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木質令牌
時間已經過去了半個時辰,隨著一開始的大批人馬被打下擂台,到現在一兩個人被打下擂台,擂台上明顯空曠了許多。
現在能夠留在擂台上的,都是有真本事且修為高的選手。在溫瀾玉看來,這些人應該都是各宗派的核心弟子人物。
核心弟子之間的對戰,不僅比拼的是弟子的實力,也在暗中較勁著屬於宗派的榮譽。
如今的場上已經剩了不到六十名參賽選手,只需再踢出六人,剩下的人就可以守住擂台,成為前五十名。而明日,則將決出本次個人賽的前十名,而後才開始排列屬於前十名的名次。
此時的台上氣氛很是緊張,除了魏暘四人結隊站在一起之外,其餘的弟子,也都三兩一組,略帶警惕的看向其餘的臨時小隊。
而原本以為會被打落擂台的徐嬌嬌和離彎彎居然還留在擂台之上,並且和另外三名少年站在一起,組成了一個臨時小隊。
很顯然,離彎彎和徐嬌嬌是被呵護的。看那三名少年的神色,就知道原因了。
徐嬌嬌和離彎彎還是很自豪的,畢竟這三名少年可是心甘情願的保護他們的。他們走到擂台的時候,本想與魏暘四人一起。可惜他們之間相隔較遠,加上比賽已經開始,而離彎彎又被人打傷,所以只能就近的尋求保護。也幸好這三名少年實力不錯,能夠堅持到現在。
魏暘四人的小隊,在比賽開始的時候,就一直站在擂台的右側,無論是誰靠近,就統統打下擂台。那些不長眼的,很快就嘗到了失敗的滋味。剩下的那些弟子,因為懼怕四人的實力,不想提前結束比賽,所以轉移了目標。此時的四人,應當算是場上最為輕鬆和狀態最佳的隊伍。
其餘的人有些忌憚魏暘四人的實力,所以把他們排除在攻擊之外。
剩下的眾人互相打量,試圖看出誰有破綻,然後一擁而上。
如今的隊伍分散,各自為政,誰也不敢輕舉妄動,就怕自己率先進攻,反而成為眾人的下手目標。可是無論如何,這場比賽必須有一個結果。
既然小團體的實力不能夠單獨作戰,那就結合成為大團體。
「謙翔哥哥,我們暫時組成一個小隊吧,過了今天再說。」離彎彎見場面對峙,眾人無法打破僵局,率先對鶴謙翔說道。
「是啊,魏暘師兄這麼厲害,咱們在一起,一定可以留到最後的。」徐嬌嬌跟著附和道。
此時的離彎彎和徐嬌嬌距離魏暘四人不是很遠,鶴謙翔也很清楚的看到了離彎彎臉上略顯楚楚可憐的表情和眼裡的希翼。
其餘三名少年因為保護離彎彎和徐嬌嬌的原因,此時有些脫力,見到兩人如此說,卻也沒有阻止的意思,畢竟贏了才最重要,他們現在的狀態,若是再次混戰,定然吃力。
能夠跟魏暘他們組成臨時的小隊,獲勝的把握不說百分之百,也有七八十。
「怎麼樣?」其餘三名少年見魏暘四人遲遲沒有開口,著急地詢問道。
在這擂台上,時間拖得越久,就越被動。
三名少年一直警惕其餘對手的攻擊,所以一直在調動靈氣防禦,隨時可以作戰。可是這樣子做,靈氣的消耗卻也很大,再這麼耗下去肯定不是辦法。
「如何?」魏暘看向鶴謙翔三人問道。
「我是沒什麼意見。」鶴謙翔說道。
說到底,鶴謙翔還是心軟了。畢竟離彎彎也算是他的發小,青梅竹馬。在這第一天的個人賽,還不會影響到積分,所以她想組隊也無妨。再說了,吸納五個人進入小隊,至少能夠輕鬆的成為排名前五十的人。
「我也沒有意見。」葉蘭峰說道。
葉蘭峰對徐嬌嬌和離彎彎沒有什麼好感,不過既然鶴謙翔都答應了,而魏暘也來詢問,想必是覺得可以的,葉蘭峰自然無異議。
「既然你們都沒有意見,那我也少數服從多數了。」韓如妍勉為其難的說道。
說實話,韓如妍是真的不喜歡離彎彎和徐嬌嬌。三人之間並沒有因為男人爭搶,以前也沒有發生過矛盾,難道真的是同性相斥嗎?
「可以。」魏暘見鶴謙翔三人不反對,隨即對離彎彎和徐嬌嬌說道。
「那實在是太好了。」徐嬌嬌上前一步,略帶嬌羞地對著魏暘說道。
「謙翔哥哥。」離彎彎快步來到鶴謙翔身側。
此時的離彎彎和徐嬌嬌很是得意,紛紛覺得是因為自己的面子,所以才能夠與魏暘四人順利組成小隊。
兩人得意之時,還不忘沖著擂台下的溫瀾玉挑了挑眉。那滿臉炫耀的神色,讓溫瀾玉很是無語。
若是鶴謙翔和魏暘真的對她們兩個有意,溫瀾玉倒也能夠祝福。不過這把她當情敵看的樣子,實在是讓人反感。
因著魏暘四人與離彎彎五人組成小隊,場上的格局也發生了變化。其餘小隊見狀,也互相打量,選擇合適可靠的人選。
等到規模較大的小隊再次組成,擂台上的氣氛也越加的緊張。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該從哪一隊下手。
「謙翔哥哥,剛剛就是那個人打傷了彎彎。彎彎的腿好疼啊,你替我報仇好不好?」離彎彎拉著鶴謙翔的袖子,撒嬌道。
離彎彎一臉疼痛堅韌的模樣,朝著鶴謙翔看去,在轉頭看向那傷她之人,卻又布滿了狠辣。
離彎彎指向的那一個臨時小隊是一個六人組成的隊伍,除了一名少女,其餘全是少年。不過看樣子都是一些愣頭青,其中兩人的實力值得認真對待之外,剩下四人的戰鬥力不足為懼。
「要我們率先出手?」韓如妍看了一眼唯恐天下不亂的離彎彎,對著魏暘說道。
各小隊緊張對峙,魏暘小隊率先出擊,好壞參半。若是能夠成功把那六人踢出局,便是極好。若是其餘小隊見縫插針,在他們背後捅上一刀,那可就吃了大虧了。
「謙翔哥哥。」離彎彎見韓如妍有些不樂意,又拉了拉鶴謙翔的袖子,就怕鶴謙翔一個不願意。
魏暘看了離彎彎一眼,隨即看向那支六人小隊。
「師兄是在為比賽的事情為難嗎?」徐嬌嬌上前一步,看向魏暘柔聲問道。
魏暘看了徐嬌嬌一眼,沒有說話。
徐嬌嬌自以為魏暘默認,隨即朝著擂台中間走了幾步。
「咱們再這麼僵持下去,也不是辦法。正好那小隊與我們有些結怨,我們勢必會對那小隊出手。」徐嬌嬌說道。「咱們此時倒是可以統一目標,把他們踢下擂台,這樣咱們剩下的人就能夠進入明天的比賽。」
徐嬌嬌自持美貌,想著自己出來說說主意,那些少年多少也會給些面子。這樣既解了魏暘的困擾,也能夠彰顯自己的智慧,一舉兩得。
「你們打你們的,拉我們入伙做什麼。」事不關己的一隊說道。
「是啊,你們把他們踢下去,咱們不就完事兒了嘛。」坐享其成的一隊說道。
「哼,你們以為僅憑我們幾個,就不能打敗他們嗎?」徐嬌嬌有些羞惱地說道。「既然你們不願意出手,等會兒可別來『勸架』。」
徐嬌嬌本想拉動其餘隊伍一起對六人小隊動手,沒想到他們如此不識趣。徐嬌嬌此時只覺得臉上無光,尷尬極了。
「我們巴不得你們打起來,哪裡還會來勸架。」
「廢話少說,你們快點開打。」
「你這個女人什麼意思?」那六人小隊的成員不樂意了。
「是啊,蛇蠍心腸的女人。我不過是不小心誤傷了你,你居然要聯合其他人來對付我,你實在是太野蠻了。」另一隊員接著說道。「有本事你和我打一場,以多勝少的欺壓,算什麼本事。」
「喂,我說你啊,明明是他傷了你,憑什麼要我們一整個小隊都踢下擂台。」認慫的一名隊員撇清關係說道。
「你這女人,不過是仗著皮囊優勢。有本事出來啊,躲在男人背後算什麼本事。」小隊裡面唯一的少女說道。
「謙翔哥哥,你聽到了嗎?他們打傷我就算了,居然還出言侮辱我,彎彎覺得好委屈,心裡好難過。」離彎彎一雙眼裡噙滿淚水,可憐兮兮的看著鶴謙翔。
離彎彎之所以能夠得到鶴光派宗主和宗主夫人的喜歡,不僅僅是因為故友的原因,更多的是因為離彎彎懂得如何利用自己的優勢,得到別人的疼愛和保護。
離彎彎在宗主和宗主夫人面前永遠是一副沒了爹娘,自立堅強,乖巧可愛的小孩子。念她年少如此懂事,又貼心溫順,宗主和宗主夫人皆都十分憐惜,這也是離彎彎在宗內身份尊貴的原因。
而鶴謙翔也是因為感嘆離彎彎身世,所以對她多有包容。如今見到幾個陌生人居然對離彎彎如此出言不遜,心裡多少有些怒氣。
「你們幾個,嘴巴給我放乾淨一點。」鶴謙翔上前一步,擋在離彎彎身前對著那六人說道。
即使鶴謙翔對離彎彎沒有絲毫的男女之情,卻也把她當成發小來看。他們之間,總歸是比普通的朋友好上許多的。
鶴謙翔如此,很明顯就是接受了離彎彎的提議,要把他們六個打下擂台了。
一旁的離彎彎見狀,心裡很是得意。雖然有點意外,畢竟平日里鶴謙翔可是躲她都來不及。今日能夠因為她的緣故出頭,離彎彎覺得自己得到了巨大的滿足。
原來她也不是一廂情願,鶴謙翔是在乎她的,不然也不會想要與那六人動手了。
魏暘幾人對視一眼,皆都站在鶴謙翔身側,表明自己的態度。
「md,要戰便站,老子就不信了,對上你們我們還就非輸不可了。」
「臭娘們,等會兒落到我的手裡,我定要讓你嘗嘗厲害。」
「老子跟你們拼了。」
六人小隊氣急,或許是抱著魚死網破的想法,招式狠辣,不要命的朝著魏暘等人攻來。
溫瀾玉在擂台下面觀看,卻也沒有絲毫的擔心。以魏暘九人的實力,若是不能打敗這六人,那可真是笑話了。
魏暘四人與臨時小隊的那三名少年一起,朝著六人攻去。而離彎彎因為受傷,徐嬌嬌要照顧離彎彎,所以兩人倒是幫不上什麼忙,只能站在戰鬥圈外戒備,警惕的看著其餘小隊的動作,防止偷襲。
而此時的其餘小隊倒是很安分的站在原地,此時不管是哪個小隊贏了,他們都能夠參加明天的比賽。當然,他們也不會允許打平的事情發生。
最後的結局很是明顯,在魏暘七人對上那六人,成功的把他們扔下了擂台。
「太好了,我們贏了。」離彎彎高興地來到鶴謙翔身邊,替鶴謙翔擦了擦額頭的汗水。
離彎彎像是迎接歸來的英雄,一雙眼睛崇拜的看著鶴謙翔,把鶴謙翔看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魏暘師兄真厲害。」徐嬌嬌星星眼的看著魏暘,雖然沒有動手擦汗,不過目光熾熱,看的魏暘渾身的冷氣越發強烈。
而不遠處觀戰的其他小隊見狀,皆都滿意的鬆了口氣。
「今日的比賽結束,這是你們的號牌,明日憑著這個前來參加比賽。」烏江鎮的鎮長拋出五十塊寫有數字的令牌,送到了剩餘參賽選手的手中。
比賽結束,鶴謙翔興高采烈的跳下了擂台,朝著溫瀾玉走去。
「瀾玉等急了吧。」韓如妍湊到溫瀾玉跟前說道。
「也不知道這號牌有什麼玄機。」葉蘭峰看著自己手上的號牌說道。
「總之保管好自己的令牌就是。」魏暘說道。
魏暘手上的令牌是28,葉蘭峰手上的令牌是37,韓如妍手上的令牌是12,而鶴謙翔手上的令牌則是49。
溫瀾玉看著幾人手中的令牌,覺得有些不簡單。
令牌拿在手上,不管是材質還是重量都只是很普通的木牌。上面既沒有靈力波動,也不能認主。這麼一塊令牌作為明日比賽的憑證,真的靠譜嗎?
若是不能認主,那是不是也意味著,這令牌隨時可以易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