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回:一笑沉醉
「你!」玲瓏玉滿臉煞氣,盯著艷如火彷彿一把刀子一般。
可艷如火卻視而不見,叉著腰在那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
李鳳凌與姬如胭面面相視,不明白玲瓏玉怎會有這般反應。
看著艷如火與玲瓏玉似乎要拔刀相見,李鳳凌為避免殃及己身,慢慢的踱回到了姬如胭旁邊,給艷如火她們騰了個較大的空間。聽到動靜跑上來的何玉梅,一上來就見到二聖相互大眼瞪小眼,不明所以的她也不敢上前打攪,只好來到姬如胭這邊,可是姬如胭也不清楚情況,搖搖了頭,三人於是一邊靜靜的看著究竟是要整的什麼鬼葫蘆了!
「師姐,你拿春雷刀來剃腳趾甲的事情,到底有多久了?!」玲瓏玉一張煞臉深處,隱含著蒼白無血。
艷如火攤了攤手,道:「時間我倒是忘了,不過我經常這麼干。」
「經常?!!」玲瓏玉臉色驟然慘白,呼吸微微急促了起來。
「哇……」
眾人都沒料到,玲瓏玉忽然跑到了牆邊,竟是直接嘔吐起來了,只見他吐的面無血色,眼角泛淚,就連身軀都隱隱變的顫抖,這般模樣看起來她連膽汁都吐出來了一般。
「她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反應?」艷如火好像至今都沒不清楚原因,向姬如胭這邊問來。
姬如胭也不清楚究竟為何這般情況,搖了搖頭,看向李鳳凌。
李鳳凌一臉的迷糊,也是不清楚,正準備問問何玉梅。可是艷如火突然向他投來了一個目光,驚得李鳳凌汗毛都炸了起來。
「你別用這種眼神看我,我可是不會向你服軟的!」李鳳凌面色堅毅的說著。
艷如火譏諷一笑道:「好小子連老娘都敢罵,真是趕著送命呢。老娘先把你碎屍萬段,再奪了春雷刀,讓你做鬼都不安生,讓你還敢囂張!」
李鳳凌把刀一橫:「來啊,來互相傷害啊,我就不信捅不到你一刀!」即便是心底沒底,李鳳凌還是如此的『大言不慚!』
艷如火腳步一邁,伸手往李鳳凌抓來,可是忽然間,玲瓏玉竟是一掌迅雷擊來,直接打向艷如火的後背。艷如火功力豈非玲瓏玉可比,艷如火後知後覺,霍然轉身一掌迎了上去,兩人一掌相擊,驚雷炸響,氣流倒卷,瓦片紛飛,整個客棧頓時被這股掌勢餘威,掀飛了屋頂。
艷如火接下玲瓏玉一掌,雲淡風輕的笑道:「你這死老太婆,難得出手這麼重,看來是要玩真的啦。」
玲瓏玉那張稚嫩精緻的童顏,陡然變成了一副中年女婦之狀,可隨即又變成童顏。一張面孔不停的變化成兩副面容,如同鬼魅一樣,令人吃驚。
李鳳凌從未見過這般情景,見到玲瓏玉這副容貌,驚得目瞪口呆。
姬如胭與何玉梅自然知道玲瓏玉真實容貌,如今見到了也不稀奇驚訝。
姬如胭眼見兩位師叔又要爭鬥,急忙的站到兩人中間,喝問道:「二師叔,你怎麼回事,怎的不明不白要對大師叔出手!」
玲瓏玉一臉煞氣道:「這醜女人居然拿我削水果的大刀去剃腳趾甲,實在是太令我氣憤了,小侄女,這件事你就別管了,趕緊讓開我去揍她一頓,好消口氣!」
玲瓏玉一番話讓人恍然大悟,艷如火更是噢了一聲,朗聲道:「我道是什麼原因呢,原來是這回事啊,早知道你會是這種反應,老娘就應該早說出來了,然後痛痛快快打一場。」
姬如胭看著這位不怕事大的大師叔又在鬧騰,急道:「大師叔,你就不能歇停一會嗎,咱們來此徽州,是有要事,你這麼鬧騰,還像是什麼回事!」
艷如火叉腰瞪道:「你個侄女居然還教訓你師叔,眼裡還有沒有長輩之分了?」
姬如胭也是惱怒了,頷首道:「師父說過了,你肆意妄為我就該教訓你!」
「嘿……」艷如火有些冷聲的道:「你這妮子行啊,居然敢拿你那老師父的名號來嚇唬老娘,還以為可以讓我怕了你嗎?」
「都別吵了,看招!」玲瓏玉率先發難,一掌攻向了艷如火。
艷如火大笑一聲,一掌迎上,兩人相互之間,各種招式層出不窮,已是不下百招。艷如火掌勢雄穩,氣如泰山,彷彿巍峨大山之力,而玲瓏玉掌勢輕巧靈活,動如脫兔,流如清泉,彷彿綿綿水勢之力。兩人相互出招,卻是各自奈何不得。
李鳳凌與何玉梅一邊觀望,皆是驚嘆不如。姬如胭神色焦急無奈,只好苦笑的坐了下來,嘆了一聲不予理睬。
「這裡太小,打的不痛快,死老太婆敢不敢與老娘出去一戰?」艷如火狂笑中不斷接招。
玲瓏玉奈何不得艷如火,已是恨的咬牙切齒,若非顧及此處乃是徽州城中,百姓居多,為免傷及無辜,不敢動用玄位功力,否則她已大肆宣洩功力,與艷如火瘋狂一戰,以消心頭之恨了。
這時艷如火有意出城一戰,玲瓏玉自然不會推辭,冷聲道:「哼,誰怕誰啊丑婆娘,去就去!」
玲瓏玉立即停止出手,縱身一躍上空,身體如離鉉之箭,飛向了徽州城外,直奔那條少有人煙的腸子江而去。
艷如火大笑一聲,隨即跟上,兩人在空中竟是隨意飛掠,彷彿天上仙人,騰雲駕霧。
這一幕,李鳳凌只看得目瞪口呆,果然玄位境界高手,不同凡響,並且,這兩人功力,恐怕已是有玄天位境界的功力了,屬於武林當中的頂尖所在。
「如……姬姑娘。」李鳳凌下意識改了口:「兩位師叔不會鬧到傷到人命的地步吧?」
姬如胭有些頭疼的嘆聲道:「哎,這倒是不會的,不過要是想讓兩人消停下來,就恐怕沒法辦到了。」
「二聖在姬雪峰時,相互間就彼此爭鬥不休,其實不過是隨性所為罷了,並非會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待到兩人打得痛快之後,又會和好如初的,鳳公子倒是不必為她們擔憂了,相反,你該為自己擔憂才是。」
何玉梅掛著嫵媚的笑容,看著李鳳凌笑道。
李鳳凌與姬如胭目光一對,又茫然的看向何玉梅,指了指自己道:「我?」
何玉梅點點頭,不置可否。
李鳳凌疑惑道:「我為何要擔憂自己?」
何玉梅嫵媚的笑道:「鳳公子拿走了春雷刀,二聖難免不會追究,所以你該為自己擔憂才是。」
李鳳凌臉色一變,春雷刀是李鐵心留給他的遺物,如今連要回來的權力都沒有,還要被人為難,簡直是奇恥大辱。
李鳳凌怒道:「哼,人可以死,但刀不可以不拿!春雷刀我今日一定要取走,她們要找我麻煩,那就儘管來吧。」
李鳳凌反映激烈,也是讓何玉梅感到意外。
何玉梅安撫道:「鳳公子倒是不必擔憂的,二聖絕非濫殺之人,只是找你麻煩的時候,會讓你頗為頭疼罷了。」
一聽沒有性命之憂,李鳳凌倒是底氣更足了,揚眉道:「哼,那就讓她們放馬過來,真當我怕了不成。」
姬如胭忽然噗嗤一笑,在那掩嘴笑了起來,李鳳凌見到了姬如胭那如春花般的笑容,覺得甚是好看,一時都忘了問她為何發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