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逐步改變

「老頭你可要小心點，別被我給擠倒了。」

唐元霸看著腳下踩著皮球，朝自己勾了勾手指頭的蕭山河，先是叮囑一句，然後一個猛虎下山撲上去，伸腿就想要捅走蕭山河控制的皮球。

「嘿嘿，少廢話。」

看著唐元霸撲過來，蕭山河腳腕一抖，把皮球輕輕往旁邊一撥，從容地避過了唐元霸的搶球。

「再來！」

撲空的唐元霸站直了身子，不服輸地又朝皮球伸腿。

「徒勞！」

蕭山河把皮球又是往另外一個方向一磕，再次避開了唐元霸的伸腿，還即興把皮球往唐元霸胯下穿去，閃身越過唐元霸從另一邊接到了皮球。

「……」

這次唐元霸沒說話，可他還是不服輸，繼續想要搶下蕭山河的皮球。

一次，兩次……七次，八次，沒等十分鐘過去，唐元霸突然一屁股坐下來，喘著粗氣：「師傅師傅不來了，累死我了！你老厲害，天下無雙啊……」

連續的搶球失敗讓唐元霸對眼前這個一百元找來的師傅心裡敬佩不已，又驚喜萬分，他可沒有想到老頭那麼厲害，簡直比他想象中還強了一百倍。

「服氣了吧。」

看著唐元霸小雞啄米般的點頭，蕭山河又是嘿嘿一笑：「那還不趕集給我訓練去，五十圈！」

「嗷！」

本來還想要賴坐在地上的唐元霸沒來得及說第二句，蕭山河一腳踢在了他的屁股上，痛得唐元霸馬上跳起來，順從地繞著院子開跑。

「多吃點苦沒什麼，年輕人嘛，過得太安逸了就會變懶變胖，那還有什麼意思呢。」

看著奔跑起來的唐元霸，蕭山河慢慢走到板凳前坐下來，又不停朝唐元霸喊話：「打起精神來，跑幾圈而已，苦著臉幹嘛，真是給你們年青人丟臉去了……」

※※※

努力不一定可以變強，但肯定可以變瘦。

只用了三天時間，唐元霸感覺自己身上的肉減少了，但蕭山河告訴他這是幻覺，只是連續跑了幾天步，他在慢慢適應這種高強度的訓練，再次跑起來已經沒那麼艱難了。

「改變不是一朝一夕的，需要堅持，不過有些足球的小技巧還是可以讓你在比賽的時候踢得更加輕鬆，更有章法，而不是胡亂一通。」

蕭山河開始對唐元霸說七天讓他脫胎換骨自然是誇大的說法，可在看了唐元霸的一場訓練賽后，他有足夠的信心讓唐元霸在這支業餘得不能再業餘的球隊中鶴立雞群。

「像你們這樣的球隊，很難去講究什麼配合，每個人都想著要表現自己，不傳球都想著帶球往前沖，結果就是容易被人斷球打反擊……」蕭山河看著唐元霸似懂非懂的樣子，乾脆把話說得更明白：「所以你想要表現好，就要和幾個球員約好，讓他們多給你傳球。」

「你要拿到球，這才有機會去發揮啊！」

唐元霸懂了，可他又不清楚，自己如何才能夠多拿到球呢？

「要贏得你隊友的信任，如果他們不信任你怎麼會傳球給你呢？」蕭山河繼續教導：「至於如何贏得隊友的信任，最簡答的，請人家吃零食啊，吃一頓飯啊，他們就會在你向他們要球的時候，會不好意思不給你……」

好像有點道理，但是我拿到球之後呢？唐元霸朝蕭山河攤攤手：「同樣面臨的問題，我拿球之後很容易被人斷球，怎麼辦？」

「那就別想著拿球往前沖，要學會傳球和射門，能踢出配合的足球才有威脅！！！」

※※※

七天的時間還沒過，但唐元霸所在的勝利中學就要贏來了他們在高校杯的第一場小組賽，對手是隔壁縣城的松山中學。

「松山中學實力一般，所以我們這場比賽一定要爭勝，大家有沒有信心！」

在比賽的前一天，羅老師把校隊的隊員聚集起來，進行一番動員講話。

「有！」

少年人是最容易被鼓舞的，特別在不知道對手實力的情況下，在老師的面前，每個人都挺著胸膛表決心，誓要擊敗松山中學拿下比賽勝利。

唐元霸也站在一群人中喊著，不過他有點小失落，因為儘管這幾天他很努力，可他依然沒有得到羅老師的青睞，被放在了替補名單上。

慕容沖和方子瀚自然是毫無意外的首發，至於其他首發球員唐元霸一個也沒有留意，他在懊惱和後悔為什麼自己不早點努力，如果有好的表現讓羅老師看在眼內，或者首發名單會有自己的一席之地，而現在，他還需要耐心等待機會。

自己還是最早入選校隊的一批成員，結果……

「加油加油！」

一旁排練的拉拉隊在羅老師宣讀名單后也圍了上來，對著那些被選出來的球員揚起拳頭表示鼓勵，唐元霸的目光又轉向了胡莉莉，那個讓他心動的女孩正抿嘴笑著，很甜很美，只是女孩的心思並不在他的身上。

「我一定會入選首發名單的。」

少年心裡暗暗發誓，只為了一個女孩的留意和認可。

※※※

周六，晴天，本來平時放假而變得空蕩蕩的學校卻因為一場球賽熱鬧起來。

在青花大陸喜歡足球的人還是很多的，儘管是一場高中生的比賽，但依然吸引了附近的數百人過來，加上留校的學生，小足球場邊上的座位並沒有多少剩餘下來。

跟隨著球隊來到長邊的唐元霸也是第一次發覺，原來有那麼多人在關注比賽，他心裡頓時燃起了一股別樣的情緒，又激動又興奮。

如果自己能夠有機會上場就好了，爸爸媽媽都也在看著呢。

唐元霸掃了一眼邊上的人群，很快就發現了坐在中間位置的父母親，此刻他又有些懊惱，怎麼不早點努力，鎖定一個首發的位置呢，可以讓爸爸媽媽看一場自己的比賽啊！

從來沒有過，唐元霸如此地想要上場踢比賽。

「加油！加油！勝利必勝！」

拉拉隊的女孩子在這時候也到場了，她們換了一身花俏華麗的服裝，手上拿著兩個助威花，熱情洋溢地跳動著，為場內熱身的勝利中學隊員加油著。

當然，另外一邊松山中學也來了拉拉隊，她們也絲毫不示弱，在勝利中學的主場同樣大聲喊起來，為自己的球隊助威。

「加油！加油！松山最牛！！！」

「加油！加油！勝利必勝！！！」

「……」

球場外，雙方的拉拉隊賣力喊著，雙方的支持者跟著應和著，而雙方的球員則是認真聽著老師做最後的布置，唐元霸作為一名替補球員卻安靜地坐在一旁，目光從父母親那裡一路移向了拉拉隊，最後停留在胡莉莉的身上。

小妮子看來不適合做拉拉隊啊，總是放不開的感覺，雙方都在嘶吼著加油，她卻……

「真是好看啊！」

唐元霸看著胡莉莉的側臉，突然這樣想著，他是真的喜歡上她了，大概，或者！

※※※

隨著主裁判的一聲哨響，比賽開始。

兩邊都是年少氣盛的小夥子，所以並沒有什麼試探的套路，勝利中學這邊開球后，皮球從楊林的腳下一撥，交給了前鋒慕容沖后，慕容沖看著對方半場一眼，直接控球壓了上去。

「慕容沖，加油！」

看著自己這邊帶球進攻，拉拉隊，看台都開始為他們鼓勁。

慕容沖能夠被羅老師青睞不是沒有道理的，腳下控球的他面對對方球員的攔截，輕巧地一個拉球避讓，嗖地抹過了對方，頓時又贏得了看台上的一陣歡呼聲。

只是，這種個人的表演並沒有持續太久，在慕容衝過掉了一名防守球員后，對方兩名球員又沖了上來，左右夾擊下，還是把皮球從慕容沖腳下斷了下來。

「哎！」

看台上發出了一陣惋惜聲，替補席上的唐元霸微微搖頭，他耳邊想起了蕭山河的話。

「踢球最忌諱單打獨鬥，特別是一個人沒有能力還非要強行突破，輕則是丟了球，重的可能讓對方打一個反擊，導致球隊丟球。」

「所以想要踢好比賽，前提是自己這方不要過多失誤，比如你拿球進攻，面對對方的夾防一定要控好皮球，實在不行就來一腳，把皮球給踢出去不要給對方斷球反攻。」

老頭的話好像還有點道理，當時唐元霸聽得時候還不覺得有什麼，現在結合了比賽，他才發覺是那麼一回事，慕容衝突破被斷球，松山中學很快就把皮球往前傳遞出去。

邊上的羅老師心裡預感不好，馬上大喊：「都退回去，防守，防守！」

相比自己球員拿球后喜歡個人突破，松山中學似乎踢得更有套路，斷球后沒有人是選擇自己帶球往前，而是通過兩腳傳遞，把皮球送到了10號球員腳下。

松山中學的10號球員是個矮個子，他接到了后場的傳球后，也不急著往前沖，而是迅速抬頭看了一眼自己方球員的跑位，一個起球，把皮球分到了他的左邊路。

5號球員繼續插上，甩開了勝利中學的右邊衛邱晨光，剛好領著皮球沿著邊路一路狂奔。

「好厲害，這配合打得精彩啊！」

唐元霸看著對方球員的幾腳傳遞配合，驚呆了，差距很大啊朋友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