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第五章：一鳴驚人
一個星期過去了。這天，阿濤帶著一些人來到三中。「子強，聽說你把何宏偉那幫人給打了？」宋子強說：「你怎麼知道？」
「——靠，這事兒都傳遍整個三中了，就連掃地的大媽都知道有宋子強這個人。」阿濤說笑著。宋子強也微微一笑。。。。。。
「子強，這個月怎麼樣？收了多少錢？」阿濤問道。「濤哥，我收了十萬多點兒。」
阿濤頓時一愣，隨後拍著宋子強肩膀說道：「這麼牛B，一個月就收了十萬多。呵呵！我果然沒看錯你。」
宋子強又問阿濤道：「濤哥，小亮（霍佳亮）收了多少？」
阿濤狠狠地罵道：「……他，*他媽的。他自己單幹了，反正是一分錢都沒給我。整不好哪天得干他一頓。。。」
次日清晨，教室走廊里。宋子強和一些人在教室走廊里吸著煙。「李濱，過來。」宋子強擺擺手，叫住一個叫李濱的學生。
李濱沉著臉，乖乖地走過來：「強哥，什麼事兒？」宋子強微微抬起頭目瞪著李濱：「你他媽問我什麼事兒！」
李濱急忙解釋道：「強哥，我家裡就給我十塊錢的吃飯錢，……都……都給你。」說完從兜里掏出一大把零錢來，交給宋子強。
「那你不吃飯了？」宋子強問道。「……嗯，我不餓。」李濱吞吞吐吐地說道。
「這樣吧，中午你跟我走一起去吃飯。」宋子強冷漠地說道。
「不用了，強哥。我……我不餓……」「讓你去就去，磨嘰什麼。」宋子強身後的一個人接茬說道。
「……嗨！子強，又熊人呢？」霍佳亮帶著一些人從外面回來。宋子強轉身對霍佳亮說道：「呵呵，跟亮哥比還差一點兒。」
霍佳亮走到宋子強面前臉色稍變，有些不悅：「你知道就好，眼睛要擦亮點兒，出來混大小王得分清。要不容易被踩。」說完向教室走去。
停了一會兒，好像忘記了什麼似的，轉身又對宋子強說：「對了，我聽說你最近發展的挺快的，出盡了風頭。現在連我的生意都敢搶了，不過你別忘了是誰把你帶出來的。」
宋子強微微一笑：「我不會忘的。」
這時，宋子強身後的一群人為宋子強憤憤不平。宋子文：「……真他媽囂張。哥，要不我帶人干他一頓。」
宋子強微微搖搖頭：「不用，他囂張不了幾天了。你們先回去吧！我呆一會兒。」宋子強趴在窗台上，看著遠方。宋子文也跟著趴在窗台上。
「子文，現在班級分成了兩派，一派是以霍佳亮為首的一些人，一拍就是以我為首的一些人。現在我們還不能跟霍佳亮他們抗衡。你說該怎麼辦？」宋子強問道。
「多收些人。」宋子文說。「嗯，這只是一點，我們還要團結校外的一些小混混們。現在霍佳亮已經和阿濤的關係鬧掰了，干霍佳亮是早晚的事兒……」宋子強對宋子文說著。
宋子文看著宋子強說道：「哥，我發現你變了。」
「哦！呵呵！是嗎？我哪兒變了？」宋子強呵呵地笑著問道。「你變得成熟了。」宋子文也笑著說道。
……
大世界娛樂城，遠看猶如一座華麗的宮殿，上下五層樓里包含了各種場所，有遊戲廳，網吧，撞球廳，酒吧，賓館，以及停車場等等……當然最能吸引人的還是地下的賭場和各種服務行業。是本市規模最大的一所娛樂城。匯聚了社會上各個階層的人物。而這所娛樂城的老闆也是當地很有名氣的老混子——大軍。
英語課上，老師在講台上講課。宋子強在下面吸著香煙和一些人談笑風生。
「……子強。」阿濤推開宋子強班級的門喊道。「濤哥，什麼事兒？」「走跟我出去一趟。」
「去哪兒啊？」宋子強有些不情願地問道。「去大世界。」「去那兒幹什麼？」
「CAO！你這麼磨嘰呢！快走，不趕趟兒了。」阿濤一邊看錶一邊抱怨著。
「什麼事兒啊？這麼急。」「走，邊走邊說。」阿濤一邊說一邊拽著宋子強。「……去見一個人。」「去見誰呀？！」「……大軍。」「大軍是誰呀？！」
「呵呵，大世界遊戲廳你知道嗎？」「嗯！怎麼了？就是他的。」
……
阿濤隨後又笑了笑，問道：「你還記不記得前幾年，發生的震驚本市的一件大事？」宋子強搖搖頭。
「前幾年我們這兒一片混亂，處於群龍無首的狀態，各個地方有些混子來到這兒，都想插一腳。為了爭老大的位置，整天砍砍殺殺。今天你砍我，明天我砍你的。一片混亂。後來有一個叫大軍的人收拾了這殘局，所以這幾年才有平安的日子。」
「可是我怎麼從來沒聽過有大軍這個人呢？！」
「嗯！……大軍由於前幾年砍死了人，跑路出去閃了一段時間。現在才回來。」
「你是帶我去大軍那兒？」「對啊！想出來混的，不找個靠山怎麼能混起來呢！哦！對了，你要記住大軍可不是你叫的。像我們這種小輩的，沒有資格，……要叫大哥。」
「……哦，我知道了。」
兩人走出學校，宋子強擺手，攔了一輛計程車：「到大世界娛樂城。」
宋子強跟著阿濤來到了大世界娛樂城。
宋子強放眼望去娛樂城外是人車混雜，除了各種名車以外，還有各行業的名人。有的看著像政府官員，有的看著像商業老闆，當然來的大都是混社會的。
宋子強跟著阿濤來到了一些能搭上話的人的圈子裡。
「哎呦！濤哥！好久不見啊！」一個矮胖子看見阿濤走來，笑臉相迎並且伸出雙臂抱住阿濤說道。
阿濤也回應：「呵呵！肥子！好久不見了。」隨後又拍著那胖子的肚子：「怎麼？跟著大哥享福了，看你胖的。哈！哈！哈！」
那胖子聽完也哈哈大笑。
來的人們大都在談論著比較感興趣的話題。只有宋子強一直跟在阿濤的身邊，聽著他們的談話，察言觀色地看著形形色色的人們。而且也從談話中了解到了一些混子們的事情，比如宋子強從剛才阿濤和那胖子的談話中了解到那胖子名叫蔣志偉，綽號——胖子。曾經是大軍的小弟，因為替大哥頂了三年的罪。出獄后直接做上了西區老大的位置。
這時，那胖子的電話響了。「喂！哪位？哦……嗯，好！好！。」……胖子指著電話對阿濤笑著說道：「大哥找我，我去一趟……你們聊著啊！」
阿濤點點頭：「忙你的吧！」
「……濤哥，我有些事兒不太明白。」「什麼事兒，你說。」
「剛才你們說的東南西北中是什麼意思啊？！」
「哦，那是各個老大的地盤。（S市分為東、南、西、北、中五個地區，每一地區有一位老大，地位依次按順序排列。）東區是李天宇的地盤，南區是謝思洋，西區是蔣志偉……」
宋子強打斷道：「就是那胖子！」
「嗯！……對。」「濤哥那北區呢？」阿濤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北區就是我。。。。。。中區的老大以前是孟慶文，因為QJ罪進了號子。現在的中區老大是大軍的妹妹玉嬌。」
「女的？」「呵呵！你可別小看了這娘們兒。她可狠著呢！」宋子強也略微點點頭笑了笑。
大世界娛樂城裡人聲鼎沸，熱鬧非凡。然而一個人的出場使整個娛樂城頓時安靜下來。
「各位兄弟們，我大軍在這裡先感謝各位的到來……」說話的是一個三十來歲的人，一米八的身高，禿頭。穿著軍鉤皮鞋，牛仔褲。上身穿了一件露肩膀的黑色體恤衫。除了眼角處有道五厘米長的刀疤外，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一陣如雷貫耳的掌聲過後，大軍攤開雙手：「哈！哈！沒想到我一個快退出江湖的人還有這麼大的號召力呀！啊！哈！哈！哈！……謝謝了。在坐的有很多是我的兄弟，當然也有很多是我的對手。我聽說在我跑路的這段時間裡有很多其他的幫派踩了進來。……我們五湖幫自從創建以來，從來都是打人的，可是我的小弟被打了，還忍下了。這還不算，居然還拿錢賄賂。這讓我很不爽。」
阿濤慢慢地低下了頭。
「是誰自己站出來！還用我請你嗎？——*。」大軍目瞪著阿濤咆哮道。
阿濤顫抖著一步一步地走過去，好像正一步一步地邁向死亡。在這短短的十幾米的路上，時不時地有人拳打腳踢。阿濤被打倒了無數次，倒了再起來，再打倒……
宋子強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曾經在電影里看過的場面也不過如此。
阿濤終於走到了大軍的面前，滿身傷痕，衣服早已被血跡染成了紅色。
大軍托起阿濤的下巴：「阿濤，你也是我帶出來的，跟了我很久，怎麼能這麼沒出息？……當著這麼多兄弟的面，你說我該怎麼處置你？」
「大哥，對不起，……讓你失望了。你就……按家法處置我吧！」阿濤勉強地說道。
大軍無奈地閉上雙眼，做了個深呼吸。
這時走過來兩個人把阿濤拖了下去……隨著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大軍緩緩地睜開雙眼，對旁邊的人說道：「天宇，阿濤的位置應該由誰來接替？」
李天宇恭敬的說道：「應該由阿濤的小弟接替。」接著李天宇又大聲喊道：「阿濤的小弟呢？誰是阿濤的小弟？」
宋子強慢慢地蠕動著腳步，人群中閃出一條寬敞的道兒來。
李天宇有些不耐煩地罵道：「*！你他媽的快點。」
宋子強聽到有人催促自己，心裡一著急，腳步更加不聽使喚。在台階處「——轟」的一聲，跌倒在地。惹得所有人哄堂大笑。宋子強急忙害羞地爬起來，走到大軍面前。雙手緊緊地抓著褲線，褲線兩邊早已被汗水浸濕了。
大軍看著面前的宋子強忍不住地笑了出來：「呵呵！你就是阿濤的小弟？」「嗯。」
「你叫什麼？」「宋……宋……宋子強。」
「以後你就是北區的老大了，可不能這麼熊啊。呵呵！」
……
宋子強就這麼糊裡糊塗地坐上了北區老大的位置。但此時他腦海里一片混亂，並沒有當上老大的喜悅感。而是希望快點結束這擔驚受怕的聚會，希望快點知道阿濤在哪兒，是否還活著……現在怎麼樣了。
就在所有人都舉起酒杯給大軍敬酒的時候的時候，一個女孩來到宋子強坐位旁坐了下來：「強哥，我敬你一杯。」宋子強定睛一看：一個二十來歲的女孩，活潑、可愛。但又不難看出活潑、可愛中摻雜著些許的霸氣。宋子強已經很有把握地猜出這女孩是誰了，如果沒猜錯的話她就是大軍的妹妹——玉嬌，中區的老大。
宋子強忙舉杯回敬：「……哦，謝謝。」
「——啪！」清脆的碰杯過後，兩人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