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信號
「涵兒，你倒是會選，這可是全都城最好的麵館，我以前出宮也常來。那會兒大哥、三弟我們一起……」說到昊雄，昊軒神色黯然。
「昊軒，你說……會是他嗎？我真希望不是。」
這幾日肖飛一直在調查，雖然還沒有確切的線索，但玉涵總覺得這事兒和昊雄脫不了干係。不過，昊雄畢竟是昊軒的兄弟，她不希望他們兄弟想殺。
「我也希望另有其人，不是他。」
玉涵抬頭看著昊軒，他眼底涌動的複雜情緒讓她心疼。
兩人吃了面，又在集市上逛了許久，回到府上已是掌燈時分。肖飛向昊軒使了個眼色，昊軒知道他有事情要稟告，便讓玉涵回房，和他一起去了書房。
「什麼事兒，說吧。」
「殿下，宮裡傳來消息，說今日高肇又向陛下上表，說是要發兵攻打天祁。多位大臣附和。」肖飛走到昊軒身邊，壓低了聲音說道。
「呵呵，他倒是挺會挑時候，知道天祁和齊國打了一仗，元氣大傷。沒錯，對他來說這是個好時機！可他這是乘人之危，要背棄秦國和天祁的盟約！置秦國於不仁不義！讓天下人唾棄！」昊軒壓抑不住怒氣，低吼道。
「殿下不必過於擔心，對高肇的上表，陛下並未表態。」肖飛接著說道。
「我父皇未表態就說明他在猶豫，他要是反對高肇的上表，當時就會反對了。」昊軒眉頭緊鎖，手指輕揉太陽穴，因為盛怒，他有些頭痛。
「殿下的意思是陛下有可能同意發兵天祁？」肖飛也十分憂心。畢竟天祁有玉涵公主，還有他的瑞兒。
昊軒點了點頭，聲音略帶疲憊，卻堅定無比：「明日，我要見顧風岩，你安排下。」
「是，殿下！屬下這就去辦。」
肖飛走後，昊軒無法平靜。高肇的上表是個危險的信號，他必須有所行動，必須阻止可能發生的戰爭。
秦國不需要戰爭，天祁也不需要，平安祥和的生活才是兩國百姓所需要的。他不能讓父皇因為一己慾念，置百姓的安危於不顧。
「昊軒，你在裡面嗎？」門外傳來玉涵的聲音。
「額，我在，涵兒。」昊軒答應著，起身推門。
玉涵換了身衣服，羞答答地站在門外，含笑道：「昊軒，月亮出來了，我們一起賞月好不好？」
昊軒抬頭一看，果然正空一輪明月，又大又圓，他才想起已是十五，玉涵來秦國已有半月。
「好，我們去花園裡，讓人拿點果子來，咱們邊吃邊賞月。」昊軒輕攬這玉涵，笑著答應道，兩人一起向花園走去。
玉涵心頭歡喜，又不自覺地往他身邊靠了靠。
侍女們識趣地為他們擺好了精緻的點心和新鮮的瓜果便退下了，偌大的花園裡只有他二人。
此時的宣王府別有一番寧靜，天上的明月照在這對璧人身上，映得他們如玉般的臉頰越發好看。於昊軒來說，玉涵就像水中的明月，緩緩地、溫柔地流進他的心田，讓他望穿了秋水，深深地沉醉在她的月光裡面。他只想守護她，不讓她受到哪怕一絲絲傷害。所以，無論是為了百姓，還是為了玉涵，他都必須阻止可能發生的戰爭。
「昊軒，你……好像有心事？還在想之前刺客的事兒嗎？」玉涵冰雪聰明，早就感到昊軒的異樣。
「沒什麼，可能是喝了葯的緣故吧，每次喝完葯我都覺得有些疲倦。」昊軒找了個聽上去還比較合理的借口，來掩飾此時的不安。
玉涵料想他不想說必有不想說的緣由，便沒再追問。
翌日，昊軒在一處秘密宅院和顧風岩會面，肖飛隨昊軒同去，在門口守著。顧風岩和幾位大臣雖堅持反對出兵天祁，但高肇的勢力過大，朝中的人多半被他把持，顧風岩還無法撼動他。
昊軒走後沒多久，玉涵便喬裝，強拉著慕青慕雪出了宣王府。
「公主，二皇子不讓你出門，你這樣出去萬一有事怎麼辦?」慕雪警惕地打量四周，壓低聲音勸說道。
「出門前我已經讓雀兒出來探過了，門口有人盯著，估計是昊雄的人。」玉涵扶著劍柄，不屑說道。
「公主，你知道有人盯著怎麼還出來，還是趕緊回府吧。」慕青緊張道。
「傻丫頭，我就是讓他們盯著的，最好還去告訴昊雄，讓他派人來抓我。」
玉涵狡黠笑道，惹得慕青慕雪兩姐妹面面相覷，不知所以。
天哪，公主莫不是受刺激了，怎麼想人來抓她！
不容遲疑，二人連忙上前架住玉涵，帶她往回走。
「你們兩個放開我，別破壞我的計劃！」玉涵不敢大聲呵斥，聲音壓得很低。
慕青慕雪不顧她說什麼，硬拉著她進了府門。看著執拗的兩姐妹，玉涵無奈，只好把計劃告訴她們。
「公主，您不該以身犯險，讓奴婢替你去！」慕雪主動請纓。
「你去不行的，他的人認識我。」玉涵反駁。
「公主，要想查明真相的方法很多，說不定這會兒二皇子一定查到了，您還是和二皇子商量下再說，好不好？」
慕青雖然跟隨玉涵時間不長，但對她的脾性秉性十分了解。自知強行阻攔無效，便柔聲勸說道。
玉涵知道自己的想法冒險，所以並未告訴昊軒，當然，也未問昊軒查的怎麼樣了。聽慕青說的有理，便冷靜下來，尋思著問過昊軒再說。只要昊軒不在府上，她還有機會出去。
見玉涵不再堅持，慕青和慕雪才放下心來。
臨近晌午，玉涵和雀兒在花園裡逗鳥，府上的侍衛匆匆到花園，神色有些緊張。
「公主，譽王來了。」
侍衛來不及施禮，低聲說道。
「哦？他在前廳？宣王可有回來？」
「回公主，殿下還未回來，但殿下臨走前叮囑屬下，若是譽王來了，讓公主在後宅，千萬別出來。」
玉涵粲然一笑，看來，昊軒已預料到。
「你去吧，我這就回后宅。」說罷，玉涵便起身。
「玉涵公主就這麼不想見本王嗎？想來本王還是公主的救命恩人呢！」身後是昊雄油滑帶著挑釁的聲音。
玉涵微微一頓，隨即轉過身，假意笑道：「譽王多慮了，我怎會不想見譽王呢，只是有些困頓，想回房休息片刻再出來。」
「涵兒，何必這麼生分，叫我昊雄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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