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宮若軒抬起自己的手,刀刃劃過指尖,他的手指低下去,觸到女孩子的唇上。
鮮血一點點的滲透,女孩子的唇開始慢慢變得紅潤、妖媚,她白皙的臉頰也開始帶著健康的紅潤,好像真的是睡著一樣。
宮若軒滿意的收回自己的手指,含在口中。
南黎川看著在自己懷裡身子軟成一灘水的女孩子,他的薄唇緊抿成一條線,銳利的雙眸里都是不悅。
墨鳶兮的腦袋渾渾噩噩,感覺有人抱著自己,她以為是宮若軒。
她睜不開眼睛,伸手抓著男人的襯衣,她的唇一點點的蹭上去。
她模糊不清的呢喃:「給你……我給你……」
她豈會不知道宮若軒想要她,宮若軒是個正常的男人,他當然會有正常的生理需求。
可前世的墨鳶兮堅信米粒的話——男人太容易得到的女人,都是不會珍惜的!
墨鳶兮愛他,存著私心,希望他可以愛自己久一些,就算不是一輩子,也不要那麼短暫,她一直守著最後一道防線。
沒曾想,卻讓米粒鑽了空子。
南黎川唇上一熱,他才驚覺這女人在幹什麼。
她居然吻他。
她把他當成誰了?
他本來就冷沉的眸子更是冷得嚇人,一手抓住墨鳶兮的肩膀,低吼:「墨鳶兮!你給我清醒點!你看看我是誰!」
墨鳶兮只覺得耳朵一陣刺痛,可是什麼都聽不見,她被推開,又往南黎川的身上撲。
南黎川的手攔著她,她就憤怒的伸手打他,在空中胡亂的揮舞。
「為什麼?為什麼不要我?為什麼……」為什麼要米粒!
「什麼為什麼!你給我老實點,你不老實,我立刻把你丟下去!」她的手在南黎川的臉上,胸膛上,四處亂摸,她還湊過來親他。
南黎川也是個正常的男人,他也有男人該有的反應,越是這樣,他越是氣得想一巴掌把墨鳶兮打死。
從來沒有哪個女人可以撩起他的火,就被這樣一個蠢到被人下藥的女人……居然……
他氣得咬緊牙關。
車子駛過市中心的大噴泉池。
南黎川已經快要瘋了。
他的臉,唇,下巴,脖子,無一倖免的得到了墨鳶兮紅唇的青睞。
「停車!」
南黎川大吼一聲。
坐在前面的司機和林方在努力的降低存在感。
一排豪車停在了噴泉池邊。
車門打開。
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懷裡抱著一個嬌小的女人,一臉的吻痕尤其顯眼,然而,他銳利的眸子里都是怒火。
他抱著墨鳶兮一下子將她丟入噴泉池裡。
抱著手臂,好整以暇的看著墨鳶兮在水裡撲騰。
墨鳶兮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是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不斷的在往水下沉。
宮若軒不要她。
她送上門都不要!
他不是愛她么?
看來都是假的。
「嗚嗚……」她躺在噴泉池裡大哭。
南黎川要瘋了。
這女人……
他單手把渾身濕透的墨鳶兮拉扯上來,毫無溫柔可言。
對於一個剛剛非禮過他的女人,何來的溫柔?
墨鳶兮渾身濕答答的,腳步踉蹌著,鞋子踩掉一個,又踩掉一個,她赤腳踩在地上,突然就被人一抱而起。
看著圍觀的人越來越多。
南黎川只好抱著她離開。
沒想到,他一抱起她,她立刻依著本能吻上他的唇。
南黎川擺頭。
懷裡的女人就像是藤蔓一樣,纖細濕答答的手臂纏上他的脖子,捕捉到他的唇就像是小孩子得到糖果一樣歡喜。
南黎川乾脆不躲了,抱著她回到車上。
林方一臉不忍直視的樣子。
南黎川就狠狠的瞪著他:「看什麼看!給個解決方法!」墨鳶兮的手還不斷的在他的身上撩火,南黎川簡直要瘋了。
「少爺,回去后試試給墨小姐洗個冷水澡,或者少爺您……」
林方欲言又止。
「我什麼我?我給她當解藥,想得美!」南黎川一口否決。
很快回到別墅。
南黎川身上的襯衣已經被墨鳶兮扯得不成樣子,胸膛上都是紅唇的印子。
要死了!
這女人這麼奔放,當初讓她給司明當母親,她還扭扭捏捏,惺惺作態!
回到房間,南黎川直接把墨鳶兮扔進浴缸里,冷水澆在她頭上。
雖然現在是五月了,到了晚上,天氣還是很冷。
冰冷的水淋在頭上,身體也泡在冷水裡,墨鳶兮很快就瑟瑟發抖起來:「冷……冷……」
南黎川看著她可憐兮兮的樣子,想著泡了十來分鐘了,應該差不多了,他將她抱起來。
誰知道一抱起她,她的唇再度貼了過來,精準無比,頗有些一回生二回熟的意味。
「砰!」
南黎川憤怒的將她甩回浴缸里。
這一次,不管墨鳶兮怎麼喊冷,他就是不心軟。
一直折騰到了凌晨四五點鐘,南黎川再度嘗試著抱起她,她已經筋疲力竭了,乖乖的不動。
南黎川用乾淨的浴巾裹住她,將她濕漉漉的頭髮擦乾,放在床上。
她的手卻一下子拉住他的手,呢喃:「別走……」
「別走……」
若軒,別走……
南黎川也被折騰得精疲力竭了。
「你是我祖宗,好嗎?」
他抬腳上床,扯過被子蓋住兩人。
翌日。
墨鳶兮是被疼醒的。
頭疼得要命,她的腿好像被什麼東西壓著根本動彈不得。
她努力的張開眼睛,猛地感覺到身邊有一個人。
她最後的記憶是在酒店裡。
那是誰?
宮若軒?
墨鳶兮心跳如雷,她打量了一下周圍的環境,不是酒店,是南黎川送給她的別墅。
那床上的人……是南黎川?
墨鳶兮一下子轉過頭,看到的就是一張英俊非凡的臉。
男人的劍眉微微蹙著,劍眉下是一雙好看的鳳眸,長到讓女人都嫉妒的睫毛,挺鼻,薄唇,一臉的堅毅,即便是睡著,身上還是帶著迫人的氣勢。
一個和宮若軒完全不同類型的男人。
墨鳶兮頭疼的要命,張了張嘴,發現嗓子是啞的,話都說不出來。
她詫異的看著南黎川,怎麼回事?他們為什麼躺在一張床上!
墨鳶兮猛地低下頭,發現自己還穿著昨天的裙子,身下是一條白色的浴巾。
雖然渾身無力,但並沒什麼異常,她鬆了一口氣,抬手推了推南黎川。
南黎川睜開雙眸,把墨鳶兮嚇了一跳。
男人的眼眸里雖然帶著惺忪的睡意,卻銳利寒涼無比,如同一頭正在慢慢蘇醒的狼,帶著極強的侵略性。
墨鳶兮想要質問他們為什麼躺在一起的想法就被掐死在了襁褓中。
「來,寶貝,親一個。」南黎川的唇角帶著邪肆的笑。
墨鳶兮驀地睜大了眼睛,一臉的驚恐。
這男人怎麼說這麼不要臉的話!
她嗓子是啞的,講不出話來,就瞪著他。
「怎麼了?你昨晚可是求著我吻你,忘了?」南黎川的眼底含著促狹。
墨鳶兮搖頭。
不可能。
南黎川輕笑一下,扯開自己的睡袍,上面還有口紅的印子。
昨晚太累,他就洗了把臉,墨鳶兮又抓著他的手,他都沒來得及洗澡,正好,證據確鑿。
墨鳶兮驚恐的睜大了眼睛。
她伸手捶了捶自己的腦袋。
想不起來,什麼都記不得。
那些吻痕,是她留下的?!
她的臉一下子就紅了起來,扯過被子蓋住自己的臉,渾身軟綿綿的動彈不得。
南黎川扯開她臉上的被子,大掌覆上她的額頭,微微蹙眉,起身離開。
很快,林方就帶著醫生來了。
給墨鳶兮檢查,量體溫。
她喝了一杯溫水,嗓子舒服一些,可以說話了,雖然聲音還是嘶啞的。
她大概和林方求證了下昨晚的事。
然後,她恨不得挖個坑把自己埋了。
她怎麼會?
墨鳶兮的眼中閃過一絲冷凝,是麗姐。
那女人想利用她上位!
居然給她下藥!
都多少回了,還死性不改!
墨鳶兮有些惱火的抿著唇角。
一抬眼,她就看到站在門口的南黎川。
他穿著淺灰色的休閑服,高大挺拔的身子如同行雲流水般順暢,穿著休閑裝的他顯得柔和一些,身上的氣質還是凌人的。
這男人永遠都是這樣,身上帶著狼一般迫人的氣勢,明明這房間里很多人。
在給墨鳶兮量體溫的醫生,準備吊瓶的護士,走來走去的傭人。
可是那男人一出現,就吸引了墨鳶兮的目光,就像是一方磁石,帶著天然的吸引力。
他面無表情的走進來,頭髮還有些濕漉漉的,明顯是洗過澡了。
「很嚴重嗎?」他不咸不淡的問醫生。
「回南先生,發燒,39度1。」醫生如實回答。
「和昨晚比起來,不算高。」南黎川若有若無的掃了墨鳶兮一眼。
他明顯是在調侃墨鳶兮,偏偏又是用這麼不咸不淡的語氣。
墨鳶兮想嗆他都找不到理由。
她只好垂了垂眸,以後和南黎川相處,真的是好尷尬。
她活了兩輩子,第一次這麼出糗。
好不容易,墨鳶兮的眼前終於歸於平靜,房間里的輸液瓶在安靜的滴著水。
墨鳶兮不敢看南黎川,只好轉頭看向窗外,陽光正燦爛得很,有些耀眼。
南黎川的雙手斜插在褲子口袋裡,走過去,在她的面前坐下,突然,他的唇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墨鳶兮,沒想到你還有這麼開放的一面。」
墨鳶兮:「……」
「但我告訴你,」南黎川話鋒一轉,滿眼冷意,「你作為司明的母親,潛規則這種事,我希望不會發生在你的身上,那樣,司明會為你感到恥辱!」
墨鳶兮聞言,她的眉頭蹙著一起:「那你可以為南司明重新選一個母親!」
南黎川的目光鎖在她的臉上,他的眸光不由自住的下移,落在墨鳶兮唇色淺淡的唇上,他不由自主的想起昨晚的一幕幕,身子莫名其妙的繃緊。
他的鳳眸里慢慢的有火花在匯聚。
他長臂一伸,直接將墨鳶兮抱入懷中,他的唇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