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5章 都市歸來(6)
眾人皆側目,當發現沙發上無端端憑空多出一個陌生人後,所有人都是愣了一下。
而周小麗母女,則是瞳孔劇烈收縮,隨即便點指著沙發上的男人,道:「伯父,就是他,就是他對嘉豪下如此重手的!」
「是他?!」
此話一出,房間內的氣氛就變得有些詭異了起來。
劉河山陰沉著看著陳立,語氣不帶絲毫的感情,「你怎麼進來的?」
陳立看也沒看他一眼,淡淡道:「需要向你解釋?」
「好,好,有膽魄!」
劉河山怒極反笑,一旁貴婦大概是打人打得習以為常了,直接走上前去,便朝陳立甩了一巴掌。
陳立眉頭微微挑了一下,隨即輕輕伸手,五指捏住貴婦手腕,咔擦一聲,貴婦手腕瞬間粉碎,其程度與她兒子一模一樣,無絲毫差別!
「啊!」
貴婦半生享受,如何吃過這般苦頭,在腕骨粉碎的那一瞬間,凄厲至極的尖叫聲便響徹了房屋。
劉河山勃然大怒,直接大喊道:「來人!」
劉家別墅的保安不愧是經過長期訓練,在他一句呼喊過後,不過短短半分鐘就已經瞬間沖了上來。
別墅內保安二十餘人,而外面跟著劉嘉豪當打手的五十餘人,也在頃刻間包圍了上來,房間頓時被堵滿。
「我還沒去找你,想不到,你竟是自己找上了門來,好,也算為我省去了許多工夫。」劉河山一邊說著,一邊不知從哪兒拿出一柄匕首來,就地一拋,直接丟到了陳立的腳下,「說吧,是要我的人親自動手將你手腳打斷,還是你自己動手?」
劉河山的語氣已經不單單是自信,而是作為上位者的自負了!
陳立目光瞥了那匕首一眼,也沒動身去撿,平淡說道:「有你這般父親,也難怪你兒子是這個樣子了。」
「其實說真的,以前我真的很怕你兒子,他將我折磨的太慘了,學業,工作,感情,你兒子整起一個人來,手段真的是層出不窮,我本以為,我會一輩子活在你兒子的陰影下,但我的人生遭遇了一些意外,也許這次回來,不光是我自己想看父母的緣故,或許還是天意所致,天意,要我將那斷去的脊樑重新撿回來。」
陳立的臉上,漸漸浮現了一抹微笑,他抬頭看著劉河山,道:「你知道嗎,我突然找到了踏足那個境界的路了,這一點,還真的歸功於你的兒子。」
「嗯,還有你,周小麗。」
陳立不知是對他們說,還是在自演自說,反正他們除了前面一段話,後面一段皆是聽得雲里霧裡,不明所以。
不過,這不影響他們的殺心。
劉河山森森笑道:「原來是與我兒有宿怨啊?那這樣看來,就更留不得你了,嗯,原本只是想打斷你的手腳,以及你父母的手腳,現在看來的話……」
「斬草要除根啊……」
他的意思,已經不言而喻,痛到快要窒息的貴婦聽到他的話,也是咬著牙狠狠說了一句,「對,給我把他,把他一家都碎屍萬段,殺了喂狗。」
周小麗母女想來也是沒見過這種架勢,臉上有些微的擔憂,不過這並不影響她們內心的幸災樂禍。
而那位劉家的私人醫生,則是一臉的平靜如常。
殺人這種事情,對於上位者而言,太過稀鬆平常,他們有一百種方法殺人不償命。
就譬如劉河山方才拋出的匕首,他便很清楚,那是一柄從布條里取出的,上面沒有劉河山的絲毫指紋,如果這個擅自闖入別墅的小子碰了,那這匕首也就有了來歷。
擅闖他人府邸,被人正當防衛殺死,這是個很不錯的方式。
不過,按照劉河山和他妻子的憤怒程度,估計防衛過失殺人這種方式,他們是不屑去用了,他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將這個闖進來的人千刀萬剮,殺了喂狗。
反正事後上下打點一下,這個案子也就沒了水落石出的可能。
劉河山話音落後,陳立便點了點頭,他目光環視了一下房間,然後也微笑著附和道:「的確,要斬草除根,不留一絲痕迹。」
「殺了他!」
劉河山神色冰冷,直接開口。
衝進房間的二十餘保安,個個拿出身上電棍,上前便要動手。
然而在他們臨近陳立身前時,一股詭異的力量卻限制了他們的行為,於此同時,一種面對未知的恐懼感,悄然蔓延上了心頭,他們面面相覷,個個臉色驚駭。
而這時,沙發上的男人已經是淡淡開口,「給你們點錢,你們就幫著殺人,看來,我內心也不用有什麼亂殺無辜的錯覺了。」
話落,一股清氣自陳立口中吐出,清氣化作利劍,瞬息之間洞穿二十餘保安身體,這二十餘人連話都沒有說出,就被斬殺當場。
砰……
砰……
砰……
一個個莫名其妙的倒地,讓場內的人全都呆愣了下來,劉河山正想說他們搞什麼的時候,赫然發現他們的脖子處,無一例外都被齊齊割斷。
「這……」
全場倒吸一口涼氣,眼前所見簡直匪夷所思,誰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劉河山有些驚恐地指著陳立,「你……你做了什麼?」
「你覺得呢?」
陳立面無表情地抬起頭,劉河山終於看見了這個年輕男人的目光,那種目光超出了他一生所見,就連他曾經見過的一位軍方大佬,也沒用那樣讓人心悸的眼神。
他感覺自己置身在火海當中,而火海的上頭,則是一道道直指人心的天雷。
「怎麼會這樣?幻術?一定是幻術!」
「你……你在使用妖法,對,一定是妖法!」
劉河山已經有些口齒不清,他點指著陳立,吼道:「槍,動槍,快給我開槍殺了他!」
轟!
槍聲還未出口,一道雷聲已經是悍然響起,這雷聲之炸裂,簡直就像是在頭頂響起一般。
嚇得這個別墅所有人都愣在了那裡。
而緊接著,就聽到一個個身子栽倒的聲音,劉河山似乎猜到了什麼,他舔了一下乾裂的嘴唇,艱難回過頭去,房間門口的,走廊外的,甚至是樓下的,所有人,都倒在了地上,沒了聲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