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伯樂與千里馬
離開第二田徑場的同時，林志煒偷偷回頭看了眼正在踢球的王樂，快速撥通了姜成的電話，深沉道：「這廝，簡直就是個變態！」
「具體什麼情況？」姜成問。
林志煒簡單將教球的過程敘述了一遍。
姜成聽完后沉默了，足足好一會兒后，才悠悠道：「為他校運會上可能遇到的對手們默哀三秒鐘。」
……
與此同時，南城大學社團聯合會辦公室內，陳世奇正和個高大魁梧的男生聊天，手機突然震動了起來。
接通，聽完電話那頭的情況后，他臉色一沉，立即道：「查清楚了？秦秋雪真的說，如果王樂拿到兩個校運會的獎項，就允許他搬進別墅？」
「查清楚了。」電話中那位聲音肯定。
「王樂的底細呢，查得怎麼樣了？」陳世奇追問。
「檔案館里的資料已經讓人調過來了，我看了一遍，沒什麼背景，就是個普通轉校生。唯一不同尋常的是，他好像和教務處的張主任、保衛科的方副科長有點關係。」
「知道了。」陳世奇說完，直接掛斷電話，將目光轉向魁梧男生，問，「林部長，校運會這一塊兒，是歸你們學生會體育部管的吧？」
「陳哥，咱們這關係，你就別跟外人那樣叫我了，直接叫我名字林忠吧。」魁梧男生笑了笑，「您對校運會有興趣？」
「既然你叫我一聲『哥』，我也不跟你藏著掖著了。」陳世奇拍了下林忠的肩膀，「前兩天，有個大一新生不太懂規矩，冒犯了咱們學校里的不少學長，我聽說他好像參報了校運會的兩個項目……」
林忠眼中閃過抹精光，頓時會意笑道：「那不用陳哥多說話，校運會上，肯定會有人教他做人的。」
「除此之外，大家也不希望他拿任何獎項。」陳世奇補充了句。
「瞭然。」林忠緩緩點頭，「他叫什麼，我這就去安排。」
陳世奇眼神陰狠，從牙縫間擠出兩個字：「王樂！」
……
第二田徑場上，王樂繼續兀自練球。完全沒注意到，有人已經走了過來，正一直盯著他看。直到練球結束，耳邊出現人聲「你是體育學院哪一級的」，這才恍然驚覺。
說話的是個穿著運動裝的中年人。
中年人人高馬大，且身材無比魁梧，站在一邊就像一匹野馬，此時，目光正炯炯有神的盯著王樂。
「你剛剛在跟我說話？」王樂有些不太確定的問。
中年人點頭，又問：「你是體育學院哪一級的？」
「我不是體育學院的。」王樂說著問了句，「您是，老師？」
「你不認識我？」中年人有些驚訝。
「不好意思，我是轉校生，昨天才進南大。」王樂估摸著他可能在校內有點知名度，笑著解釋了句。
中年人這才恍然，笑問：「我看你球踢得不錯，而且練得很認真，是準備參加校運會么？」
王樂點頭。
「哪個學院的？」
「外國語學院。」
中年人聽完王樂的答案，頓時皺了下眉頭：「外國語學院的男生可稀缺得很，歷年校運會上都是吊車尾的。校運會的足球賽又是以學院為單位……」
「老師您是？」王樂又試探著問了句。
「曹獻坤，你可以叫我曹老師，也可以叫我曹教練。」中年人沒有提自己的頭銜，只是眼神炙熱的打量了王樂一會兒，后問，「你這幾天應該都會練球吧？」
「應該會。」
「那明天下午，同樣這個時候，我在這邊等你。」曹獻坤不給王樂拒絕的機會，「我做過一段時間足球教練，應該能幫你解答一些疑惑。」
說完，轉身離開。
王樂看著他的背影遠去，一頭霧水。
好一會兒后，他還是想不明白曹獻坤為什麼主動要教自己踢球，乾脆給林志煒打了個電話。
電話才撥通，他也懶得客套，直入主題問：「跟你打聽個人，曹獻坤曹老師。」
「你打聽他幹什麼？」電話那頭，林志煒的聲音似乎一下子緊張了起來。
王樂立馬問：「你這麼緊張幹什麼？」
「你先告訴我，你打聽曹教練幹什麼？」林志煒問。
「剛才我在球場上練球，他突然跑過來，說要教我踢球。」王樂才給出答案，就聽到那邊林志煒明顯鬆了口氣。
可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那邊的林志煒就好像聽到了什麼驚天大新聞般，提高了八個音調問：「什麼？！你剛剛說……曹教練，說要教你踢球？！」
「你剛才用的是驚嘆語氣？」王樂問。
「我特么能不驚嘆么？那可是曹教練啊！」林志煒聲音有些失控，「他可是咱們南城市足球教練界的第一人！而且，你知道嗎，咱們國足曾經有過黃金時代，而他，就是國足黃金時代時國家隊的助教！」
「整個南城，幾乎每個喜歡足球的人都無比敬仰他！幾乎每個職業足球運動員想要得到他的指點，可除去少數幾個特別有天賦的，幾乎沒人能得到他哪怕一句簡單的點評。」
「你確定你沒聽錯，他說要教你踢球？！」
王樂沒想到曹獻坤這麼6，坦然道：「他說看我踢得不錯，而且挺用心的。」
「卧槽！」林志煒又爆了句粗口，「看來我真的說對了，你丫真的太變態了！」
說完，電話直接被掛斷。
王樂聽著電話忙音，一頭霧水：我怎麼就變態了？
可還沒回過神來，電話又震動了起來。
是林志煒又打過來了。
王樂接通，那邊又傳來林志煒激動的聲音：「曹教練明天什麼時候教你踢球？」
「明天這個時間點。」
王樂才回答完，電話又掛斷了。
「這傢伙……」王樂哭笑不得，給林志煒編輯了條簡訊，表示自己今天的練球結束了。
很快，幾個穿著武術協會會服的男生趕來，搬走了足球訓練器材。
王樂見時間差不多了，立馬乘坐校車趕到學工辦樓下，假裝若無其事的在學工辦出口旁的長椅上坐下，耐心的開始等候。
當看到纏著繃帶，臉上還貼著創可貼的趙翰走出學工辦大樓時，他立馬起身，不著痕迹的吊在了其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