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第九章：立足之地

宋子強和阿濤從大世界一出來急忙向北區趕去。

來到了迪廳。宋子強的手下都被打的鼻青臉腫的站在一旁。陸明宇坐在沙發上：「呵呵！宋子強，我們又見面了。」

「你想怎麼樣？」「我說過……我陸明宇不是好惹的，你也惹不起我。別說你一個區區的北區大哥，就是在S市又有誰敢惹得起我陸明宇。」陸明宇走到宋子強面前趁著宋子強不留意，狠狠的一拳打在宋子強的臉上。

宋子強撅起嘴吐出一顆牙。這時宋子強身後的阿濤和一些兄弟衝上來，陸明宇身後也有一些兄弟要衝上來。

宋子強攔住阿濤。隨後又對陸明宇：「我不想把事兒弄大，就咱倆單挑……」「——草，單挑？我兄弟這麼多……我跟你單挑？我傻呀！」

宋子強笑了笑：「你有沒有想過就算今天你把我的場子給砸了，明天我還會帶人砸你場子。我是做小本生意的，沒什麼好怕的，倒是你……」

「宋子強你有種，我陸明宇也不是好惹的……咱們走著瞧，我倒要看看你一個區區的河溝里的臭泥鰍能翻得了什麼大浪。」

說完帶著人上了停在迪廳門口的一輛大客車。

陸明宇的一個手下問道：「大哥，我們人多，為什麼不干他？」

「——草，你以為我不想啊！可是今天就算把他打了又能怎麼樣？明天他再派人砸我們場子……我們是做大生意的……到最後吃虧的還是我們。」

「大哥，那怎麼辦？」

「你有沒有剛出來的朋友？可靠點的。」

「大哥你想……」那個手下看著陸明宇驚恐地說道。

「怕什麼，老子有的是錢……干就干大事兒。」

「……那我去辦。」

……

宋子強和阿濤坐在沙發上閑聊著。

阿濤：「大哥，我有件事兒想提醒你一下。」

「什麼事兒？你說。」宋子強看著阿濤。

「以陸明宇的個性，這件事兒他不會善罷甘休，可能會……」

宋子強一哆嗦，流露出一絲的恐懼之色。阿濤見狀：「大哥，要不這段時間我安排些兄弟保護你。」

宋子強摸著手上戴著的金錶沉思了一會兒，隨後沉沉地說道：「不用，最好的防守就是進攻。阿濤，你安排些兄弟在陸明宇家周圍……」

阿濤有些明白了宋子強的意思，轉身出去了。

宋子強一個人坐在沙發上點燃一支煙。同時也在想著如何能對付陸明宇的辦法。突然有種想去學校的感覺湧上心頭。他想看看學校里的朋友，和弟弟宋子文，和學校里的一切。當然最想看到的還是自己最喜歡的李思婷。他怕以後再沒有這個機會了。

宋子強來到了學校。

在走廊里，何宏偉一些人圍成一圈抽著一支煙。

「該我了……給我抽一口。」

那些人看見宋子強走過來，爭搶著答話：「大哥。」「強哥……強哥抽煙不。」

……

宋子強把何宏偉叫到一旁：「最近學校怎麼樣？」

何宏偉吸了口煙，吐了個煙圈：「大哥你放心吧！學校這邊大多數是自己人，現在只有霍佳亮那一小幫還沒有擺平……」

宋子強點點頭：「明天可能有些事兒，你聯繫些人，要能打的，讓他們明天都準備好，等我電話。」

何宏偉點點頭：「大哥那我去通知他們一下。」

……

「子強，你這些天去哪兒了。不來上學，也不回家，打電話你也不接……都急死人家了。」

「哪有這些天啊！我不就一天沒回家嘛！」宋子強嬉皮笑臉的說道。「嗯……一天也不行。以後你要按時回家，做個乖老公……」李思婷靠在宋子強的懷裡盡情地撒嬌。

「婷婷，上次你過生日的時候都是我不好，我將功贖過罪不好？以後天天陪你……給你買衣服，陪你逛街……再也不會做對不起你的事兒……」

李思婷莫名其妙地看著宋子強：「……嗯！子強，我從來都沒有怪過你。」

這時，宋子文走過來：「哥，外婆的病情加重了，你有時間回去看看吧！」宋子強點點頭：「我晚上就回去。」

放學了，宋子強、宋子文兩兄弟走在回家的路上。

雖然月黑風高，但是兩兄弟走這條路已經很多年了，每一個角落的一磚一瓦他們都很清楚……閉著眼睛都能走到家。

兩兄弟閑聊著，突然在一個衚衕口竄出一群人將宋子強兩兄弟圍住。由於天黑看不清面孔。然而宋子強卻很清楚這些人的來意，而宋子文則以為是劫道的。小聲對宋子強嘀咕道：「哥，怎麼辦？」

宋子強鎮定地說：「子文，我和他們周旋著，你先走……」

宋子文：「……哥，要走一起走。外婆還等著你回去呢！」

這時，一道白光向宋子強刺來，宋子強閃過。冰冷的白光緊貼著宋子強的眼角劃過，頓時，鮮血順著宋子強的眼角流進眼睛里。宋子強用一隻手揉戳著眼睛，大喊道：「子文，快跑。」

宋子文緊跟著宋子強跑進一個漆黑、偏僻的小衚衕躲了起來。那些人緊追在後面：「別讓他們跑了……草，跑哪兒去了？」七嘴八舌地說著。

不大一會兒，周圍安靜下來。宋子文小聲嘀咕：「哥，我們走吧！」宋子強一手捂著眼睛一手一把抓住宋子文：「噓！他們還沒走，再等等……」

果然，一個人忍不住：「大哥，宋子強可能早就跑了，我們還在這兒傻等著幹什麼？」那位大哥嘆了口氣：「唉！讓宋子強跑了，回去怎麼向陸總交代？」

……

宋子強、宋子文兩人一路狂奔到家。

宋子強捂著眼睛跑進房間。

宋子文端著一盆清水進來：「哥，快洗洗……」宋子強小心地擦拭著臉上的血跡。

「……哥，陸明宇是誰？」宋子文不滿地問道。

「子文，對不起……連累了你。」宋子文大喊道：「我問你陸明宇是誰？」

「一個仇家。」

「那你想怎麼辦？外婆的病都這麼重了……你總不能讓她死不瞑目吧！」

宋子強狠狠地瞪著宋子文：「我會擺平的。」

說完向外婆的房間走去。

「——咚、咚、咚。外婆我是子強。」

宋子強慢慢地推門走進去，來到外婆的床邊。看著奄奄一息的外婆，宋子強流淚了。他多希望外婆能對他說一句話哪怕是批評的，或者睜開眼看看他……哪怕只一眼……

然而外婆卻再沒有睜開眼。

次日清晨，宋子強收拾完畢，去外婆房間看外婆。外婆的姿勢還是和昨天晚上一樣，靜靜地躺在床上一動不動。這讓宋子強有些不安。「外婆……外婆，你看看我……我是子強啊！」宋子強見外婆還是一動不動，急忙喊道：「子文……子文。」宋子文急忙跑進來：「怎麼了？」「外婆好像不行了……你快給醫院打電話，快……」宋子強哭著喊道。

宋子文急忙撥通了120急救中心的電話……

隨著救護車一陣急促的汽笛聲，兩兄弟也跟著來到了醫院。

「……病人家屬先去辦理交費手續。」一護士冷冷地說道。

「可是……我們來的匆忙沒有帶錢，能不能先搶救……我馬上回去取錢……」宋子強急促地說。護士搖搖頭：「……這恐怕不行。」「求求你了，我外婆快不行了。求求你了。」宋子強跪在地上不停地磕著頭。那護士撇下一句話：「沒錢就把病人帶走，別死在這兒。」宋子強抬起頭看著眼前的白衣『魔鬼』，和她胸前的標誌，王桂芝三個字永遠記在他的心裡。隨後宋子強對著那護士狠狠地罵了一句：「——草你媽的。」嚇得那護士急忙往後退，跑開了。

這時宋子強手機響了。宋子強掏出手機：「……喂！」「子強你怎麼沒來上課……」「婷婷，我在醫院……你先別說話……你能給我拿些錢來嗎？我有急用……我在……」

……

半個小時后，李思婷趕到：「子強……怎麼了？」

宋子強倚在牆角，閉著雙眼，眼淚順著眼角緩緩地留下來……

李思婷略帶哭腔的問：「子強，怎麼了？你說話啊！」

宋子強緩緩的睜開雙眼，深深地吸口氣：「我……我外婆去世了。」宋子強咬著牙，強忍著淚水……

李思婷心疼地摟住宋子強……

宋子強在李思婷的懷裡嚎啕大哭，哭聲傳遍了醫院的每一個角落……

……

一個月後……

辦完外婆的後事，兄弟兩人又開始了新的生活。

這天宋子強來到了學校，回到班級。和同學們打著招呼……

霍佳亮走進來，開玩笑：「哎呦！這不宋子強嘛！好久不見以為你死了呢！——哈！哈！哈！」一群人也跟著哈哈笑著。

宋子強回敬道：「我們是兄弟，就是死也得帶著你呀！」

霍佳亮並沒有生氣，走到宋子強面前又說道：「我聽說你外婆死了……活了那麼大歲數也該死了……」

「霍佳亮你太過分了。」李思婷起身指著霍佳亮說。「呦！美女生氣了……好那我不說了。」揚長離開。

「霍佳亮，今天晚上放學后*場……是男人你就來。」宋子強咬牙切齒，鄭重地說道。

霍佳亮回過頭：「……好！我等你這句話已經很久了，我今天就赴你宋子強的約。」

下課後，宋子強把李濱叫過來：「你去上初二（2）把何宏偉叫來。」

不大一會兒，何宏偉帶著一些人進來：「大哥，李濱都跟我說了，我現在就去碼人。」

宋子強點點頭：「宏偉，這一仗我要讓霍佳亮身敗名裂。」「大哥你放心吧！兄弟們早就想滅了他，一直沒等到機會……」

終於到了晚上，放學后除了急著回家學習的『書生』外一群人向後*場跑去。霍佳亮一些人已經在後*場等候了，隨後宋子強也帶著一群人趕到。

后*場的教學樓里也都擠滿了圍觀看熱鬧的人。

兩伙的人聚在一起。

霍佳亮看了看宋子強和他身後的人，有很多都是曾經跟著自己的人。「你們不會以多欺少吧！」霍佳亮說道。

宋子強不屑一顧地擺擺手，大吼一聲：「……給我打。」

這一聲大吼釋放出宋子強所有的不滿和激憤。如同驚雷一般，嚇得霍佳亮和他的手下四處逃竄。一群人將霍佳亮那些人團團圍住。

霍佳亮從人圈中衝出來：「宋子強，你是男人就單挑。」阿濤衝上去猛的一腳把霍佳亮踹倒：「——草你媽的，單挑你媽了*呀！」

宋子強在後面拽住阿濤，隨後把手錶摘下來交給何宏偉。衝上去狠狠的一拳打在霍佳亮的頭上，霍佳亮也顧不得疼痛起身踹了宋子強一腳，把宋子強踹倒在地。宋子強從地上爬起來又是狠狠的一拳打在霍佳亮的臉上。這一拳打的霍佳亮直晃悠。宋子強趁機揪住霍佳亮的頭髮，用膝蓋狠狠地點著霍佳亮的頭。霍佳亮用雙手阻擋著宋子強的進攻，很快霍佳亮不再反抗了……宋子強的膝蓋處被鮮血染得通紅。

宋子強鬆開霍佳亮，霍佳亮癱軟地倒在地上。

何宏偉把手錶遞給宋子強，又做了一個大拇指向上挑起的手勢。

宋子強接過手錶，在嘴邊親了一口。隨後又對何宏偉說道：「宏偉，給霍思明打電話，讓他把他兒子接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