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陳年舊事
孟奇沒等蕭山河把話說完，粗暴地打斷了對方，露出了殺氣騰騰的樣子。
「我等你們很久了，本來打算處理完一些事再去找你們算賬，但既然你們今天找上門來，也別怪我一個一個來收拾掉……」
和變得猙獰的孟奇不同，蕭山河此刻冷靜下來，他甚至泛起了一絲笑意，嘲笑。
可這一絲笑容卻讓孟奇等人感到不安，他們想不到蕭山河對於他們的圍堵沒有任何的恐懼和慌張，反而像是自己入了個陷阱。
「殺！」
孟奇忍不住，朝自己身後的四名大漢揮手喊道。
而幾乎在同時，蕭山河發出一聲長嘯，一條通體漆黑並長滿鱗甲的巨蟒從他身後探出一個碩大的頭顱來，拳頭般大小的眼睛盯著孟奇等人，蛇信子不斷閃動，看著就讓人膽寒不已。
「怎麼可能……」
當看到蕭山河身後這條龐然大物時，孟奇完全被嚇蒙了，他身後的幾個人也好不到那裡去，本來還想撲上去，這下都停住了腳步，甚至還想著往後退。
「去吧，小黑！」
隨著蕭山河的又一聲命令，巨蟒粗大的身體快速挪動，張開血盤大口沖向了孟奇五人。
「蕭老，蕭老，有話好好說……」
這次孟奇是真的慌了，本來他還以為對上蕭山河一個糟老頭還不是手到擒來，誰料到老頭居然還有這樣的一個大殺器，再多幾個人也不夠那巨蟒塞牙縫啊。
「不是說要送我見閻王爺的么？有什麼話，你們就跟閻王爺去說吧。」
蕭山河收起了往日的溫和，語氣和臉色一樣冰冷如鐵，面無表情地看著孟奇等人。
「走，快走。」
孟奇見和蕭山河溝通不下去，當機立斷，想要撤退。
「既然來都來了，那還想去哪裡？」
蕭山河看著自己的巨蟒已經閃電般竄到了孟奇面前，悠然道。
別看巨蟒長得粗大嚇人，可速度並不慢，尾巴一甩竟然騰空撲了過去。
孟奇等人想要躲避卻已來不及，硬生生地受了巨蟒這從天而降的一招泰山壓頂，幾個人被一股巨力狠狠地推倒在地，首當其衝為擋在孟奇前面的大漢還發出一聲慘叫，隨後昏死過去。
「小黑，利索一點。」
似乎能夠聽懂蕭山河的話，巨蟒還點點頭，然後尾巴再次甩起來，把艱難地想要爬起來的孟奇等人再次掃倒在地。同時四人像是觸電一般，悶哼一聲，也昏死過去。
看到孟奇這五個本來是來找自己的麻煩的人現在橫七豎八地睡在地上，蕭山河滿意地點點頭，嘆了口氣：「小黑，把他們都清理乾淨吧。」
說完，蕭山河再也不看屋外一眼，跌跌撞撞地走回房內，往事如煙，又一次浮現在他眼前。
※※※
「師弟，我剛才偷聽到他們的談話，我們被騙了，身邊同行的人都是東瀛人的走狗，就是那些人在戰爭中血洗了玉清教，搶走了萬藏山的線路圖，又從青雲觀搶來了骨鑰匙，本來早就想著要去前往萬藏山打開道家寶藏的，好在我們國家最後贏得了戰爭，沒有讓他們得逞……」
「但是他們賊心未死，一百多年過去了，他們居然還覬覦著我們的道家瑰寶，這次還找了我們的人作為走狗，差點把我給欺騙過去……」
「那師兄，我們現在怎麼辦啊？」
「繼續跟他們混下去，等到最後獲得寶物那一刻，我們再出手搶了寶物，然後伺機逃跑！」
「……」
「混蛋，竟然出手傷人，蕭山河，你們想獨吞天書嗎？」
「山河不要糾纏，你快帶著天書離開，我擋住他們！」
「可師兄……」
「快走，也別想著為我報仇，帶著書躲起來……」
「師兄……」
從回憶中醒過來的蕭山河神色黯然，幾十年前的事情並沒有隨著時間淡去，反而因為今天孟奇的出現，再次浮現，依然清晰得讓他心傷。
「這件事不會這樣就算數的，所有的仇恨我都記著，記著！！！」
蕭山河嘴裡喃喃道，又從房間的一角拿起掃把和水桶，往屋外走去。
「都吃完了嗎？」
看著地上零碎的肉塊和巨蟒嘴角、身上的斑斑續集，蕭山河並沒有太多表情，他又是一聲清嘯，讓巨蟒爬會院子，這才開始清理和打掃地上的血跡和碎肉。
「既然孟奇知道了這裡，這地方還會安全么？」
蕭山河皺起眉頭，不過很快又舒展開：「那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我就在這裡等著他們，一個個來，一個個殺，總不會被他們逃過去的……」
說完這話，蕭山河便沉默不語，認真而仔細地打掃起來。
秋風輕輕拂過，吹走了那本來不算太濃郁的血腥味，一切彷彿從來沒發生過。
※※※
日升月落，日子一天天過去，本來蕭山河還以為在孟奇之後，會有更多的麻煩找上他，可等了大半個月，並沒有人再來騷擾他，這讓他感到奇怪，莫非對方就這樣算了？
雖然有些猜疑，但蕭山河並沒有去想太多，不過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罷了，現在他的心思都放在調教唐元霸身上，希望這小子能夠趕快成長起來。
「別想著什麼過人的技巧，這些很講究天賦，而坦白說，你這方面的天賦很一般。」
聽著蕭山河的話，唐元霸想抓狂，直翻白眼道：「師傅，可不可以不要那麼直接而誠實，你這樣會傷害到一顆幼小的心靈的……」
「你還有幼小心靈？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蕭山河躺在他的太師椅，一邊看著電視，一邊冷笑幾聲道：「不過勤能補拙，有些東西後天還是可以通過勤加苦練追上的。之前你連跑步都喘氣，現在負重幾十斤還不是輕鬆自如，所以沒天賦也沒什麼，還是一樣能夠踢好球的。」
「這話我愛聽，不過師傅我覺得我在短短時間內進步神速，想來我應該也是有天賦之人。」
「那不是你有天賦好吧，是我做師傅的教導得好！」蕭山河先是鄙視地看了唐元霸一眼，接著話鋒一轉：「說起這個，你是不是應該給我漲漲相關教育費用了？合著一百元是不是太少了點？特別像我這種點石成金的名師！」
「我也很想給師傅你多點報酬，不過你看我還只是個孩子，我能怎麼辦，我也很絕望啊！」
唐元霸的回答讓蕭山河無可奈何，看來自己這一百元的便宜師傅還是要繼續當下去了。
「去去去，好好訓練，今晚加多十圈負重跑。」
蕭山河一言不合就給唐元霸加重訓練任務，也只有這時候他才有種做師傅的快感。
「別嚎叫了，不努力怎麼可以成功，別以為贏了幾場連業餘賽都不算比賽，你就夢想著當什麼世界級球星，我跟你說，差遠了呢……」
※※※
隨著陳光榮對球隊的重新調教以及唐元霸脫胎換骨的改變，讓勝利中學這支不起眼的小城球隊突然充滿了競爭力，實力可謂上了一個檔次，攜帶著對陣赤崗中學的餘威，他們在主場輕鬆擊敗了做客的執信中學，再次贏下了一場勝利。
而兩連勝只是勝利中學的新起點，兩周后客場挑戰升日中學，唐元霸以一個帽子戲法帶領球員又取得一場勝利，積分上追平了曾經在首場比賽擊敗他們的松山中學，排在第二位置。
「只要我們在最後兩場比賽不敗，那麼我們將會晉級淘汰賽！如果後面兩場我們能夠贏下比賽的話，甚至我們還有機會去超越松山中學，躍居第一。」
陳光榮的話讓勝利中學的隊員們興奮不已，在第一場輸掉松山中學的比賽后，他們每個人都絕望地以為球隊是無法從小組出現的了，可想不到一波三連勝后，他們不但看到了出線的希望，還能夠和松山中學爭奪第一。
「所以接下來，我們依然不能鬆懈，要好好訓練下去，堅持下去，盡全力擊敗小組賽的最後兩個對手，然後昂首殺入淘汰賽，讓全省其他中學好好看看我們這支來自小城鎮的球隊！」
「好！」
隊員們異口同聲回答道，在陳光榮的接連鼓勵下，他們心中一團火在燃燒，恨不得現在就可以上場比賽，和對手大戰三百回合。
唐元霸也有些期待，他不知道淘汰賽的對手到底有多強，只是聽蕭山河說那些在省會的中學還有著很職業很系統的足球培訓課程，而還有一些孩子從小就接受最職業的足球訓練，比起他們可是要強太多了，真碰上的話，可能對方四十五分鐘就決出勝負。
不過這些事情唐元霸並沒有和其他人說，包括慕容沖和方子瀚，還是讓隊員們保持一點鬥志好些，而他自己則不需要，就算是知道了這些，唐元霸依然是信心滿滿，他自信自己在蕭山河的教導下不會比任何人差，至少等到來年的淘汰賽時，他會變得更強的。
不就是省會中學，經過專門訓練的球員么？再怎麼強也就是兩條腿，難道還能怕他們了？
唐元霸想著，鬥志又開始燃燒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