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章 幼稚,愚蠢!

第六百四十章 幼稚,愚蠢!

第六百四十章幼稚,愚蠢!

三會長說完,下意識的看向身邊蕭雲逸「少閣主您可知道?」

「不知道。」蕭雲逸沒好氣的說完,轉身回到屋中坐著,端著茶杯擋住了半張臉。

「聽說仙家當年是被人陷害,仙府燒了整整三日才算完事,偌大家族啊,怎就如此輕易被人害了呢?」三會長也不管蕭雲逸的臉色如何,做出惋惜的樣子,長嘆一聲。

「大家族又如何,世家越大越容易出問題,不怕三會長笑話,前兩日府上還出了偷東西的賊,偷的還是寧家的傳家功法,若不是恰巧被嫻兒碰見,還不知以後會出什麼問題。說不準這仙家就是出了內賊,不然怎麼一夜之間全都死絕?」寧家主漫不經心的說道。

三會長不時的應答一聲,最後微微點頭,臉上的笑容意味深長。

幾人說話間,遠處已經被蕭雲逸打壞的燈忽然又亮起,只是燈光不是之前的暖黃色,而是詭異的黑紅色。

葯閣塔越來越大,最後周圍的精緻全數退去,只剩下藥閣獨自屹立在畫面中央,背後則是星點的火光。

蕭雲逸端著茶杯的手微微一抖,杯中茶水灑出幾滴落在桌上。

唐三會長瞧見,眼眸一怔「少閣主這是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

蕭雲逸聞言再裝不下去,將茶杯往桌上狠狠一擱,起身便要出門。

「三會長實力超群,會看不出那畫中火光是火元素?」蕭雲逸暗暗的忍下一口氣,沒好氣的低聲道「葯閣還有事,先告辭。」

「蕭雲逸,急什麼。」中間的那扇門忽然被打開,廂房中燈光忽然亮起,幾個人影被投在廂房的隔板上,一時間引得酒樓一陣寂靜。

門內走出一身青色長衣的男子,腰間一把玉簫,手中一杯淺酒,一雙桃花眸子半眯著睨向他。

「你是何人,敢直呼少閣主名諱!」那下人見蕭雲逸駐足,轉而瞪向說話之人。

連寧家主與唐三會長都不敢叫少閣主的名字,眼前這個不認識的便如此不客氣,實在沒將葯閣放在眼中。

白暮秋聞言,桃花眸子圓了圓,而後慢慢恢復成狹長的半眯狀,背靠著房門幽然道「小冉,有人覺得自己名字見不得人,不讓我叫。」

「我不管,休想想讓我給你找場子。」房內,傳出不悅的女聲。

白暮秋面露無奈,臭妹妹就知道奴役自己,也不管他死活。

轉而只得對著那位侍從聳聳肩膀「小兄弟別急,你家主子既然停下,就說明還是認識我的。」

蕭雲逸一手扶著樓梯的欄杆,背對著白暮秋一動不動。

「多美的畫面,火光滔天之中,葯閣如同涅槃的鳳凰重生,少閣主難道就不想給我們講講葯閣二十年前的事情嗎?」白暮秋聲音清晰,一雙桃花眸子迸射出勾人心魄的光芒。

一樓的人連帶著掌柜,臉色都白了幾分。

原來那姑娘的目標,竟是葯閣的往日恩怨……

掌柜暗戳戳抹了把額頭上的冷汗,緊緊的抓著櫃檯,恐雙腿一軟坐在地上。

「二十年前仙家遭此大難,我雖沒能親身經歷,但也聽家師提過,他對此也很惋惜。」蕭雲逸聲音平靜,轉身看向白暮秋,目光陰暗「二十年前的事情我不清楚,如此的回答你和她可還滿意?」

廂房隔板上那個較為嬌小的人影聽到自己被提到,直起腰桿,抬頭往門的方向看去。

「滿意嗎?」白暮秋又朝屋內問去。

那人影默默的搖頭,搖頭的幅度大到頭髮都甩起來,生怕外面人看不見她的抗拒。

「你到底想怎樣!擺了這一出到現在,還不說明你的意圖嗎!」蕭雲逸忽然氣勢洶洶的走了過來,想進門,卻被白暮秋的玉簫擋在門外。

白暮秋眼神歸於平淡,淡然的睨著蕭雲逸,眼神中滿滿的警告意味。

「既然你不懂,那就讓懂得人來告訴你,好生去你的廂房裡坐著,再過來嚇我,我可不保證會不會一蕭敲爆你腦殼。」白暮秋陰陰的說道。

蕭雲逸低頭看著橫在自己胸前的玉簫,上面縈繞著的淡淡的水火兩元素,只得憤憤轉身,回到了唐三會長的廂房中。

走是走不掉了,明顯今日種種就是沖著葯閣而來,白冉躲在房間里不出來,真不知道還握著什麼讓他難堪的把柄。

心中憋著悶氣,蕭雲逸將面前的茶水一飲而盡,轉過頭不看外面的人。

「雲逸……」一道沙啞的老者聲音傳來,蕭雲逸頓時僵直起脊背,只覺得自腳底往頭頂灌冷風。

仙鞅站在廂房外,雙手被特製的繩子纏住,身上穿著黑色的斗篷,與方才畫面中那盤膝修鍊的人一個打扮。

望著蕭雲逸倔強不肯回頭的樣子,仙鞅默默的收回視線,看了看天台上的燈,又看向正中廂房裡面「放過他,我來說。」

「閣主別急,我們不會難為少閣主,畢竟這些事情與他無關,只是少閣主私自扣了一個人在葯閣,還請閣主出面平息此事。」白暮秋面含淺笑,回應道。

仙鞅自知白冉不會理會自己,低頭自笑了一聲,臉上神色複雜。

良久,仙鞅再次走到蕭雲逸的廂房,低聲喚道「雲逸,你將人還給他們吧,為師不會有事的。」

蕭雲逸眉心忽的蹙緊,師父的聲音與以往有很大不同,他甚至沒有勇氣看師父現在的樣子。

「他們放過你,我就放人。」蕭雲逸緊攥著雙手,聲音微有顫抖。

「你不懂,無論你放不放,今日我都逃不過,他們還算有原則,你將人交出去便可保自己和蕭家平安。」仙鞅低聲勸道,眼眸微顫。

他何嘗不知,這歷來聽話的親傳弟子是在為自己著想。

可是他什麼都不知道啊……他不懂得接下來發生的事情的嚴重性……

蕭雲逸不說話,只倔強的搖頭。

「雲逸聽話,去葯閣把人好生帶出來,然後留在葯閣,等明日一早便回蕭家,十天半個月也不要出來。」仙鞅深吸了一口氣,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還算不錯。

蕭雲逸忽的站起身,僵硬的轉過頭,雖有心理準備,但看到仙鞅彷彿蒼老十多歲的臉時,還是忍不住哽住了話頭。

飛快的眨了眨眼睛,蕭雲逸咬牙道「師父,此人對她極為重要,只要拿捏住此人的性命,就可保你平安。」

仙鞅苦笑一聲,眼中愁緒萬千「沒有人要我的性命,你拿著那人又能換什麼呢?」

蕭雲逸臉色頓時變的煞白,眉梢微顫「師父什麼意思?」

「你不必知道,我以葯閣閣主的身份命你將人交給他們,然後住在蕭家不要再出來趟這渾水!」仙鞅眉毛蹙起,面露不耐。

「師父,弟子可以保你……」

「住口!你胡說什麼,為師堂堂葯閣閣主,出事還要你個小輩保嗎,快回去……」

「不,師父,我不會將人給他們。」蕭雲逸搖頭。

「逆徒!」仙鞅拼了半身的力氣高喝了一聲,蕭雲逸應聲便跪在地上,低下頭去。

「你如今翅膀硬了,也敢擅自做為師的主。為師已經這幅樣子,有些事是早就註定會發生的,憑你一己之力根本無法對抗。你是我的弟子,也是蕭家的兒子,你將人給他們並不是置身事外,也是在替我向他們示好,更是保你們蕭家平安!」仙鞅一連氣說了許多,臉漲的通紅,說完後接連咳嗽了好久。

蕭雲逸要起身扶他,仙鞅退後一步,伸手擋在身前。

「你省省這些優柔寡斷,少閣主做了這麼久還沒學會以大局為重嗎,滾回葯閣按我說的做,不然我現在就將你逐出我的門下!」仙鞅聲雖弱下去,卻還瞪著雙眼怒視蕭雲逸。

蕭雲逸嘴唇微顫,在地上跪了半晌,而後站起身朝身後的侍從低語了幾句。

「師父彆氣,我已經派人將人帶來。」蕭雲逸擔憂的看著仙鞅「如此他們可會放過師父?」

仙鞅沒理會蕭雲逸,轉而對著中央廂房微微低下頭去「人已經沒事了,放他離開,蕭家也會記著你們這個人情。」

「他去哪兒與我無關。」廂房內,白冉隨手將茶杯推到鳳離歌面前,鳳離歌又推了回來,白冉捏在手中,無聊的單手支著自己的下巴。

這師徒情深的戲碼可太無趣了。

「喝茶?」鳳離歌低聲問。

「不渴。」白冉搖搖頭「還是給仙鞅一杯茶水吧,怕他撐不住。」

鳳離歌將茶壺交到洛飛手上,洛飛接過,又拿了一盞新的茶杯走出去。

蕭雲逸見裡面端了杯茶水給仙鞅,上前一把將茶杯奪走扔在地上「白冉你什麼意思!我師父這麼大年紀,到底與你有什麼深仇大恨要如此羞辱與他!」

廂房內鴉雀無聲,人影都沒動一下。

白冉無奈的撇撇嘴,眼神向蕭雲逸的方向瞥了一下。

「幼稚,愚蠢!」

鳳離歌輕輕點頭「冉冉說得對!」

真好,冉冉對外面那個男的好像沒有一點同情,來之前還有些擔心依照兩人以前的交情,會讓冉冉變卦。

「你出來你說清楚!你年紀輕輕竟虐待長輩,還蓄意抹黑葯閣名聲,居心叵測到如此地步,你是不是覺得無顏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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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寵妻狠強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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