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1章 生辰在七夕
雲王氣的渾身哆嗦。
雲疏月這是反了天了吧!居然讓他結賬?
京中各方商賈都要仰仗皇權而存活,雲王雖然沒什麼實權,卻也是個王爺。
從前雲淺霜雲落雪還在的時候,雲王比較顧忌面子,也知道給女兒留面子,不會明面上強取豪奪。
但現在雲落雪死了,雲淺霜也和雲王府沒什麼關係了,雲王自然綳不住本性。
這家店若只是一般的商賈所經營,那麼商賈沒膽子問他要錢。
若真是蒼王,他怎麼說也是蒼王的岳父,好意思問他要錢嗎?!
雲疏月見他沒有動作,她也不急,慢悠悠的坐下,喝了口茶:「怎麼,雲王是打算賴賬?」
「雲疏月,我是你父王!」
雲王氣血上涌,「難道本王來你的店裡,都要付錢嗎?」
圍觀的人數越來越多,眾人聽到雲王的言語,不由紛紛震驚。
從前只是覺得雲王寵妾滅嫡,可沒覺得他是個弱智啊,這番話是怎麼說出來的?他不要臉了么?
「雲王殿下說笑了,您早就和我斷絕了父女關係,皇上見證,若您不服氣,儘管找皇上說理去。」
雲疏月看向白箋,見她也不急,似乎在驗證什麼似的看著雲王,雲疏月心裡忽然有些明白過來了。
雲王這幅樣子肯定不正常,至於為什麼不正常,原因她不知道,但一定和白箋有關。
可能是白箋對他下了什麼毒?種了什麼蠱?
這種毒會讓人激發本性?或者變得易怒易暴躁?
雲疏月不知道,但她確定,白箋正在看雲王的反應。
顯然,雲王的舉動讓白箋很滿意。
這副模樣完全不像一個王爺,若雲王清醒的時候肯定不會這麼做,所以他此刻是『不清醒』的,那麼就說明白箋的毒有效果。
門外也有人在低語:「城主,您看雲王……」
秦暮辭隱藏在人群里,淡淡眯起眼睛:「查一查白箋。」
「那不就是紫嵐身邊的人,冒充天醫谷弟子接近大小姐。」
秦暮辭抿著唇,對於屬下的這一聲『大小姐』沒有反駁,「不止,去查。」
「是。那大小姐這裡……」
「我親自看著。」
屬下一愣,「是,屬下遵命!」
蕭蒼衍忽的側目,舉著茶杯的手微微一頓,隨後勾起一個似笑非笑的弧度。
秦暮辭居然也在這裡……
他又看向雲王,可能真的是毒起了效果,雲王此刻完完全全不把眾人放在眼裡,蕭蒼衍覺得,若是現在把他送到皇帝面前,他也能說出大逆不道的話。
白箋是個聰明人,見好就收,拉住雲王的手:「父王,算了,是箋兒的不對,今日……」
「什麼算了,父王還沒給你買禮物呢!」雲王不依不饒:「雲疏月,她是你妹妹,難道你不該送點什麼?」
雲疏月知道今日這裡發生的一切,明天就回傳出去。
她不介意替原主在討回一次公道。
無論是雲落雪還是白箋,雲王的話只有一句:你不能讓著點嗎?
所以原主被迫讓出了嫡女的身份地位,讓出了未婚夫,讓出了一切。
現在雲疏月這個身體是她的,雲王還讓她讓?
做夢的!
雲疏月淡淡揮了揮手,「表哥。」
月崢垂眸:「嗯?」
「我給三姨的葯,你隨身帶著嗎?」
月崢點頭,「我帶著。」
月家三姨以前是個不安分的庶女,日日夜夜琢磨這怎麼霸佔嫡女月傾歌的一切,最後不僅沒霸佔到,還瘋了。
月家是儒學大家,自然做不出殺人這種舉動,只能讓這庶女瘋瘋癲癲的留在月家。
可沒想到,她看到雲疏月之後更瘋了——雲疏月和月傾歌長得像,她以為是那嫡姐又回來了。
日日夜夜鬧的月家不得安寧,被送到了莊子上。
雲疏月怕她瘋癲傷人,所以開了一副葯,可以凝神靜氣,順便補補腦子。
這種葯一般也用作於痴獃患者。
月崢一時半會沒明白:「表妹,你要做什麼?」
「父王不是說我作為嫡姐,應該送給庶妹一些東西么?雖然我和雲王已經沒有父女關係,不過我想著,送應該是要送的。」
她淡淡道:「不如就送那葯吧,好歹也是天醫谷的靈丹妙藥,世人千金難求。」
月崢愣了一下:……
他為什麼會擔心他表妹吃虧呢?
人家有蒼王殿下保駕護航,就算沒有蕭蒼衍,她自己也可以把雲王氣的半死。
送那種葯,她是怎麼想出來的?
月崢將笑意壓在心底,嚴肅的點了點頭:「也是,三姨就是因為嫉妒嫡女,痴心妄想,所以瘋了。這葯開給白姑娘正好,防範於未然。」
眾人瞬間明白過來:……
他們還在疑惑,雲疏月是要送什麼葯給白箋,補品嗎?
猜不出所以然的時候,月崢替他們回答了。
——這葯是送給痴心妄想嫉妒嫡女妄圖取代的人的。
這不就是在說白箋痴心妄想,一輩子比不上雲疏月么?
這一招真是絕了!
月崢是個行動派,說干就干,他拿出一個小瓶子,走到白箋面前,放下,「白姑娘,還請收下我表妹的一份心意。」
「……」白箋就算不在乎雲王,不在乎雲王府的榮華富貴,但被雲疏月這樣按在地上踩,心裡也憤怒的要命!!
她明明比雲疏月高貴,卻落得如此下場,都是雲疏月的錯!
白箋氣的渾身都在發抖,什麼叫做她痴心妄想?她怎麼就痴心妄想了?
她也是嫡女,是比雲疏月更加尊貴的嫡女,這個賤人一朝得勢以為就能永遠踩在她頭上嗎!!等到……等到……
雲疏月站起身:「雲王殿下,告辭了。」
在旁人看不見的角度,順手拔下了雲王一根頭髮。
雲王只覺得頭皮一痛,卻沒工夫多想,他已經要被雲疏月氣死了!!
以為他不知道月家三姨是個什麼東西?他剛娶了月傾歌的時候,那個女人就來雲王府勾引自己,不過是個上不得檯面的貨色。
怎麼能和白箋比!
……
幾人走出一段距離,月崢抱拳:「天色已晚,在下和二弟就先回去了,今日禮物也沒送成,明日表哥再去挑一個給你。」
他湊近了一些,壓低聲音:「表妹的生辰在七夕,理應隆重些。」
雲疏月一愣,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