

「不能保護天下,保護了自己的女人又能如何?木姑娘是個心思宏大的女人,她不會介意自己是不是被保護得好,她更介意的是自己的男人能不能保護她所想保護的一切。木家與閑雲的恩怨牽扯了幾代,您難道不應該為了木姑娘去將這一切解決了嗎?」

軒轅澈的眉頭皺得更深,探下身擦了擦木雲楓額頭的冷汗,但是卻發現木雲楓的表情似乎已經舒適了許多,有些詫異地問道:「先生,楓兒似乎好了許多,是不是我的錯覺?」

「我來看看!」

歐陽文風輕輕地探著木雲楓的脈絡,不由疑惑地抽了一口氣:「木姑娘的脈絡實在奇怪的很,她自身體內的一股子氣正保護著她的心脈,加上陛下的真氣兩兩相合,竟然讓那毒性絲毫侵入不了。陛下,老夫先離開,請您檢查一下木姑娘的傷勢。」

聽到歐陽文風這麼說,軒轅澈立刻激動得連連點頭。檢查了一下發現木雲楓的恢復能力居然這麼好,那刀傷居然已經好了許多,軒轅澈欣喜地拉著木雲楓的手說道:「楓兒,你的身體……楓兒,你要堅持下去知道嗎?!」

木雲楓的眉頭微皺了一下,繼而又沉睡過去。軒轅澈嘆息著撫摸著她的額頭,難受地說道:「這些年你受的苦,我哪裡能感受得到,可是楓兒,我的心真的好疼。」

「砰砰砰」敲門聲響起,軒轅澈連忙眨了眨眼睛,讓自己看上去正常一點。

進來的人是軒轅蒼,他看著躺在床上的木雲楓,也幽幽地嘆了一口氣說:「澈兒,木姑娘的事情你不必太過難受。」

「父皇,您怎麼來了?」軒轅澈站起身來,不解地看著軒轅蒼。

「其實當年我與你母后也經歷過這樣的生死關頭,不過老天爺總是對情人特別的仁慈,所以放心吧,這個女人不會有事的。」

沒想到向來不善言辭的父親會這樣跟自己說話,軒轅澈的心裡升起一股暖流:「多謝父皇,只是現在母后還生死不明,兒臣只為楓兒著急,實在是不孝。」

「人之常情,父皇相信你母后一定會沒事的,她從來都是一個很堅強的人。」軒轅蒼苦笑道,「朕已經收到了江城坂的密信,那些人都已經在半路上了,我想我們的行動可以進行了。只是木雲楓現在這個樣子,赤楓門的人該怎麼調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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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狂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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