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外來的老人
老舊的木門吱吱呀呀的打開,老者邁步進來。他袍子上有些污跡,破舊的布袍上滿是補丁,可能是一直在趕路,整個袍子的腿部都是泥土。走在木地板上,本來是剛擦好的木地板卻留下了一個一個的腳印……老者帶著一個兜帽,看不太清楚老者的臉,不過可以略微感覺到老者的眼神非常的有神,雙目透漏著精幹的目光。
面對著突然出現的老人,小萊莉和盧修斯似乎還沒有從剛才的爭吵中反應過來。甚至小萊莉臉上還帶著淚痕,還是索恩大嬸老練:「啊,這位遠道而來的老先生,您需要點什麼?我們本店最近新推出的紅醬麵包是非常好吃的,您隨便看看,需要些什麼?」索恩大嬸邊說邊拍了拍小萊莉和盧修斯,示意他們招呼客人。
「我,我走了很長很長的路,嗯……好久都沒有休息了。我……我需要些……嗯食物,對沒有錯,食物,我看這村子里就你們這家麵包店在早晨這個時間……開門,別的餐館都沒有開門……我需要些……對了我得先坐下……對沒錯我需要先坐下……」老者邊說邊在尋找一個合適的靠窗戶的位置,那話語有些僵硬,可以看出老者不是很健談的。
還是盧修斯反應比較靈敏,快速跑到老者看了多時的一個靠窗戶的位置,熟練地拿出腰間別著的抹布,飛快的在木桌上倒了些水,然後將木桌擦凈。並將椅子從桌子下推出來,「老先生,請坐,您是要在店裡吃吧,我去拿些餐具。」老者慢悠悠地走向桌子旁,椅子有些低矮,老者高大的身軀坐下有些擠。「我看門口的牌子上寫的你們這裡的香芋麵包是特色,不知道可不可以施捨……幾個?」
老者的聲音聽著有些小,好似有些膽小般的不好意思。還是索恩大嬸聽出了話的意思,施捨,看來老者是一位乞討者,唉,算了,就當是做些善事,隨他去吧。「萊莉,快去把廚房烤好的香芋麵包拿給這位老先生。」
小萊莉非常的不願意,心想:「這個臭要飯的,隨便的要些吃食就行了吧,還裝模做樣得像一個有錢的客戶般,大搖大擺的走進來,甚至還不知羞恥的要招牌麵包!還說什麼施捨,天哪,那竟然是我最喜愛的香芋麵包啊!」
小萊莉越想越感覺到生氣,甚至還狠狠地白了老者一眼,非常不情願的走向了烤房。在烤房裡遇到了正在拿餐具的盧修斯「哥哥,哥哥,這個大壞蛋,不僅要白吃飯,而且還要我最喜愛的香芋買包……他實在太不講理了!媽媽竟然還同意他的無理的要求,沒有趕他出去,讓我們一起好好來個惡作劇好好整整他吧!我已經想好要怎麼整他了!」
「不許瞎胡鬧!來到這裡的都是客人。哪個人沒有個有困難的時候……況且這麼大歲數了,看他已經好幾天沒有吃飯了,我們能幫就幫幫他。對了千萬不許在麵包里加些什麼奇怪的佐料。」說道最後盧修斯的語氣有些略微的提高,好像要警告小萊莉一般。
盧修斯將餐具擺放在了老者的桌子上,不到片刻小萊莉就提著一籃子的香芋麵包來到了老者的餐桌旁。將麵包擺放到老者的盤子里時還不忘狠狠地看老者一眼,那表情好像實在說:「最好噎死你個老頭!」
老者真的是餓急了,也不管什麼餐桌禮儀,用帶著泥巴的雙手,一手拿起一個麵包,猛地往嘴裡送,也沒有看見老者嚼,只看見老者沒有三兩下便將一個麵包吃下去……一籃子的烤香芋麵包,不到兩分鐘便全吃完了。
老者不好意思地看了看索恩大嬸,又不好意思地看了看盤子,然後又不好意思地看了看自己的肚子。「嗯……謝謝您的款待,夫人……不過……嗯……不過還有點什麼吃食那便是更好了……哦……如果沒有也無所謂,嗯……您的款待應經非常好了……但是我……我還有些餓……因為我已經將近五天沒有吃東西了……我由衷的感謝您,不過如果能再一次不好意思的麻煩您的話,我希望吃些別的東西,因為我不太喜歡麵包……」
還沒有等索恩大嬸說話,小萊莉的表情已經非常精彩了,嘴和鼻子擠到了一起,而鼻子和眼睛擠到了一起,真箇臉看起來像一個突出的麵包球!然後用一種你欠了我五百個金幣似得非常怒火的眼神看著這位老者,老者更加不好意思的朝著小萊莉歉意的笑了笑。
索恩大嬸走到了小萊莉的身前,擋住了小萊莉,然後回頭使勁的瞪了小萊莉一眼,「盧修斯,還不帶著你的妹妹去給老先生做點吃的,老先生,我們家裡沒有肉食,不過有很多的土豆和一些胡蘿蔔,不知您……」
「夠了,夠了,太感謝您了……有土豆和胡蘿蔔就已經很就已經很滿意了,謝謝您親愛的夫人。」老者說完還起身深深的給索恩大嬸鞠了一躬。
盧修斯幾乎是抱著小萊莉進去廚房的,小萊莉委屈得說:「為什麼,為什麼媽媽讓我給這個老頭做飯,可惡的老頭,吃了我的香芋麵包也就算了,為什麼還要給他做飯……,真是的,他還說什麼別的餐廳沒有開門,我看是沒有人願意照顧這樣一個臭老頭!不僅渾身臟,把店裡弄得亂的很,而且還要求超多!媽媽願意照顧他也就罷了,可我是非常討厭他的。我是不會給他做飯的!氣死了,氣死了!!!」說著說著小萊莉跺著腳,在地上崩了起來……
「行了,萊莉,難道母親和我都看不出來沒有人願意照顧他,正因為如此我們才要招待他,他已經五天沒有吃飯了,難道你要讓這位可憐的老人餓死街頭嗎?既然我們看見了,就一定要幫助他!行了別發牢騷了,你又不是兔子,蹦夠了沒有,趕緊過來幫我做飯!」盧修斯邊說邊干,當他說完時已經將火燒上。
片刻的功夫之間小萊莉和盧修斯將一盤子土豆泥和甜胡蘿蔔湯端上,當然小萊莉端上盤子時還不忘狠狠地白老者一眼。老者風捲殘雲般吃完了桌上的食物。「飽了,飽了,總算是吃了頓飽飯,親愛的夫人感想您的款待,還不知道如何稱呼您?」
「你可以叫我索恩,老先生。」索恩大嬸停下正在擺放麵包的活,示意小萊莉和盧修斯將桌子收拾好,然後自己拿了個布袋,裡面放了滿滿一布袋的大塊小麥麵包,將它遞給老者。「老先生那些吧,路上好有些吃食。」
「哦,親愛的夫人這可使不得,我已經吃了您不少的東西,真的不能再拿了……」說著老者推開索恩大嬸,但索恩大嬸又繼續將布袋塞給老者,兩個人這麼一爭執,老人一不小心從腰間掉下一枚帶有龍圖案的徽章。
小萊莉看見這枚徽章一下子便驚呆了,因為這枚徽章是金制的,可以說小萊莉從出生活到14歲這麼大知聽說過什麼是金子,但見過則是絕對的沒有,小萊莉看見其他人沒有注意到這枚金的徽章,迅速的拿起來,藏到了身後,像沒事人一般繼續收拾桌子……
老者實在推脫不過,接下了布袋,又向索恩大嬸鞠了個躬,老者轉身要走,忽然在走之前好像想到了什麼似的轉過身問了一句:「那兩個小孩是你的孩子嗎?」
索恩大嬸有些吃驚回答到:「沒錯,先生大一點的男孩叫盧修斯,小一點的女孩叫萊莉,都是我的孩子。怎麼了老先生?」
「哦,沒事,沒事,您的兩個孩實在是太可愛了,非常令人喜愛。」說完老者還不住的望了望盧修斯和萊莉,不自意的點了點頭隨後轉身走出了房門。
老人剛走出房門,又好似想起什麼似的,慌張的推開房門探身進來,「嗯,親愛的夫人,還有一件事要問一下,這裡是哪裡?離諾德王國有多遠?」
「哪裡?」索恩大嬸被老者的話一下子問蒙了,「這裡是新羅希斯佳王國啊,我們卡多爾村是在新羅希斯佳王國和諾德的邊境上啊,不過雖然是在邊境上,我們還是屬於新羅希斯佳王國的,哦,老先生如果您要去諾德王國,北門向北走四五十里地就是諾德王國了。」
「哦,」老人深深地點點頭,「難道一直一來都沒有戰爭嗎,我的意思是諾德沒有發動戰爭到新羅希斯佳王國嗎,這個村子又是在邊境上……」
「戰爭倒是沒有,諾德難道不是一直和新羅希斯佳王國和平相處嗎,我們這個地方雖然在邊境地區,但是兩國的商貿一直是去里村子不遠的城裡,我們這個村子算是偏僻的消息不是很靈通,老先生難道要發生戰爭了,哦,天哪,戰爭多可怕……」
「不是,戰爭倒是沒有,我只是迷路了,問一下情形,至於戰爭……諾德那個鷹鉤鼻應該不會對新羅希斯佳發動戰爭,而鷹鉤鼻更不會發兵攻打這麼個小村子吧。」老者說道最後聲音很小,只要不細心聽,沒有人會聽見。
「謝謝了夫人,我走了,感謝您的招待。」說完,老者轉身關上房門便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