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風帝
「身體破損度:百分之八十。
風元素契合度達到要求。
肉身重塑達到要求。
開始重塑身體,獲得稱號――風帝。」
這是劉藝意識陷入模糊倒地之前聽到的最後一段聲音。
張雅怡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之前喝下生命藥劑,現在的傷勢已經恢復了七七八八,除了胸口還沒完全癒合的幾根斷骨有點影響走路行動外。
張雅怡從商店裡購買了一份中等生命藥劑想喂劉藝喝下。卻在觸碰到劉藝身體的那一剎那。一股從強勁的氣流從劉藝身體內爆發而出,橫掃向四周。
沒有防備的張雅怡被這股氣流
掀翻在地。
「噗!」還未癒合的肋骨又遭受一次撞擊,吐出一口鮮血后,胸口翻滾的氣血才逐漸平伏下來。
「啊啊啊!!!!」
劉藝發出一陣凄厲的慘叫聲,身體內涌動出一股接一股的氣浪。
從昏迷中被痛醒過來的劉藝,忍受著身體被撕裂般的痛苦,劉藝此刻寧願痛暈過去,意識反而越來越清醒。
但身上的痛感達到極限后,劉藝反而麻木了。就像平常人在精神極度亢奮時,一些身體上的感覺反而會被抑制。
就在劉藝忍受住疼痛時,周圍翻滾的氣浪又重新涌回身體內,鑽心的疼痛猛然間變成深入骨髓的麻癢。
「呼~啊啊啊啊!」
來不及鬆口氣的劉藝又是一陣慘叫,骨頭裡彷彿有千萬隻螞蟻在爬來爬去。
一絲絲肉眼難以看見的血肉從骨頭裡鑽出,這種由內向外麻癢刺疼足以令任何意志堅定的人失去理智。
就當劉藝也忍不住想去抓撓身上慢慢冒出的血肉時。腦海中突然一片清明。
「沉住氣,連這點痛苦都忍受不住的話,我會很傷心的!」
「傷心?這可不算你那種身份實力的人能說出的話啊!」劉藝現在正在與腦海中的一道不屬於自己的意念交流談。
「…………」那道意念沉默了下去。
「其實之前我一直有幾個問題想要問你。」
「我不一定會回答的!」
劉藝自顧自的說道,「我不明白末日才降臨一個半月的時間,排行榜上比我排名靠前的人很多,也行我不是他們的對手,但不應該有你這種存在,就連排行第一的無雙劍姬也不可能有你這麼強。」
「…………」
「還有,我這人從小就能察覺到別人對我的善意惡念,這也算一種不是系統所賜於的『超能力』吧。可是我感覺不到你的善意,也未看出你的惡念。
如果說前面給我腥月是你口中所謂的物歸原主,那麼現在又為什麼要幫我。」
「你的問題還真是一個比一個難纏啊。
首先,像我這種實力的可遠遠不止我這麼一個,所以你要快點變強哦。說不定我就是你以後的敵人。
至於我這次來幫你嗎?是因為有人破壞了規則,想要通過撥苗助長的方式來塑造一個強大的戰鬥力來。我這次趕來只是一道意念過來,而那個傢伙已經猜到我要過來所以提前溜了。」
「我還是搞不懂你為什麼要幫我?」劉藝在亂皇的精神力滋潤下,身體上的疼痛已經感覺不到了。這時像個好奇寶寶一樣不斷在提問。
「因為未來的決戰中如果少了你,我會很無聊。」亂皇說完這句話后意念便退出了劉藝的腦海。
「呵呵,感覺自己的疑惑反而更多了!」
當亂皇意念離開的那一刻,渾身的麻庠又在刺激著自已的神經。不過已經度過了一開始那種令人絕望到放棄的程度。
現在給劉藝的感覺倒是自己在堅持與放棄兩種選擇中來回擺動著。就像做俯卧撐到了極限一樣,意念堅持著想要多做一個,肉體卻酸疼的想要直接趴地上。
張雅怡看著跪伏在地上渾身發抖的劉藝,眼中露出一抹自己都未察覺到的心疼與憐惜。
以前每當自己入睡時,總有一幕幕奇怪的場景和人物出現在自己的腦海里。
而出現次數最多的是一名有著一頭飄逸長發的男子在幽靜的月光下吹著長笛。笛聲空靈而又顯得滄桑。兩股截然不同的韻味結合在一首樂曲裡面。
樂聲如人,長發男子僅僅站在那吹奏長笛,洒脫孤寂的氣欣便渲染開來。
洒脫的像不羈的歸鳥,令人無法追尋。孤寂的像迷途的浪子,今人疼惜不已。
每次當張雅怡在忍不住想要上前撫摸男子臉頰的時候,就會從夢中驚醒。只留下滿臉的淚痕與被巨大失落感所包裏的內心。
關於夢一直有著不同的說話,有人說是前世未斷的思念化為了今生的夢魘。有人說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也有專家給出了一系列關於人為什麼會做夢諸如此類的解答。
以前的張雅怡更相信后兩者,可是當自已時常做起這個夢時,前者的說法更貼切自己的現狀。
夢中看不清楚面貌男子的身影與眼前的劉藝重合。一股莫名的心痛湧上心頭。
……………………
「怎麼,賭神這麼快就開始壓注了?」戰皇的意念凝聚成一道實體。
「唉,還是被你追上了。五皇之首果然不是我能計算到的。」
「你差點毀了他。」亂皇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
李宇軒手裡憑空出現一包煙,自已拿出一根點上后又遞給亂皇一根。
「呼~這不是有你在嘛!」李宇軒吐出一口煙霧悠然道。
亂皇接過煙夾在手上卻未點燃,「我知道你算計的能力很強。但是有些事情不是你能預料到的。」
「那能讓我聽一件我無法推測的命運嗎?」李宇軒又補充道,「好讓我知道自己的無知」
「戰皇也擺脫它了。」亂皇的靈魂體說完后便消失不見。
「嘶~~」
李宇軒猛吸一口手中的煙,搖頭苦笑道。「還真是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