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六百零八章 改良暖棚
這邊燉著牛肉,另外一邊魏麒麟又弄了幾個土豆,開始先切片兒,再切絲。
醋溜土豆絲,基本上是後世學菜的初級模板。
基本是人就會炒這菜,雖然簡單可是這菜卻爽口異常。
因為土豆還沒有在大明流通的原因,所以這小菜才沒有在大明流通起來。
而現在,小皇帝與信王即將有幸,作為第一個品嘗到這菜的人。
當這所需的食材,都準備好了以後,魏麒麟便靜待約兩刻鐘后,將這土豆燉牛肉盛出來,放在一個大盤子中,給小皇帝兩人送去。
做完這些后,魏麒麟又快速炒了一個醋溜土豆絲,然後將這菜也送到桌子上。
忙完了這些后,鍋里的粥也煮了很長時間,早就熬的熟透了,魏麒麟便與小皇帝與信王一人盛了一碗,分別放在他們身邊。
這時魏麒麟對那一直在旁邊幫忙的兄弟道:「亮子,你跟我們一塊兒吃吧,反正東西也比較多。」
聽到這話,亮子臉上一緊,一臉慌張道:「魏帥你們吃吧,我去跟他們一塊兒吃就行沒事的……」
說著亮子便拖著有些踉蹌的腿朝著外面走去,他也是當初在京城保衛戰中參與之人,雖然恢復了不少,可是腿腳依舊沒有辦法正常行走。
魏麒麟見他的模樣,也猜到了他應該是被小皇帝兩人身上的貴氣給嚇到了,自己也不好意思跟他們湊在一張桌子上。
因此亮子的離開,魏麒麟也不阻攔,而是到一旁,用鉗子,將放在灶內烘烤的幾個紅薯給夾了出來。
當他在地上摔了摔,將那些烤乾的部位弄掉,就將這烤番薯也放在一旁的桌子上。道:「兩位公子,這就是咱們今天中午的飯了。」
信王看著那黑乎乎的烤紅薯,問道:「這黑漆漆的東西能吃嗎?」
「不管能吃不能吃,好不好吃,都得等會兒再吃,畢竟現在太燙了,你們先來嘗一嘗其他的食物如何?」魏麒麟看著那已經被他們吃的七七八八的薯條,面上露出了一絲笑意,結果已經很明顯,這食物在他們這裡賣相非常不錯。
小皇帝見狀夾了一塊燉牛肉的土豆,放在自己的粥碗上,吹了吹后,放在嘴中,當他將這酥軟且味道極佳的土豆咬碎后,在嘴中輕輕咀嚼著,許久后,才將這土豆咽了下去,眼露驚訝道:「沒想到這東西,與牛肉一起燉后,竟然這般美味,我這天天在皇宮不曾出來,看來是要錯過不少美食啊……」
魏麒麟聞言笑道:「您再嘗一嘗這道菜!」
小皇帝聞言,便夾了一些醋溜土豆絲。
待他將這土豆絲放在嘴中,一股酸辣的味道,瞬間充斥著他的口腔,不待他細細咀嚼,便狼吞虎咽的將這些土豆絲全部咽了下去,還沒嘗出味道的小皇帝就又夾了一筷子。
一旁的信王見小皇帝似是非常喜愛這食物,也下意識的想要去嘗一嘗這土豆燉牛肉如何。
魏麒麟卻在這時開口道:「朱二公子,你的病剛剛痊癒,不宜食用太油膩的食物,因此還是吃一些清淡的吧!這粥與土豆絲最適合你!」
聽到這話,信王氣鼓鼓的有些不忿,可還是按照魏麒麟的提議,夾了一些土豆絲,放在碗中,就著番薯白粥,狠狠的吃了幾大口。
待這些食物下肚后,信王瞪大眼睛,道:「這粥與土豆絲看上去都平淡無奇,為何我一吃便有了食慾大開的感覺。」
魏麒麟也心中感慨道,這就是中華文明幾千年的結晶啊,這本就是養胃的餐,若是不能讓你食慾大開,那魏麒麟就白折騰這麼長時間了。
這時魏麒麟又道:「這土豆,其實就像是豆腐一樣,屬於是白紙一張,和很多事物都能搭配在一起,又因為他白紙一張,也使得他有了更多的發揮空間。除了這兩道菜外,其實土豆還可以做很多菜,相反番薯則只能當主食來實用。」
小皇帝聞言也笑道:「你要是不做其他事情的話,單憑這幾道菜,就算聘請你到宮中做一個御廚也是可以的。」
「您的好意我領了,可是這做廚子沒幾個錢賺啊,我的興趣愛好也不在這裡。」魏麒麟感慨道。
「你已經是大明的狀元了,不應該心繫國家黎民,怎麼張嘴閉嘴就是錢,這麼俗氣。」信王一邊吃飯,還不忘挖苦剛才給他們做飯的廚子。
魏麒麟聞言笑道:「我這等張嘴閉嘴就是錢的人,最起碼手裡來的錢,都是正正噹噹的,沒有一分錢是壓榨剝削老百姓而來。
而不像那些滿肚子禮義廉恥之人,暗地裡百般齷齪賣官鬻爵,壓榨老百姓更是不遺餘力。」
聽到這話,信王臉色變的有些難看。
只是不待他說話,小皇帝便開口道:「麒麟吃飯!」
見自家皇兄都開口了,信王也不說些什麼,儘管他也有些不喜歡魏麒麟,可是不得不承認魏麒麟的能力。
確實有很多可以改變大明現有局勢的辦法與能力。
不管是當初的改善火器,還是研發出足以改變世界局面的蒸汽機,亦或者現在這些可以解決大明糧食問題的番薯與土豆。
這種種事情,無不在說明著魏麒麟是一個稱職的國士。
他的存在,的確可以改變一個帝國的命運以及走勢。
如果再要細說的話,在京城擊潰來勢洶洶的后金精騎,在廣西大敗安南聯軍,又收服南漢,除此之外,一力主張的大明遠洋公司,更是一度改變了大明的稅收狀況。
在其中有參股的小皇帝,更是因此分得了不少錢。
簡單說,就是因為魏麒麟的存在,讓小皇帝的內帑也充裕了起來。
有時候,信王甚至都在暗罵,魏麒麟就是大明最大的貪污犯,他一直都在行賄當今皇上。
只是這事兒,也沒人敢去告狀,也不知道該找誰去告狀。
因此儘管信王知道魏麒麟的存在作用非常大,可是他就是不知道為什麼,總是很難與他親近,而是不自覺就又走到了他的對立面,甚至是針鋒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