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良宵易度

42|良宵易度

「坐。」楊蓁朝一張椅子點了一下下巴。

徐顯煬過去坐下,楊蓁倒了杯茶給他,走來他面前時略略停頓了一下,而後才拉過另一張椅子,挨在他旁邊坐了。

不知怎的,徐顯煬就覺得她頓住的那一下,似乎是想坐進他懷裡來的,只沒好意思的。

她臉上仍掛著兩抹嫣紅,經久不消,也不知是不是蒸汽熏的,烏油油的濕發披散在肩背,散著一股好聞的澡豆香味兒。

方才的所見仍然清晰晃在腦中,面對她,聞著她飄出來的味兒,徐顯煬就止不住地心猿意馬,身體里便似住著一頭野獸,一門心思只想把她撲倒吃了。

他壓不住那些怪念頭,索性站起身道:「我就是來看看你,見你好好的也便放心了,我這就走了。」

剛走兩步,就聽楊蓁道:「我還有正事要對你說呢。」

徐顯煬駐足道:「那你說。」

楊蓁不急不慌地道:「坐下慢慢說唄,你有事急著走?」

「那倒……也沒有。」徐顯煬本意自然也是不想走的,就難以禁住誘惑,當即又回來坐著。

楊蓁問:「今日又安排了王師傅望風?」

「沒有,今日我在你屋子周圍細看了一番,確認夜間應當不會有人接近這裡,就沒叫人望風。」徐顯煬說完這話,就見到她唇邊微微一動,露出一個似有若無的微笑。

沒人望風難道算是什麼好消息?他想不明白,只是覺得今晚的她有點怪,自然,今晚的自己也很怪,但他自己為什麼怪,他心裡清楚,她為什麼怪,他就鬧不明白了。

楊蓁走去門口,朝門縫外望了一眼,將門閂閂了,再走回來,又停頓了一下,終於挨到他懷裡來,坐到了他的大腿上。

徐顯煬心神蕩漾,摟了她的纖腰,低聲道:「一日未見如隔三秋,你也想我了是不是?」

楊蓁含糊地「嗯」了一聲,將臉埋在他的肩頭。

這一下軟玉在懷,溫香在側,更是想不心猿意馬都不行了。徐顯煬自控不住乾脆也不控了,料著自己也沒那麼容易獸性大發,就輕吻著她露在自己面前的耳垂與脖頸,手掌在她身上撫摸,自背後慢慢下移。

楊蓁一動不動,予取予求。徐顯煬手上探究著那起伏玲瓏的曲線,就不可免地想起方才所見的背影。等到手掌移到她的大腿處,他感到觸感有些奇怪,那柔滑的絲緞之下,似乎……單薄了些。

他低下頭去一看,見她垂在他身側的腳踝之上果然露著一截玉白光潔的小腿。

「你怎地這樣穿裙子?」他脫口問道,女人裙子裡頭不是都有褲子么?

楊蓁縮了縮身子:「人家洗完了就要睡了,自然不穿那麼多,有何奇怪?」

是沒什麼奇怪,可如此一來,徐顯煬就更加難以抑制地血脈噴張了。她只穿了一層裙子,自己與方才所見那具誘人胴體之間,只隔了一層絲緞,只需將這層裙子輕鬆一掀……

他慌忙把楊蓁放下地來——再不放下就要被她感覺出來了——不自然地理了理衣擺道:「我還是走了,改天再來看你。」

楊蓁道:「我說了還有正事呢。」

徐顯煬連這都等不及了:「改日再說吧!」

他匆匆幾步去到門口,回頭一看,楊蓁還站在遠處,小嘴撇著,小眉頭皺著,一臉的不高興。看這意思他要是立馬走了,她就得大哭一場。

徐顯煬登時又心軟了,折回來哄她道:「這是怎的了?我又不是走了就不來了,我明晚就來,以後天天晚間都來,好不好?」

楊蓁瞟他一眼,怯怯地問:「你是不是……看見了之後,嫌我不好看……後悔了?」

天地良心啊!徐顯煬趕忙捧住她的肩膀解釋:「你怎會這麼想?你不好看,這天底下還有誰好看?若非見你太好看了,我也不至於……」

不至於一心想著落荒而逃。

「那你就別走。」楊蓁上前一把抱住了他。

徐顯煬被她柔軟的胸脯貼到自己胸腹之間,清晰感覺得到自己身體的變化,這會兒……怕是已然抵在她小腹上了。

他心煩意亂又無可奈何,捧住楊蓁的肩膀讓她脫離開自己,說道:「蓁蓁你聽我說,」

該怎麼說呢?說自己獸.欲難耐,再不走就要把她吃了?徐顯煬實在為難死了。

「我知道。」楊蓁忽然吐出三個字來。

徐顯煬一怔:「你知道什麼?」

楊蓁小嘴一撇,露出一抹哂笑來:「我在教坊司住了兩個月,還能連這點事都沒聽過?」

徐顯煬瞠目結舌,她都明白,那還死拉活拽地不讓他走,又是幹什麼呢?考驗他的定力?

「人家平民間的未婚夫妻,沒等到洞房之日便成事的多了,偏你這般大驚小怪。」楊蓁壯著膽子說完這句話,強裝自然地扭過身子去,不讓他看見自己紅至耳根的臉蛋。

她竟會有這般打算,徐顯煬只覺得全身血液直貫頭頂,身上又急劇燥熱起來。

楊蓁手指狠狠絞著一縷垂髮,說出更為大膽的一句話:「其實……莫說今日,就是當日在流芳苑時你來對我動手,我都不會怪你。」

她很明白,如此說話或許被他視作浮浪,但事到如今,自然是牢牢攏住他對自己才更重要。

以徐顯煬的性子,完全不用擔心他會背信棄義,怕就怕,將來遇到危急情況,他會為了照顧她的安危,強行送她脫離是非之地,自己去扛下所有苦難。

想要與他牢牢拴在一起,最好的辦法莫過於邁出這一步。若能與他有過夫妻之實,那決計是比三媒六證拜了花堂還要有力的保證。將來他總不能為了不連累她,就把一個與他睡過的女人撇開吧?

於她而言,他的情意就是天上掉下的巨大餡餅,既已確認他有非她不娶之心,如今無論付出何樣代價,她也得將這份至寶拚命攥在手心。

楊蓁心裡砰砰打著小鼓,背著身子等了一陣不見他有動靜,想到自己話都說到了這份上,總不能還去主動寬衣解帶吧,心裡一陣失望,轉身道:「你既那麼不想要,就走吧。」

話音未落,身子便被徐顯煬抱住,聽見他吹著暖風在耳邊說:「你這麼美,誰不想要誰是傻子,你男人又怎會是傻子?」

楊蓁聽出他聲音里合著急切的喘息,與平時大不相同,心裡不由得有些害怕。身子很快被他凌空抱起。徐顯煬幾乎是扛著她朝一道屏風之隔的內室走去,將她拋在床上。

楊蓁摔在床上,忽然發出嗤地一聲笑。

徐顯煬脫了鞋子,撐著手臂壓到她上空問:「笑什麼?你就那麼盼著挨我收拾?」

楊蓁紅著臉推他一把:「你少胡說,我是忽想起與你初見那天,你也是這般將我丟在了炕上,你不知道那一下摔得我多疼,當時你若是晚走一刻,我說不定都要踹你一腳。」

徐顯煬哼出一聲冷笑:「若非那天摔疼了你,恐怕你還記不住我呢。你就是天生挨我收拾的小妖孽,合該被我收拾一輩子!」

楊蓁見他直接來扯自己衣衫,忙抗拒道:「你先把燈吹了啊。」

「吹哪門子燈?像方才那般看個清清楚楚才最爽快。」

兩人力量相差懸殊,徐顯煬對她的抗拒全然不理,順順噹噹地解了她交領綉襦的系帶和裙帶,掀開一看,裡頭還襯著一件絳紅肚兜另一條月白褻褲,他眉心一蹙,似感失望。

楊蓁見他下手粗暴,忙推拒道:「你慢著些,別扯壞了……我自己來,還不成么?」

徐顯煬便停下手,室內燭光明亮,楊蓁紅透了臉,雙手伸到背後解了肚兜系帶,又解了褻褲系帶,咬著牙在他的炯炯目光注視之下將兩件都退了下來,露出不著寸縷的光潔身子。

因他還踞坐在她兩腿之間的位置,脫完之後她兩腳沒處可放,要麼蜷在半空,要麼,就只能岔開在他面前。

楊蓁尚未決定如何,就被他一手一隻扯住腳踝一拉,分腿在了他面前,好在他沒去留意她的羞處,先亟不可待地撲到她圓潤嬌美的胸脯上來,含吮吻舔一番。

楊蓁臉如火炭,初時還慌亂不堪,後來身體隨著他的吻舔撫弄漸漸放鬆下來,也有了幾分享受之意,見他身上衣裳還好好穿著,便探出手去解了他的衣帶。

徐顯煬撐起手臂,由著她為自己寬衣解帶,雙眼迷離地望著她道:「蓁蓁,你真好,處處都好,好得沒邊沒沿兒的。」

這人連情話都說得亂七八糟,楊蓁又是忍不住一笑,抬眼望他道:「我這麼好,那你答應我,以後不管出了什麼事,不管是好事還是壞事,你都要帶著我,都不許拋下我。」

他竟然當此時刻也沒有迷糊,怔了一下,問:「壞事也要帶著你?」

楊蓁眉間露出一抹凄然:「沒錯,壞事也要帶著我,咱們是夫妻,你不帶著我就是與我見外,就是不拿我當你妻子。夫妻就是該同富貴,共患難。」

徐顯煬素性豪爽豁達,稍作遲疑便也釋然,笑道:「好,無論好事壞事,我都帶著你。不過,今□□子要有血光之災,為夫該當如何與你共患難呢?」

這回輪到楊蓁發怔了,剛放鬆了些的心又緊緊提了起來。

徐顯煬很快將被她解開的衣褲甩去床下,他的身子確如平素看起來那麼精壯,猿臂蜂腰,肩臂與胸腹上肌肉賁張,皮膚呈淡褐色,在燭光之下泛著健康光澤。

楊蓁偷閑觀賞了幾眼,看到腰際就沒敢再往下看。他重新伏上來,銜住她的櫻唇吻吮,手掌撫弄在她身上,鼻息越來越是粗重滾燙,動作力道也是越來越大。

楊蓁怕他過於興奮沒輕沒重,忙騰出嘴來推拒道:「你慢著些,聽說疼得很呢。」

她不說還好,徐顯煬一聽有點倒來氣:「哼,聽說?那些樂戶娼婦的話你也聽得?」

感覺到他來勢兇猛,楊蓁怕得要命,下意識就縮了一下身子,結果徐大人的第一輪衝擊就懟在了她的大腿根上。

楊蓁聽他似乎吸了口涼氣,問道:「怎麼了?」

徐顯煬按住她兩肩,煩躁道:「亂動什麼?差點弄斷了我,真弄斷了你就要守一輩子的活寡了。」

怎可能會斷?楊蓁當即笑了出來,簡直笑得停不下來,結果沒等她停下,他就擠進來了,於是楊蓁的笑聲戛然而止,替代為一聲壓抑含混的慘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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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專屬錦衣衛(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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