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第十五章：無處藏身
第二天，阿濤很早就來到了維多利亞。
趁著其他人不再的時間，阿濤：「大哥，我……我有件事兒想和你說。」
「哦，什麼事兒啊！你說吧！」「我……我把大軍……給做了。」
「什麼時候的事兒？」「就在昨天我假借上廁所的機會給兄弟們打的電話……」
「媽的，你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大哥！」
「大……大哥，反正人我已經殺了，隨便你怎麼處置我……」
宋子強沉默了一會兒，深深地嘆口氣：「……唉！事情已經這樣了……我安排你跑路吧！你先出去躲一陣兒……等風聲一過我會派人去接你。」
阿濤默默地點點頭：「大哥，那我走了你呢？」「放心吧！我沒事兒的。……阿濤，保重。」
阿濤含淚：「大哥，你也保……保重。」
很快阿濤收拾好要帶的東西依依不捨地離開了S市、依依不捨地離開了宋子強。
宋子強躺在維多利亞的一包間的沙發上無聊地吸著煙。好像靜靜地等待著某種災難或死亡的降臨。
宋子強慢慢閉上紅腫的眼睛，顯然他昨晚一宿沒睡。突然一陣電話鈴響起，嚇得宋子強一哆嗦。顫抖的拿起電話：「……哪兒位？」
「……你讓我找得好辛苦啊！」電話那頭傳來了陰森恐怖的聲音。
「……你，你到底是誰……」
「——哈哈！子強，我是婷婷啊！」
宋子強對電話那頭大吼一聲：「……你有病啊！」
李思婷楚楚可憐：「你怎麼了？我只是和你開玩笑呢！你幹嘛要吼我……你……心情不好啊！」
「……沒有，你有事兒嗎？」
「有時間嗎？我爹地媽咪從國外回來了，我說了我們的事兒……他們想見見你。」
「……哦，那好我現在就去。」「……那我等你呦！」
宋子強走出包間，霍佳亮上前：「大哥，阿濤剛才來了電話，說在Y省安頓下來。讓你不用擔心……大哥，阿濤哥怎麼了？」
「哦，沒事兒。我讓阿濤去幫我半點事兒，幾天就回來了。……小亮，你很久沒去學校了吧？」
霍佳亮笑嘻嘻：「學校那邊兒有宏偉在呢！大哥，不怕你笑話……我一進學校就他媽的頭疼，天生就不是上學的料。」
宋子強笑著點點頭沒有言語，抽出一支煙點上，說：「小亮，我要出去一趟……」
話還未說完。一群人手裡都拿著槍衝進維多利亞大廳：「都他媽給我蹲下，——都別動。」
宋子強、霍佳亮臉色鐵青蹲在那裡。霍佳亮小聲對宋子強嘀嘀咕咕：「大哥，這是怎麼回事兒？」宋子強沒有回答。只用眼睛盯著進來的每一個人。
大廳里的手下、兄弟和一些工作人員也都被嚇蒙了，瑟瑟發抖地蹲在那裡。一大廳的人互相端量著，誰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這夥人是來做什麼的。幾分鐘過去了，闖進來的那些人還是愣愣地站在那裡，互不言語。屋子裡都是惶恐無措的人，只有一人還盡量使自己的頭腦保持清醒、冷靜。那就是宋子強。
宋子強站起身：「朋友，小弟宋子強……」
話還沒有說完，門被打開了，又一大群人走進來。走在最前面的人是一個四十歲出頭的男人，面露凶光：「宋子強在哪兒呢？誰是宋子強？」
「……我是宋子強。」
那男人上下打量著宋子強：「你就是宋子強……分明是一個初中的學生嘛！」宋子強問：「請問你是哪兒位？」
「——蕭鎮楠，就是我。」宋子強思考了一會兒，說道：「大哥，你怎麼來了？」
「MD，我兄弟讓別人掛了，我能不來嗎！」蕭鎮楠朝宋子強大喊。接著又說道：「我聽說大軍出事兒的那天是被你帶走的……就再也沒回去，你得給我個滿意的解釋。」
其餘的人誰也不敢吭聲，生怕說錯話，又連累到自己。
「大軍……是……是我殺的。」一些手下衝上去打了宋子強：「草你媽的……草！！！」
「……退下。」宋子強慢慢搖晃著身體，吐了一口嘴裡的血。
「……你多大了？」「十……十六。」蕭鎮楠不可置信地搖著頭：「一個十六歲的小孩就把大軍做了？你把殺大軍的人交給我……我可以放了你。」
「大軍確實是我殺的。」
蕭鎮楠又指著一直蹲在角落裡的霍佳亮：「你說大軍是誰殺的。」
霍佳亮抬起頭看著宋子強：「是……是……」
宋子強很堅決地說道：「別為難我兄弟，人確實是我殺的。」
「其實我從一見到你對你還是蠻有好感的……要不是你背信棄義殺了老大……」
蕭鎮楠沉思了幾秒：「……都帶走。」
「大哥，大軍是我殺的……我有個請求。」大軍轉過身：「哦！什麼請求？你說吧！」
「這事兒與他們無關，求你放了我的兄弟，有什麼事兒由我一人來承擔。」
蕭鎮楠板起臉大喝一聲：「沒想到你還挺講義氣的，可你殺大軍的時候你的義氣在哪兒呢？」
宋子強被蕭鎮楠吼得一哆嗦，於是不再言語。
隨後宋子強被蕭鎮楠的手下押上車，一路無話。來到了一個偏僻的小地方兒。宋子強看著車窗外一幕幕的場景浮現在眼前，如同他已經看到了自己的下場……
車子行駛到一處荒無人煙的地點停了下來。前面是一處破舊的倉庫，由破鐵皮、備胎壘造。
宋子強被押到倉庫里。走進倉庫，一手下狠狠一腳向宋子強后韌帶踢去，宋子強順勢跪倒在地上。
三五個人都拿著鐵棒子向宋子強走去。宋子強抬頭仔細一看：「……謝……謝思洋、胖子……你們……」
謝思洋一鐵棒子掄向宋子強：「草你媽的，你連老大都殺……」
……宋子強躺在地上抽搐著。胖子一腳踩住宋子強的胸口上*笑著說：「哈哈！強哥，不好意思啊！我這也是迫不得已啊！你可別怪我啊！」
兩人攙起宋子強。蕭鎮楠掏出槍指著宋子強：「兄弟，我這就送你去見你大哥……你還有什麼話要說嗎？」宋子強凄慘的一笑：「哈哈……看來……出來混總是要還的。」
蕭鎮楠用槍指著宋子強的頭……
「……大哥，你的電話。」一手下把電話遞給蕭鎮楠。
蕭鎮楠接過電話：「喂！哈哈！世雄啊！」
「老蕭，我聽說你抓了一個叫宋子強的人，那是我女婿……你看能不能給我個薄面……」
蕭鎮楠看著宋子強，對電話里說：「他是我們五湖幫的人，而且還殺了我兄弟……這個面子恐怕……」
「既然這樣我李某人也不為難你，你就看著辦吧！不過……你要考慮好了再動手。」
蕭鎮楠掛斷電話：「……媽的。」
正當這時，來了幾輛車停在倉庫外，從車上下來一群人走進倉庫到蕭鎮楠面前：「蕭大哥，我是白虎堂堂主——白虎，我們奉命來提人。」
謝思洋：「——草，你他媽什麼東西啊！你們說提人就提人，你以為你是誰啊！」
白虎對謝思洋一笑：「這位小兄弟火氣好像很大啊！」
蕭鎮楠：「謝思洋，——退下。……就算要提人也要讓你們老大來，你有什麼資格？」
白虎：「蕭大哥，老大今天既然讓我來了，我就要把人帶走……要不不好向大哥交待。」
「在我兄弟面前搶我人，如果今天我把人給你，你把我放在哪兒？你讓我以後還怎麼混下去？」
白虎：「那我可管不了，我大哥只說讓我來提人，我今天就一定要把人帶走，你交人是一種結果，我搶人又是一種結果……」
蕭鎮楠沉思了幾秒，隨後用槍壩子狠狠地砸向宋子強的胸口：「……草。我今天放了你，不過下次就沒有這麼便宜了……你給我記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