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大結局(23)
第260章大結局(23)
看著那份授權書在鄭暢的手中變成碎片,馮宇婷的心情很複雜。
可以說,鄭暢一進門,她是各種緊張的。他拿出那份授權書,她頓時難受起來。
現在這種緊張和難受都隨著碎片而結束了,剩下的是輕鬆和錯愕。她甚至沒有想到,鄭暢這麼痛快的就撕掉了授權書。
好半響,她錯愕的沒說出話來。
還是鄭暢主動開口,不過言語間多了一絲溫度,還有一絲難得的揶揄,「怎麼?你好像不太高興我這麼做?難道你還想做鄭太太?是這樣嗎?」
馮宇婷連忙搖頭,「不是的,不是這樣的。你很高興你能這麼說,你這麼做是同意跟我離婚了嗎?」
鄭暢攤開手,笑容有些苦澀,「不然呢?你都已經心有所屬了,你覺得我是那種死纏爛打的人嗎?」
馮宇婷坦白的搖頭,「不,你不是那種死纏爛打的人。我覺得你像紳士,這是我第一眼見到你的時候對你的印象。」
鄭暢挑眉,「哦?你第一眼見到我的第一印象不應該是可憐嗎?怎麼會覺得我紳士?」
馮宇婷很實誠的解釋,「通常強勢的那一方看弱勢的那一方,才會有可憐的感覺。而我們兩個在當時是差不多的弱勢那一方,我看你並沒有覺得你可憐。你的眼神讓我覺得你是一個禮貌,而且紳士的男人。」
鄭暢微微的點頭,說道,「是啊,當時我們兩都是弱勢的那一方。我被迫娶親沖喜,而你被迫嫁給一個病秧子。我們同病相憐,一樣的無奈。不過,馮宇婷這次我再見到你,你讓我改變了對你的第一印象。想知道,當時我覺得你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嗎?」
馮宇婷點頭,「想。」
喜媽給倒了兩杯水端上來,鄭暢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后,開始像個老朋友一樣暢所欲言,「我對你的第一印象不怎麼好,我覺得你性格冷僻孤傲,你平時幾乎不怎麼說話。如果用一個形容詞來形容你,我覺得用冰塊最合適。但是後面你在照顧我的過程中,我慢慢的發現你身上承受的很多,也壓抑了很多。你雖然不愛說話,可你骨子裡還是善良的。你默默的照顧著我,在面對鄭家人無端的刁難后,還能淡定坦然,這一點讓我很佩服。所以,我慢慢的覺得你很堅強,很強大。」
說到這裡,他停頓了一下,「但是,這一次再見到你的時候。我覺得你變了,你變得膽小了,膽怯了,換句話說就是你沒那麼強大了。我真的沒想到,我突然的出現能把你嚇暈,還暈了兩次,這讓我覺得你現在很脆弱。」
馮宇婷無奈的嘆息,然後點頭,「是的,不光是你覺得我脆弱了,就連我自己都覺得我脆弱了。以前的我,真的不是這樣的。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會變成這樣了……」
鄭暢卻是果斷的道,「我知道你為什麼會這樣,因為愛情。因為你遇到了你所在乎的人,你就有了軟肋,你不能再像以前一樣無所畏懼的強大了。這不是什麼壞事,每個女人都應該有傲骨,也應該有軟肋。有自己愛的人,有害怕失去的東西,這才是真的女人。」
馮宇婷再一次被眼前這個男人的言談給震驚到了,「鄭先生……我沒想到你分析的這麼透徹。我自己意識到我的變化的時候,我很茫然,完全的不知所措。現在聽你這麼一說,我突然覺得我這種變化沒什麼不好的了。我必須承認我愛左輪,我很在乎他,所以才會變得脆弱。」
鄭暢微微蹙眉,「當著我這個現任老公的面,說著這些真的好嗎?」
馮宇婷楞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的低頭。
鄭暢又笑了,「好了,我是跟你開玩笑的。」
馮宇婷臉頰微微的泛紅,「鄭先生,你還真幽默。」
鄭暢坦白道,「生活本來就很苦,必須要學會自己給自己找點樂趣。幽默的說話方式,其實也是一種給生活解壓的態度。」
馮宇婷表示很贊同,看著他,由衷的道,「說實話,第一眼看見你出現在我面前的時候,我的整個世界都變得兵荒馬亂起來。我當時唯一的想法就是我完了,我名義上的老公他沒死,他回來了,我跟左輪真的完蛋了。我變得脆弱了,我甚至無法承受的暈倒了。但是現在我們面對面這麼坐著,跟你交談著,聽著你的聲音,看著你的眼睛,感受著你對生活的那份熱忱。我突然覺得你活著真好,真的。」
鄭暢點頭,「是啊,活著真好。當年我假死,也是為了以後更好的活著。」
「假死?」馮宇婷這幾天一直在想她跟左輪的事情,都忘記思量這個死了的男人為什麼又復活了?
「恩,很抱歉,當年我騙了你。」鄭暢的眸底流露出一抹歉意,他清晰的記得,當醫生宣布他搶救無效死亡的時候,眼前這個孤僻冷傲的女人是唯一一個為他落淚的人。就為了那些淚水,他也欠她一句對不起。
馮宇婷對這個一點也沒放在心上,「鄭先生,不用道歉。我想你當時肯定有你的苦衷,你是想要迷惑鄭家人對嗎?」用陶笛的話來說,她雖然情商不高,可是智商是不低的。
鄭暢雙手交叉放在膝蓋上,嘴角露出一絲苦澀,「是啊,我是為了迷惑鄭家人。在那樣的環境之下,我如果不買通家庭醫生,如果不假死。在我沒有足夠強大起來的時候,已經被鄭家人整死了。所以,我必須偽裝,偽裝成弱者,讓大家都以為我手無搏雞之力。事實是,我成功了。我服用了一種可以讓我假死的藥物,之後我卧薪嘗膽,總算是將我外公留給我媽媽的產業全部都拿回來了。」
馮宇婷聽了很無奈,「在這個過程中你一定吃了很多辛苦。」她能想象到,也能理解。因為她一直也是這麼做的。
鄭暢不以為然的道,「對,辛苦。但是我覺得值得,我現在每次去墓地的時候,我看著墓碑上我媽媽的照片我會坦蕩蕩。我覺得一切的辛苦都是值得的。」
馮宇婷表示理解,「你母親如果泉下有知,會為你這個兒子感到欣慰的。」
鄭暢看著她的眼睛,藏在內心的話忍不住說了出來,「馮宇婷,你知道嗎?我也是最近剛成功,我潛伏了好幾年,才終於成功。我成功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找到你,只是沒想到找到你的時候你要結婚了。說實話,當時我是有那麼一點生氣的。」
馮宇婷看著他,有些不解。既然有些生氣,為何又同意離婚?
「我本想找到你,跟你一起培養感情,繼續我們的婚姻。因為你身上有打動我的地方,卻沒有想到找到你的時候,你已經心有所屬了。所以我有些生氣,可是後來也想通了。也許我們兩個人是註定的有緣無分吧。在錯誤的時間遇到了錯誤的人,又在錯誤的時間因為不得已而分開。再次見面,早已物是人非了。」鄭暢平靜的說著。
馮宇婷吃了,想了想,問,「你說你想通了,你是什麼時間想通的?我記得你第二次見到我的時候,還一直拉著我不鬆開。我那次,也是被你嚇暈了……」
鄭暢坦白道,「從你第一次被我嚇暈之後,我就想通了。你是我偽裝成弱者的時候,唯一一個真心照顧過我的人。你骨子裡很善良,我應該感謝你,而不能傷害你。我想著我出現了,還沒有說什麼呢,就已經把你嚇暈了,你是有多麼的懼怕我?反之,你有多麼的懼怕我,就有多麼的在乎左先生。我想通了,但是念著你曾經對我的善良,我還想要幫你再考驗一下左先生。而事實證明,你眼光很好,左先生是個有擔當,有責任感的男人,他值得你依賴。」
馮宇婷聽了之後,瞬間動容了,「你說你後面是幫我考驗左輪的?」
鄭誠微微頷首,「是。你也說過,我們兩個很多地方都相似。我知道你沒什麼親人,也沒什麼朋友,我就當是幫你把關了。這樣,我才能放心的跟你離婚。」
馮宇婷在被駱晴和馮美婷虐待的過程中,已經練就了「鐵石心腸」,她平時真的不是那麼輕易能被人感動的。這一次,她輕易的被感動了,她的美眸中瀰漫了一層水霧,「鄭先生……謝謝你,謝謝你為我做的這些。很慚愧,我之前還那樣誤解了你。我真的很慚愧……」
鄭暢搖頭,「不要緊,因為不了解,誤解也很正常。我的突然出現,你恐慌也是正常的反應。現在,我很認真的祝你們幸福。」
馮宇婷不是個太會煽情的人,她激動之下,直接從沙發上站起來,對著鄭暢就鞠躬,「鄭先生,我真的不知道對你說什麼好了。真的謝謝你……」
鄭暢也起身,「馮宇婷,你不必要這麼客氣。其實,我也還是給你造成了一定的傷害。報紙上那些負面影響都是我給你造成的,不過你放心,這件事我也會配合左先生善後的。我說過祝你幸福,就會真心祝你幸福。並且,我也願意為了你的幸福去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馮宇婷表達感謝的方式就是鞠躬,她一連鞠躬三次,「謝謝……」
鄭暢看著她,「坐下吧。」
馮宇婷這才重新坐下。
「對了,左先生呢?今天是周末,他去加班了嗎?」鄭暢環視了一圈,沒發現左輪的身影,忍不住問道。
提到左輪,馮宇婷頓時有些泄氣,她無奈的道,「我……我也不知道他在哪裡?他生我的氣,他把我送回家之後,就沒回來過。」
鄭暢是個聰明男人,回想了一下,立刻明白了,「小馮……對了,我叫你小馮,你不介意吧?」
馮宇婷搖頭,「不介意,你隨便叫都可以。」
鄭暢又繼續道,「小馮,我知道左先生為什麼生氣。別說是他了,換著是我也會生氣。他為了跟你在一起,付出了那麼多。你倒好,直接躲了起來。他好不容易找到了你,你卻說要跟他分開。你怎麼可以這麼不堅定?他為了你,可是連百分之二十的乾股都願意給我。你這麼不堅定,是不是太讓人寒心了?」
馮宇婷懊惱的嘆息,「我……我當時也是聽了馮美婷的話,我理所當然的以為左輪真的不想再見到我了。」
鄭暢搖頭,「馮美婷母女的話,你怎麼能相信?她們母女是唯恐天下不亂,你怎麼能相信?」
馮宇婷吸取了這次的教訓,「我知道了,我下次再也不會相信她們母女的話了。我會堅定自己的信念,我一定要嫁給左輪。」
「恩,這樣就好。對了,我幫你小小的教訓了一下馮美婷。」鄭暢突然想起了那天中午的事情。
馮宇婷有些疑惑的看著他,「?」
「還記得你以前嫁給我的時候,有一次回馮家吃了一頓飯,然後回來接到一個電話就狂吐不止。雖然當時你什麼也沒說,只是臉色吐的慘白不已。但是我猜測,一定是那母女給你吃了什麼不幹凈的東西。所以,那天我也給馮美婷吃了點東西。」
鄭暢說完,馮宇婷楞楞的看著他。用力的回想了一番,在想起來真的有這樣的事情發生。當時是過中秋節,她突然接到名義上那個父親的電話讓她回家吃中秋團圓飯。她無奈的回家了,等她吃完飯回到鄭家,接到馮美婷電話說是當天給她喝的湯,都是她們母女倆的洗腳水煲的,所以她才會狂吐不止……
這件事,她差不多都忘記了,沒想到這個鄭暢還記著呢。
鄭暢有些高深莫測的道,「我說我給馮美婷吃了人肉,她吐的直接去了醫院洗胃。」
馮宇婷吃驚的捂著嘴巴,人肉?太誇張了吧?
看著她的誇張表情,鄭暢笑了,「怎麼樣?是不是小小教訓了她一下?」
馮宇婷點頭,「我很難想象馮美婷的臉色,一定比我當時要難看。」
「是的。」鄭暢又簡單的跟她聊了幾句,就準備離開了,「好了,不打擾了。我要去公司了,我剛收購了鄭氏也有很多事情需要忙的。周一,民政局門口見。」
馮宇婷感動不已,「鄭先生,我能問你最後一個問題嗎?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
鄭暢的腳步頓住,想了想,答,「大概是因為你是唯一一個為我的死流淚的人,在那一個瞬間我覺得你很善良。善良的女人,值得我對她好一點。」
馮宇婷默然,想起那一個瞬間,她仍然覺得心酸和悲涼……
鄭暢走到門口的時候,回頭叮囑了一句,「找個機會跟左先生道歉,你欠他一句對不起。男人有時候也很脆弱,也需要女人去安慰的。」
馮宇婷點頭,「好,我知道了。」
——
周一,民政局門口。
鄭暢先到的,馮宇婷跟門口的保鏢說了去離婚之後,保鏢立刻開車送她去民政局。
在車上她想到自己的戶口本和身份證都沒帶著,她剛想叫保鏢掉頭去馮家取戶口本的時候,保鏢將一個文件袋遞給她。
她一打開就傻眼了,離婚所需要的證件和照片都在裡面了。
看來,這又是左輪提前準備好的。
她心底突然泛起了一絲甜蜜,嘴角也勾起了幸福的笑容……
到了民政局門口,她見到了鄭暢,微笑著打招呼,隨後兩個人一起進去般手續。
離婚窗口的氣氛很壓抑的,來辦理離婚手續的人中唯獨他們兩個人之間氣氛最輕鬆。在填寫資料的時候,兩個人甚至還有說有笑的商量著。
最後,簽字按手印,離婚證拿到的時候,兩人並肩走出民政局。
陽光下,鄭暢的俊臉格外的俊朗。
馮宇婷轉身看著他,由衷的道,「謝謝你的成全,希望你早日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
鄭暢頷首,「也祝你們幸福!以後我們可以換種身份相處嗎?」
馮宇婷有些疑惑的看著他,「什麼身份?」
鄭暢爽朗道,「我想好了,我們做不成夫妻可以做兄妹。我比你大,我沒有親人,你也沒有親人,你以後就當我的妹妹吧。如果左先生欺負你,記得有我這個娘家哥哥幫你撐腰。」
馮宇婷又被感動了,她點頭,「好,你以後就是我的哥哥。謝謝,真心謝謝你的成全。」
鄭暢拍了拍她的肩膀,「好了,回去吧。記得,一定要幸福!」
鄭暢回去的路上,車裡放的是陳曉東那首《請你比我幸福》……
聽著聽著,他眼底閃過真摯的光芒。
——
辦完離婚的馮宇婷回到家裡,一身輕鬆。
保鏢問她要不要去見左輪的時候,她猶豫了。她覺得這幾天被這件事折磨的都沒好好保養,人都變醜了。她要先回家,好好保養自己,把最美的自己呈現給左輪看。
這個世界上的事物,總是幾家歡喜幾家愁的。
馮宇婷倒是一身輕鬆了,可馮美婷卻痛苦了。
左輪派人去家裡拿戶口本的時候,馮美婷正在家裡的廚房煲湯。
她為了討好左輪,在家裡研究食譜,想要給他煲湯送到公司去。她聽媽媽說,男人也很脆弱,男人也需要安慰,所以她很努力的想要做一切事情來討好左輪。
駱晴看著她那殷勤的模樣,心底很無奈,也很心酸。她的女兒就像是魔怔了一樣的喜歡著左輪,追隨著左輪,她卻看不透左輪對她是真的沒興趣。她也試圖勸說過女兒,也試圖阻止過女兒。可是這個女兒從小被她嬌慣壞了,認定的事情誰都不能阻止。
所以,她只能坐著沙發上無奈的嘆息著看著女兒努力的學著煲湯。
幾乎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女兒,手指不止一次的被砂鍋燙到,她看著都心疼,女兒卻是甘之如飴。
家裡突然衝進來很多保鏢的時候,把她嚇壞了,她驚叫著,「你們幹什麼?你們這是私闖民宅啊?」
那些保鏢根本就將她無視的徹底,只顧自的去翻找戶口本。找到家裡戶口本的時候,給左輪打了一個電話彙報了。
她清楚的聽見左輪的聲音,電話裡面左輪冷冰冰的吩咐保鏢把戶口本給馮宇婷去離婚。
她聽到這裡,再看著還在廚房裡面忙碌,連保鏢闖進來都渾然不知的女兒。她的心真的很痛,她的女兒真的像是走火入魔了一樣。還對左輪抱著希望,左輪卻一心只想著馮宇婷。他們搶走戶口本,就是為了給馮宇婷離婚用的。
保鏢們走後,她難過的大哭起來。
馮美婷把湯煲好了之後,盛在保溫盒裡面,像是捧著稀世珍寶一樣從廚房走出來。這才看見家裡早已被翻的一片狼藉,再看痛哭的母親,她詫異的問,「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駱晴再也控制不住的衝上前,一巴掌扇在馮美婷臉上,「你當然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你心裡眼裡只有那個左輪,你已經走火入魔了!」
馮美婷措不及防的被打,手中的保溫盒都掉在了地上。看著保溫盒打翻,雞湯流了一地,彷彿她的心血全部被人踐踏,她的心好痛,她捂著臉頰沖著母親吼道,「你幹嘛?你幹嘛打我?你為什麼打我?我追求我的愛情有什麼錯?你之前不也幫我出謀劃策了?你幹嘛打我?」
她的嘴角都被打出了鮮血,她委屈的哭訴著。
駱晴伸手看著自己的巴掌,掌心還在微微的發麻,看著女兒嘴角的血跡,她又很心疼,她痛苦的哭道,「可是左輪眼裡沒有你,你看不出來嗎?你為他做的再多也沒用,他就是看不上你。你真是走火入魔了,你知不知道你做的這些在別人眼裡就是犯賤?」
馮美婷癱倒在地上,嚎叫著,「我不管,我不管!我不管別人怎麼想,我就是想要努力,我想要我的愛情!別人說我犯賤就犯賤,我只想跟左輪在一起!」
駱晴被她氣的心口都擰巴著痛,她捂著胸口,痛心疾首的道,「你是不是瘋了?你是不是傻了?我怎麼生出你這麼一根筋的女兒?你沒希望了,真的沒希望了。媽媽作為過來人,早已看明白了。左輪看著你的時候,眼裡只有厭惡……」
馮美婷不願意承認現實,搖頭,「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我才不相信!他會愛上我的……」
就這樣,母女兩人爆發了有史以來最激烈的爭吵。
家裡的傭人都嚇的不敢說話,躲在一邊。
客廳裡面的東西,被這母女兩砸光了。
最後,這場爭吵是以馮美婷氣的暈倒停止的。
駱晴被她氣的真的再也不想管她了,還是家裡的司機送馮美婷去醫院的。
馮美婷去了醫院之後,醫生為她檢查了之後,司機神色大變的打了電話回來。
當駱晴接通電話后,司機嚇得語無倫次,「夫人,不好了,不好了,你快點來醫院。二小姐……二小姐……她出事了。」
駱晴被氣的卧床休息著,有氣無力的問,「怎麼了?她又怎麼了?」
司機大叫著,「二小姐生病了……醫生在二小姐的腦子裡面發現了陰影,檢查之後初步估計是癌細胞。二小姐得了腦癌……」
駱晴當即嚇的電話都掉在了床上,她驚叫了兩聲,「快打電話給先生,快打電話給先生!」
她自己踉蹌著下床,眼前一黑,直接暈倒了過去。
隔天,馮美婷就被確診了。她得了腦癌,而且經過化驗之後,確診這是惡性的。
醫生宣布診斷結果的時候,他們一家三口都傻眼了。
駱晴癱坐在病床前,好半天都說不出一句話來。
馮爸爸只能不住的嘆息。
馮美婷自己就傻傻的睜著眼睛,她不敢相信醫生說的話。她在一遍一遍的重複著,「腦癌,腦癌,我居然得了腦癌……我居然得了腦癌了?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啊?」
她拿著那張化驗單,崩潰的哀嚎著,「不!我沒有生病!我怎麼可能會生病啊?不可能的……我不相信,我真的不相信……」
駱晴跟馮爸爸只能看著女兒,無聲的嘆息。
過了很久,她才安靜下來。一夜無眠之後,清晨她睜開眼睛,看著守在病床前的母親,她低聲的問了一句,「媽媽,你相信因果報應嗎?我這麼年輕生這樣的病是不是遭到報應了?我小時候跟在你後面,做了那麼多壞事。我甚至不止一次的詛咒馮宇婷得絕症,可她一直沒得絕症,最後得絕症的人居然是我……你說,我是不是遭到報應了?」
駱晴聽不下去了,彎腰將女兒一下子摟住,「別說了……別說了……要說報應,第一個遭到報應的應該是我。可是怎麼會報應到你身上了?為什麼啊?」
曾經她對馮宇婷那麼的惡毒,遭到報應的應該是她啊。為什麼是她的女兒?
她很後悔,可是一切都晚了……
——
馮宇婷跟鄭暢離婚之後,左輪一直在等馮宇婷去跟他道歉,可是他等了三天都沒有等到那個女人的影子,他很想她,可是心裡又憋著一團火,實在是焦灼的很。
他這幾天一直住在季堯這,老實說是他硬是要賴在這裡的。他跟馮宇婷置氣,不肯回家,也不願意住酒店,他覺得一個人住酒店太冷清了,他需要有人陪他說話。
所以,他就賴在了這裡。
季堯看他是橫豎不順眼,總是問他,「什麼時候回自己家?」
左輪也不理他,倒是陶笛關心的問,「犀利姐還沒跟你道歉嗎?怎麼動作這麼慢?」
「就是,這女人反射弧怎麼這麼長?」這讓左輪不得不懷疑陶笛沒有盡到提醒和引導的責任,「小嫂子,你確定你那天正確的引導過她了?你說的明顯嗎?她聽明白了嗎?」
陶笛點頭,「確定啊!我說的可明白了,我都已經明確指出要她向你道歉了,她怎麼沒執行呢?」
左輪再無胃口,放下碗筷嘆息。
季堯胃口很好,蹙眉,冷道,「大男人矯情什麼?想她了就回去看她,道不道歉有那麼重要嗎?」
陶笛忍不住對自家老公豎起了大拇指,還嘻嘻的笑道,「好樣的,老公,我就喜歡你這麼直接,這麼霸氣!」
左輪看著這兩人互動,心裡更煩躁了。
這個家裡,現在就季霄凡看著順眼點了。他剛把眸光移向這小子的時候,這下子就說了,「乾爸,別跟我說大人的事情。你們大人的世界我不懂!」
好吧,這個家裡每一個人都無趣透了。
他丟下碗筷,煩躁的起身去樓上客房準備睡覺。
可是呢,他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就是睡不著。
季堯跟陶笛兩人上樓休息的時候,還故意笑的那麼大聲,刺激著他的神經。
最後的最後,他實在是受不了了,掀開被子,拿起車鑰匙,習慣性的往家的位置狂奔而去。
左輪迴到家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了,馮宇婷睡著了。
他看著熟睡中的女人,看著她不小心露在外面的藕臂,還有那雙大長腿,他的眼眸中染上了一抹熾熱的火焰。這一瞬間,他再也顧不上什麼置氣,什麼自尊,什麼傲骨了,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他想她了!
下一秒,他就化身成了餓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