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一單大生意
何力從文靜家出來，打車去西城清吧取了車，然後開車來到經濟一路一棟高層的寫字樓下。自己的合眾公司就在這棟樓的九樓，一個只有幾個女人打點的小公司。
乘電梯到九樓，剛走出電梯口，兩個年輕女孩嘰嘰渣渣就迎了上來：「力哥，白姐說你回來了，今天果然來了。」
看見這些青春洋溢的女孩子，何力心情頓時大好。走進公司的大辦公間，看到白姐和幾個女孩都在這面坐著，何力有點奇怪：「今天怎麼都在家，沒有業務需要去跑？」
白姐笑了笑還沒有開口，公司里最靚的女神劉莉莉走過來，抓住何力的胳膊，一頓猛搖，滿臉的幽怨：「力哥，快過年了。」
「嗯，我知道呀，怎麼了？」何力不解。
劉莉莉翻了個白眼：「工資！」
除了白姐，其它幾個女孩都直直盯著何力。何力頓時鴨梨山大，無精打采地低下頭。
眾女皆驚，劉莉莉是最傲嬌的，也是最不拿何力當老闆的人，她哭喪著臉，手上越發用力：「啊！力哥，你不是整天光顧著撩妹，沒錢了吧？」
何力凝重地點點頭：「你弄疼我了，先把手鬆開好不？」
「啊……」劉莉莉撇撇嘴，不好意思地鬆開手。
「好了，大家都坐下，沒大沒小的，對老闆都這樣。」白姐站起來，拍拍手，讓一群小母雞都安靜了下來。
這群丫頭！何力心中暖暖的，找一張椅子坐下，微笑著取出一張銀行卡遞給白姐：「白姐，今天就把工資提成都發下去。大家都辛苦一年了，公司再小也得有個心意，每人再發5000的紅包吧。」
「耶！力哥萬歲！」工資加提成到手，竟然還有大紅包，小雞群又亂了。劉莉莉一個虎撲過來，抱著何力的脖子又叫又跳，胸前的高聳幾次滑過何力的嘴唇。
何力好不容易拉開她，對白姐打個眼神，率先走到隔壁的經理室。白姐跟過來，遞給何力一杯茶：「這些丫頭，你別看她們胡鬧，都精得很，你的好她們都記著呢，干工作都蠻拼的，你看劉莉莉這丫頭怎麼樣？」
「不錯，就是有點大大咧咧。」
噗嗤！白姐捂嘴笑了：「你傻呀，她最精了，對別人她都板著臉，一見你就故意瘋，這丫頭對你有意思呢。要不，你收了她算了，出門帶著也有個面子。」
嗯，這是什麼話？何力嗆了口水，連連咳嗽：「白姐，你想什麼呢，我有家呢。」
不知又想到什麼傷心事，何力的眼神頓時黯淡下來：家，我有么？
白姐看何力情緒低落，也沒有多說，取出一份合同遞給何力：「莉莉和小娜三天前談了一單大生意，給一家公司更換500台電腦，並提供最新版本的軟體安裝，合同總金額500多萬，我看生意也簡單，預付款也帶著，就讓她們簽約了。」
「嗯，單子不小呀，沒看出來，這兩丫頭這麼厲害。」
「人家主動上門來談的，還預付了50萬定金。昨天我按他們的預付金，發了100台電腦過去，今天他們又打電話催貨了。正好你來了，後面發不發貨？因為沒有收到新的預付款，我拿不定主意。」
嗯？主動上門來談的，何力皺了皺眉頭：「哪一家公司？」
「大地集團。」
「嗯！趙家的公司，有意思。」何力啪地點上煙，若有所思。
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趙東建的公司竟然主動找上門送錢，是無意的還是有意的？可這筆單子怎麼也不像無意的，就這棟大樓里，提供電腦服務的公司不下十幾家，為何找上合眾這個小公司？
如果是有意的，那就有說法。趙東建刻意找上門想幹什麼？自己和青青的隱婚也不是什麼大秘密，他做錯了事覺得虧心了來補償我？可這小子是混黑的，太陽會從西邊升起嗎？
來者不善！何力明白這應該是趙東建在動什麼壞主意。這幾乎是「釣魚「的老套路了，先付定金然後儘力拿走500台電腦，尾款無限期再拖下去，自己的小公司能怎麼樣，還不得關門大吉？坑誰不是坑？大地公司本就是靠黑起家，這種套路應該是家常便飯了。
呵呵，我還沒有找你，你倒主動出手了，真當我是小凱子，隨便動動手指就輾碎我？欺人太甚！
「白姐，大地公司來催貨，只要出具了提貨單據，就正常發貨。合同簽了，就按條款執行，公司資金沒有問題吧？」既然對方主動送生意上門了，上門都是客，看以看趙東建究竟能玩出什麼新花樣？
「公司賬上還有500多萬，能支撐這單生意。」白姐的老公和何力是辦事處的同事，可算彼此知根知底，何力每月給自己開的薪水比老公還高几倍，白姐的心神都撲在公司經營上。
何力想了想，今後和大地公司的「生意」還應該有很多，既然你要玩那我就玩大點，要不怎麼對得起人家的「厚意」：「白姐，這棟大樓里還有空的寫字間嗎？」
「小力，隔壁就有，不是要擴大公司吧？」白姐興奮了。
何力點點頭：「春節前後，你抓緊去談，最好是把整層樓租下來，下面的樓層有可能也租下來，嗯，院子里的車庫也租幾間。」
「啊！這……搞這麼大，這層樓只是幾家小公司。整兩層租下來問題不大，但大樓里租戶也不滿，可以協調他們到別的樓層。不過，公司規模大了，人手就不夠了，你也不適合再挂名了，畢竟你是公務人員。」
何力倒被點醒了，公司擴大了影響自然就大，自己的確不能直接出面了。可換誰來主持大局呢？何力眯起眼，文靜嫻靜出眾的嬌容映入腦海，如果有此智慧與美貌並重的女神在身邊，自己又何必擔憂。今後和趙家的較量，有文靜坐鎮公司，相信一定是精彩紛呈吧。
「你不用擔心，公司今後規模會很大，你目前只需做好準備工作就行。如果人手不足，把這個消息對丫頭們說一下，春節放假后能繼續堅持加班的，除了加班費翻倍，春節期間公司安排她們去海南旅遊度假。」
白姐呼地站起來：「真的，那幾個丫頭還不樂瘋了。如果公司要招人，春節前就把招聘公告發出去，節后也好安排。」
白姐這是一心為公司著想，何力豈能無動於衷，又取出一張卡：「白姐，你辛苦一年了，平時都是你在打理公司，除了剛才的獎金，這是我對你的獎勵。」
「小力，謝謝你！我家老趙和你在一起工作，都是自己人，這錢我不能要。」白姐連連推辭。
何力又把卡塞到白姐手裡：「你家裡有孩子上大學，趙哥人又正直，卡里錢就兩萬，你客氣什麼。今後你有得忙了，抽空看看管理方面的書，新公司里一個副總是跑不了的，我和趙哥就在單位胡混著，你辛苦掙錢養著我們好啦。」
何力話都說到這份上，白姐也不矯情，喜滋滋地收起卡：「謝謝兄弟了，你坐著喝茶，我去忙了。」
白姐剛出去，劉莉莉就溜了進來，手捂著一隻眼睛，撲到何力懷裡：「力哥，我眼裡好像鑽了一個蟲子，你快幫我吹吹。」
劉莉莉上身只穿了件打底開領薄衫，瓷白的事業線直抵在何力胸膛上，還左右擺動了幾下：「力哥，快點嘛！」
又來這一套！何力心裡透亮，起身把劉莉莉推坐在老闆椅上，自己坐到老闆桌一角，戲謔地摸摸她的腦袋：「丫頭，這是大冬天，哪裡來的蟲子？麻煩你找個好一點的理由，我又不傻。」
劉莉莉放下手，一雙大眼盯著何力，嘴角翹得老高：「你就是傻子。」
嗯，這丫頭沒大沒小的：「我是老闆，好不？」
劉莉莉那會怕他，起身俯在桌上，兩隻手托著下巴，黑亮純凈的大眼直勾勾盯著何力：「力哥，你哪裡像個老闆？不是說老闆都喜歡『潛規則』么，你怎麼一直不潛我呀？」
「咦！……」這理由……太強大了。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還有主動求潛的：「別鬧了，快去幫白姐干點事情，我還有事呢。」
劉莉莉懶洋洋的爬起，傲嬌地擺了個誘人的POSS，舉起雙手美美地伸了個懶腰，凹凸的曲線猶如花開般全舒展在何力眼前：「哦，好舒服。力哥，你那方面……不會不行吧？」
靠！竟被一個小丫頭給調戲了。
「嗯……丫頭過來，哥證明給你看。」靠！竟被一個小丫頭給調戲了。
「力哥，你流鼻血了，拜拜，嘻嘻……」劉莉莉擺擺手，一晃眼人就溜走了，只留下淡淡的清香縈繞在房間。
流鼻血了！是不是這幾天火氣特別大？何力伸手摸摸鼻尖，手上卻乾淨如常，哪有？嘿！又被騙了，這丫頭……
愉快輕鬆的時光總是短暫的，轉眼到午飯時間，還沒有吃完公司的盒飯，青青的電話就打了過來，何力眉頭緊緊皺起。
「小力，回來了沒有？」青青的聲音有點焦急。
「到家了，現在來公司處理點事，忙起來就忘了給你打電話。」何力語氣淡淡的。
「你怎麼了？有事？」
青青正是最敏感的時候，何力也不想這麼早露出馬腳：「沒有事，昨天晚上沒有睡好，今早又趕飛機，睡眠不足吧。」
「乖，你那小公司也掙不了幾個錢，別操心了，還是快回家休息，我晚上會早點回來，想你了，親一個！」
手機里傳來一聲清晰的「波」，然後掛了。
何力心頭又隱隱作痛，兩人往昔的過往，如雲煙般閃過腦海。如果這一切都沒有發生，那該多好啊！青青，你肆意毀掉這一切，到底是為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