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他們全部都等待著那一天的到來,雖然是極不情願這麼早就結婚,但是都是彼此深愛的人,也就沒有什麼不情願的了。
陸雨晗的父母還留在玉海縣過他們的小老百姓生活,沒辦法,也是就是天生的窮命吧!過不管杜佶穆家錦衣玉食的生活,硬是要回到這個小縣城。韓茗可蘇醒的消息還沒有告訴陸氏夫婦,所以韓茗可也打算回去給他們一個驚喜。
回陸雨晗的家,一中是必經之路。
「我們進去看看吧!」韓茗可提議。
「也好。」
一中和以前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只是新添了一些教學樓和宿舍樓。
他們回到他們曾經求學過的教室(雖然說他們求學的地方有些彆扭,但還是這麼稱呼比較好些,否則怎麼稱呼還真有些麻煩),那裡又坐滿了了新面孔,只是和五年前的擺設似乎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作者汗:這好像是廢話,教室能有什麼擺設,不就是兩個黑板一張講台,另外擺上學生的課桌嘛,再怎麼變化也不會變化多大!)
「五年了,這裡什麼都沒變,可是我們卻變了。」崔宮泰意味深長地說。
「我們都不再是五年前那個容易衝動的小孩。」於川夏也深有感觸。
「五年其實也並不算是很長的時間,可是我們都變了很多。」杜佶穆說這一句話時顯得很老成。
「一切都彷彿還在昨天,可是卻已經是物是人非。」鄭彬盛這五年來的變化最明顯。
「在這裡我和三個還欠語文老師一個懲罰。」韓茗可對那次的《將進酒》可是印象深刻。
「我還記得曾經有一張桌子被人用刀子刻滿了崔宮泰——韓茗可的名字。」陸雨晗看著韓茗可說著。
「你們都別這麼觸景生情好不好?一間教室值得你們發出這麼多的感慨嗎?」
「佑,你不懂,這件教室承載了我們太多的回憶,如果不是這間教室我和雨晗可能也不會走到一起。」
「老師打攪一下,我們可以暫用你課堂幾分鐘的時間嗎?」韓茗可又在玩什麼把戲?
本來老師是想反對的,可是看著這一群人,男的帥,女的靚,花痴一犯就顧不得那麼多了,連忙答應,順便就可以多看看帥哥幾眼。(貌似這位大嬸已經年過四十了)
「裡面請,隨便你們用多久,沒關係的。」
「謝謝老師。」五年的時間,韓茗可雖然在昏睡中度過,但是似乎有了些禮貌,「我想問一下這裡有沒有一張桌子上面刻有韓茗可的。」
「我這張有。」
韓茗可走向那張桌子,很清晰的三個字還在上面。(雖然有些不太可能,五年了,桌子怎麼還沒有換,更不可思議的事還留在同一間教室,但是為了配合劇情,距請各位讀者大人多多包涵一下了)
這張桌子上面還有一道很明顯的裂痕。
「你們知道這個裂痕是怎麼回事嗎?」
所有人搖頭。
「成佑哥,借你的匕首用一下。」
「我有槍你要不要?這麼多人你不問,怎麼單單就找我要匕首?你怎麼這麼確定我有?」
「槍就免了,匕首倒是用的著,除了你,我們沒人需要那玩意。」
「真是的。」上官成佑極其不情願得把匕首遞給韓茗可,要知道,這把匕首可是他花了一年的時間特製的,就好像是古代俠客鍛煉的一把劍一樣,是個寶啊!
韓茗可接過匕首,從裂痕處伸進去,很容易地把桌面撬開了。
一個純白色的信封飄落在地上。
「這是什麼?」崔宮泰拾起信封。
「打開來看看。」
崔宮泰打開信封,裡面是一幅素描畫。
一個稜角分明的男孩站在街道中央,天空正飄著雪,男孩的對面是一個女孩,這個女孩裹得嚴嚴實實地,只露出一雙眼。
看著這幅畫,崔宮泰和韓茗可相視而笑,其他人卻沒看出這幅畫有什麼好笑的。
「原來你也畫了。」崔宮泰看著畫面很欣慰地笑著,韓茗可卻沒有聽明白他的意思,她也沒有繼續追問。
走出校園,他們漫無目的地走著。
不遠處,兩雙眼睛正注視著他們,一雙帶著痛苦沒有焦點的眼睛,一雙是充滿仇恨的眼睛。
充滿仇恨的眼睛正一步一步逼近韓茗可,他們只顧著說話,沒有太警惕,所以沒有意識到即將發生的危險,但是那雙沒有焦點的眼睛看見了。
時間彷彿還停留在那一秒,只聽見砰砰的兩聲,當他們轉過身時除了血什麼都沒有看見。
「風,你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可以為她去死卻都不願意愛我?」充滿仇恨的眼睛嚇得扔掉了手中的槍眼神不再是仇恨,而是驚慌恐懼和不知所措。
「婭希,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鄭婉彬沖著她大吼。
林一風中立兩槍,但是他好像沒有痛苦的表情,反而是笑著看韓茗可。
「林一風,你為什麼要救我?我根本就不值得你這麼做!」韓茗可扶著躺在地上的韓茗可,淚水也控制不住的流出。
「可可,你哭了,你是為我哭的,好高興你能為我流淚,只是我不想看到你的眼淚,你哭了就證明你不開心,我不想看到你不開心。」林一風抬起手臂,想要為韓茗可慘去臉上的淚,可是淚水太多了,擦也擦不盡。
「你想別說話,我們去醫院好不好?」韓茗可想把林一風扶起來送往醫院。
「不,可可,你聽我把話說完,我怕我再不說就真的沒有機會了。」血還在流。
「不會的,你一定會沒事的,傷口流了那麼多的血,一定很痛對不對?」
「不痛,一點都不痛,真的不痛,所以可可你也別再哭了好嗎?可可,你知道嗎,當你決定隨崔宮泰離開的那一秒我就決定不再愛你,我以為我真的可以做的到……咳咳咳……」
「別說了,什麼都別說了。」
「不,聽我說完。我以為我真的可以做到,可是事實證明我錯了,我根本就做不到……」
「不說了好不好?」韓茗可的淚像是斷了線的弦。
「我喜歡看到你的笑臉,別哭,你要是再哭我會很痛的。」
「好好,我不哭了,我們去醫院好不好?」
「好。」林一風的手順著韓茗可的臉頰滑下。他閉起眼睛,但是嘴角還保持著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