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迴路轉
舒雲抬起手慢慢的拍著這個哭的很傷心的男人,腦子漸漸地清醒起來,剛才那個夢境裡面真正的那拉氏舒雲和種種傷心悲涼的東西好像是春天陽光下的冰塊,漸漸地融化掉了。脖子上臉上的濕熱叫舒雲感覺有點驚訝,難道是雍正哭了?「皇上,——」舒雲的話沒說完嘴上就被雍正緊緊地堵上,帶著苦澀淚水的嘴唇在舒雲的嘴唇上輾轉反側。
「嗚嗚,放開了,你是不是想要我真的被捂死了,你就舒服了!」舒雲生氣的推開絕望的吻著自己的雍正,靠在床頭上氣喘吁吁,身體漸漸恢復力氣,可是這些天了一直是沒吃飯,舒雲眼前一陣的黑。「舒雲!你怎麼了?傳太醫!快點傳太醫!」舒雲被化身咆哮的雍正小心的抱在懷裡上上下下仔細的看著。
「閉嘴!我很好,但是皇上再叫喊下去我真是要餓死了,我要吃東西,很多的東西,快點!」舒雲惡狠狠地看著雍正呆的臉接著說:「快點那一杯熱茶來,放點蜂蜜!」雍正傻傻的點點頭,趕緊轉過身跑出去親手端來一杯茶水,要拿著杯子一點一點的餵給舒雲喝。舒雲生氣的接過來一下子喝掉了半杯。
舒雲忽然之間好像是康復了舉動吧雍正和身邊伺候的太監和宮女都嚇壞了,容嬤嬤先反應過來,抹著眼淚笑著說:「老天保佑,皇後娘娘福澤深厚,快點叫太醫開診脈!」底下一個伶俐的小太監趕緊跑出去了。整個宮殿裡面好像一下子從冰封的冬天成個溫暖的夏日了,每個人的臉上都是帶著輕鬆的神情。
太醫們趕緊跑來診脈,等著診脈之後拿著太醫五如釋重負的對著雍正磕頭賀喜:「皇上,娘娘脈象平穩,只是虛弱一些,只要悉心調養一段時間就能康復了。只是現在飲食不能隨意要慢慢的恢復才行。」
雍正和弘暉這些孩子一聽這話臉上掩飾不住的喜色,雍正緊緊地盯著太醫院的醫正:「真的,你們沒有再弄錯?」
「千真萬確,皇後娘娘脈象平穩,已經是無事了。」那個太醫跪在地上誠惶誠恐的說著,皇后的病真是奇怪,開的突然,可是好的一點徵兆都沒有。難道真是的有什麼神鬼之事?太醫們不敢想下去了,只是說著調養的事情。
雍正眼神一暗,看看一邊站著臉上溫和的弘暉,弘暉不動聲色的看看雍正,微不可查的點點頭。「既然這樣太醫們這些日子要是勞苦了,擬出來方子叫人看著煎藥就是了。等著皇後身體大安,朕自然是論功行賞的。你們下去吧。」太醫們聽見皇帝的話,鬆一口氣嘴裡說著不敢全都出去了。
舒雲喝了一些粥,又吃了葯,鬧著要洗澡。這些天舒雲一直昏沉沉的躺在床上,雖然每天都是擦身體,可是還是不舒服。容嬤嬤板著一張臉生怕舒雲受涼。舒雲生氣的想要立刻從床上跳起來,怎麼自己一生病好像成了孩子了這也不行那個不行的。曉曉高興的守在舒雲的床邊透出一股歡欣雀躍的神情。抓著舒雲一個勁的說:「皇額娘這回好了,你知道嗎?皇阿瑪著急的不行,開始的時候女兒千里迢迢的跑回來看望額娘,誰知皇阿瑪竟然不叫女兒天天守在皇額娘身邊。後來……」曉曉絮絮叨叨的對著舒雲說著生病這段時間孩子們著急的樣子,雍正每天守著舒雲的樣子。
容嬤嬤不滿的黑著一張臉親自看著人燒水給舒雲洗澡去了,這裡舒雲看著曉曉看著弘晝和弘曜在自己面前嘰嘰喳喳的說著話,弘晝正在繪聲繪色的描述著雍正心情不好對著大臣們脾氣的樣子,弘曜和曉曉一邊一個幫著舒雲捶腿。
原來自己這一躺下就是快一個月的時間了,聽著孩子的訴說,四大爺還算是有點良心,沒有扔下自己不管,想著自己和雍正說的孩子的話,好像還說了什麼,似乎是葬禮什麼的?這些好像是臨終遺言的話有些舒雲還能記得住,可是有的已經很模糊了。想著那個真正的那拉氏舒雲,和那一雙帶著深深幽怨的眼神,舒雲想著可能有些話是那個真正的舒雲要對四大爺說的吧,叫他明白一個女人內心的哀怨。
「弘暉這個孩子那裡去了?弘晝你大哥上哪裡去了,剛才我還看見這個孩子站在這裡來著一轉眼就不見了。」這些孩子好像都長大了不少了,最小的弘曜都成家立業了,看來自己真是老了。弘暉這個孩子身上的擔子越來越大了,這段時間自己生病了,看著曉曉顯得憔悴的樣子,看著弘晝和弘曜眼睛上的黑眼圈舒雲忍不住想弘暉那個孩子應該更累一些。這個孩子不知是又要辦什麼事情去了。
「剛才兒子看見大哥和皇阿瑪出去商量事情去了。好像是刑部的事情,皇額娘放心,沒事的。」弘晝看看弘曜不在意的說著。
看著容嬤嬤進來,舒雲對著孩子們說:「好了你們這些天累著了,叫太醫給你們看看回去好生的休息,不要沒事亂跑了!曉曉也是一樣,給多爾濟捎信,省的叫他擔心你!」舒雲把戀戀不捨的孩子們都趕走休息了。
「皇后關心這些孩子,難道朕這些時間整天陪在皇後身邊一點功勞都沒有?就是沒有功勞苦勞還是有的吧。」雍正神色如常的站在門口,看著舒雲語氣變得輕鬆起來。雍正看著舒雲的眼神和往常很不一樣好像舒雲就是個易碎的玻璃品一樣要小心翼翼的呵護著。被雍正帶著熱度的眼神看得渾身不自在,舒雲忽然之間有點局促起來,看著容嬤嬤帶著宮女拿著自己換洗衣裳,舒雲笑著對著雍正說:「臣妾多謝皇上,皇上身系天下還是保重龍體。叫太醫給皇上請平安脈。皇上臣妾要沐浴了,還請皇上在外面坐坐。」
雍正看著拿著舒雲換洗衣裳的宮女不在意的說:「朕這幾天也是無心休沐,一起洗洗好了。」舒雲聽著皇帝這番厚顏無恥的話立刻是渾身不自在起來,喵喵的,難道皇帝就窮的要節省一個人的洗澡水嗎?「皇上!臣妾身體虛弱,不能伺候皇上洗浴,你們伺候著皇上去水木明瑟好生的休息。」舒雲吩咐著皇帝身邊伺候的太監。
「朕身體很好,正好可以伺候皇后,省的出事情。你們傳肩輿來,朕和皇後去水木明瑟。」雍正這個厚臉皮的上來,隊則靠在床上的舒雲笑的很無恥!
結果舒雲被裹得嚴嚴實實的,被雍正抱著坐著肩輿到了水木明瑟好好地享受一下溫泉的撫慰。等著梳洗完畢,舒雲臉上帶著紅撲撲的神采,一雙眼睛亮閃閃的看著雍正。看著舒雲如此誘人的樣子,雍正忍不住咽咽口水,控制著自己撲上去的**。舒雲的身體還沒完全復原,還要修養一段時間。雍正在心裡反覆著告訴著自己這些話,走過來拿著一條幹爽的毛巾溫暖的擦著舒雲半濕不幹的長。
靠在雍正的懷裡,能感覺到雍正的胸膛變得結實不少,可是比起前一段時間還是消瘦不少,生命在於運動,雍正不再相信那些道士的神丹妙藥,整天拿著十四當成目標使勁的鍛煉身體,身上的贅肉漸漸地沒了,變得健壯不少。「皇上,這段時間臣妾生病真是連累皇上了,皇上還是出去吧。叫太醫請了平安脈也好叫臣妾放心不是。」剛才在浴室裡面雍正還算是老實,沒有對著舒雲毛手毛腳的。可是現在舒雲感覺到了雍正的身體越的熱起來,一雙手越的不老實起來,真是個可惡的四大爺,老娘算是剛大病初癒好不好!舒雲畢竟是躺了好長一段時間沒有好好吃飯了,身上沒有多少力氣的,想著趕緊把四大爺弄出去。
知道舒雲的小心思,雍正抱著舒雲低低的笑起來,「放心,朕就是真的想要和皇后享受魚水之歡也不會這樣毛躁的。皇后的身體還虛弱著,叫太醫給皇后開些補養的藥方修養修養才好。只是等著皇後身體好了要怎麼答謝朕?」
雍正一邊對著舒雲的小耳朵吹氣,一邊把爪子伸進舒雲松垮的衣襟裡面,輕輕地撫摸著舒身上細膩的肌膚。舒雲可憐兮兮的靠在雍正的懷裡任由著皇帝為所欲為,等著舒雲臉上越的紅起來,雍正才是意猶未盡的抽出手,抱著舒雲穿衣裳去了。
等著舒雲身體完全康復的時候,弘暉和弘晝才說出不少舒雲生病時候的事情,鈕鈷祿氏文杏,弘曆的生母,現在的熹常在已經被賜死了,就連著她的家人都是被牽連進去,凌柱現在成了平頭百姓一個,被皇帝狠狠地教訓一番,結果嚇得沒幾天就死了。其實熹常在的家人真是無妄之災,以前熹常在春風得意的時候,很想提拔一下自己的家裡人可是弘曆自己都管不好自己,能加上不把自己的外家放在眼裡哪裡顧得上這些,後來熹妃出事了,皇帝很生氣認為都是凌柱教養不好造成的,於是凌柱官沒了還被牽連進去。
熹常在每天被郭氏刺激著,聽著弘曆在外面的荒唐事情,對著舒雲越的妒恨起來,整天都在詛咒著舒雲,只是熹常在瘋瘋癲癲的,誰也不會認真的聽一個瘋子的話。郭貴人漸漸地沒了折磨熹常在的興趣,也就是把她關起來叫她自生自滅了。舒雲生病的消息傳到了宮裡,皇後生病的事情很詭異,說生病就一下子病的很厲害,加上太醫和敬事房把皇宮裡面翻的底朝天,舒雲被巫蠱的消息一下子成了一個隱秘的八卦話題,郭貴人忽然想起那個熹貴人這些時間自己沒心情管她聽著看著她的太監說熹貴人已經是瘋了,整天嘟嘟囔囔的。雖然現在熹貴人已經是死老虎一隻了,可是畢竟還是有個兒子的,皇上也沒有把熹常在正式的打進冷宮裡面。
萬一要是皇上那一天想起看看熹常在,看見她那個樣子自己一定是背上嫉妒行惡的罪名了,於是郭貴人想想叫來身邊的太監對著他吩咐一些話,那個太監立刻是跑到了敬事房了。當天下午,熹常在經常詛咒皇后的事情被雍正知道了,晚上,熹常在被幾個太監裝進有個大大的布口袋,拖走了。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了鈕鈷祿氏這個人了。
舒雲向來不相信巫蠱的事情不在意的說:「也就罷了,只是巫蠱要是真的也不是憑著一張嘴就能成事的,明明是底下的人大驚小怪罷了。子不語怪力亂神,神鬼之事還是敬而遠之好了。世界上的許多事情不是靠著上天就能一切順利的。就好像是算學和化學之類的東西。是不是弘晝?」弘晝點點頭對著舒雲說:「皇額娘這個道理兒子是明白的,皇阿瑪前些日子已經下旨了,叫在暢春園辦一個博學館,叫精於化學算學,和武器製造的能人在裡面研究東西,好葯編製一些教材放在京城的書房四書裡面,以後要特別設立造辦衙門叫這些能人揮所長的。兒子就是管著這些事情的。」
弘晝性子還是那樣的不著調,不過辦起事情來卻是越的成熟了。舒雲欣慰的點點頭,這個時候曉曉忽然跑進來臉上的神情很奇怪的樣子。看著曉曉一臉級八卦的樣子,舒雲奇怪的問:「不是你回京城去了怎麼回來了?這才幾天你就跑回來了?」曉曉看著舒雲身體好了,想著京城的繁華忍不住要逛街玩幾天。誰知回了京城才兩天就跑回來了。
「皇額娘,
弘晝弘曜,你們知道嗎?出事了,真的是說出來嚇人一跳的,不過沒幾天額娘就能知道了。「曉曉端著茶杯一下子喝掉一半,看來這一路上,曉曉是趕來的。看著曉曉的樣子,舒雲忍不住捏捏曉曉的臉頰:「你這個孩子都是多大的人了,還跟著一個孩子一樣!什麼事情這樣驚天動地的?」
曉曉看著弘晝和弘曜做出神秘的樣子說:「你們想知道?叫聲姐姐來聽聽!我現自從是你們成親了,怎麼不肯叫我姐姐了?」
弘曜嘟囔著:「誰叫你現在越來越年輕,看著都好像是我的妹妹一樣了!」沒等著弘曜說完,曉曉拿著一個橘子扔過去。弘晝慢條斯理的說「不是弘曆那裡又出什麼笑話了?這些年都是習慣了,京城要是么了弘曆,那些喜歡嚼舌頭的生活就要失色了。」
「告訴你們,皇額娘那個弘曆家裡又要有了小阿哥或者是小格格了。」曉曉對著舒雲和兩個弟弟說著。
「這有什麼?他整天沒事情,生孩子玩唄。」弘曜無所謂的聳聳肩膀,看一眼一邊的弘晝,弘晝現在府里還沒孩子,最不喜歡聽這話。
「弘曆府上一個嬤嬤竟然懷孕了,還說這個孩子是弘曆的!那個嬤嬤都已經是五十歲的人了!聽說弘曆身邊的兩個侍妾鬧著不肯承認,誰知弘曆自己承認了!」曉曉不敢置信的說著,自己現在很少在京城,可是幾年不見弘曆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
舒雲明白是幕裳的事情,看來真是烈士暮年壯心不已啊,幕裳真是個人才啊!只是這個孩子要是生出來寫在玉牒上一定不能使幕裳的名字。
舒雲對著曉曉瞪著眼睛:「這些話還是不要說,怎麼回事叫人問清楚了。弘曆能看上一個罪奴?好了這些事情叫宗人府管去。咱們好生的說說話傳膳吧。」
午膳擺在麴院風荷看著滿池子的荷花心曠神怡的,可是舒雲和孩子的聚餐雍正來了就變了樣子,看著雍正旁若無人的攬著舒雲的腰,曉曉抽抽嘴角,和弘晝弘曜趕緊很有眼色的告辭了。舒雲只好和皇帝共進浪漫的午餐了,可能是剛才的曉曉帶來的消息叫舒雲太吃驚了,飯後舒雲一陣一陣的不舒服。
太醫急火火的趕來給皇后診脈,誰知那個太醫診脈之後對著一臉擔心的雍正說:「恭喜皇上,恭喜娘娘,這是喜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