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任務
「原來淵校尉也在,那拿你練手如何?」
這郭行固然從前實力不怎麼樣,但此時身後站著這麼多人,自己派出去的狗被打了。
至少不能讓打狗的人輕鬆。
二人都在天閣城內肩負校尉之職,想靠職權壓人,怕是不行,所以便是靠拳頭來爭辯。
「你先吃著,看來有些人沒吃過苦頭,不知道不內斂的下場。」向著紫瞳提醒道。
但系統被噎著,回不了話。
淵晨不久前已然突破築基境巔峰,如今又修習了內功之法,面對這種主動送上門來的沙包,不介意踢上幾腳。
「哼,你從前仗著將軍目光,令我一直沒機會對付你,不過今天你我在這裡碰上,以你從前那築基中期的本事,對付我可還差點。」
郭行眼中當即閃出一絲冷芒,他只是一個借著上頭人的威風起來的世家之人,素來看不貫這個淵晨。
聽說只是一個撿來的將死之人,卻被大將軍千門禮收為義子,一把與他平起平坐,而且多數人暗地裡都在誇讚他的才能氣度,這,令他如何可忍?!
只可惜淵晨最近晉陞到了築基巔峰境界。
話音剛落,這郭行堤防不及被一腳打到雙臂,連連後退數步,只見少年徐徐收腿。
「你廢話過頭,公報私仇,直接動手便可以了,省的廢話。」
「哼,我這築基境離後天境界可就一步之遙了,姓淵的,接招!」
武者不愧非尋常人,氣力充盈,抬腿就是勾起一張桌子,直接暴射向淵晨。
後者卻不避不閃,同樣抄起一張桌子,直接擋住這面桌體,單腳一個踢踹,就是將之直踹而出,反過來疊加兩張桌子,還給郭行。
身後一眾人等慌忙退避,郭行一個惱怒,只能灰頭土臉的一個側翻將之閃過,大喝一聲。
「紫砂掌!」
顯然,固然築基境界的武者無法修習使用內力,但是一些基礎的武訣已經能夠接觸。
只見這郭行雙掌頓時變得有力無比,透著碎木劈石的質感,相繼拍散架幾張桌子,襲向淵晨。
但正是這一爪,看似毫無準備的淵晨卻輕鬆的擋了下來。
因為淵晨的體內,已經湧現出了無形無質的內力,正是由那融噬天心法催發出來的內力,這卷功法的玄奧之處不僅僅在於能夠讓後天以下的武者使用內力,更可怕的是,這種內力偏向陰暗,霸道無匹。
否則也不敢硬接這紫砂掌而毫髮無損。
「郭校尉的紫砂掌,看來遠不如其父郭千乘那般血氣霸道,碎金斷玉啊。」
一手輕鬆接住築基巔峰武者的最強一擊,淵晨沒有過多自傲的色彩,轉而側身,陡然肘擊補在這郭行的腰腹之地,打得他生血直吐,驚駭欲絕,再補一腳直接令之倒射而出,一口生血噴出,駭的吐不出字。
「我敢公然出現在你面前,這就證明你該滾了。」淵晨一面冷聲,面龐浮現只有戰鬥才會展現的沉冷,當著眾人之面,不到十個回合就已經將郭行暴打如死狗。
這個手段只能證明,如今的少年已經遠超與此人之上。
「你……」
郭行本想大罵出口,可奈何這心中之火又來個急火攻心,不禁又一口鮮血狂噴而出,被身後慌忙逃竄的侍從抬出長樂間,堪稱一路飆血。
圍觀的眾人是沒人敢上來,紛紛是被少年的這一番強悍伸手驚滯。
如此年輕,言談之間便如此深沉,看似隨意,但字字句句皆是攻心,那郭行相比之下完全都不是一個層次的對手。
「該走了啊,那個誰誰誰。」無奈攤手。
淵晨見紫瞳依舊在吃,比她自己還要重的東西無法想象她是怎麼吃下去的。
「才天黑,你就這麼著急走嗎?」系統一聽要走,故作斯文的擦擦嘴,對剛才的鬥毆不以為然,畢竟淵晨能夠做到這樣也只是在自己的預料之中而已。
她很可惜,竟然沒吃夠就要走。
淵晨吐槽她會吃窮自己,把這個穿著老虎套的傢伙連拖帶拽的拉走,臨走時不忘放上一袋碎銀。
「劉掌柜,今天的損失交給我來付,明天去師爺那裡拿銀票,現銀不好帶。」
這番直接的擔當話語讓躲在櫃檯后的掌柜一臉懵,什麼?將軍的義子,天閣城教軍校尉吃飯竟然會給錢!
要知道,在如今兵荒馬亂的年代,官壓民已經是常有的事情,就像剛才的郭行,來你這裡吃是看得起你,還想要錢?找死啊?
真是一位奇怪的主。
一路趕回校尉府,淵晨早早將穎兒體內的寒毒排出,又無意得到三枚九陰脈珠。
只好將之帶在身上,畢竟危機之時,這些暗器倒是可以保命。
「看不出你還是個好哥哥啊,這麼準時的喂葯。」
紫瞳雙臂抱胸,倚在窗前,飄散的紫發透出實質氳澤,話中透著實質的欽佩。
「寒毒入體,即便你有融噬系統和融噬天心法也未必會舒服吧。」淵晨不說話,她倒是很樂意揣度別人的心思。
「當你做了姐姐,或者有真正的同類需要你保護時,你也會很擔心她的。」
淵晨平靜地說道,他雖然不認為自己是好人,但是覺得足以讓自己問心無愧的事情還是會做的,到最後不忘擺出一個玩笑。
「不過看你這個樣子,估計即便做姐姐,也會餓死弟弟的。」錦衣少年正笑道。
一隻猙獰的黑鷹,卻自窗外無聲飛來,帶著信箋。
「新的任務,看來又要來了。」
遙遙接過盛放信箋的鐵管,只看了一眼,淵晨便知曉。
當回刺客的時刻又來到了,掃一眼便是記住內容。
習慣將這卷信紙在燈中化為灰燼,不留一絲痕迹,淵晨徐徐踏出此地,幾部踏上飛檐,面色漸冷。
而紫瞳也無意間發現,這個少年在此時徐徐帶上一張血腥無比的面甲,猶如剝過皮的獠牙怪物,血臉白眼,遮住那張清冷的面龐,轉過頭讓紫瞳都驚了瞬間。
「今夜就要動手嗎?」
系統俏臉微變,身形仿若飛燕般出現在他的身前,竟有些擔心這個雷打不死的傢伙。
「天門禮當初將我拉進天閣城,就是為了當他的刀,身為迫不得已的刀,當然不能不聽話。」
由於血臉面具的遮掩,看不清淵晨的面龐,而他也直接將一席便於行動隱藏的短氅系起。
「果真是敬職敬業。」系統硬要跟過去。
這一次的目標是在同一座城內。
前任單騎將軍,顏開,乃是天門禮除之而後快的一塊眼中釘,如今他被朝廷打壓,貶為左將,兵權大失,不過他威信猶在,時刻都可能復職,只有當他真正淪為一具死屍,天門禮眼中才能少了一顆刺。
噠噠噠噠噠!這一夜,有些孤澀的馬蹄響起城內。
淵晨在車內冰冷擦拭匕首,匕身寒光畢現。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