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三十七章 唐屹弘說:她跟江辰一樣的存在!
漂浮在空中的身體,猛然被一股重力狠狠地扯了回去,那段青蔥的歲月就此消失在了羅瑩雲的腦海中。
靜寂的病房內,床上的女人安靜地躺在那裡,眼角殘留著一行明顯的淚痕。
在這夜色越來越濃稠的晚上,她徹底地沉睡了過去。
唐夏兩家的婚禮被正式地提上了日程,夏琳君看著茶几上一摞的冊子,淺笑的眸子看著一臉生無可戀的女人噴笑出聲,「你的表情太誇張了點吧?」
「其實我覺得我比較適合旅行結婚!」掃過面前眾多的冊子,夏琳昔無奈地開口,「這實在是太累人了!」
「唐家,可不會允許你旅行結婚,不過你們倒是可以安排一次蜜月旅行是可行的!」拿過旁邊的墊子壓在腿上,夏琳君靠在沙發上好奇地追問道,「你家唐總有沒有安排?」
「倒是沒問過啊!」夏琳昔搖了搖頭,有些迷糊地開口,「最近被這婚禮的事情纏著都沒想過這個問題!」
「可以問問!」夏琳君隨手拿起擱在茶几上的報紙,隨意地翻了起來,「有想去的地方,你可以跟他提!」
看了眼翻著報紙的女人,夏琳昔當真蹙著眉認真地思索了起來,她覺得跟唐屹弘來個蜜月旅行還真是不錯的主意。
「羅瑩雲成植物人了?」驚詫的眸子盯著面前的報紙,夏琳君不可置信地問著面前的女人,「她怎麼成植物人了?」
「我也不知道啊?」對於這個消息,夏琳昔的確非常詫異,起身直接坐到了夏琳君的身邊,歪著身看著她手中的報紙,雙眼緊緊地注視著上面醒目的標題。
「真是天有不測風雲,世事難料!」看著配圖上女人曾經的風姿,腦海中劃過曾經為數不多的幾次碰面,夏琳君非常感慨地呢喃著。
盯著圖片,夏琳昔沒有回應,她的心裡有些猜測。
「算了,不聊這些了!」或許意識到話題太過沉重,夏琳君合上報紙放了回去。
「顧太太,顧總來了!」阿姨走進客廳,看著面前談笑的兩人開口說道。
「還想留你在這裡吃完晚飯再回去呢!」往院門口的方向看了眼,夏琳昔非常可惜地開口,「看樣子只能留到下次了!」
輕笑了聲,夏琳君拿過旁邊的手包站了起來,「那我先回去了,過兩天再來看你!」
「去吧!」撇了下嘴角,夏琳昔起身隨著她往外走去,「我現在忙著婚禮的事情,根本沒有時間往外跑,本來媽負責的事情,現在她一股腦地都壓我手裡了!」
「她這是鍛煉你的處事能力呢!」抿嘴笑了下,夏琳君邁下台階回身看了眼,「我走了,你好好接受鍛煉!」
「走吧!」非常嫌棄地對著她揮了揮手,夏琳昔站在台階上看著夏琳君走向站在車子旁的男人,兩人輕聲嘀咕了兩句,上車離開了她含笑的目光。
「太太,唐總的電話!」正在收拾茶几的阿姨,掃了眼正響著鈴聲的機子,抬著頭跟門口的女人說道。
回身快步走了回去,夏琳昔接起了電話,「快回來了嗎?」
「今天有些事情,到家要晚點!」坐在車子里的男人,看了眼前方的交通信號燈,跟對面的女人說道,「晚飯可能沒辦法陪你一起吃了!」
「行,我知道了!」聽男人這麼說,夏琳昔也沒有多想,男人在外應酬根本是無法避免的事情。
掛斷電話,唐屹弘看了眼駕駛室里的女人,淡漠出聲,「你姐現在回家了?」
看了眼被男人擱在檯子上的機子,張健雅嗯了聲,擱在腿上的手指輕輕地絞在了一起,低垂著頭十分抱歉地開口,「非常對不起,我也不想再過來麻煩你的,只是我姐的情緒今天非常的不好,我也只能跑這一趟!」
淡漠的視線滑過從她的身上劃過,唐屹弘緊抿著嘴角沒有說話,腳下的油門卻是往下壓了點,直往張家所在的小區開去。
「姐,你看誰來了?」房門打開,張健雅直接走進了張靜的房間,將床上的女人輕輕推醒,看著她柔聲開口,「唐總來了!」
朦朧的雙眼看著面前滿臉淺笑的女人,眉心輕皺了下,順著她的視線看了眼門口的方向,唐屹弘挺拔的身影果然站在客廳里。
心底滑過一絲暖流,張靜在張健雅的攙扶下坐起了身,低垂的視線看著蹲在面前為她穿鞋子的女人,眼底劃過一抹嘲諷。
「聽說你今天情緒很不好?」看著走出卧室的女人,唐屹弘隨著她一起坐進了沙發,視線滑過她蒼白的臉,抿了下嘴角關心地問道,「發生什麼事情了?」
看了眼身邊異常乖巧的女人,張靜對著他笑了下,隨即搖了搖頭,「是我妹妹太過於緊張了,我沒事情!」
「姐!」聽她這麼說,張健雅非常不滿地叫了聲,隨即扭過頭看著唐屹弘急切地解釋著,「她就是看見你即將要結婚的消息難過了!」
「健雅!」女人憔悴的臉微微泛紅,不知是羞的還是難堪的,總歸令她在此刻非常的不自在。
「姐,你跟唐總實話實說又沒有見不得人的!」撇了下嘴角,張建雅輕聲嘀咕著。
「健雅……」張靜剛想開口,房門再次被打開,外出的張父張母開門走了進來,打斷了她接下來要說的話。
「屹弘來了!」張父看著端坐在沙發上的男人,快步走了過去,直接在他身邊的位置坐下,高興地開口說道,「我剛才還在跟靜兒的媽念叨你呢!」
嗯了聲,唐屹弘淡漠地對著他點了下頭,雙眼轉動落在對面的女人身上,「要是身體允許,我們下去走走吧!」
對上男人看過來的目光,張靜輕闔了下雙眼,「好!」
「唐總,我姐的身體不好,我扶著她下去吧!」張健雅伸著手輕撫著張靜的手臂,抬著關切的雙眼看著男人,不放心地開口徵求著他的意見。
「不必了,我會扶著她的!」唐屹弘起身走到張靜的身邊,略微彎下腰,強勁的手臂扶起沙發上的女人,對著她柔聲說道,「走吧!」
「爸!」眼睜睜地看著唐屹弘扶著張靜走出家門,張健雅回身看著沙發上滿臉笑意的男人不滿地開口,「你看看她,也不知道讓我跟著,她真以為就她這殘破的身體能把唐屹弘勾引回來嗎?到時候還不得靠我!」
「你們的事情我不管,你跟靜兒誰套住唐屹弘,我都高興!」站起身,抬著手指掃了下衣擺,張父繞過面前的兩個女人往房間內走去。
「你急什麼!」扯了下她的袖子,張母瞥了眼往卧室走去的張父,壓著聲音低聲呵斥著,「看她走路都是飄的樣子,哪裡能承受地住唐總的寵愛,你就慢慢等著她求你就是了!」
「媽,我就是著急!」氣悶地坐進沙發,張健雅對著她不耐地嘮叨著,「這個病鬼要是早點開竅,我現在可能都入主唐家了,還有那夏琳昔什麼事情,現在即使成功了也只是他養在外面的女人而已!「
伸著食指在她的額頭猛戳了下,張母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看著她,「你就不能學學你媽我嗎?原來住在這裡的女人早成一把黃土了,她的女兒還得叫我一聲媽呢!」
「我就怕沒學到你的精華嘛!」雙手纏上張母的胳膊,張健雅討好地說道,「媽,我要是把唐屹弘拿下,一定把你接過去跟我們一起住,請上百個傭人來伺候你!」
「媽對你有信心!」雙眼在張健雅的身上掃過,張母特別滿意地點頭。
輕笑了聲,張健雅靠在張母身上,低聲跟她嘀咕著接下來的安排。
小區花壇邊,唐屹弘攙扶著張靜坐在石凳上,回身坐在了她的對面,看著毫無血色的女人,男人低聲詢問著,「你怎麼沒有繼續住院了?」
看著男人關心的眸子,張靜垂下眼帘笑了下,對著他輕聲解釋著,「身體好的差不多了,就回來了!」
「張靜!」看著女人躲避的眼神,唐屹弘低嘆了聲,「離開這裡,找個真心疼愛你的男人,去過自己的日子吧!」
「屹弘,離開這裡我能去哪裡呢?」看著陽光下乾瘦的手指,張靜苦澀地笑了下,「誰會愛上一個身心早已千倉百孔的女人呢?」
「帝雲在全國各地都有分公司,你要是願意,我可以安排你過去!」男人墨色的雙眼擱在女人染著輕愁的眉眼上,見她張了張嘴,唐屹弘直接抬手阻止了她開口,「先別急著拒絕,你考慮幾天吧!」
女人沉靜的眸子眨動了下,張靜抿著嘴角沉默了片刻,終是點了下頭,「我會好好考慮的!」
「張靜,現在的我很幸福,我希望你也能幸福,不枉我們曾經相愛一場!」站起身,唐屹弘看著眼底異常脆弱的女人輕聲開口,「我的號碼一直沒變,想好了親自給我打電話,其他時間我不會再來了!」
淺笑的眸子看著面前的男人,張靜對著她輕輕點了下頭,「好!」
淡漠的雙眼深深地看了眼面前的女人,掃了眼手腕上的時間低聲開口,「我扶你上去吧!」
「唐太太應該在家等你回去吃飯吧!」含笑的雙眼掃過男人手腕上名貴的手錶,張靜柔聲開口,「你先回去吧,我想再坐會兒!」
「你?」關切的目光掃過女人的身體,唐屹弘抬著眼帘看著她所住的樓層,意思非常的明顯。
順著男人的目光看著她生活了幾十年的地方,張靜笑了笑,「屹弘,我沒你想象中那麼脆弱!」
「行,那我先走了!」聽她這麼說,唐屹弘也就不再強求,再次出聲提醒著,「我等你的電話!」
「好!」看著男人的背影走出視線,張靜依舊平靜地坐在石凳上,眉眼微彎輕嘆出聲,「真好,你總是幸福的!」
邁巴赫駛入唐家大門,夏琳昔正拿起碗筷準備開吃,聽見汽笛聲,含笑的目光掃過面前的飯菜停下了動作。
「不是說不回來吃飯嗎?」看著走進大門的男人,夏琳昔接過他手裡的皮包柔聲開口。
「事情處理完就回來了!」牽著女人的小手走進餐廳,唐屹弘低聲解釋著。
嗯了聲,夏琳昔看了眼坐進位置的男人,也不去盤問他嘴裡所說的事情,隨著他一起重新拿起了筷子柔聲說道,「吃飯吧!」
看了眼對面滿臉淺笑的女人,唐屹弘嗯了聲,開始沉默的用飯。
一時間,餐廳里只剩下碗筷碰撞的輕微聲響,兩人沉默卻又溫馨地用著晚餐。
「今晚月色不錯,陪我出去散散步?」站起身,看了眼窗外的月色,唐屹弘邀請著身邊的女人。
仰著視線跟男人垂落下來的目光對視了眼,夏琳昔挽上他的胳膊嗯了聲,「當然可以!」
月色里,微風習習,兩人漫無目的沿著小區的石子路隨意地走著。
「下午我去見了張靜!」走過木橋,唐屹弘牽著女人的手輕啞開口。
「張靜?」這是個陌生的名字,夏琳昔在腦子中搜索了一番后,並沒有任何的信息,「誰啊?」
「跟江辰一樣的存在!」男人移動的雙腳停了下來,斂著月色的眸子平靜地注視著眼底疑惑的眸子,聲音沉靜毫無起伏地跟她解釋著。
「江辰?」輕聲呢喃了聲,夏琳昔在腦子中轉了個彎才後知後覺地輕呼了聲,「你的初戀啊?」
嗯了聲,唐屹弘對著她點了下頭,牽著她的手繼續往前走去,「她的身體狀況很不好,我去看看!」
看著男人寬厚的背影,夏琳昔的舌尖盤旋著唐屹弘剛才的那句話,並沒有注意他後來所說的。
「過段時間,我還可能為她在帝雲的分部安排工作!」走在前頭的男人,將他接下來可能要做的事情一股腦地都跟身後的女人報備著。
「你說她跟江辰一樣?」扯住男人繼續往前的步子,夏琳昔站在他的面前,抬著手臂直接纏上他的脖子將他的頭拉了下來,彎著嘴角追問著,「意思是,你的心裡沒有她的位置了?」
輕蹙著眉看著懷裡的女人,唐屹弘為她這理解能力而憂心著,「寶貝,你的反射弧是不是太長了點?」
彎著嘴角不好意思地笑了下,夏琳昔不依地在他懷裡蹭了蹭,「快說,是不是?」
「是!我現在整顆心裝的都是你,哪裡還有別人的位置啊?」捏著她細腰的手往裡收了收,唐屹弘壓下薄唇在她的唇瓣上輕觸了下。
「她的工作為什麼找你安排?」腦子中竄過剛才男人說過的話,夏琳昔擰著眉懷疑地問道,「她不會還沒死心吧?」
「她的事情比較複雜,我慢慢跟你說!」長臂卷著她的腰,唐屹弘低聲跟她說起了張靜的事情,「我也是實在不想看到她陷在那個家裡,到時候怎麼死都不知道,這才想出手幫一把的!」
「這群渣滓!」聽完張靜的解釋,夏琳昔磨著牙罵了句。
「下次她要是打電話過來,你跟我一起過去吧!」捏了捏女人腰間的軟肉,唐屹弘徵求著她的意見,「你願意嗎?」
「她那瘦弱的身板看到我,不會直接被我刺激過去吧?」挑著眉看著隱匿在夜色里的男人,夏琳昔含笑地開口,「你不怕嗎?」
「你可真會多想!」捏了捏女人的手掌,唐屹弘繼續往前走著,「張靜,她人很好,你跟她相處后就知道了!」
「我跟她成不了朋友!」拒絕了男人的幻想,夏琳昔直接了當地告訴他。
「想哪裡去了!」無奈地搖了搖頭,唐屹弘低啞出聲,「我只是告訴你,我出手幫她的原因而已!」
「行,她要是想通了願意離開,我跟你一起過去送送她!」夏琳昔覺得既然兩個當事人都不介意,她要是繼續扭捏,就太慫了!
這不是她的風格!
「那就這樣說定了!」薄唇彎了下,唐屹弘帶著女人轉了個身,沿著原路往回走。
「羅瑩雲成植物人了?」想到看到的那則新聞,夏琳昔壓著聲音問身邊的男人,「是不是我姐夫?」
「我也是剛得到的消息,具體的倒是沒有跟那邊確認過!」壓著聲音在她的耳邊低語著,對於夏琳昔的猜測,唐屹弘點了下頭,「應該是的,雲柔的事情整整折磨了顧家十年,這個仇他沒辦法放下的!」
輕嘆了聲,夏琳昔靠在唐屹弘的胸口,隨著他的步子往前移動著,「當年到底因為什麼讓羅瑩雲下此毒手啊?」
輕搖了下頭,唐屹弘低聲呢喃著,「對於展銘來說,當初的動機已經不重要了,這或許也是他讓人直接出手的原因!」
「希望我們所有在乎的人都平安健康!」夏琳昔抬著頭看著唐屹弘輕聲說道,「這個比再多的財富都重要的多!」
嗯了聲,腦海中劃過十年前在那片竹林深處找到顧雲柔時,顧展銘那近乎爆裂的眼球,顧東興緊摟著近乎全裸的女兒那絕望的眼神,鄭淮西直接昏死過去砸在身旁的石塊上,血流如注的模樣。
男人低垂的眸子微微濕潤,喉嚨酸澀難忍,輕聲附和著懷裡的女人,「我們都要為了彼此保重自己!」
……
羅瑩雲再次沉睡過去,並被醫生判定為植物人,這一事實打地羅冬瓊措手不及。
「不可能!」搖著頭,羅冬瓊拒絕著這個結果,雙目圓睜緊緊抓著面前的醫生,「你肯定弄錯了,我家瑩雲怎麼會成為植物人?她才醒來過啊!」
「羅副院長,我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目前所有出來的數據顯示,她的狀況的確不容樂觀!」看著悲痛中的女人,看慣了生死的醫生早已麻木。
「怎麼會呢?」鬆開緊抓著的手,羅冬瓊喃喃自語著,轉身走出了醫生辦公室往病房走去,「我家瑩雲怎麼會變成植物人呢?她只是太疼了,想再睡會兒,你們這群庸醫簡直是胡說八道!」
猶如遊魂飄回病房的女人,看著床上安靜睡著的羅瑩雲,心口疼地彷彿裂開般。
雙腳跪地趴俯在床沿上,溢滿淚水的雙眼緊緊地盯著她蒼白的臉,「瑩雲,你睜開眼睛看看媽媽,你告訴我,你只是疼了想睡覺是不是?」
回應她的依舊是女人平靜的臉,任由羅冬瓊如何哭泣祈求著,羅瑩雲並沒有給她想要的回應,絕望漸漸地侵佔她早已破敗的心臟。
「瑩雲,你怎麼忍心離開我?」輕撫著她安靜的臉,羅冬瓊無聲地哭泣著,紅腫的雙眼裡全是痛苦,「媽媽以後該怎麼過?」
靠在羅瑩雲的身邊,羅冬瓊睜著無神的雙眼痛苦地呢喃著,「如果真有因果輪迴,為什麼不報應在我自己的身上,卻讓你承受這麼多的苦難?」
張晨婉推門進來看到的就是這麼幅畫面,羅冬瓊挨著羅瑩雲側躺在病床上,對著她喃喃自語著。
「羅冬瓊,沒想到你的報應在這裡!真是蒼天有眼!」清冷的目光掃過羅瑩雲蒼白的臉,張晨婉淡漠出聲,「你也知道疼的滋味了吧?這就是報應!」
看著這個不請自來的女人,羅冬瓊抬著眼帘只是往她的方向看了眼,隨即又麻木地收了回去,對於她的謾罵已經毫無知覺。
緊鎖著羅瑩雲的雙眼眨動了下,羅冬瓊卻又重新坐了下來,毫無色彩的雙眼直直地盯著張晨婉看了會兒,挪著身子下了病床。
看著不斷逼近的女人,張晨婉微眯著雙眼做出了防備的姿勢。
看著眼底一臉防備的女人,羅冬瓊淡漠的雙眼毫無波動,對著她直直地跪了下去,額頭磕著地面砰砰作響,「張晨婉,當年是我對不起你,你要報復就沖我!請別傷害我的孩子,她是無辜的!」
「無辜?那我的孩子就不無辜嗎?」雙腳后移,張晨婉往旁邊避了下,聽著女人痛苦的聲音,疼痛的胸口恨意滋生。
「張晨婉,你的孩子並沒有死啊?」灰敗的雙眼盯著頭頂一臉恨意的女人,羅冬瓊對著她輕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