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男子漢陳浩

第六章男子漢陳浩「我喜歡那些女孩子，她們都是我的同學，我時常想念她們，她們很友善的，而且她們對我太好了。」陳浩慢慢地說著，似乎沉浸在往日的快樂中。「停，停。你說你好好地喜歡女孩子做什麼？」陳庭婷問他，「你還真是一個可愛的男生，不說其它，先說自己吧！你叫什麼名字，在哪裡讀書，成績怎麼樣？」爸爸媽媽都看著陳庭婷，也看著男孩。「我的名字是爺爺給我定的，叫陳浩。他說是他心中最最勇敢的戰友的名字。我在海邊S中學讀書。我的成績是那裡最棒的。」陳浩說完就低頭垂淚。「我想起來了，有這麼一個學校，今年暑期整建制划併入我們市區。聽說S中學是九年一貫制學校，有學生一百二十三人，其中教師三百多人。當地老百姓說三個教師也教不好一個學生，那是為什麼呢？」爸爸問陳浩。陳庭婷聽了滿臉疑問，大聲說：「怎麼可能！我的數學老師帶了三個班的數學課，每個班級都是六十多人，爸爸你也帶兩個班數學，還帶了三個班思想品德，難道他們一個學校的學生還沒有我們這裡一個教師教的學生多嗎？」陳浩低頭說：「是的。我們都知道城市的學生多，每個教室都是滿滿的。我們也向我城市學校，我們很多同學從幼兒班就轉到城市學校了，聽說城裡的學費太貴了，而且放學都要交錢去補習。我也求過爸爸，讓我去城市學校讀書。我爸爸說，學校就是我爺爺創辦的，現在咱家子孫都不愛了，還留著還誰？害人不如害自己，就是所有的學生都走了，我們也要留著那裡讀書。」「你爸爸做得對，順應國家義務教育政策，就近入學。你們那裡學生不出去，能有多少學生？」「我們S中學原來是六軌制學校，有一千多學生。後來生數少了，就兼并了小學。每年、每學期、每個月都有學生出去讀書。現在，我們那邊都是一些無法讀書的和不想讀書的學生留著中學混日子。」陳浩苦笑著。「這麼說，你也是他們一類？」陳庭婷疑惑地看著他。「我不是。我要通過學習改變自己的命運。我們班級只有六個人，就我一個人做作業，寫好后給其他五人抄襲。老師知道了也沒有辦法。老師們時常指導我學習，跟我談心，談外面的世界多麼精彩。我就豪情滿懷，一定要考進城市中學讀書。哪裡知道也沒有考上！在學校看分數的時候，四個女生都抱著我哭，她們說自己願意跟我一起出去打拚天下。唯一的一個男同學也說願意跟著我干。我說我要讀書，我不想放棄讀書的機會。班主任也對我說，讓我等等，他的大學同學是城市學校的校長，應該能要給名額給我的。」媽媽問：「你現在就讀的學校是不是找關係知道的？」「是的。我爸爸親自帶我去的。當時校長讓我寫出填報的志願，誇我字好，有出息。我爸爸後來就帶我回家，說我讀書的事情解決了。幾天後，我爸爸就告訴我，我去A職校讀書。」陳浩說完，就看著他們。「A職校錄取工作應該就是從今天開始的，你提前知道也不是難題。我家女兒自己選擇了A職校，我希望她能讀個含有藝術類的職業。」爸爸說完，就慈愛地怕打著陳庭婷的後背。「阿姨叔叔放心！如果妹妹和我一個學校，我一定會幫助她的。」陳浩抬頭笑了笑。「很好！讀書就需要互相幫助。好學而無友，則孤陋而寡聞。」爸爸說完，滿意地笑了。媽媽也說：「團結，是男子漢最基本的品質，你真的很棒！阿姨喜歡你。」「我才不稀罕呢，再說你怎麼知道我需要你的幫助呢？」陳庭婷覺得莫名其妙。「職校的學習秩序很亂的，其中多數人都是去混日子的，許多人都是被家長趕去的。家長也難啊！這麼小的孩子留在家裡不安全，就送到學校去。正如叔叔所說，由於招生壓力，也顧不得學生素質了，來者不拒，全部收下。還有，職校不同於九年義務教育，教師對學生的多少沒有什麼實質的感受，只是關心學生成績好壞。職校教師就不同了，他們關心的是學生數的多少，學生數決定他們上課的課時津貼的多少，至於學生學得如何，那是學生將來工作上的事情。」陳浩說出這些，看著眼前人的神色精彩紛呈，臉都紅了。「很不錯的小夥子！你有智慧，將來必有前程！」爸爸一邊誇著陳浩，一邊看著陳庭婷說，「你以後要調整自己的心態，畢竟在這個世界上，有很多時候你是需要別人的幫助的。」「城城，你以後多讀歷史書籍，你會知道很多道理。毛主席愛讀《資治通鑒》，帶領中國人民從侵略者的魔爪里走了出來，從階級鬥爭的漩渦里站了起來，使人民群眾真正成為國家的主人。新中國追求人民當家做主，共同富裕的目標一直在實踐，那是一項艱巨的使命，需要所有的中國人努力奮鬥。你們是國家明天的勞動者，務必要學習勞動技能，有能力才會有作為，有作為才能獲得人民群眾的信賴和愛戴，才能成為國家的接班人。你們雖然沒有考進高級中學，沒有直接考進高級幹部培訓學校的機會，但是直接成為國家的建設者，過去我們讚譽工人階級有力量，現在也是的，而且工人階級也在壯大，很多農民進城打工，成為真正的最革命的工人階級，他們來自最貧窮的地區，他們對革命有著最強烈的要求，但是他們缺乏技術，他們需要懂技術的優秀的工人階級領導人，帶領他們改變自己的命運。你們想到古今人們是怎樣生活的，你們讀書就不會缺乏信心了。」爸爸說完，就和藹地看著大家。陳庭婷聽得很動容，眼睛卻看向廚房說：「好了，我們吃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