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三十三章 他知道,死神降臨了!

第八百三十三章 他知道,死神降臨了!

唐萌抬著手梳理了下好幾天沒有精心打理過的長發,垂下視線掃過身上簡單的裝束,眼底劃過一絲厭惡。

這套衣服是來到這裡第三天,在她強烈的要求下,唐門的人才送進來的。

布料粗糙,顏色暗淡,毫無線條,根本沒有半點的美感。

最初,她是拒絕的,只是在她鬧騰了大半天無人理睬后,身上散發出的味道又令她無法忍受,她不得不向現實低頭。

「展銘哥!」扯了個自認為完美的弧度,唐萌邁著步子走近了辦公室,輕柔的聲音包含著脈脈柔情,水潤的眸子注視著辦公桌後面的男人。

「說吧,你這裡有什麼線索!」男人的目光淡然無色,看著逐步向他走來的女人,清冷開口。

「展銘哥,我不想坐牢!」唐萌的目光始終落在男人深刻的五官上,精緻的臉上滿是脆弱,長睫輕顫,水珠滑落,「你幫幫我吧!」

深邃的瞳孔緊縮了下,顧展銘靠坐在旋轉椅上,盯著面前梨花帶雨的女人,緊抿著嘴角沒有說話。

「展銘哥,我求求你,看在這麼多年兄妹的情分上,你就幫我這次吧!」見男人淡漠著臉沒有說話,唐萌抬著步子往他的方向疾步走去。

卻著他冰冷的視線里停在了距離他幾步遠的地方,直挺挺地跪了下來,抬著渴求的目光看著頭頂的男人。

清冷的目光掃過女人跪在地上的雙腿,男人的眉心輕皺了下,眼底閃過一絲不愉。

「唐萌,你的確不是唐家的人!」男人起身繞出辦公桌,手指點著紅木桌面,聲音低沉毫無波動。

「展銘哥?!」女人布滿淚水的眸子里滿是疑惑,她不明白顧展銘忽然說這句話的意思!

輕嘆了聲,男人轉身走向會客區,淡漠的聲音落在女人的耳邊,「我只是替聞姨不值,她精心教養出來的女兒,骨子裡沒有半點唐家的血性!」

貪戀的目光跟隨著男人的腳步,糾纏在他的身上。

男人話音外的意思她聽明白了,有些憔悴的臉上青白交錯。

抬著委屈的雙眼看向沙發上的男人,卻見他早已轉開了視線,留給她的不過是淡漠無溫的側臉,緊了緊手指重新站了起來。

「唐萌,我耐性有限!」重新將目光移到女人的身上,卻見她低著頭,十指攪著衣擺,一副受盡委屈的模樣,男人的眼底閃過一絲厭煩。

「展銘哥,我不想坐牢!」淚眼朦朧的雙眼纏在男人的身上,唐萌重述著她這唯一的一個要求,「你答應我,我就告訴你我所知道的一切!」

微眯的雙眼擱在女人輕抬的臉上,顧展銘扯著嘴角笑了下,「唐萌,這個時候你還想跟我談條件,不覺得有點天真嗎?」

「展銘哥,我也不想的!」搖了搖頭,唐萌難過地看著眼底這個讓她又愛又恨的男人,聲音里滿是決絕,「你如果不答應我這個條件,我死也不會告訴你的!」

點了根香煙擱在薄唇間吸了一口,白色的煙霧模糊了男人深刻的眉眼,擱在唐萌身上暗沉的眸子里波紋涌動,最終歸於平靜。

「唐萌,我答應你,不過你千萬別後悔!」摁掉手指間只燃了一半的香煙,顧展銘低笑了聲,同意了唐萌的條件。

看著男人嘴角上的弧度,唐萌的眉心皺了下,心底有些不安!

只是一想到不必坐牢,那股不安直接被她掃進了角落裡,臉上露出了一抹舒心的笑容。

「說吧!」掃了眼手腕上的手錶,顧展銘皺著眉開口,本就不多的耐心已經所剩無幾。

雙眼緊緊地盯著男人淡漠的臉,唐萌挪著雙腳坐進了他對面的位置,抿著嘴角輕柔開口,「這段時間,我被馮濤禁錮在房間內,每天被他折磨!」

對於女人所說的這些,顧展銘根本沒有半點的興趣,緊蹙的眉心裡已經十分的不耐。

「展銘哥,我說這些並不是要你心疼,我只是想告訴你,在這件事情里我也是無辜的!」對著男人低聲哭泣著。

包含熱淚的雙眼對上他移過來那滿是厭煩的視線時,唐萌收了聲音,繼續跟他講述著,「那天我被他捆綁著扔在床鋪上,他提著袋子就離開了,只是衢城的各個路口都已經被封死,他又不得不回來!」

頓了下,抽了張紙巾擦著不斷流淌下來的淚水,唐萌輕撫著依舊還殘留在手腕上的傷痕,「他就給羅瑩雲打電話,讓她想辦法送他出城!」

當女人的口中出現羅瑩雲三個字時,顧展銘本是淡漠的雙眼裡劃過冰冷的眸光,靠坐在沙發上的身體慢慢地坐了起來,雙眼緊緊地盯著眼底低聲哭泣的人。

「只是直接被羅瑩雲拒絕了,」看著全身籠罩著清寒氣息的男人,唐萌下意識地挪了下身體,心底的不安越來越濃烈,「馮濤就質問她,十年前你都能從唐顧兩家的手裡逃脫,今天怎麼就不行了!」

「你的意思,馮濤他也參與了當年的事情?」微眯著雙眼看著唐萌,顧展銘低聲開口。

「是的!」非常肯定地對著男人點了下頭,唐萌繼續說道,「他當時就威脅我,如果我敢把這件事情告訴別人,他就把我剁了餵魚!」

「羅瑩雲!馮濤!」唇齒間磨出這兩個名字,擱在扶手上的手指輕輕摩挲著,他沒想到十年前的事情會以這樣的方式展現在面前,更沒想到這兩人在十年前就有了聯繫!

「展銘哥,我把知道的都告訴你了!」雙眼緊緊地盯著此刻彷彿置身於冰海的男人,唐萌壓著聲音問著他,「我能離開唐門了嗎?」

裹著冰刃的視線直直地落在唐萌的身上,顧展銘沉默了良久后,終是對著她點了點頭,「可以!」

幸福來得太突然,這讓一直處於恐懼之中的女人,猛然間沒有反應過來。

冰寒的目光掃過呆愣中的女人,顧展銘起身往門口走去。

「顧總!」看著裹挾著一身風雪踏出辦公室的男人,關震心裡咯噔了聲。

「十年前的事情,馮濤也有份!」邁著凌厲的腳步往審訊室走去,顧展銘跟身邊的男人低語了句,緊抿著嘴角不再開口。

盯著滿身冰寒的男人,關震錯愕了下,回身往辦公室的方向看了眼,恰好看見唐萌走出房間,臉上洋溢著璀璨的笑容。

眉心輕皺了下,邁著步子跟了上去。

站在門口的女人,看著兩個離開的身影,嘴角上的弧度越發的完美。

馮濤,這的報應也來了!

……

踏進昏暗的房間,顧展銘對著身後抬了下手指,房間內的電燈隨即被打開。

明亮的光線下,馮濤蜷縮著身體靠在牆壁上,微睜著雙眼看向佇立在視線里的男人。

顧展銘清晰的面容進入他的雙眼時,殘破的身體劇烈的顫抖了下,恐懼徹底佔領了他圓睜的瞳孔。

他,還是來了!

看著男人驚懼的神色,顧展銘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垂在身側的手指緊握成拳,下壓的眼帘遮住了翻湧而出的憤怒。

一幀幀悲傷的畫面從他的腦海中劃過,那些疼痛的過往再次蜂擁而至,生生撕扯著他的心臟。

「馮濤,你想怎麼死?」矗立在房間內的男人,緊繃著全身每一根的肌肉線條,抬著眼帘看向縮在角落裡的人。

「不,我不想死!」艱難地挪動了下身體,馮濤又往角落裡鑽進去了幾分,對著男人猛搖著頭,「十年前的事情,我只是收人錢財替人消災而已!」

低笑了聲,顧展銘收回定在他身上的目光,低垂的眸子看著腳上昂貴的皮鞋,長身佇立在明亮的光線里,全身散發著生人勿進的氣息。

看著面前猶如撒旦降臨般的男人,驚顫的心臟跟著緊縮了起來,拚命蠕動著兩條折斷的雙腿往後退去,心裡的不安急劇上升著,馮濤搖著頭抗拒著接下來的命運。

終於佇立在他視線里的強健身影開始移動,那踏出的每一步都彷彿踩在他的心口上,緊繃的神經一點點地收緊。

他知道,死神降臨了!

男人抬起的腳踢斷他的下顎骨時,馮濤除了疼,心底似乎是鬆了口氣。

冰冷的視線掃過癱軟在地的男人,顧展銘轉身往外走去,擦過站在門口的關震沉冷開口,「給我扔進桃花潭裡餵魚!」

看著裹著一身風雪快步離去的背影,留在原地的關震盯著躺在地上昏死過去的男人,眸中暗芒閃過。

「羅瑩雲現在在哪裡?」重回辦公室,顧展銘問著身後的男人。

「還住在醫院裡,至今仍舊昏迷不醒著!」跟在他身後的關震,說著昨晚到他手裡的消息。

「那就讓她永遠不必再醒來了!」被冰雪覆蓋的眸子散發著徹骨的寒冷,顧展銘平靜地吩咐著。

「死人,還是植物人?」關震隨著他坐進了沙發,跟男人再次確認道。

「植物人吧!給羅冬瓊留個念想,也不枉她這麼多年辛苦的維護!」嘴角扯出嗜血的弧度,顧展銘舒展著四肢靠坐在沙發,冰冷的目光落在窗口那一方藍天上。

「明白了!」點了下頭,關震起身準備離開。

「跟公安方面接觸下,直接把琳昔的案子抹掉吧!」在男人的身影走出眼角的餘光,顧展銘再次出聲提醒,「另外等羅瑩雲醒了,你再動手!」

盯著男人背影的眸子縮了下,關震嗯了聲,轉身大步離開了辦公室。

對於顧展銘的安排,他從來不問是非對錯,這次也不例外!

沙發上的男人,放空所有,目視著眼底清澈的藍天白雲,眼角卻是慢慢地被一層水霧所覆蓋。

十年,今天總算是有了個了斷!

輕嘆了聲,憂傷的眸子掃過面前靜寂的房間,顧展銘站起身往外走去。

……

布加迪駛入香泉湖,顧展銘捏著方向盤轉入了顧東興兩夫妻所入住的別墅。

「今天怎麼先過來看我們了?」抬著眼帘看著邁步走進來的男人,鄭淮西疊著手中孩子的衣服,輕笑著打趣道。

對於女人的打趣,顧展銘只是扯了下嘴角,並沒有回應,視線劃過緊閉的書房,低啞開口,「爸呢?在家嗎?」

「今天這是怎麼了?」男人的聲音裹著一絲黯然,鄭淮西蹙著眉看著坐進沙發的男人,「這是被媳婦給修理了,想到你爸那裡取點經嗎?」

「媽,你認為琳君跟你一樣暴力嗎?」顧展銘無奈地撇了下嘴角,忍不住回嘴道。

呵呵,女人對著他冷笑了兩聲,睨著眸光掃過滿臉鬱悶的男人,「也不知道誰被琳君修理過了,反正不會是我!」

輕揉著額頭,顧展銘不再跟鄭淮西糾纏,雙眼再次盯著書房的方向,「爸真的不在?」

「不在!」低垂著頭繼續著手裡的事情,鄭淮西瞥了眼客廳里的掛鐘估摸著,「也應該快回來了,這人都出去大半天了!」

「那我晚上再過來!」聽她這麼說,顧展銘站起了身,看著女人手裡摺疊的小衣服,抬著雙腳走了過去,從她的膝蓋上將疊好的衣服捧了起來,「這些我先帶過去!」

「你找你爸到底什麼事情?」看著轉身往外走的身影,鄭淮西起身跟了上去,好奇地追問著。

將衣服放進車子,顧展銘回身對著台階上的女人笑了下,「晚上等爸回來再說!」

「這孩子!」無奈地搖了搖頭,鄭淮西看著他坐進車子倒出院子,獨自站在台階上低聲嘀咕著,「也不知道什麼事情?」

「怎麼回來這麼早?」看著走進玻璃房的男人,雙眼劃過他略有些沉痛的眸子,夏琳君伸著手拉過了男人的手臂關心地問道,「這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琳君!」雙臂攏在女人的身後,深邃的下顎擱在她的發頂上,顧展銘低嘆了聲,「十年前雲柔的事情有結果了!」

微仰著視線看著頭頂的男人,夏琳君抿著嘴角輕聲問道,「誰做的?」

「羅瑩雲跟馮濤!」擁著她坐進沙發,顧展銘低聲回答著。

「不是一直沒有證據證明跟羅瑩雲有關嗎?」靠在男人的懷裡,夏琳君緊握著他寬大的手掌疑惑地問道,「這次怎麼有線索了?」

沉浸在痛苦之中的男人,低垂的眸子對上女人望過來的視線,混沌的大腦瞬間清明。

捏了捏她纖細的手指,顧展銘壓下頭靠在她的肩膀上,避開了她專註而好奇的視線,收著雙臂對著她輕聲低語著,「這次有個案子牽扯到兩人,審訊過程中意外獲得的!」

聽著男人沉痛的聲音,夏琳君歪著身靠在他的懷裡,側臉貼著他的發頂輕輕磨蹭著,「總歸有了結果,這是件值得高興的事情!」

「我知道!」高挺的鼻子埋進她的秀髮里深深地吸了一口,顧展銘對著她點了點頭,「讓我靠一下就好!」

看了眼玻璃房外西斜的太陽,夏琳君坐直了腰身,拍了拍他的肩膀,「時間還早,先在這裡躺會兒吧!」

「你陪我!」抬著雙眼看著面前的女人,顧展銘緊著她的雙手說道。

「行,我陪你!」溫熱的指腹輕輕摩挲著男人手指,夏琳君淺笑著點頭,「快躺下吧!」

側躺在沙發上,臂彎間攏著女人散發著馨香的身體,顧展銘閉上了雙眼休憩著。

背後是男人強而有力的心跳聲,耳邊是他漸漸趨於平穩的呼吸聲,夏琳君把玩著他的長指輕嘆了聲。

在他的雙臂間轉了個身,抬著關切的目光看著他緊鎖的眉心,夏琳君知道他的心裡依舊很疼。

兇手抓鋪歸案,對於受害者的家屬來說,其實並不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

那個逝去的生命,總歸是永遠地離開了那些愛她的人。

提了下蓋在兩人身上的薄被,夏琳君往他的懷裡又挪了幾分,纖細的手臂環在他的背脊上,慢慢地陪著他閉上了雙眼。

斜陽里,靜寂的玻璃房裡,鼻息糾纏間,兩人相擁著睡了過去。

……

唐萌回到李家時,所有的人都不在。

開門的阿姨看著站在門外一身布衣的女人,雙眼裡閃過些許困惑,更因為早上那鋪天蓋地的新聞,眼底流露出些許的輕視。

「他們都不在家嗎?」站在客廳里,唐萌問著身後的女人,聲音一貫的高冷。

「不在!」看著女人身上那一身平民的衣服,阿姨皺著眉淡漠地回答著。

嗯了聲,唐萌抬著步子往樓上走去,對於阿姨投注在身上的目光,她絲毫不在意。

轉過樓梯口,抬著手指解開了領子上的扣子,隨手脫下了身上那些廉價的衣服。

推開卧室的門,看著面前裝修豪華的房間,嘴角輕勾了下,手中的衣服被她狠狠地砸進了垃圾桶里。

泡在滴著精油的浴缸里,唐萌微眯著雙眼輕嘆了聲,才覺得她又重新活過來了。

這才是人過的生活!

白皙的肌膚上還殘留著馮濤作惡時留下的痕迹,女人的眼底冷光閃過,隨即卻又笑了笑。

那個男人,或許已經死在了顧展銘的手裡,為個死人費神已經不值得了。

這樣一想,看著身上的這些痕迹,女人的心裡又愉悅了起來。

李毅峰接到阿姨的電話,火急火燎地趕了回來。

邁進卧室,虛掩的浴室里傳出女人歡快的清唱聲。

男人雙手叉腰站在浴室門口,噴火的雙眼緊緊地壓在實木門上,彷彿要將它燒出個窟窿。

「你怎麼回來了!」唐萌拉開浴室的門,雙手環胸靠在牆壁上的男人進入她毫無準備的視線,聲音里有些錯愕。

「這是我家,我不能回來嗎?」淡漠的視線緊緊地注視著面前失聯了好幾天的女人,李毅峰隨著她的腳步往裡走去,「這幾天你幹什麼去了?」

「你這是什麼口氣?」男人聲音里質問的語氣令唐萌十分地不悅,回身狠狠地瞪了眼,不甘示弱地頂了回去,「我的事情,你不必管!」

「唐萌,你還以為你是當初的那個唐萌嗎?」聽著女人依舊趾高氣揚的聲音,李毅峰雙手環胸靠在衣柜上,清冷的目光盯著面前的女人,扯著嘴角笑了笑。

「你笑什麼?」男人臉上幸災樂禍的表情,令她十分地厭惡。

「唐萌,唐家已經把逐出家門了,你應該還不知道這個消息吧?」搖了搖頭,李毅峰十分同情地給她解惑,「你現在已經不是唐家小姐了!」

「你說什麼?」拉著腰帶的手指停了下來,唐萌擰著眉不確定地問道,「你再說一遍!」

「唐萌,我說千遍也是一樣的,今天早上你已經被唐家逐出家門了,還有你是唐家養女的身份也徹底被公開了!」挑著眉看著滿臉震驚的女人,李毅峰心情非常地愉悅,「怎麼,聽到這個消息你應該非常高興吧!」

「不可能!」搖了搖頭,唐萌根本不相信李毅峰所說的話,「你胡說八道什麼?唐家怎麼會把我逐出家門,我爸我媽那麼愛我,他們怎麼捨得?」

不再跟面前的女人廢話,李毅峰摸出機子點開新聞頁面,將赤裸裸的現實直接鋪在了她的面前,「看,這就是他們愛你的表現!」

錯愕的雙眼看著眼底的屏幕,唐萌奪過男人手中的機子,微微顫抖的手指快速地在上面滑動著。

當唐屹弘親筆署名的申明越入她圓睜的雙眼時,雙腳禁不住往後退去,直接跌坐在了床沿上。

那份當初她看到的領養證書,再次以這樣的方式呈現在她的面前,這是唐萌萬萬沒有想到的。

「為什麼?」滑落的眼淚打在屏幕上,模糊了上面的字跡,唐萌根本無法接受猛然砸在她面前的這一殘酷現實。

「唐萌,我也想知道為什麼?」看著喃喃自語的女人,李毅峰微眯著雙眼彎下身蹲在她的面前,「告訴我,這幾天你又幹什麼去了?」

呵呵笑了兩聲,抬著淚眼看著面前的男人,唐萌痛苦地開口,「我被人綁架了,為什麼他們不去懲罰那個欺負我的人,卻要將我趕出家門!」

「你被人綁架了?」顯然對於這個答案,李毅峰是始料未及的,「唐家因為這個把你逐出家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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