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6點子也太背了
回想那張蒼白的臉,我心裡有點緊張。
我迅速掏出軍刀,開始警戒。楚驕在前,我和吳磊在楚驕身後一左一右,我們保持三角形慢慢向屋子邊緣搜索。
吳磊喝到,「你是什麼人?已經露出行蹤,怎麼還不出來說話?」
屋裡一片寂靜,沒有人回答吳磊的話。
對方不和我們溝通,就是故意躲著我們。
篝火在靠近門口的空地上,正好處於第一道房梁的中間。那裡應該是以前有人清理過,再向里遍地都是倒塌的牆體,有木製圍欄,屏風。也有一米高的青磚矮牆。牆體與木板之間更是有蛛網纏繞。
兩根石柱都立在雜物堆里,上面覆蓋著蛛網灰塵,火光中就像蒙上一層灰色的布簾。想要靠到石柱附近都得清理半天。我們邊走邊清理路線,緩慢前行。
矮牆雖然沒有高度,但是遮擋了篝火的光亮,地面一米多高仍舊處於黑暗中。廢墟中間穿插高大的石柱,陰影投射到牆壁上搖晃不定。城樓內部空間明暗交錯,火光照射的範圍並不大。站在篝火旁向其他位置看去,四面都是黑暗的影子。在這裡搜尋一個善於隱藏的人,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吳磊掏出手電筒,一手持刀,一手舉著手電筒。
任何一個支出的掩體後面,都是一個黑暗的陰影區,如果有人躲在暗處,那我們無疑是在以身犯險。
憑對方的長相,我確定它是具有攻擊性的變態。
楚驕用刀清理出一條通道,我和吳磊在雜物堆里搜尋。
沒有發現人的痕迹,我們慢慢靠近第二排石柱。
「柱子這麼高,它是怎麼上去的?」我不禁好奇。
楚驕說道:「牆邊應該有樓梯,這上邊原來應該有一層閣樓,只是木質隔板,現在腐爛的只剩石樑。」
我仰望石樑,以石樑的寬度,如果有人躲在上面,我們應該看不到。不過如果這個人是從樓梯爬上去的,那我們守住樓梯口不就行了?
我們從樓梯口上去,那他就被堵在中間,石樑上光禿禿,無處藏身,這地面雜物成堆,跳下來就算摔不死,那也得摔斷腿。
想來想去,我覺得這辦法一勞永逸。比在這裡漫無目的的尋找強百倍。
我們把搜尋地點由地面轉向四面牆壁,在我們右側靠牆果然發現一個青石台階。
石階緊靠牆壁向上,儼然是通往石樑的必經之路。
吳磊擺擺手,又指了指左側。「這邊也有!」
我順著他的手指看去,另一側牆上果然也有一個一模一樣的台階。只是台階和牆體使用相同顏色材料所建,光線不明顯時有種隱身效果。不仔細觀察,還真不容易發現。
「這不奇怪,古時建築很講究對稱,這邊有那邊就應該有,只是台階多了,不好守啊!我們得兵分兩路。」我小聲說道。
楚驕也小聲說道:「城樓內部面積這麼大,不可能只有兩個台階,要知道這裡以前可是駐軍的,通道肯定不會少!」
吳磊又向遠處照了下,遠處兩側牆邊果然還各有一個台階。
兩個台階還勉強守得住,四個就沒戲了,我們只有三個人。我的辦法又被pass掉了。
吳磊想了想說道:「那也要上去,上邊視野開闊,就算逮不到人,總能看看到底是何方神聖。」
事不宜遲,我們迅速行動。我們和台階的直線距離不遠,只是原來從這裡走到台階應該有別的通道,現在都已破敗,灰塵掩蓋,也找不到原來的路。
只有選擇直線行走這一個辦法。
對麵灰塵蛛網下的廢墟堆的像座小山。台階就在小山腳下。楚驕用軍刀撥走廢墟上覆蓋的蛛網,找到可以落腳的縫隙。總算簡單清理出一條可以走到牆邊的路。
我們一路像跨欄似的邁過殘垣斷壁。這情況也不可能悄悄包圍,就算不弄出聲音,手裡的手電筒也是最大的目標。所以我們也就不在乎這些了,只要用最快的速度蹬上石階,隱藏在城樓里的人就無所遁形。
踏上石階,我和楚驕也各自掏出頭燈。楚驕左右晃動,輪番照著遠處兩個台階。我近距離的照著對面牆壁的台階。這三條路是對方的逃跑路線。
我們從腳下這個石階上去,它要是不想和我們正面衝突,只有選擇逃走。現在我們也只能看看這個人到底是誰。至於捉住問問它到底在TMD搞什麼鬼,那隻能想想了。
吳磊這次帶頭,舉手電筒快速上沖。這小子來虎勁,那是誰也擋不住。大步跨越,一步跨過好幾級台階,幾個箭步就上到台階上端,眉毛已經和石樑差不多齊平。石樑上果然有了動靜。
距離我們十米開外的第四道石樑上,呼地閃過一道白影。
石樑擋住吳磊視線,我和楚驕卻在下邊正好看到橫樑上的人影。只覺手電筒光中人影一閃。
是一個背影,那個身影一身白衣,寬袍大袖,在樑上健步如飛,迅速奔向遠處。手電筒光只是一掃而過,黑影瞬間進入黑暗。
我和楚驕都看傻眼了:這是什麼裝束,唱戲的么?這地方本來就夠瘮人的,還穿個白袍子到處跑!
我大聲叫道:「吳磊,它在那兒,向對面跑了!」
吳磊一個大步跳上石樑,舉手電筒照射。石樑上原本空曠,只要手電筒一照,連只蒼蠅都無處藏身,這次躲在暗處控制我們的人,算是無處藏身了。
我打著小算盤,心裡有點小激動。哪知天不遂人願,人要是倒霉,喝涼水都塞牙。就在吳磊跳上石樑,舉起手電筒之時。屋頂突然轟隆一聲巨響,一塊大石頭從天而降,砸碎了屋脊,穿透瓦片砸落到地面。篝火在轟鳴聲中四分五裂,變成無數個小火星,屋裡瞬間陷入黑暗。巨石帶著碎石瓦礫紛紛落下,灰塵簌簌形成一張大幕,轉眼瀰漫了整個空間,阻擋了手電筒光束,也擋住我們的視線。
緊接著屋頂噼啪直響,更多的碎石從懸崖絕壁上滾落下來。一時間碎石橫飛,瓦礫亂竄,我們趕緊緊向後退讓,身體貼緊牆壁。吳磊身子靠牆,雙臂也乖乖的貼著牆,手電筒光照向地面。
我也照做,所有光源都偏離視線,面前突然陷入黑暗。
黑暗中頭頂上碎石瓦礫吹著口哨帶著風,貼著鼻樑嗖嗖嗖地直響。
我額頭又見汗了,這房子不是要塌吧?我們這點子也太背了!人家這房子幾千年都沒事,我們才進來呆一會兒,這就要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