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舒雲
看著小太監換上青色的腰帶,正在把房檐下白的燈籠一個個摘下來換上米黃色的紗燈,舒雲想著上次掛上白的燈籠的時候好像是在康熙駕崩的時候了,一晃眼過去十年了。太后總是走完了這一生的路程,慈寧宮的宮殿還是那個樣子寧靜清幽,只是的濃濃的藥味給人一種不舒服的感覺。太后的臉上看不出端倪,反而是臉上帶著一絲光彩,好像是蠟燭燃燒到了最後那一閃亮的光輝。
把雍正和十四十三趕出去,太后忽然抓著舒雲的手叫了舒雲留下啦說話。舒雲被太后緊緊地握著手,那雙手指尖冰涼,可是手心趨勢溫暖的,奇異的感覺叫舒雲一陣不舒服。「你小小年紀就嫁進來真是不容易,這些年額娘冷眼看著你,真是個好媳婦,天下沒有幾個女人能做到你這個樣子的。得寵也罷,不得寵也罷嗎,都是心無旁騖的過自己的日子。額娘不管你對著老四是個什麼心思,額娘這個老骨頭怕是不中用了,今天額娘吧老四和十四兩個交給你。老四這些年脾氣好了不少,十四這個孩子,只怕是一輩子忘不了那些事情了。不過你對著老四是愛是恨,額娘求你看在這些年咱們兩個情同母女的份上,不要叫老四和十生分了。」舒雲手上傳來一陣刺痛,太后很用力的抓著舒雲,手指勒進了舒雲的胳膊。
「額娘,媳婦感念這些年額娘的照顧,這些事情額娘就是不吩咐,媳婦也是這樣想的。皇上不說了,十四是媳婦看著長大的,媳婦對著十四弟就好像對著自己的親弟弟一樣。額娘放心,只要額娘寬心就能長命百歲的。」舒雲趕緊扶著太后躺好,幫著把弄亂被子掖好。太后閉上眼睛,好像是要睡著了,但是太後接著說出來的話叫舒雲差點嚇著:「你這個孩子是什麼時候變了性子了,變得好像換了一個人一樣。你還是現在的性子好些,以前太孩子氣了,只是你這些年對著老四一直是冷眼看著,難道哀家的兒子就是一無是處,一點入不了你的眼?」
舒雲差點摔在地上,天老爺啊,太后是不是看出來什麼了?舒雲緊張的心都要跳出來了,一轉眼睛瞪得大大的看著躺在那裡的太后。
太后依舊是閉著眼睛,接著說下去:「其實你這個樣子也好,省的傷心,這個宮殿裡面的女人要是動了真情註定要傷心的。你好生的看著孩子,看著這個家就是了。可憐的舒雲,下一輩子我只求能夠平平安安的一輩子,相夫教子就行了。舒雲今後的日子你一個人慢慢的過吧,好在老四明白些了,你也不要嫌棄他了。太后聽著尊貴其實也就是個老寡婦罷了。老了還是兩口子在一起過吧。」
舒雲緊緊地掐著自己的手指頭,才能控制著自己不叫出來。半天舒雲緩和一下,對著太后輕聲的說:「皇額娘休息吧,媳婦出去了。」
「叫了老四和十四進來,額娘有話吩咐他們。」太后閉著眼睛對著舒雲說著。
至於太后對著十三和十四說了什麼,舒雲很好奇,但是雍正和十四完全一點風聲都沒露出來,舒雲眼看著太后的身體也不敢問。等著太后的喪事完了,舒雲穿著一件月白的旗裝看著小太監換掉辦喪事的白燈籠的時候,想著哪天太后對著自己說的話,一陣的毛,自己被看穿了?太后只是肯定舒雲的性格變了,並沒有想到靈魂轉換的事情。只是自己不喜歡四大爺這個也被看出來了,那麼四大爺也不是要看出來了?
就在舒雲抱怨著自己的演技差的時候,帘子一掀。雍正頭上剃的乾乾淨淨的進來了。今天算是太后的葬禮結束了,宮裡面換掉了白色的東西,一切恢復了正常。「十四弟這幾天可還好了,前些日子皇上和十四弟和各位弟弟們都是辛苦了,臣妾叫御膳房做了鴿子湯,皇上用了再國家大事也不遲。」舒雲反覆研究者自己的表情動作,一點也不虛假了,對著雍正的言語表情,動作,生活細節舒雲仔細想了,一點穿幫的地方沒有,太后那裡看出來的?為了保險起見,舒雲現在對著四大爺關心的無微不至的。
「皇后的心思一定是好了的,十四弟總是有準備的。皇額娘的身體一直拖著這些年了,幾年前太醫就是說了,皇額娘身體不好隨時都有危險,昨天十四弟還跟著我說要不是你這些年盡心照顧,皇額娘早不知是什麼樣子了。朕看著皇后的臉色一直不好,恐怕是累著了,叫御膳房和太醫院商量著呈上一些補養的葯膳來。」雍正抱著舒雲親親舒雲的臉頰,雍正吃驚的現這些日子舒雲看起來好像沒變,可是仔細觀察臉上的氣色變得很差,說不出來的黯然。
靠在雍正的懷裡,伸手撥弄這一個月白的荷包,舒雲不在意的說:「哪能真的累著了,不過是有點乏就是了,歇上兩天就是了。」
拿著臉頰蹭著舒雲的額頭,雍正有點不放心的說:「你這個樣子看叫人擔心。皇額娘臨走的時候囑咐朕,以前年輕虧欠你的,今後一定要補上,不能等著有一天後悔了。咱們明天就搬到園子去,那裡風景好,沒什麼煩心事。國家大事弘暉要慢慢的練習著不能再像以前做小兒女態了。還有朕以後要把很多事情交給弘暉和弘晝和弘曜,皇后不準心疼孩子攔著不叫朕教訓他們。都是成家立業的人了,還在皇後身邊撒嬌,叫人傳出去皇室的臉面就要誒他們丟完了!」這個話的意思是孩子們都是長大了,舒雲要把眼光多放在自己身上就更好了。舒雲聽著雍正的話暗想著皇帝果然小氣。
看來太后對著四大爺說著是這些,沒有懷疑自己的穿越者的身份真是太好了!舒雲鬆了一口氣,拉著雍正一起用膳了。
可是沒等著舒雲到園子去,舒雲就躺在床上生病了。開始的時候只是全身沒力氣,整天只想躺在床上睡覺什麼事情也不理會,就連喝水吃飯能省就省。那天早上舒雲暈暈乎乎的強打著精神和皇帝一併去了圓明園,送行的嬪妃看著皇后萎靡不振的樣子,心裡酸酸的想昨天晚上皇上在皇后那裡呢,自己這些年越的連皇帝的影子也見不找了。
舒雲躺在萬方安和的寢宮裡面睡的天昏地暗的,開始的時候容嬤嬤以是舒雲真的累著了,躺幾天就好了。雍正特別吩咐不叫打攪皇后休息。可是睡了三天了,舒雲還是昏沉沉的,也的沒精神了。就算是容嬤嬤帶著嬤嬤宮女把舒雲從床上強拉下來,沒一會舒雲也會是外在什麼上面睡著了,有的時候吃著飯筷子都能掉在地上睡著了。
這下容嬤嬤和雍正的臉上全是驚恐了。這不是累著了,皇后一定是出事情了!弘暉弘晝和弘曜三個孩子著急火燎的帶著太醫院的所有太醫趕來,舒雲很少這眼生病的,以前都是一些小癥候,誰知這次竟然是如此的棘手著兇險。太醫們輪流著皇后診脈,可是哪一個太醫都是皺眉頭一點準譜沒有,等著會診的時候,這個說皇后是氣血虛虧,要補血。有的說皇后是憂思過重,要疏肝解郁。有的則是隱晦的說皇後到了年紀恐怕是要絕經了,這就是典型的更年期綜合症。
聽著太醫咋一邊搖頭晃腦的之乎者也掉書袋子,雍正氣的渾身冷氣,圓明園的萬方安和好像成了北極冰封,那些太醫渾身哆嗦著不敢出聲了。一邊的弘暉還算是能控制的住自己的感情,拉著雍正坐下來省的皇帝一生氣,太醫被嚇得精神失常,皇額娘還等著太醫開藥方子呢!弘晝是個標準的行動派,已經在哪裡叫了:「你們這些廢物平自吹自擂起來倒是誇誇奇談的樣子。到了用得著的時候倒是一個個的沒注意了,今天要是想不出來解決的方子,爺把你們一個個的放在獅虎山裡面住上幾天!」弘曜在一邊緊緊地拉著弘晝叫他安靜下來。
弘暉安撫著雍正坐下來,對著那些太醫說:「皇額娘這回到底是什麼癥候你們不要擔心慢慢的說出來,皇上聖明燭照,不是那種諱疾忌醫的,要是你們敢隱瞞或者是懷著別樣的心思就不要怪王法無情了。皇額娘最是寬和大度的,自有上天護佑,你們盡心醫治,皇上和我們這些做兒子都是感激你們的。」弘暉跟著康熙長大,在雍正身邊辦了不少的事情底下的人都說這個大阿哥醇親王對著人比當年的八賢王還要溫暖和煦,只是變臉比當年的冷麵王更叫人渾身哆嗦的,今天看來果然如此。不過剛才大阿哥說話的樣子很有點聖祖的風範,看來未來的皇帝就是醇親王大阿哥了。太醫心裡忖度一下,醫正看看雍正和弘暉這些阿哥的神色,鼓起勇氣說:「皇上息怒,不是臣等隱瞞病情粉飾太平,實在是皇後娘娘的脈象古怪,開始診脈的時候並沒與現任何不妥當的,只是仔細診治,好像裡面隱隱約約的藏著一股陰寒之氣,臣等無能實在是找不出這個病因的。目前只能是開了方子壓抑寒氣,叫娘娘舒服一點。」這話叫人摸不著頭腦,雍正眼神暗下來:「難道是有人要謀害皇后?你們素素把這些時間皇后飲食和茶水熏香全都檢查一遍。就是寢宮也要仔細的翻檢一邊不能遺漏一個地方。」
弘暉的眼神一暗,弘晝和弘曜目光電光火石的一碰立刻分開,。他們的心裡同樣出來一個人的名字那就是弘曆。
太醫檢查了皇后這些天吃的東西喝的水,容嬤嬤親自帶著人仔細的把寢宮,舒雲經常去的地方,院子里,花園,甚至是整個園子整個紫禁城都是底朝天的翻檢一遍,並沒有什麼東西出現。舒雲的身體還是不可遏制的萎靡下去只是不想吃飯,整天昏昏沉沉的,看著舒雲的樣子弘暉幾個孩子都是著急的要命,就連曉曉都是不管不顧的從科爾沁跑回來整天守在舒雲的身邊。
雍正看起來還是每天見大臣處理國事,可是皇帝的性子變得更不容易琢磨了,大臣們簡直把見皇帝當成一個苦差事。因為有的時候皇帝好像走神餓了根本沒在聽你講的是什麼,可是等著你講完了,皇帝是不能錯的,大臣還要再講一遍。這些不算什麼,只是更糟糕的,皇帝的情緒變得很穩定,經常抓著一點小事情大做文章,把不少人嚇得想告老還鄉了。雍正把很多事情交給弘暉,自己一有時間就守在舒雲的身邊,經常把昏昏沉沉的舒雲包起來,一點點的喂東西。
十三和十四知道皇帝雖然面上裝的無事人一樣,可是心裡已經是亂七八糟了,十四難得的不再和皇帝頂著干,老老實實的看在兵部,叫弘晝能故有時間整天陪在舒雲的身邊。十三借著清理倉庫輪換新糧食的當口在京城和直隸省開倉放糧,叫京城的寺院和道觀全都做法事祈福消災,並且叫人在京城各個寺院許願燒香。
可是一切都像是石頭扔進深潭,只是能聽見咚的一聲,就連激起來的漣漪都是很小的,細微的幾乎叫人不能看見。舒雲身體越的虛弱起來,每天昏睡的時間更長了。皇帝每天除了處理緊急的事情剩下的時間全在舒雲身邊,弘晝這些孩子簡直是輪著班的看望皇后,雍正看著曉曉那天偷偷的躲在後院偏僻的角落裡哭泣,再也不強硬的趕了這些孩子離開了。
舒雲一直沉浸在一個夢裡面,好像是回顧著舒雲的生活,可是這些生活明明和舒雲的生活不一樣,倒是更像歷史上那個那拉氏的生活,那個夢境真的不美好,有孩子的夭折,有對著愛情的絕望,有許許多多冷清的夜晚,有很多傷心,直至傷心的完全麻木了,開始舒雲看著真正那拉氏的生活還覺得心裡疼,漸漸地舒雲覺得自己好像是透明的,是輕飄飄的,完全沒有感覺只是看著一個女人為了自己心愛的男人默默地付出著,完全是低到了塵土裡還要開出小小的花朵。
很想醒過來,擺脫這個夢境的糾纏,舒雲很想對著那個對著雍正永遠都是默默付出的女人大吼一聲:「你不要再輕視自己了,一個連自己都不愛的女人哪能愛別人!」可是這些話總是不能說出來。這天舒雲掙扎著這個開眼睛,耳邊出現曉曉驚喜的聲音:「額娘你醒了,快點來人額娘醒了!」接著孩子們一下子撲上來,弘暉拉著舒雲的手眼睛里亮晶晶的,弘晝和弘曜看著舒雲的眼神顯得很無助,舒雲費力的張開嘴,這個時候雍正急急的跑進來,抱著舒雲靠在自己的身上。曉曉端來一碗湯,雍正拿著勺子一點一點喂進舒雲的嘴裡,弘暉一邊和舒雲說話,三個男孩子儘力想要把舒雲逗笑了。
舒雲很想做起身和平時一樣和孩子吃飯,看著孩子在自己身前撒嬌,甚至看著雍正被孩子欺負的樣子暗自得意,只是現在舒雲真的沒力氣,張開眼睛都好像跑一千米一樣吃力。很快的舒雲又沉進昏沉裡面了。
舒雲覺得自己好像是飛起來了,飄在放地上,輕盈的好像是風中的蝴蝶,看著雍正著急的樣子嗎,看著曉曉在外面哭倒在弘暉的懷裡,看著弘晝和弘曜著急的叫人尋找什麼神醫。舒雲不受控制的飄向暢春園了。從康熙駕崩以後這個園子就少了顏色,雍正不喜歡這個園子,很少來這裡。雖然暢春園和圓明園算是聯合在一起的建築,只是這裡再也沒有往日的熱鬧和繁華了,總是帶著一些悲傷地東西在裡面。
空落落的九經三事殿昏暗沒有一點生氣,舒雲看著一個女人站在那裡,背對著自己,不知在想些什麼。看著熟悉的背影舒雲想不起來這個女人是誰了。可是哪個女人身上的衣裳和頭上的飾很眼熟,據說是四阿哥胤禛大婚的時候給福晉的聘禮旨意,孝庄太后以前賞賜胤禛的一個珊瑚簪子。
那個女人轉過臉看著舒雲,舒雲完全呆住了,這個女人長得和自己一樣,不對這是真正的舒雲,歷史上的那拉氏。
「你,為什麼我會在你的身體里?」舒雲很想問問自己為什麼會憑空穿越來了這個地方。
「我把我的一起全都獻給那個男人了,這一輩子我失去了兒子,從來沒有被丈夫真正的當成一個妻子看過,為了他接受那些女人,教養不屬於自己的孩子,為了他跪在太後面前哭著求太后不要跟著老八這些人火上加油。我一個弱女子做了能做的一切,可是在他的眼裡卻是什麼都不是,生日不能慶祝,皇后的尊榮要讓給年氏一半,最後等著我病的快要死掉的時候,那個人只是冷淡敷衍的看看,就把我遷到這個荒涼冷清的暢春園。你知道嗎?我死了以後,官員請他按著聖祖朝皇后的喪事的規矩請皇帝來這裡看著皇后入殮。可是那個人竟然說身體不好十三的葬禮已經是叫他心力交瘁了,來這裡看著皇后的棺材蓋上他身體會更加不舒服的。為了國家皇上要愛惜自己的身體。哈哈!愛惜身體!我為什麼這樣傻?你知道嗎,看著自己冷冷清清的葬禮,看著我花費心血養出來的孩子竟然連裝都不肯裝出傷心的樣子敷衍一下群臣。就算是平民百姓,死了結妻子丈夫也不能這個樣子無動於衷。奈河的邊上我不看轉世,上天給我改變的機會,你出現了!我承認你比我聰明,沒有把心把肺的為了那個人付出一切。我來看看你,想把你帶回你的世界去。誰知見著那個人對著你傷心的樣子,我還是心軟了,你還是留下吧,回去交代一下事情,幫著我出出氣!」那拉氏看著舒雲臉上忽然帶著一絲笑意,眼神不再是哀傷的,反而是閃爍著狡黠的光彩。
「哎,你把我弄來了按著歷史上的記載我該回家了,你不能這樣啊!你們這裡不流行野蠻女友的,四大爺不是叉燒不喜歡小燕子那個類型的!喂,你帶著我回去啊!」舒雲使勁的叫著飄然離開的那拉氏,可惜那拉氏走了一點也不留戀的走了,任憑著舒雲叫喊連頭也不回。舒雲想著回去交代,是不是要掛了?也好交代一下省的孩子們沒著落。難道還要弘曆那個敗家子當個皇帝!喵喵的!
「舒雲你怎麼了,醒醒!」睜開眼,舒雲還躺在九州清晏的床上,四大爺臉色憔悴的看著舒雲。
「皇上怎麼了,臣妾沒事了,皇上還是回去休息吧。」舒雲覺得自己是不是要離開了,還是有話說清楚省的自己要是離開這裡,沒娘的孩子可憐,不能叫弘暉吃虧的。歷史上四大爺晚年還是有一段黃昏戀呢!有了後娘就冒出來后爹了。
「舒雲奴婢身上怎麼樣了?想不想喝水?」雍正要起身端水,舒雲緊緊地拉著雍正的說低聲的說:「有些話要和皇上說,弘暉那個孩子長大了,可是本性沒變,雖然喜歡淘氣的,小時候弘暉經常惹得皇上生氣。可是那個孩子絕對是孝順的孩子,不會有什麼壞心思,對著自己的兄弟都是呢個照顧的。求求皇上一定要寬容,要是那一天弘暉真的做了什麼事情皇上不要太嚴厲的責怪他!就算是弘暉那個時候不能擔當大任,臣妾請皇上叫弘暉去南洋吧,不要留在大清了。弘晝和弘曜不能承擔大任就連著他們一起送出去。南洋也好,西洋也罷,就算是美洲都可以,千萬不要叫他們礙了別人的眼。」舒雲最是擔心要是歷史不能改變,孩子們的出路要保證。
「閉嘴,朕不准你有事!不要離開我嗎,不要!朕已經是沒有額娘了,只剩下你了!舒雲只要你好起來,我什麼事情都能答應,要是你敢先離我而去,朕一定要上窮碧落下黃泉的抓住你!」雍正抱著舒雲,眼淚浸濕了舒雲的面頰。
聽著皇帝帶著恐慌的話,舒雲眼前一亮「真的?什麼都能答應?」
「是!什麼都答應!」雍正恨不得把舒雲揉進自己的身體里。
「那我能不能有一個熱鬧的葬禮,皇上要是不忙來看看就好了,只要一小會時間,看看就好!」這是那拉氏的願望,算是幫著她圓了這個希望吧。
「這是要朕跟著你去嗎?朕不要走在你後面,不要!咱們不能同生,但求同死,你要是不在了朕也不活著了!」雍正狠狠地看著舒雲的眼睛神情狂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