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2章 被扣上一個恃寵而驕的帽子
顧傾顏搖了搖頭,走進電梯里,夜風拂過她的身體,有些涼意。
夜非墨彷彿看穿了她心底的秘密,聲音不輕不重的響起,「我給的承諾從來都不會食言,哪怕天地不仁,我也會逆天而行。」
「說什麼糊塗話,我就在想我這個樣子穿婚紗會好看嗎?」顧傾顏轉移著話題。
夜非墨笑道:「當然好看,我夫人是最美的。」
顧傾顏靠在他身前,嗅著他頸脖間那熟悉的香水味,閉了閉眼,如此簡單的幸福,就夠了。
清冷的大街上,偶爾會有一兩個路人匆匆走過。
電視、網路、報紙、雜誌,娛樂新聞的頭條都被顧傾顏和夜非墨的戀情霸佔著,那麼高調!
有人下定論說,顧傾顏最大的成功不是她在事業上取得多麼大的成就,而是她征服了夜非墨這個高高在上的男人。
顧傾顏淡淡地笑笑,或許以前她會很介意這種說法,也正是擔心大家都會這麼想,所以她才一直隱瞞著不想公開。但是現在,如果有人問她,愛情和事業讓她二選一,她會毫不猶豫地說,她都要!
有記者說,把夜非墨拿下了,就什麼都有了。
剛好,那個記者是男的刀。
顧傾顏笑得嫵媚,開口卻霸道,「難道我拋棄夜非墨選擇你,才能叫做真愛?」
又有一個記者說,夜非墨不是隨隨便便一個女人可以配得上的恍。
剛好,那個記者是女的。
顧傾顏笑得更加嫵媚,開口更加強勢,「如果我把夜非墨讓給你,你敢要麼!」
顧傾顏的話,讓全場嘩然。
有人說,有夜非墨撐腰,顧傾顏就開始有恃無恐了。
顧傾顏不以為然,就算沒有夜非墨撐腰,她也照樣肆無忌憚。
因為她已經明白了,在這樣的場合,你善解人意的時候就是別人得寸進尺的時候。你越是表現的小心翼翼,想要迎合所有人的心意,那麼最後的結果只能是任人揉捏。
而經過此番採訪,所有人都為顧傾顏的霸氣和毒舌震懾到。
或許一開始,大家會覺得顧傾顏在耍大牌,但細細思忖她的話,卻又鞭辟入裡。
是啊,明明和鑽石相愛,卻要為了名聲,選擇石頭,這豈不是扯淡?
夜非墨雖然閃耀,所有人都想要,但是能夠勇敢跟夜非墨站在一起的人又有幾個?夜非墨其實是一個讓人想要卻又不敢要、要不起的男人!唯有顧傾顏的那種氣魄和膽識,才能夠穩穩地站在夜非墨身邊,即使成為眾矢之的,也無所畏懼。
從採訪的視頻中大家可以看到,顧傾顏霸道的時候,夜非墨就會微微露出笑意,她說的越霸氣,夜非墨眼裡流露的寵溺就越明顯。
於是,顧傾顏又被扣上一個恃寵而驕的帽子。
可是,夜非墨是真心愛顧傾顏的,關於這一點全世界的人都不敢再質疑了。
其實跟夜非墨公開了戀情,雖然他們約會的時候可以少一分顧忌了,就算被拍到了,媒體也不會帶著惡意去曝光他們。只是告訴大家,顧傾顏和夜非墨又去哪裡吃飯了,又做了什麼。當然,他們少了很多私人空間。
但是夜非墨還是跟各大媒體都打了招呼,盡量控制他們上娛樂新聞的頻率。
隨著他們一點點走入大家的視野,大家對他們的關注也多了起來。比如他們吃的飯,穿了什麼衣服,馬上飯店就會推出「顧傾顏夜非墨情侶套餐」,淘寶上會出現「顧傾顏夜非墨情侶套裝」
顧傾顏的工作也受到了不小的影響,不過她已經在努力調整自己的狀態。
顧傾顏忽然接到了一部美國大片的邀約,因為按劇本,電影裡面的女主角是一位優雅高貴的東方女性,劇組覺得顧傾顏的形象與他們要求很吻合,強烈邀請顧傾顏加盟。
她讓許非煙跟他們講清楚自己現在的情況,她現在說話都成問題,劇組真要用她的話恐怕會存在一定麻煩。對方對此卻不以為然,表示反正電影是要配音的,而且他們的後期足夠強大,這點困難完全可以克服。
後來顧傾顏才知道,在這部電影里,和她合作的男演員是兩位好萊塢巨星。
有兩位聲名響徹全球的巨星參演,這部電影的成績有多好,想都不用想。而偏偏,在整部電影中,顧傾顏的戲份比這兩位巨星還只多不少。當然,她在裡面的表演也是駕輕就熟,贏得掌聲一片。
按大家的說法,顧傾顏這戲接的,也太有質量了!她拍一部戲比別人拍十部的效果還好。
與此同時,在國內,顧傾顏也已製片人及主演的雙重身份推出了一部電影《我在聽你說》。這部電影主要圍繞一位聾啞人展開,講述社會上殘疾人的故事。電影的出品是映光萬象,算是顧傾顏接手公司以來,她首部親自負責的電影。
顧傾顏如今已經算是人生贏家了,真正愛情,事業雙豐收。
由顧傾顏策劃監製及主演的電影《我在聽你說》已全國上映,成績非常不凡,再一次打破2D電影票房記錄。
有人分析,這部電影有這麼好的成績,有幾個原因,其一是這畢竟是顧傾顏回歸影視圈之後最正式的一部電影,不是客串,也不是將就著用,而是真真正正地主角。而且這部電影由顧傾顏監製,她的票房號召力自然是不能小覷。
另一方面這部電影確實是製作精良,電影的製作團隊非常強大,導演是拿過很多國際導演獎項的容連望,他本身就擅長此類文藝與紀實兼具的電影。而演員,由顧傾顏帶頭,一大批實力派演員加盟。
觀眾花個幾十塊錢去電影院,單單是看著這群口碑不凡的實力派明星在大屏幕上飈戲,就已經讓人熱血沸騰了,這點錢花得一點都不冤。用觀眾的說法是:顧傾顏明明演一個啞巴,全場下來她一句台詞都沒有,可我偏偏覺得她什麼都說了,她眼睛能說話似的。
但說真的,顧傾顏膽敢動用這麼多人力物力去拍這麼一部電影,確實很有膽量很有魄力,令人佩服。現在這個時代,觀眾看電影純粹圖個娛樂,2D電影的市場已經越來越小,很多電影即便沒有必要,也在朝著3D靠近。
顧傾顏花這麼多精力拍這部電影,萬一虧本怎麼辦?
很多影評人,媒體人,網民對此發表了諸多評論。有人說:在電影市場越來越浮躁的時候,這部電影的出現,告訴那些一心想要賺錢的電影人一個道理,不是想賺錢的電影就一定能賺錢。要讓觀眾心甘情願的把錢掏出來,歪門邪道沒有用,用心去講好你要講的故事才是最根本的。
除電影成績不凡外,這部電影也讓顧傾顏再一次成為大眾的關注點。她一舉拿下三個電影節最佳女主角的榮耀,成為了當之無愧的影后。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以為,顧傾顏回歸娛樂圈,即將大展拳腳之時,新聞又爆出,顧傾顏懷孕啦,她回家生孩子去啦。
操碎了心的粉絲們,再一次掩面而泣,留下一把辛酸淚。女神,有錢,又有顏,就是醬紫任性。
他們紛紛表示:生吧,生去吧,生完了記得回來就行。
顧傾顏確實懷孕了,不過她倒也沒有急著回家待產。工作和拍戲方面的事也還在繼續,只是不再累著自己了。
這個孩子來得稍微有點突然,但她和夜非墨都高興得不得了。
事業對她來說是很重要,但愛情和家庭也絕不次於。
很多事情是急不來的,沒有人規定她要一次性爬上最高點,她覺得,一步一個腳印地來,反而好。
.......
她想,是時候見見孔文英了,顧傾顏直接到了夜家祖宅,看到了那個坐在高位上的女人,裡面的女人已經瘦的不成人形,臉頰兩側凹陷進去,好像沒有肉,只剩下了一層肉皮,還有錚錚的白骨。
她看著孔文英,恍惚間覺得時間過得很快。
這個女人之前作為勝利者的時候,是多麼的美麗和纖塵不染啊,她成功上位的時候,多麼的讓人艷羨啊。
可人的貪心,是生生不息的。
她坐上了夜夫人的位置還不滿足,她開始奢望夜忠愛她,給她一個溫暖的家,她以為,只要殺了夜忠心裡的那個女人,她就可以得到夜忠的愛,可她又忘了,死人,才是永遠戰勝不了的。
顧傾顏深深地看著孔文英,一張絕色的臉龐並沒有多少的表情,沒有她想象中的痛快,沒有快感,只有源源不絕的無趣。
她臉色漸漸平靜,孔文英穿著華貴的衣服,但是病魔將她折磨的不堪,面黃肌瘦,看起來真是狼狽不堪。
孔文英看到顧傾顏那面無表情的臉,那些刻骨的妒意忽然爭先恐後的冒出來,在監獄里走一遭,她不僅沒有悔改,反而是那股恨意和妒忌,愈發茂盛。
她想,她已經快要瘋了,如果沒瘋,那也離瘋不遠了。
顧傾顏看著孔文英,淡淡開口:「你知道嗎?以前看到你這副樣子的時候,總是在夢裡。」
顧傾顏想起庄馨魅獨自在美國生活會,頭腦聰明的她早就知道母親被迫和自己最愛的人分別的罪魁禍首是誰逼。
不需要過多的猜測,她只要一想起孔文英,眼前就會浮現自己母親那絕望的眼神。
這些事情在她心裡堆積,漸漸的,她開始無理取鬧,她也不知道為什麼,無數次在晚上看到他的臉,顧傾顏的胸腔內清晰浮現的不是恨意,而是那源源不斷的愛意紱。、
她看著孔文英,眼裡凝結了水霧:「你知道得到再失去的滋味嗎?就像是你對夜忠。」
說到這裡,顧傾顏頓了頓,又輕笑了下:「哦不對,你是從來都沒有得到過夜忠。」
孔文英的臉色開始鬆動,顧傾顏看到她的表情開始崩塌,笑意淺淺:「我的孩子,他死在了我的肚子里,你知道么?他是一灘血肉模糊不清的一灘,他馬上就要成型了,你知道嗎?就是從那時候開始,我開始整夜的失眠,我總是夢到我的孩子她怨我,怨我沒有保護好他,我怎麼不想保護他啊,我多愛他啊,我多想他來到這個世界上,陪著我,可他還是被你,被你親手殺了。」
「你傷了我的媽媽,你還殺了我的孩子,孔文英,同樣是人,你的心怎麼就那麼狠呢?你為了你的愛情,為了你的一己私慾,你就可以肆意的濫殺無辜嗎?」
幾天之後,就是顧傾顏與夜非墨的大婚,大婚當日,「你現在在哪?新娘不見了。」夜非墨站在落地窗前,臉色陰鬱難看。
風影月已經換好了輕便的衣服,腰間別了一把槍,他上好了子彈,對著夜非墨的背影開口:「夜非墨。」
夜非墨扭過頭來,緊握的拳頭泄露了他此刻隱忍的情緒:「我知道你很擔心顏顏,只不過,你媽媽那裡,還需要你的穩定。」
夜非墨沉默了很久,這才點了點頭,風影月的車很快就消失在了視野里,夜非墨立馬吩咐了江赫:「開車,去夜家祖宅。」
夜皇集團門外都是記者,就連後門也是。
夜非墨此刻的耐心全無,他臉色陰沉,潘昕開著車橫衝直撞的,撞倒了很多的記者和攝像機,終於衝出去,三十分鐘的車程硬是被江赫縮短到了十分鐘,闖了五個紅燈,這才終於到了夜家祖宅。
陳管家看到夜非墨一來,警惕心立馬升起來:「少爺今天不是結婚嗎?怎麼還有時間來這裡?」
「滾開,還有奉勸你一句,最好還是管住了自己的嘴。」
陳管家不以為意的笑:「顧小姐呢?」
男人看了下手錶,11:40:「現在已經快要12點了,少爺怎麼不去迎娶自己的新娘?」
夜非墨俊臉帶著怒火,潘昕一看情勢不對,立馬對著陳管家開口:「陳管家,識時務就讓開。」
潘昕說完這句話后,眼裡帶著淡淡的警告意味,陳管家懶得和他說話,懶懶散散的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