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0 上官硯
?顧塵落疑惑的望著屋頂,喟然嘆息,為什麼他還是有種自家弟弟長得很女氣的感覺呢?特別是那手,柔弱無骨的,那骨架,怎麼看怎麼像女人,太不爺們兒了。
顧塵落遺憾的嘆了口氣,隨後想到了什麼,自顧自的又笑了,手像女人有什麼,關鍵是性格,成蹊的性格誰不知道,既溫柔又爺們兒,整個盛安為他瘋狂的女子多了去了,還怕找不到媳婦兒嗎?
顧成蹊自然不知道她哥在她走後這麼想她,她剛剛飛出皇宮,陡然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這個噴嚏大震天響,旁邊樹上的幾隻鳥兒都給嚇跑了。
顧成蹊揉了揉鼻子,汗顏的回頭看了眼皇宮,幸好飛出來了,要不然這會兒還不得讓御林軍和繡衣衛給圍毆了。
悻悻轉身,突然感覺到有道古怪的視線一直落在她身上,低頭往源頭看去,正是手裡提著的黑衣人看怪物似的看自己。
顧成蹊微微一挑眉,嘴角一勾,飄然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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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顧府,顧成蹊隨手一扔,黑衣人就丟給了剛蹦過來的初楓。
「關起來。」
初楓接住黑衣人頓時就樂了,又來一個倒霉催的,這回有好戲看了。為主子服其勞,自然是很順很順的接過去,立馬提溜著去關著了。
顧成蹊眯著眼睛打了哈欠,伸著懶腰往府里走著,連著忙了幾夜,早上去找傅無戰傅雲崢幫忙,結果插科打諢過了一上午,接著去看看大哥,碰上那等子事兒......好不容易忙完這一階段的事情,要是再不去睡覺,打雞血的精神也扛不住。
「成蹊。」
顧成蹊哈欠打到一半,還沒緩過勁來,聽到這磁性乾淨的聲音中帶著點幽怨帶著點驚喜傳來,第一反應就是睡覺的時間又要被耽擱了,頓時鬼火一冒,開始磨牙。
大堂中走出來一個斯文雋秀的人,二十多歲的年紀,身形修長,眉清目秀儒雅俊逸,自帶一身書卷之氣。
「你最近幹什麼去了,怎麼老不見人影?」
「關你屁事兒。」沒好氣的回了一句,顧成蹊本來就菜色的臉又黑了一層。
上官硯被這殺氣騰騰的氣勢嚇得後退了好幾步,仔細一看她的面色,倒抽一口冷氣,「我的天,你這是幾天沒睡覺了?雖然眼看著文武大舉就要開始了,但你也不必這麼拚命吧?你看我,苦讀了十年,臨場還不是打算放鬆一下,你也該歇息歇息才行。」
顧成蹊剛剛放鬆下強撐的精神,睏倦睡意如潮水般襲來,上官硯的勸誡此時在她的耳朵里就成了那嗡嗡叫的蒼蠅,恨不得趕得遠遠的,「閉嘴,你現在,從哪兒來的,往哪兒倒回去,再惹老子這暴脾氣,老子就把你揍得連你爹都不認識你。」
媽的誰在極度想睡覺的時候,半路殺出一個程咬金,都特么不爽!
「淡定淡定,你先去睡覺,啊,對了,栢蘇的功課好像還沒做完,我去看看。」上官硯腳底抹油溜了,笑話,他可是正兒八經的一介書生,對上這暴脾氣的高手,除了挨揍還有別的選擇嗎?他可不想鼻青臉腫的被爹看見。
上官硯終於走了,顧成蹊火大的情緒總算緩和一點了,揉了揉太陽穴,搖搖頭,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一邊走廊轉彎的地方,上官硯和顧柏蘇探頭出來,目送她飄然離開的如仙背影,舒了口氣。
兩人走了出來,神色頗為凝重,現在整個顧府都是成蹊說了算,他們打聽不到他的行蹤。可無論他在做什麼事情,這麼沒日沒夜的做下去總叫人擔心。
上官硯看向身旁俊美的小孩,顧柏蘇感受到他的視線,抬頭對上,正好接收到上官硯傳遞過來的消息——去勸勸你二哥。
顧柏蘇天真的眨巴眨巴眼睛——為毛你不去?
上官硯扶額——我要是能去還會等到現在?
顧柏蘇捂著嘴偷笑,「上官大哥,雖然你老是被二哥欺負,但是你也要鼓起勇氣不是?現在可是事關二哥的身體。」
關好人溜達回來找自家主子的初楓,聽到這句話,立馬就湊了上去,「三少爺,上官公子,什麼事關主子身體?」
顧柏蘇上官硯對視一眼,找到去的人了。
初楓是什麼人?常年被自家陰險狡詐道德淪喪的主子欺負了一遍又一遍,早就磨成了百鍊鋼,聞弦音知雅意那是爐火純青的。
這兩人現在對視一眼,他還不知道這肯定是有什麼算計落到自己身上嗎?
「哎喲差點忘了主子幾頓飯沒進食現在肯定餓了灶台上剛好還燉著雞湯我立馬給他送過去三少爺上官公子您們慢聊小的先告退。」氣都不帶喘的說完這些話,初楓撒腿就跑。
顧柏蘇上官硯傻眼的看著初楓矯健的背影,他是不用喘氣嗎?
不管初楓用不用喘氣,他們倒是明白了件事,那就是顧成蹊的行蹤他們不知道,但是初楓一定是知道的。
「現在怎麼辦?」顧柏蘇的長睫毛上下一扇,神情有幾分難過。
上官硯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成蹊固然是有自己的事要做的,但他也不是長時間不在府里。你找個機會給他把把脈,看看他現在的身體狀況如何了。」
顧柏蘇嘴角微微一抽,哼了一聲道:「我家好歹是神醫世家,我醫術雖然比不得大哥二哥,但是也比一般的小大夫好很多的。二哥要是身體上有事,我定能一眼瞧得出來。最重要的是,你不要小瞧了練武之人,他們可比普通人強壯百倍。」
「行行行,都是你有理,剛才誰著急來著?」上官硯要不是看在『做人要斯文』的這句話上,早就一個白眼送給這小哥們兒了。
「今天的功課你檢查到哪兒了?你答應了二哥教我讀書識字,你就不能藏私。」顧柏蘇目光凝重幽遠的再看了眼顧成蹊消失的方向,轉眼變臉,撇了撇嘴,往後院走去。
上官硯聞言,瞪圓了眼睛,指著自己,「我藏私?答應過成蹊的事情我幾時藏過私?你是不知道你們兄弟仨個個過目不忘是有多變態是吧?我這個看你功課的都快趕不上你這做功課的了。」
顧柏蘇哼了一聲,不再說話,心裡卻道:如果是二哥來教他,遠遠不需要費這麼事情,而且會比上官硯教得更好......二哥,你到底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