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 海神的財產（5）

儘管愛莉雅已經是非常的合作，但是她心裡所感知到的不詳預感，卻又是沒有什麼的好轉。

正如古代的人們認為動物有著預知危險的能力，在天災出現之前就已經會升起了逃生的想法，愛莉雅體內的波奇也是一樣，它擁有這樣的能力。

瘋狂而不快的蠕動令到愛莉雅有些擔心它會在什麼時候破開自己的身體，然後以一個愚蠢地浮凸的身姿從自己的肚子，又或者是別處離開。

接著自己的身體就恐怕會被弄得像是廢棄的破娃娃一樣的奇怪，而且令人感覺到討厭。

但是愛莉雅對於對於咒文的自信心，令到愛莉雅也是可以相當的放心，並且帶著一個信任的態度而去相信，自己的寵物波奇的感覺。

因為，從波奇的出生與遺傳學進行的基因選擇都可是由愛莉雅自己弄出來的，這可是她在大學的時候向一位吸血鬼同學學習了很久才會的。

而比如說現在，她隱隱約約地感覺到，有一種難以說明的，就算是她使用咒文又或者是底牌盡出，也是沒有辦法得救的恐怖。

這一種可怕的念頭在她的內心宛如躲在陰影中的毒蛇。

在現在，就在不久之後，以噩夢一樣的化身降臨一樣的恐怖，愛莉雅根本就不願意去想下去，她根本就是一點也不想要去思考有關於這一個方面的事。

她只是想要儘快地逃開這首船。

因為這一片的海域，那邪惡而且難以名狀的恐怖感，是超自然水平的恐怖。

如果像是在玩遊戲的話，就應該可以得出到一個類似是『恐怖靈氣』之類的技能的說明吧。

那正是從這一個海域的深處深處所散發出來的。

可以肯定，這個海域里有什麼恐怖的東西隱藏著。

至於那到底是東方還是西方的巫師，還是什麼邪神眷族的本體，她怎麼知道了？

可是，愛莉雅的理性，就像是被一隻赤色的禿鷹伸出了爪子，然後被抓住了。

並且使用巨大的力氣帶著它們升起，失去了理性的愛莉雅甚至會有想要放聲大叫的想法。

但是幸好的，在愛莉雅自己陷入到瘋狂之前，波奇的蠕動令到她清醒，並且冷靜起來。

「對的，只要有波奇在的話，那一定不會有問題。」

愛莉雅是如此地確信的。

臉上再一次地掛上輕鬆的笑臉，等著她在這個世界親人。

她的哥哥──約翰．畢特的好消息，愛莉雅如此發出了來自於真心的期望。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神明就是那一種喜歡看著別人希望破碎的惡質怪物，愛莉雅的期望在三秒之後就完全可以拿去喂『克蘇魯的星之眷族』了。

「另外一部電腦也被砸碎了，而且同樣地也是被那些的柜子弄碎的，電報機也是用了，但是好像也是收不到。」

「我討厭柜子。」

面對著趕回來但是卻沒有帶來任何好消息的約翰，托卡以完全不幽默的態度說話了。

然後他也是注意到，維羅妮身邊的水，好像已經是有些的發黑了，從紅色轉成黑色，這令到他感覺到更加的煩燥。

被貫穿了的船不斷地進水，因為已經完全地卡實在尖石的當中，托卡並不擔心船會直接沉下去，和那些古船為伴。

但目前的情況，的確是難以令到任何人會感到安心，托卡一點的溫暖也感受不到。

不是因為冰冷的海水不斷地把他身上的熱力一點一滴地帶走，而且因為他看著維羅妮正感覺到痛苦的臉蛋，但是卻什麼也是做不到的這一點，而感覺到從心到身的冷意。

在得知到約翰完全沒有任何的好消息帶來的時候，雖然已經是有了心理準備，但是，愛莉雅還是忍不住地嘆了一口失望的氣，然後和瑪爾娜異口同聲地說：

「用信號槍，這裡距離海岸很近，那裡有一個的村落，用信號槍去找人求救。」

說完之後，愛莉雅和瑪爾娜才是四目相對，然後又是轉個頭說了一模一樣的話。

「別在這裡看了，快點去拿信號槍。」

聽到了她們的話，托卡才是從身後的木桌上把信號槍拿出來，然後交給到約翰的手中說。

「快點出去找人求救，我要留在這裡看著她。」

約翰並沒有使用言語去回答，因為他使用了更加直接的行為去進行表達──拿走了托卡的信號槍，約翰以看起來像是田徑運動員一樣的姿態跑出去，就像是死亡的神明在他的身後追著他一樣。

衝出房間，並且走到去甲板上，約翰意識到目前的情況有多麼的惡劣。

如果不是因為船身被尖石所定下來的話，雖然這同樣令到船身不斷地進水，而且也令到這看起來支撐不了很久，但至少他們現在還沒有翻船，也算是不幸之中的大幸吧。

如此地想了一想，約翰困難地站好了，然後拿出信號槍向天空射擊，他希望那條村子的人可以看到，並且本著人道精神而派人來救助。

信號彈在天空炸開了，發出了刺眼的紅色，以及是巨大的聲響，但是約翰卻又是絕望地發現，那條村子根本就看不到有任何一個人，連窗戶也是關起來。

而且完全不能從外部而望到內部的任何，這說明了同樣地，在房內的人也沒有可能看到信號彈的本身。

約翰只能帶著絕望地向天上，又或者是向著如同是自己的心情一樣烏黑的天空進行射擊，在烏雲密布的天空之上發出了數道閃耀的光輝，刺目而且奪眼，猶如在日出之時的高陽一樣。

一共只有三發的信號彈很快地就打光了。

但是，結果還是沒有任何的變化，氣急敗壞的約翰只好再一次地走回到去，然後把這一個的壞消息告訴大家。

「又是沒有好消息嗎？那麼，就只能自己親自地走到去村子里吧，雖然我們應該就只有救生艇可以去到而已。」

愛莉雅說著這一個不比起玩命來得要好的選擇。

在這個的天氣坐上救生艇的話，也可以清楚地理解到，這一個巨大的危險性，這並不是在說小的，但是提出這一個建議的愛莉雅，可是非常想要去進行這個的玩命。

因為，她自己更加知道，呆在這裡的危險比起頂著這個天氣坐上並不怎麼可靠的救生艇來得要更加恐怖。

如果可以離開這個海洋的話，就算是再小的機會也好，愛莉雅也是得要去試一試也好。

因此，她接下去就是說了。

「那麼，老哥你和我一起去就可以了。」

「不，約翰，你和托卡一起去，我和愛莉雅留在這裡照顧維羅妮就可以了。」

瑪爾娜一點也不放心這個性格和肉體也是幼童水平的愛莉雅在這個的時候坐上救生艇去什麼鬼的村子，這太危險。

但是托卡卻又是有其他的意見。

「不，你們去，我留在這裡就可以了。」

雖然說坐上救生艇是在玩命，但是留在這裡又怎麼不是呢？

這裡可是天災發生的地點，而且從不斷進水的情況來看，要是他們回不來的話，他們都得要活活地在這首船上要死了，這首船也不見得堅持多久。

船上並不是一個真正安全的地步，而是每一分，每一秒也是和住天堂啟行的地步。

可以說，留在船上的人，完全就是把自己的希望，以及是自己到底是留在人世，還是上天堂的決定權交到去坐上救生艇的人生上，如果非要說的話，在救生艇上的人，生存的機會也許比較大一點也說不定。

畢竟，只要他們的救生艇翻了，船上的人都得要完蛋，但是，他們只是來不及回來，那麼就只是船上的人完蛋而已，坐上救生艇的人也會是安全的。

但儘管是從分析當中明白到，坐上救生艇的人生存機率大一點，但是，這就代表了要直面危險的本身，有的時候，沉默地等待著死亡的來臨，總比起直接死去來得要多。

瑪爾娜的想法，是基於他們都可以得救的，那麼自然就是應該留在船上的人會比較好，因為他們不需要面對危險。

可是，托卡卻又是已經做好了真正意義上，最壞，最惡劣的打算，實際上，他甚至不覺得自己有機會可以活著回去的。

所以，至少在去到上天堂之前，留在於人世的時間當中，托卡還是更加希望地看著維羅妮，最多就是一同地上天堂而已。

現在，他並不知道，有些的時候能長眠，安息就已經是無比幸福的事。

如果死亡就是終結的話，那麼…這個世界也是太溫柔了，溫柔得令人感覺到過份。

這只是事件的開端，而不是接近終結的時候。

然後，愛莉雅就是興奮地拉著約翰。

「來吧，走吧走吧。」

「不，你要留在這裡。」

瑪爾娜只能這樣說，因為三個人坐上船會很危險的，救生艇並不足夠給那麼多人座上去。

但是感覺到恐怖的怪物，正正呆在於海底的當中，一步一步地接近著。

這也許是因為維羅妮流出來的血順著水流，吸引了那在海底的怪物的關係吧。

畢竟進食肉類，這可是對於生物來說是很正常的事，鮮血的味道只有血肉生物才會擁有，就算是自稱為萬物之靈的人類，他們的鮮血的氣味，就算是他們的食物都會感覺到有興趣而化身為獵人的。

但是因為距離太遠的關係，她只是從『波奇』的反應當中，得知到巨大的危險，就算是底牌盡出也不會得救的危險，因為，令到波奇被嚇到這個地步的東西可真的是不少啊。

雖然也有因為她的靈藥並沒有帶來這個世界，波奇還不是完整的形態的關係。

「這裡可是西班牙啊，你們這裡誰會懂西班牙文？」

身為魔術師的愛莉雅，對於語文的認識是非常的深入的。

如果不是這樣的話，別說是理解魔導書，她根本許魔導書在寫的文字也看不懂，而且愛莉雅比起地球的文字，對於伊斯文的認識才是更加的深，其次是拉丁文和希臘文，這都是專家等級的。

其他的常用語文也只是正常他國人的水平。

「我就是正統的西班牙人。」

瑪爾娜以平談的口吻回應，愛莉雅的額上也是冒出了冷汗了起來，她在思考理由，到底應該要怎樣才能好好地跟上去呢？

愛莉雅她才不想留在這首船上，會死的，那絕對會永遠長眠的。

愛莉雅她還想活多數年，至少要看到妹妹真正意義上的復活起來，還想要看到那一個駕駛著『鬼械神』艾翁的少女一面。

要是這樣完蛋了的話，那麼就糟糕了起來。

那在海底里的怪物，一定會把自己殺死的，愛莉雅一點也是不能冷靜起來，而瑪爾娜在此，給出了致命的一擊。

「我們的救生艇，才只是可以坐兩個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