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情和愛情
隨心靠在軟榻上,摸著自己的肚子,已經是八個月的身孕了,能感覺到裡面的孩子很健康,經常揮舞著自己的小手和小腳丫子,把自己的肚子踢得很疼。可是隨心很喜歡這樣的感覺,就算是弄疼了自己也是高興的,心裡甜蜜蜜的感覺:「孩子你快點長大,額娘盼著你是個小阿哥,是個健康的小阿哥!」明眼人誰都能看出來四阿哥弘曆已經是個被皇上放棄的人了這一輩子能混一個鎮國公之類的爵位就算是到頭了。
隨心看著蕭瑟的窗外,那個時候弘曆剛剛分府出來,身邊不少伺候的人,有些官員還是對著弘曆示好,送來不少的禮物。可是小燕子打著兩個野男人出現了,一切都變得糟糕起來。小燕子分走了弘曆的寵愛,隨心恨不得把小燕子吃掉,可是自己很快的懷孕了。隨心沒心思和小燕子計較,能生出大阿哥就是隨心最大的心愿。晴兒這個福晉就是個白痴廢物,隨心完全不把晴兒凡在眼裡,誰能生齣兒子誰就是最後的贏家!
就在隨心準備著孩子的出生的時候,一切都變了,爺被皇帝徹底的厭棄了,小燕子跑掉了,晴兒那個端莊的四福晉骨子裡竟然是個沒廉恥的女人,留下一封信說什麼「愛情的偉大叫我衝破了身上無形的枷鎖,這是世界上最美的感情,我被愛情的火焰燃燒了,完全不能控制自己的心情!弘曆,我決定甘心情願的被愛情的火焰燃燒,就好像你對著小燕子的感情!啊,四阿哥,你嘗過愛情刻骨銘心的滋味一定能體諒我的心情。……」隨心想著這些話嗤之以鼻,不過四福晉不在了,誰能成為福晉就看自己肚子的本事了。想著一樣懷孕的碧菡,隨心暗自下決心一定要生出大阿哥。
這個時候碧菡扶著一個小丫頭進來了,「姐姐好自在,竟然任由著那個婆子在咱們頭上作威作福的?」
幕裳爾康的娘親,福倫的夫人,現在是弘曆的心靈港灣,溫暖的源泉了。小時候熹貴人對著弘曆實在是太嚴厲了,年氏給了弘曆關於母親的感覺,後來年氏生病漸漸地淡出了弘曆的身邊,幕裳年紀不是很老只有四十多歲,除了年輕的時候做過一段時間的丫頭,剩下的時間都是養尊處優的,保養的自然是不錯的。加上幕裳長相是不顯老的那一種,身上老是一種小妾做夫人的哀怨氣質,小家子氣,卻是帶著親熱的緊。弘曆小時候跟著福爾康福爾泰就經常見幕裳,福家對著弘曆自然是巴結的,幕裳的小心意全在弘曆的身上了。在弘曆的心裡幕裳就好像是一個溫暖的港灣,滿足著子對母愛的想象。
雖然在辛者庫受了不少苦,可是紫薇的銀子還是叫幕裳很舒服的,在弘曆的府上跟著小燕子,自然是府裡面最好的生活了,幕裳雖然名義上是小燕子的嬤嬤其實和主子一樣有人伺候著。那一天弘曆在小燕子的屋子憑弔自己的感情,喝了不少的酒,幕裳在一邊勸著,誰知就成了那個樣子了。其實幕裳看出來了,爾康這一輩子算是完了,自己要是再不想辦法還是要回到那個臭水溝邊上。弘曆明白這完蛋了,這個四阿哥府邸指不定什麼時候就不是弘曆的,那個時候弘曆的妻妾能夠安置,自己一個下人只能回去洗衣裳了。
看著自己在鏡子里的倒影,幕裳狠狠心,終於趁著弘曆喝醉的機會換上小燕子的衣裳,於是事情生了!不過弘曆雖然有點羞愧,可是幕裳就是個靠著勾引男人上位的,以前是福倫,現在換人了。幕裳拿出被欺負的樣子,羞憤的在弘曆面前哭哭啼啼,接著又是把責任全都攬在自己身上,對著忽然出現的晴兒和兩個侍妾隨心和碧菡演出一場我不是故意的,這只是一個情不自禁的錯誤罷了,你們善良美好之類的。氣的隨心和碧菡哭哭啼啼,晴兒藉機離開,弘曆對著幕裳的態度忽因為尺度的突破反而是更加親近了。
隨心冷笑的看著碧菡,「這個府里是爺做主的,大家都是爺的奴才,伺候爺舒服才是正事,咱們不要拈酸吃醋了。是不是碧菡妹妹?」
碧菡見不能挑撥成功借口著身體不舒服離開了。隨心看著碧菡的身影冷哼一聲,「一樣的名字,人品差得多,聽人多大阿哥醇親王以前伺候的丫頭裡面有一個叫碧菡的,人家求著主子出去嫁了好男人現在大小是個皇莊的庄頭夫人了。魏碧菡你倒是小老婆做的有聲有色的,沒事就要生事出來!」隨心冷哼一聲,靠著軟墊接著養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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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皇宮裡面的人都是小心翼翼的,皇帝很生氣,後果很嚴重,那個法蘭茲的大使好像是熟人,竟然是在杭州遇見的商人安德烈!安德烈明顯認出來皇帝,在圓明園的宴會上,安德烈對著雍正提出自己能否榮幸的覲見尊貴高雅的皇后筆下,因為自己杭州的一面之緣太叫人難忘了,皇后陛下的氣質可以媲美指揮女神雅典娜,美麗的容顏完全是海上誕生的維納斯!雍正也不算孤陋寡聞,想起自己看的那個希臘故事,雖然兩位女神身份高貴,足以能媲美舒雲,可是看著安德烈光的眼神,雍正狠狠地眼下嘴裡的東西,對著安德烈虛偽的說:「皇後身體不適,大清的規矩皇后只接見女眷!」
感覺出來皇帝身上的寒氣,廉親王暗自笑,趕緊把話題轉移開,結果安德烈的拉關係政策受到了反效果,!可是英國的使臣也不知道怎麼也把皇帝惹著了!因為鴉片貿易被皇帝罵的渾身哆嗦,還差點被趕出理藩院招待他們的住處,就要睡在大街上了!
皇帝的怒氣並沒有因為頒布了嚴厲的禁言條令而消失,反而是越的怒氣勃了。作了外國人,接著官員們倒霉了,又開始了水深火熱的日子,一點點的小失誤就被罵的一無是處,有一些官員竟然被皇帝免掉官職,關起來了!就連皇帝身邊伺候的人都是動不動的就被雍正拖出去打板子!
這天一個在路上偶遇皇帝的常在被雍正無端的作一頓,扔進辛者庫洗衣裳了。舒雲聽著這個消息認識到了皇帝一定是有點事情,難道是以前的隱疾又作了?還是別的事情,舒雲仔細想想,政事上很平順,雍正用該不會為了政務生氣。以前就是九龍奪嫡的最黑暗的時候,雍正也沒這樣沉不住氣。一定是別的,可是——舒雲忍不住掰著指頭算一算,雍正和自己多少時間沒滾床單了?時間好像很長了。舒雲想起什麼叫人拿來皇帝的起居注,翻開檢查一下,天啊,舒雲暗自罵自己粗心,好幾個月了,皇帝連一個妃子也沒有召幸!皇帝身邊的宮女也沒有被吃掉!真是出事了!
舒雲合上起居注,暗叫不好,一定是皇帝的舊病復了。太后的身體不好,自己又要照顧太后還要看著弘曜的婚事,那裡顧得上這些。
還是叫四大爺人名吧都是快六十的人了,歇著吧!舒雲嘆息一聲,本想著叫皇上身邊的蘇培盛問問,但是話到了嘴邊,舒雲還是決定裝著不知道算了。皇帝的面子很重要,有的時候外界的自身的原因逼著皇帝面子高於一切。
「把本宮的針線籃子拿來,就是那個放著衣裳的。」舒雲決定順其自然,還是做手工消磨時間吧。「娘娘,是不是叫來蘇培盛問問?這幾天皇上的心氣不好,嚇得人喘氣都不敢大聲。老奴看著皇上好像是對著娘娘鬧脾氣的樣子。」容嬤嬤上前悄悄地對著舒雲說著自己的觀察。以前雍正每天恨不得兩三次的來翊坤宮,可是自從南巡迴來皇上慢慢的就不來了。有的時候皇上來和皇後娘娘商量事情的時候,自己一邊看著皇上看皇後娘娘的眼神總是好像帶著不滿意似地。
舒雲聽著容嬤嬤的分析,很悲摧的想著,這個日子沒法過了!自己裝小媳婦幾十年了,好對著自己不滿意!舒雲氣的臉上變了顏色,容嬤嬤看著舒雲臉上的表情趕緊說:「娘年息怒,這是老奴胡亂猜測的,不能作準。娘娘對著皇上那是幾十年的夫妻情分了,皇上的心思誰感隨便測才,娘娘對著皇上那事盡心儘力了,事情這樣多還惦記著親自給皇上做衣裳。」看著白芷端來的針線笸籮,容嬤嬤趕緊幫著舒雲做針線了。
看著籃子里的半成品衣裳,舒雲忽然有點後悔了,自己那天看見一匹進上來的料子,很是精緻,想著四大爺穿上這件衣裳應該很相配的,便叫人裁減了動手給四大爺做衣裳了。剛才容嬤嬤的話叫舒雲做手工的興緻全無,容嬤嬤遞上來針線,舒雲只好接過來慢慢的叫自己靜下心沉浸在針線活裡面。
細緻的需要全神貫注的事情很容易放鬆自己的心情,舒雲把雍正的壞脾氣扔在一邊專心的做手工了。翊坤宮靜悄悄的,伺候的宮女太監全都不敢出聲,生怕自己一點聲響打破了宮殿的寧靜。在翊坤宮伺候的太監和宮女很喜歡自己的工作,皇後娘雖然要求很嚴厲但是對著奴才最是好的,從來不會隨便糟踐人。
守在門口等著掀簾的小宮女有點瞌睡了,眼睛漸漸地閉上,好像要睡著了。忽然一陣清風,那個小宮女趕緊睜開眼,雍正黑著一張臉出現在宮殿里。「皇上恕罪!」那個小宮女想著這幾天皇帝心情不好遭殃的太監和宮女,面無人色的跪下去。雍正對著那個小宮女低聲呵斥著:「收聲!」說著徑直進去了。
雍正這幾天覺得看什麼都不順眼,洋人不是好東西,應該狠狠地敲打一番,還有朝鮮和東瀛也不是聽話的,朝廷裡面的大臣都是混賬!反正雍正覺得太陽不應該這樣熱,月亮太皎潔,大臣們太清閑,弟弟們很可惡,孩子都是混世魔王專門和自己唱對台戲,尤其是皇后對著自己這個皇帝竟敢不恭敬!
不對,皇后對著自己很恭敬,雍正不得不在心裡改正一下,可是為什麼舒雲對著自己的心意那樣不屑一顧?雍正生氣的想著,那個小東西包含的意義,皇后難道會不知道?雍正想著一定是舒雲太內向了,不敢在自己面前表現出來。其實舒雲害羞的樣子很可愛,就算是舒雲老是說自己年紀大了,要是經常做嬌羞狀一定肉麻。皇后一點也不老,在雍正的眼裡,舒雲越來越可愛了。
要是能對著朕更好一點就好了。雍正的對著他好的定義還真是複雜。其實雍正只是不願意承認自己的一片心意送出去舒雲怎麼一點反應的都沒有?這幾天皇帝生氣全是舒雲那天對雍正送來禮物的態度鬧的。四大爺小心眼了。
舒雲坐在窗前,陽光灑下來,舒雲身上好像塗上一層溫暖的金色,舒雲臉上的表情很舒服,全神貫注的拿著針線縫製衣裳。雍正剛才還是氣哼哼的,這一會看見舒雲低著頭認真做針線的樣子。雍正心裡無端的平和下來,彷彿這樣看著舒雲不出聲,不靠的很近自己就能很幸福很滿足。就連自己在朝他堂上建功立業成就一個偉大帝王的豐碑的時候也沒有這樣的滿足啊!
舒雲做的什麼衣裳,藍色的上面是精緻的圖案,是一件男人的衣裳,一定是弘暉的不是弘曜快要大婚了,一定是弘曜那個小子的。只是要不要和舒雲說一聲這個顏色和花樣弘曜穿著不合適。為什麼就不是朕的?想到這裡雍正又開始生氣了。
走近舒雲身邊,舒雲還是沒有察覺皇帝在自己身邊,雍正壞心眼的在舒雲耳邊說:「皇后竟然不給朕請安嗎?宮裡的規矩是應該好好地立一下了。皇後身為——」舒雲被雍正的話嚇一跳,結果手指上狠狠地扎了一下。「哎呦!」舒雲趕緊拿出衣裳下的手指,晶瑩的肌膚上是一個圓圓的鮮紅血珠子。
「叫朕看看,剛才是朕粗心了。」雍正趕緊拉著舒雲的手將舒雲受傷的手指放進嘴裡使勁的吸吮著。這一會裝好人,舒雲心裡生氣,嚇唬人,害的自己受傷。四狗狗我嫌你有狂犬病!
好了沒事了,給皇上請安,舒雲把手指從雍正的嘴裡解放出來,該死的四大爺舔人家的手指!舒雲心裡被四大爺舔的毛毛的,自己的手指保養得好,很敏感的。看著舒雲臉上的淡淡的紅暈,雍正心情好起來,:「都是朕的不是,還疼嗎?你們拿了傷葯來。這是給——」雍正看清楚了裡面的衣裳襯裡是拿著明黃的綢子做的,應該是自己的。雍正接過來容嬤嬤遞上來的傷葯,一臉溫柔的給書抹葯。抹好了葯,雍正沒有放下舒雲的手,而是捧在手上直直的看著舒雲的眼睛,「皇后這是給朕做的衣裳?現在你身體也不好,還是歇著,叫奴才們去做就是了。要是真的把你累著了,朕就是罪人了。這衣裳是那個東西的回禮?謝謝你。」
說著四大爺緊緊地抱著舒雲,緊的好像要把舒雲勒進自己的身體,「那個紅絲線是朕在月老祠月老像前面求來的,那個廟祝說拴上兩個小魚下一輩子咱們還是夫妻。你給朕做衣裳,就是千絲萬縷的把咱們拴在一起,你答應了和朕下一輩子還要做夫妻是不是?」
聽著雍正的話,舒雲現在不知道是後悔還是高興!天啊,多少年沒給四大爺做衣裳了,結果好容易衝動一下就成了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