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追蹤
昊軒和白衣劍客沒日沒夜地找了兩日也沒有頭緒,畢竟都城太大了,想找一個人太難。
昊軒一籌莫展,他已派人在暗處守著譽王府,跟著昊雄,並未發現什麼異樣。昊雄一早就去宮裡,只是很晚才回來,來來去去跟在他身邊的只有楚澤。
「殿下,門外來了一輛馬車。」昊軒和肖飛說話間,雀兒慌慌張張地跑進來。
昊軒連忙起身,還沒到府門口,就見靜嵐公主神色匆忙地進門。靜嵐公主一向天真活潑,沒有心事,這日眉頭緊鎖,似乎有很著急的事兒。
「二哥!」
「靜嵐,你怎麼來了?」
「二哥,你怎麼消息這麼閉塞,出大事了!」靜嵐一邊走一邊說。
昊軒早聽說前方戰事告急,不知道靜嵐說的是不是這件事。
「什麼事兒能把我妹妹惹急了?」昊軒故作淡定。
靜嵐挽住昊軒的胳膊,看了看四周,壓低聲音道:「二哥,去你書房說。」
看她這麼嚴肅的樣子,昊軒極不習慣,卻也不得不配合。
兩人進了書房,靜嵐讓肖飛在門口守著,關緊了門才說道:「二哥,大哥要造反了。」
「什麼?大哥……要造反?靜嵐,你聽誰說的?大哥沒有理由造反呀!」
昊軒不解,論實力,昊雄可謂十分雄厚,且不說他有高闖撐腰,高闖背後還有大大小小的朝廷官員,就說他嫡長子的身份就沒人能比得上。說到太子之位,他還沒有足夠的能力和昊雄爭。昊雄根本沒有造反的理由。
「沒錯,大哥是沒有理由造反,但架不住有人慫恿。聽人說前方戰事遠沒有想象的那麼樂觀,若是秦國戰敗,一直主戰的高闖一派必然地位不保,父皇甚至還會把火氣撒到他們身上,到時候大哥的靠山就沒了。那麼,他可能到手的太子之位也沒了。」靜嵐將知道的事兒都如實告訴昊軒。
「靜嵐,這些事兒你是怎麼知道了,還有其他人知道嗎?」昊軒嗅到了危險的氣息,忙問道。
「不瞞二哥,大哥身邊有我的人,就是他跑來告訴我的。」靜嵐說的很自然,就好像這是件很普通的事兒,卻不知在昊軒心裡激起了軒然大波。他不敢想象一貫與世無爭,天真無邪的妹妹竟然有這樣的心思。
「靜嵐,你……」昊軒一時語塞。
「二哥,事到如今我也不想瞞你,是母妃讓我這麼做的。只有我,才不會讓大哥懷疑。」
說到是凌瑤貴妃的安排,昊軒就不奇怪了。只是他沒想到,母親會讓妹妹也參與進來。
帶著愧疚,昊軒一把攬過靜嵐,用低不可聞的聲音道:「對不起,靜嵐,哥哥想給你一片凈土,卻不想還是讓你卷進來了。」
「哥,我們兄妹無需說這些。能幫到你,我很開心。」
這一刻,昊軒是幸福的,因為母親、因為為他不惜偽裝自己的妹妹。
昊雄一直謀划自己的事兒,不僅很少去宅院看玉涵,對玉涵的看管也鬆懈了許多。玄衣人見玉涵沒有逃走的慾望,便不再無時無刻不盯著她。漸漸地,玉涵發現了宅院里守衛的漏洞。
這日,雀兒在府里悶得慌,到集市上閑逛,想到和玉涵一起去過的糕餅店,便想去買塊糕餅。這些日子不見玉涵,她很想她,找不到她,就只能睹物思人了。
在糕餅店門口,她看到一個身穿玄衣的男子手裡拿著一包糕餅匆匆出去,她兩人差點撞上。
「喂,你沒長眼睛呀,要撞到人了!」雀兒一貫不吃虧,大聲喊道。
那人似乎著急,也不理她,只管向前走。
雀兒無奈,只得眼看著他離開了。她可沒閑心和人打架。
待那人走出一段距離,雀兒突然一驚,他記得主子說過,打獵時遇到的刺客就身穿玄色衣服,而且聽主子描述的款式和剛才那人穿的一樣。
雀兒頓悟,忙悄悄地跟在那人身後。在宣王府,雀兒的武功不是最好的,追蹤術卻是一流。這也正是當初昊軒招她進府的原因之一。
直到一處宅院門口,那人向四周看了看,推門而入。
雀兒稍後過去,沿著院牆一直溜到後門,爬到牆頭偷偷往裡看。有樹木遮著,她根本看不清裡邊,她一時心急,索性從院牆上跳下去,進了宅院。
還未及站穩,就見幾個人影黑壓壓地過來,她抬頭一看,這幾個人和買糕餅的人一樣,都穿著玄色衣服。
她剛準備要逃,就被人掐住了雙手。雀兒反手一鉗,如魚兒般掙脫,一番打鬥下來,玄衣人勝在人多,雀兒並未佔到便宜。
雀兒無心戀戰,尋思著好女不吃眼前虧,笑嘻嘻道:「幾位大哥,誰能告訴我這是什麼地方?我看這宅子這麼大,就好奇進來看看。」
兩個玄衣人控制住雀兒,另外幾個人嘀嘀咕咕不知在說什麼,其中一個玄衣人手一揮,雀兒被按住,如押解犯人一般,被帶著向院內走。
不遠處,一女子的身影背對著她,看看身形體態,分明就是玉涵。
雀兒一時欣喜,顧不得許多,高聲喊道:「公主!」
玉涵回身,循著聲音的方向,不禁大喜道:「雀兒……你怎麼來了?」
「公主,總算找到你了!」雀兒高興得忘了自己也被抓住了。
看雀兒身邊的兩個玄衣人,玉涵頓時失望了,她還以為昊軒他們找來了,看這架勢,多半只有雀兒一個人。現在雀兒也被抓,就沒人去通風報信了。
「你們放開她吧,我們認識。」玉涵看向抓住雀兒的玄衣人,命令道。
聽玉涵如此說,玄衣人只得放開雀兒。
雀兒高興得跑向玉涵。雖然二人出於同樣的境地,但是能在這樣的情景下相逢,彼此都十分興奮。
「公主,殿下一直在找你。都怪我太心急了,我該回去告訴殿下的。」雀兒滿心懊悔。
「雀兒,我相信他,用不了多久他就能找到咱們。」玉涵輕攬雀兒,低聲道。
雀兒點了點頭,眼裡含著淚。看到玉涵平安無事,她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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