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單方面虐渣

透明的玻璃門被人從裡面推開，幾個男男女女表情怪異的被店員從店鋪中請了出來。他們小聲議論著，三句離不開『白衣女孩』這四個字。

「那個白衣女孩到底是什麼人啊，居然敢招惹李家的人。」

「估計是個神秘高人，實力強所以不怕三大家族。」

「俗話說得好，雙拳難敵四手，實力再強也抵不過李家的圍攻吧。」

「我看斯蒂芬跟她關係親密，說不定是他的女人。」

手機店的顧客們想繼續看看事情的發展，奈何斯蒂芬下令清了場，幾個人只好去馬路斜對面的咖啡廳遠程看熱鬧了。

手機店店員目送顧客們離開，然後將掛在門上的『營業中』牌子翻了個面，露出了『暫停營業』的字樣。

寬敞的店鋪大廳被燈光照的明亮璀璨，擦得一塵不染的白色地板濺滿了血跡，好像盛開在雪地中的臘梅一般如詩如畫。原本芳香怡人的花香被濃重的血腥味覆蓋，舒緩的音樂被女人的慘叫聲擊碎。

「呼咕..窩啊啊啊啊啊！」被割了舌頭的紅衣女人口齒不清，所有的咒罵到嘴邊時都變成了可笑的怪音。她抓狂的嘶吼，憤怒與劇痛讓她滿地打滾。

能在斯蒂芬家直營的店鋪內工作，那些店員們也不是一般人。他們恪守著自己的崗位，淡定的做著自己手上的工作，好像根本沒聽見也沒看見那個流血不止慘叫連連的女人。

「斯...救..救..」血液的大量流失讓安娜全身發冷，大腦發昏。深深地感覺到自己可能要命不久矣，恐慌的安娜連滾帶爬的向斯蒂芬靠近，口齒不清的求他能看在兩家的交情上救救自己。

安娜的哭喊求救只換來了斯蒂芬一個不達眼底的冷淡笑容，憐憫？同情心？這種東西出現在他的身上簡直比看太陽從西邊升起還要難。畢竟，死神這個稱號不是誰都能得到的。

「大人，已經清場完畢了。」樓上樓下檢查了一下，確認沒有多餘的人後，店長恭敬的向坐在櫃檯邊的斯蒂芬報告。

「通知李家了嗎？」兩條修長的腿優雅的交疊在一起，閃亮的金色短髮柔順的下垂，隱隱有些遮住碧綠的眸子。斯蒂芬手臂擱在櫃檯上懶洋洋的倚靠著，修長白皙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敲著櫃檯玻璃發出有節奏的響聲，他嘴角微勾著，笑容中滿是漫不經心的慵懶。

「已經通知了，這會估計快到了。」店長點頭彙報道。

話音剛落，玻璃門就被人大力的推開，掛在門口的風鈴清脆悅耳，然而這樣的美妙音符卻不得來人的喜歡。

「安娜！」同樣一身紅色，身穿皮衣皮褲的火紅青年大步衝到安娜身邊，見她那凄慘的樣子，他異常憤怒的瞪向斯蒂芬：「你這混蛋對我妹妹幹了什麼！」

斯蒂芬敲了敲櫃檯玻璃，碧綠的眸子淡淡的瞥了青年一眼：「是你的妹妹惹了不該惹的人。」他臉上突然綻開一個十分好看的笑容：「她活該。」

「斯蒂芬，你這是要跟我們李家撕破臉了？！」青年怒不可支：「我們不會放過你的！」

這貌似是一句威脅的話，斯蒂芬垂下頭，笑的渾身顫抖。半晌，他才勉強平復的笑意，忍笑著說道：「隨時歡迎，我等著你來報仇。」碧綠的眸子滿是興奮的光亮，他雖然懶洋洋的坐著，但周身沸騰的氣場讓他看起來極具攻擊性。他非常期待對方的報復，恨不得對方現在就拔出刀來跟他干一架。

斯蒂芬那輕蔑的笑意讓青年感受到了深深的侮辱，他緊握拳頭，眼睛掃視了一圈屋內的人，心知現在還不是報仇的時候。這裡是斯蒂芬的底盤，他今天來帶的人不多，等下次多帶點人來，一定要弄死這個趾高氣昂的傢伙！

「你給我等著！」青年撂下了狠話，氣呼呼的帶著人將自家妹子抬走了。

這就走了？斯蒂芬有些失望的看著青年帶著人匆匆離去。外界傳說這個李貝克實力不凡，他以為對方會跟他動手呢，沒想到居然這麼慫。真是的，害他高興了老半天，以為終於可以活動活動筋骨了。

好長時間沒過癮的打一架，此時已經被李貝克的殺氣刺激出了戰鬥興緻的斯蒂芬雙手興奮的發顫。

「你留下，監督他們把店打掃乾淨。剛剛離開的那些客人，警告他們不許把這裡發生的事說出去。」斯蒂芬吩咐跟在身邊的手下，讓他們在店鋪守著，防止李家人殺個回馬槍，來店裡搗亂：「還有，銷毀一切證據，不要讓李家懷疑到那位小姐身上。」

西裝男頷首領命，非常有效率的把所有事情分工，安排他們去辦事。

將所有的事都交給自己的得力助手，斯蒂芬腳步飛快的離開店鋪，坐上車，飛速向目的地駛去。幸好他發現了新的玩具，剛才他幫她背了鍋，請求她跟他玩玩應該可以吧，憑她的實力，一定能滿足他腎上腺飆升的興奮！

斯蒂芬興奮的一路狂飆到白之瑤家，然後興高采烈的按響了她家的門鈴，最後開心的跟開門的她揮手打招呼。

「嗨～」

嘭！

斯蒂芬：>﹏<！！！

門板直接與斯蒂芬挺直的鼻樑來了個親密接觸，不僅打破了他的鼻子，還打消了他的戰鬥興緻。斯蒂芬吃痛的嗷了一聲，兩條鼻血搞笑的從鼻孔中流了出來。

把不想看到的人拒之門外，白之瑤晃晃悠悠的回到沙發邊倒頭躺下。今晚讓子魚做蛋糕好了，是吃草莓的還是栗子的呢...

叮咚——

哎呀...草莓和栗子都很好吃啊，好難選。

叮咚叮咚——

乾脆讓子魚都做吧，兩個一起吃！

叮咚叮咚叮咚——

門外鍥而不捨的門鈴聲讓白之瑤不高興的嘟了嘟嘴，這個人好煩，難道他不懂自己關門的意思嗎？她不耐煩的起身走到門口，拉開門。

「請不要再騷...」對著眼前空蕩蕩的一片愣了愣神，白之瑤緩緩移動視線，看向了腳下。

「都是因為你，我受傷流血了。」斯蒂芬躺在地上，鼻子下掛著兩條血痕看起來分外搞笑：「你必須得負責。」

「噗——」笑點極其低的白之瑤看著斯蒂芬那張惡搞的臉頓時咧開了嘴，笑的停不下來。

「笑夠了沒？笑夠了就扶我進去休息一下吧？」斯蒂芬慢悠悠的撐起身子，坐在地上仰頭看著眉開眼笑的白之瑤。

人人都說上帝不會給予人類完美的容貌，因為他不會允許有人類在任何方面能贏過神祇。再好看的人，也會有相對平庸的地方。然而，斯蒂芬今天卻見到了一個完美的不似真人的人。她的一舉一動，任何錶情都好看的不像話，尤其是開心的笑起來時，原本就漂亮的相貌更加動人心魄了。真是個好看的人啊，斯蒂芬再次感嘆道，好像上帝獨獨偏愛她一般。

「笑夠了。」她臉上還殘留著開心的笑容：「不過我不想扶你進來休息。有事說事，沒事就回家休息去吧。」

「我都被你剛才那一關門撞的有點暈了，要是再活動，可能腦震蕩都出來了。「斯蒂芬捂著頭，一副難受的快要死掉的樣子。

「哦，所以呢？」你腦震蕩管我什麼事，又不是我腦震蕩。白之瑤一臉莫名的看著斯蒂芬。

「你要怎麼樣才肯讓我進去坐坐？」斯蒂芬挑了挑眉，似乎堅持要在今天進白家的門。

白之瑤看了看盤腿坐在地上的斯蒂芬：「你非要進門？」

「恩，非要。」斯蒂芬果斷點點頭：「我想跟你交個朋友。」然後就可以要求跟她打一架了！

白之瑤緩緩將手環在胸前，下巴微微抬了抬，示意斯蒂芬看向他身後：「那你把他們都處理乾淨，那個頭目的屍體留下，綁好放在院內的牆角。」

斯蒂芬扭頭看向身後那躺倒一片的屍體：「你這是拿我當免費苦力嗎？」

「你自己送上門的。」白之瑤笑著歪了歪頭。她本來打算自己處理的，沒想到這個金毛自己湊了上來，那她就不客氣了，反正她也從來沒跟誰客氣過。

「好吧，我會讓我的屬下來處理的。」斯蒂芬點頭答應：「現在我可以進去了嗎？」

「進來吧。」白之瑤說到做到，側身讓開了位置讓斯蒂芬進門。

「不扶我一下嗎？」斯蒂芬柔弱的伸出手。

「愛進進，不進就走[滾]。」白之瑤完全無視了斯蒂芬的手。

料到白之瑤不會伸出援手，斯蒂芬自覺的從地上爬起來，腳步虛浮的晃進了別墅內。

「說吧，你有什麼事？」白之瑤不喜歡拐彎抹角，坐回沙發上后，她便開門見山的問出了口。

「沒事啊，就是想跟你交個朋友。」斯蒂芬從茶几上的紙巾盒裡抽了幾張紙巾擦了擦鼻子下的血跡。

「但我不想。」白之瑤毫不猶豫的拒絕。雖然相處的時間不多，但是白之瑤還是察覺到斯蒂芬是個麻煩人物，招惹上就很難甩掉。

「我又替你背故意傷人的黑鍋，又幫你處理屍體，這樣還不能當你的朋友嗎？」斯蒂芬有些傷心了，自己難得對一個人這麼好，結果她還不領情。

「我不喜歡拐彎抹角，直說吧，你想幹什麼？」白之瑤不想跟他繞圈圈，直截了當的阻止了斯蒂芬的磨嘰。

看著白之瑤明顯不耐煩的表情，斯蒂芬覺得自己可能真的用錯了方法。她看起來一副心思深沉的樣子，其實簡單直接的很。或許，自己直接要求跟她打一場，她會果斷同意呢。

這樣想著，斯蒂芬也就開口說出了自己的真實目的：「你很強，我想跟你打一場。」在手機店時，那麼近的距離他都沒看到她是怎麼動的手，如此強大的實力，想想就讓他興奮的渾身顫抖。

「爽快。」白之瑤點頭微笑：「我拒絕。」

「為什麼！」斯蒂芬撇著嘴。

「因為你太弱了，我沒興趣跟渣渣玩過家家。」白之瑤眉眼彎彎，笑的很是溫柔。但柔和的語氣中，這話說的卻異常的嘲諷。

斯蒂芬雖然有些玩世不恭，但他也是有脾氣的，尤其是在武力值這個他最在意的點上。被白之瑤鄙視了實力，他有些生氣的笑起來，一雙碧綠的眸子有些不悅的望著她：「你這話說的也太滿了，真打起來，誰輸誰贏還不知道呢。」

「你會輸。」白之瑤淡定的回望那雙有些陰鬱的綠眸，臉上一派認真：「你輸定了。」她真誠的說道。

「那就試試啊！」斯蒂芬從沙發上一躍而起，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手術刀快速划向了白之瑤的脖子。

白之瑤側身往沙發上一趟，躲過了斯蒂芬的一擊之後，身子一滾便離開了沙發。斯蒂芬也沒想過一擊就中，在白之瑤躲開的同時，他已經有了后招。三把閃著寒光的手術刀齊齊飛向白之瑤，唰唰兩刀被躲過，第三把劃破了她的裙擺，帶著白色的布料釘在了地上。

「啊...我的裙子。」白之瑤語氣平淡的說道。

「還是先擔心一下你的小命吧。」斯蒂芬呲牙一笑，有效的攻擊讓他興奮的雙眼發光。他一個健步衝上去，手中的刀劃出一道美麗的弧線。

白之瑤利落的翻身從斯蒂芬頭頂躍過，雙腳悄無聲息的落在地板上。斯蒂芬反應極快的轉身揮刀，白之瑤身子矮了矮，手術刀從頭頂劃過，她一步貼身上去，一拳重擊在他的肚子上。

「唔！」肚子的劇痛讓斯蒂芬悶哼一聲，他抬手想要扣住白之瑤的肩膀，然而，雙手剛動了一下就被她抓住反剪在了身後。緊接著，只覺得屁股一痛，他整個人就被踹飛了出去，直到撞到牆壁才停了下來。

「你輸了。」白之瑤臉不紅氣不喘的站在原地，語氣輕鬆的對斯蒂芬說道。

「還早，還早呢！」斯蒂芬全身的戰鬥因子都被激發了出來，他利落的跳起來，再次衝上了上去。

幾番快的只剩殘影的打鬥，白之瑤再次擋住了他的攻擊，一拳將他打飛了出去。

嘭！斯蒂芬第二次砸在了牆上。

「咳咳...」他忍不住咳嗽了幾聲，將嘴裡的鮮血全都吐到了地上：「哈哈哈，哈哈哈你真的好強啊！」他晃晃悠悠的站起身，好看的五官興奮的幾乎扭曲：「好厲害，真是太厲害了！」他嘟囔著，再次提氣沖了上了。

白之瑤挑了挑眉，再次將他糊到了牆上。

這場單方面的虐打絲毫沒有讓斯蒂芬失去興緻，他鍥而不捨的爬起來衝上去，然後被糊到牆上，再爬起來衝上去。

幾次三番，白之瑤倒真是有些佩服斯蒂芬的抗擊打能力了。

再一次，傷痕纍纍的斯蒂芬從地上爬起來。他全身沒有一塊好地方，有的淤青，有的流血，只有那張好看的臉，因為白之瑤的顏控屬性得以幸免於難。

這個時候的斯蒂芬已經用不了什麼技術性的招數了，他全靠攻擊本能在驅使著身體，橫衝直撞的沖向了白之瑤。

「嘖...」白之瑤撇撇頭，抬腳將衝過來的斯蒂芬踹飛，絲毫沒有因為他慘不忍睹的傷勢而手下留情。

斯蒂芬騰空飛起向後砸去，嘭的一聲將遭受數次重擊的牆壁砸出了一個窟窿。

「咳咳哈...噗咳咳咳！」斯蒂芬躺在一片碎石中邊咳嗽邊笑，被鮮血染紅的牙齒毫不保留的現給白之瑤看：「你...咳咳，為什麼，不殺了我？」按照她已往的作風，在他第三次衝上去時，她就應該不耐煩的動手了才對。

「因為我喜歡你。」白之瑤一本正經的回答道。

心臟猛地停了一下，斯蒂芬愣了愣，隨即咧開血淋淋的嘴笑道：「原來你喜歡瘋子啊。」

薄唇輕輕扯起，溫和的淺笑緩緩綻開。水光瀲灧的桃花眼眸泛著溫柔的波光，她輕輕的將目光落在他身上，好聽的女聲宛如潺潺流水，流進人的心裡：「對啊，我就是喜歡瘋子。」

斯蒂芬垂下眼臉半遮著眸子，臉上的笑容不減反增：「你喜歡我還下手這麼重？」

「我喜歡你但不妨礙我打你啊。」白之瑤一臉無辜。

斯蒂芬：你真的喜歡我嗎...

「對了，牆壁的修補費用記得打到我的賬戶上。還有，外面那堆屍體，你說會清理乾淨的，別忘了。」白之瑤認真的提醒道。

斯蒂芬：你根本就不喜歡我吧！

「話說，可以麻煩你幫忙叫個救護車嗎？」躺在碎石中，全身都是傷的斯蒂芬被硌的生疼。他挺屍一般僵直著身子，只能用眼神來表達自己的誠懇請求。

「當然可以。」白之瑤點點頭，走回客廳用座機撥通了醫院電話：「醫院嗎？我這有個人快死了，能過來拉一趟嗎？」

斯蒂芬：不要用這種要送我去太平間的口氣說話啊！

......

叫來救護車拉走斯蒂芬，白之瑤回到客廳，扭頭看向樓梯的拐角處：「出來吧。」

半晌，一個白色的身影慢慢吞吞的從拐角處走了出來。

「主人...」牧子魚低垂著頭，臉色有些蒼白。

「是吵醒你了嗎？」白之瑤緩步走到牧子魚面前。

「沒有沒有。」牧子魚連忙擺手：「是我自己醒的。」他醒來時，她正在門口與那個金髮男人說話。不知道為什麼，他沒有現身，而是躲在拐角處偷聽了他們的交談。然後，他就目睹了一場單方面虐打的戰鬥。最後，他聽到了主人對金髮男人的告白。

果然，這麼強的主人，喜歡的人也不會太弱。牧子魚感覺心臟一抽一抽的痛，痛的全身都發麻。如果有一天有個比他強還會做家務的人出現，主人會不會毫不留情的拋棄他...

「你臉色很不好。」白之瑤看著牧子魚蒼白如紙的臉色：「生病了？」

「沒有。」牧子魚搖搖頭：「主人...」他咬了咬下唇，小心翼翼的問道：「你...你可不可以教我一些戰鬥技巧？我想學。」到嘴邊的問題最終還是沒有問出，牧子魚換了個問題問道。

白之瑤望著牧子魚的眼睛，靜默了好一會才淺淺笑開：「好啊，你要是想學我可以教你，不過決定了就不能半途而廢啊。」

「我會努力學，絕對不會半途而廢！」牧子魚堅定的點點頭。

白之瑤點點頭：「在那之前，你先去做晚飯吧，草莓蛋糕和栗子蛋糕各來一份。」

牧子魚愣了愣：「晚飯就吃蛋糕嗎？」

「恩，去吧。」

「好。」

————

半夜兩點，人類睡眠時間最沉的一段時間。牧子魚滿頭虛汗的陷在被子中，明顯是在被噩夢折磨著。

「別走...主人...」他緊皺著眉頭左右搖晃著腦袋，嘴裡不停喃語著：「別丟下我...主人。」

白之瑤走進牧子魚的卧室時正好聽到了他在叫自己，她挑了挑眉走到他的床邊，見他依舊在睡夢中並沒有醒，滿腦袋虛汗連劉海都沾濕了，心裡估計著他可能是做噩夢了。

「子魚，起床。」白之瑤出聲喚道。

牧子魚深陷夢境，似乎沒聽到白之瑤的聲音：「主人...主人！」

白之瑤伸手捏住牧子魚的鼻子，打算還用窒息這招叫醒他。誰知道手還沒伸過去，他就猛地從床上彈坐而起了。

「別走！」他驚叫著坐起身子，看見白之瑤就坐在自己床邊，他連忙伸出手緊緊的摟住了她：「主人，別丟下我！」他聲音顫抖的哀求道。

白之瑤側了側臉，臉頰擦過他的臉感受到的是一片濕潤冰涼。哭了？白之瑤挑了挑眉，抬手拍了拍牧子魚的頭：「那是夢，不是真的。」她輕聲安撫道。

牧子魚摟緊懷裡的人，將臉深深埋在她的頸窩處：「我夢到主人把我丟下，跟那個金髮男人走了。」他悶聲悶氣的說道。

「只要你不犯錯，我是不會丟下你的。」白之瑤笑著說道。

「我會乖乖聽話的。」牧子魚小心翼翼的說道。

「我知道。」白之瑤撫了撫他的後背，然後輕輕推開他：「好了，別撒嬌了。起床洗漱，我有事交代你去辦。」

「恩。」牧子魚動作利落的下床，衝進洗手間用最快的速度收拾好了自己。

「跟我來。」白之瑤帶著牧子魚來到了別墅外的院子里：「那個，是你的製造出來的垃圾。」她抬手指了指牆角堆著的一具屍體。

又一次看到親手殺掉的人，牧子魚有些心驚的索瑟了一下。

「把他背到羅納家門口，然後燒掉。」

牧子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