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章 見鬼了

第六百三十章 見鬼了

第六百三十章見鬼了

「早……」白冉嘴角扯了扯,小心翼翼的從兩人中間走過。

兩位兄弟對白冉行注目禮,直到她消失在視野範圍之外。

依照約定,她今日來見仙鞅,來之前也和師父談過,有些事情需要當面向他問個清楚。

因為與唐三會長的約定也在今日,所以白冉想先見過白俊霆后,讓白燁幫自己將人帶回去。

輕車熟路的走進古塔的院子,古塔大門緊閉,白燁卻站在門外的台階上,閑來無事的來回踱步。

「白燁。」白冉輕喚了一聲。

「他不在嗎?」白冉指了指古塔的大門。

白燁見到白冉,立刻從台階上跳下來,走到白冉面前,轉身往門外走去,邊走邊說「主子安排我等你,走吧,我帶你去見那個人。」

原來白俊霆一早有安排,可為何他不肯親自見她呢?

白燁帶她來到了馴獸場的地牢,這裡有地下三層,前兩層關押的都是些馴化不成的猛獸,而最下一層則關押馴獸場抓來的人,有與馴獸場作對的,也有私下裡偷偷販賣靈獸的馴獸師。

白燁走到最深處,一道兩人高的金屬大門緊閉著,上面平整無暇沒有絲毫裝飾,即便如此也看得出這裡關著的人不同凡響。

「主子下令只能你一人進去,我在門外守著,一旦出事擊射門邊牆上的鈴鐺便是。」白燁說著,拿鑰匙打開門。

唐子煜曾和她閑聊時提過,馴獸場的地牢多是用看管人員的靈力作為標記,而白俊霆那裡也只存放著所有鑰匙,從未拿出過。

看來這回,是背著馴獸場其他人,私自放她進來的。

白冉抿了抿唇,邁步走進了大門。

迎面一陣熾熱的熱浪襲來,白冉立刻將水元素放出,在周身形成一層結界。

這裡位於地下,憋悶異常,白冉靜聽了一陣便聽到有極重的呼吸聲音。

此間牢房與她來時見過的所有都不同,中間有一個圓柱形的東西,直插地下也直通天棚,而其餘地方沒有任何陳設,空蕩蕩的很大一片。

白燁提醒過她,一旦有事就先自己出來,這裡有特殊的靈力壓制,只會限制住這間牢房關押的人,而不會限制其他人。

那看來她沒有任何不適,也是這種特定的靈力壓制對她沒有效果而已。

白冉簡單看了一圈,這裡遠沒有外面看起來的規模龐大。

「咳咳……」角落裡,忽然傳來重重的咳嗽聲。

白冉朝聲音來源出走去,這才發現在牆壁后還有一個小小的隔間,白冉站在牆壁邊緣的縫隙處往裡面看去,能看到裡面有一張還算能住的床榻。

「今日的飯不是送過了嗎……」裡面傳來熟悉的聲音,只是這道聲音遠沒有以往的意氣風發和盛氣凌人。

徒有凄苦與悲涼。

白冉咬了咬牙,後退出來,手中緊握著白玉骨扇。

「我是白冉,出來,有話問你。」白冉靠在石柱上,眸光愈發的寒涼。

若不是鳴月白錦被鳳離歌拿去還沒還給她,她現在必定用白錦繞到牆壁裡面將他綁住帶出來。

裡面沒有了聲音,半晌后縫隙逐漸拉大,一個瘦小的人影扶著牆壁走了出來。

仙鞅弓著身子,一手扶著牆壁,一手背在身後,抬頭用一雙無神的眼瞧了白冉一下。

「你來做什麼……」語氣裡帶著絲絲怒氣。

「白俊霆為何與你作對?」白冉開口問道。

「他沒告訴你就放你來嗎?其實我也不知道他留我性命到現在是為什麼。」枯槁的老頭笑了一下,如同一具死屍。

「我自然知道,但我要聽你親口說一遍。」白冉淡淡的說道。

仙鞅又瞧了她一眼,眼神中充滿不屑,而後靠著牆邊緩緩的坐了下去。

「他和你一樣,都是卑賤的下界人,下界人到上界來都是什麼下場你知道嗎?」仙鞅眼睛盯著地面,冷笑了一聲「你當然不知道,你本事大得很又有鳳家撐腰,可是白俊霆的運氣比你還好,當年仙家嫡女嫁人,場面壯觀幾何……」

「那又如何?」白冉握緊了白玉骨扇。

「如何?我仙家是名門大族,他娶了仙家嫡女,我們所有人都要對他俯首帖耳,他不過是個下界人他哪賠!不過後來聽說嫡女懷有身孕,白俊霆便與嫡女齊齊消失了。」仙鞅說著。

「等他帶著仙家嫡女回來的時候,大小姐已經身染重症昏迷不醒,聽說是中了什麼毒,然後白俊霆就被轟出了仙家,但仙家舉家以煉藥為名,卻還是對大小姐的病束手無策。」

「仙家大亂之時,大小姐纏綿病榻,根本無力對抗,仙家遭人暗算,全家在一夜之間死的一乾二淨,仙府也被一把火燒掉,而那傳聞中守護仙家的青龍,曾在空中出現了一瞬便消失了。」仙鞅扯出一絲詭異的笑來「大概它貴為神獸,卻也不敢做違逆天命的事情吧。」

「你也是仙家人,為何說救仙家是違逆天命?」白冉冷冷的問道。

「呵呵……怎麼不是?一群只知道治病救人的大善人們哪裡知道一個大家族的管理是需要手腕的,他們根本管不好這麼大一家,所以滅亡是遲早的事情,葯閣自然也得落在更有能力的人手中!」仙鞅忽然抬起頭來,眼中冒著星點的掠奪之意。

「所以你就是那個更有能力的人?」白冉冷笑著看著他。

「對,葯閣到了我手中,這短短二十年有多大的起色世人都看在眼裡,百姓才不會記得什麼仙家,他們只會記得能給他們切實利益的人,那個人就是我!」

「這麼說,你承認當年是你害了仙家?」白冉挑眉。

「我可沒有,我只是當年仙家大亂中僥倖存活下來的人罷了。」仙鞅低了低頭。

「那既然如此,你應該知道是誰害了仙家吧?」白冉蹲下身子,單膝跪地,對上仙鞅的雙眼。

「我只是外門旁支能知道什麼?也許是仙家不小心得罪了什麼人,或是權勢滔天有人視他們為眼中釘呢?別看現在鳳鳴閣一家獨大,當年的仙家絲毫不遜色於他們。」仙鞅頓了頓,又說道「說不定就是鳳家動的手呢,仙家背後可是神獸青龍,四大神獸得其一便等於承天命,就算仙家勢大,也有的是人眼饞神獸。」

「那你能告訴我,什麼仇人能只滅仙家,將仙家所有的東西毀於一旦,卻只留葯閣這個組織,還讓你上位?」白冉嘴邊掛起一絲冷笑,水眸逼視著仙鞅。

「你彷彿在拿我當傻子。」白冉一把捏住仙鞅的下巴。

「是又如何?二十年了,仙家除了我一個不剩,只要我不承認,你又能把我如何?」仙鞅詭異的笑起來。

白冉狠狠的甩開他,卻不氣不惱,歪頭盯著他「那我們不談這個,堂堂葯閣閣主,每年都要去天淵森林裡修鍊邪功續命,看來你一早就中毒不淺啊,還是說不是毒而是什麼秘法禁術?」

「你修鍊的那一縷火焰,便是仙家嫡女的吧,裡面甚至還留了她的一絲魂魄,你還敢說當年仙家的事情與你無關?」

「白俊霆告訴你不少啊,連這個他也說……」仙鞅笑了一聲「那又如何,沒人瞧見我動手,就算我修鍊邪功,那也不能說明仙家之事就與我有關!」

白冉微微蹙眉,仙鞅確實是聰明人,明白此事只要不承認與仙家滅門之事有關,他的罪孽便會小很多。

畢竟他是仙家本家人,若是被世人知曉此前懸壺濟世的大族死於他一人之手,必會被世人唾棄而死。

且白俊霆心繫仙家嫡女,只要一時沒有真相,他這個唯一的仙家人便能苟活。

可是她與葯閣有私仇,除此之外,華老對葯閣也有很深的執念,這些必與仙鞅有關,若不能逼問出葯閣易主的實情,便不算替華老完成願望。

「沒人能證明你的罪孽?」忽的,一道空靈的聲音傳來「那麼老夫呢,夠不夠格?」

「師父,您怎麼出來了?」白冉聞言,連忙將懷中的懷華玉拿出來,眉心緊蹙。

華老從不出現,為何今日……

「丫頭,接下來的事情讓為師來吧。」華老從懷華玉中緩緩出現,清晰的魂魄出現在仙鞅面前。

仙鞅眯了眯眼,雙眸緩緩的瞪大,瞳孔似是也隨之放大了兩圈,癱軟在牆角。

「不可能……不可能……」仙鞅邊嘀咕著,邊使勁兒往牆角縮去,最後竟怕的流出了兩行淚。

白冉眉心蹙的更緊了,就算沒見過魂魄體,也不至於直接嚇哭吧?

「沒有什麼不可能,就想當年有一位默默無聞的外門旁支弟子將仙家覆滅一樣。」華老緩緩的說著,懸停在空中,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一時間白冉竟有些恍惚,華老好似和平時不太一樣,沒有和她在一起的平易近人,而此時更像一個悲憫眾生的神,向一個凡人問責。

「不可能!」仙鞅扯著嗓子喊著「有鬼!白冉你別想拿這種障眼法逼我,不可能,永遠不可能!」

仙鞅忽然瘋了一樣,沖向華老拚命的揮手想要打散這片『幻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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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寵妻狠強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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