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 被忽略的丁家

第二百三十四章 被忽略的丁家

事態愈發嚴重了,那些百姓不知為何態度更加惡劣,他們甚至全都步行著來到了京城,就要莫志雲還給他們一個「公道」。

莫志雲聽到這個消息后,更加愁眉不展,「這都是什麼事啊!」

「來人!快來人!」莫志雲尖叫著用力拍打著桌子。

就在這時,丁旭斌站了出來,「聖上!臣有一計,不知該說不該說。」

莫志雲煩躁地擺擺手,「快說快說!」

「臣以為,現在所有的災難都源於一人,那就是漠北單于巴特兒。」丁旭斌跪在地上說道。

莫志雲皺了皺眉,他何嘗不知?只是到底該如何解決?

「說。」莫志雲不耐煩地擺了擺手。

丁旭斌跪在地上聲音很是響亮,「臣以為,只要滅了漠北,殺了巴特兒,一切就都會恢復原樣,蘭殤依舊是那個最強大國。」

莫志雲更加不耐煩了,他說的不是廢話嗎?!

「你說的朕也知道!只是該如何實現?!」莫志雲無奈地閉上了眼睛。

丁旭斌勾了勾嘴角,「再過幾日就是中秋佳節了,到時候可以邀請漠北閼氏進宮過節。」

「哦?」莫志雲一下子來了興緻,「你的意思是要上演一出鴻門宴?」

丁旭斌點點頭又搖搖頭,「即是,即不是。」

「快說來聽聽!」莫志雲著急的說道。

丁旭斌神秘一笑,起身走到莫志雲耳旁,把自己的想法耳語給了莫志雲。

莫志雲聽后思索了片刻,「嗯......這樣你有幾分勝算?」

丁旭斌坦然地聳聳肩,「一分都沒有。」

「一分都沒有?!」莫志雲不可置信得反問道。

丁旭斌點點頭,「對,一分都沒有,因為臣從不做沒有把握的事。」

莫志雲讚許地望著他,隨後爽朗得笑出了聲,「好!此事朕就交給你辦!」

丁旭斌跪在地上興奮之情溢於言表,「臣領旨!」

走出御書房后,丁旭斌擺擺手,「安和,依照我的意志,請母親來宮中過節。」

安和趕忙應了一聲,「得嘞!奴才這就去辦!」

丁旭斌嘴角邊的笑意越來越濃,只要把東陵翕然留在自己身邊,不但能保證她的安全,還能控制住她。

而東陵翕然得到消息后,雙手不禁撫摸著自己高高隆起的肚子,很是憂慮。

「閼氏,您去嗎?」紙鳶緊張地問道。

東陵翕然嘆了口氣,「不去又能有什麼辦法?只怕我如果不去,頭上就又會多了許多莫須有的罪名吧?」

「要我看,就連那些動亂的百姓也是別人別有用心!」紙鳶很是氣憤地開口。

東陵翕然嘆了口氣,「此事只要你知我知就夠了...現在這個局面,原以為能控制住蘭殤的命脈,誰知卻把自己繞進去了...」

這一步棋,她自知是自己走錯了。

「再有五天就是中秋節了,閼氏您要不還是別去了!奴婢覺得您去的話...不安全!」紙鳶拉住東陵翕然的手臂說道。

東陵翕然不自覺苦笑著搖搖頭,連自己的貼身丫鬟都信不過自己的親生兒子,可見她是有多失敗...

「去是一定要去的,不過我覺得,我們似乎忽略了什麼地方。」東陵翕然眯著眼睛緩緩開口。

「您是說...丁家?」紙鳶轉著眼珠問道。

東陵翕然點點頭,「從丁老太傅那一輩起,他們丁家的心思就不單純,到了現在這種轉折點,他們不可能不做出動作。」

「那您的意思是...丁公子替聖上寫的這個請柬,很有可能是他的意思?」紙鳶急切地問道。

東陵翕然閉上了眼睛點點頭,「是啊...防來防去,卻沒能防得過自己的兒子...」

「閼氏...」紙鳶皺了皺眉,眼眶有些濕潤。

「別難受了!我沒事!」東陵翕然甩甩頭,想把這些煩心事甩出去。

轉而又將自己投入到了繁瑣的事情當中,「我懷疑,連那些暴走的百姓,也是丁家安插進來的攪屎棍。」

「丁家...現在有這麼大的權利嗎?」紙鳶皺著眉頭很是疑惑。

東陵翕然嘆了口氣,「莫志雲下的最錯的一步棋,就是輕信了丁旭升。」

「丁旭升,傳言他是個只會哭的懦夫啊...」

東陵翕然不禁笑出聲來,「你也信了?可見他的這個面具帶來的影響有多深遠。」

「難道說他根本就沒有什麼病?」紙鳶瞪大眼睛很是驚奇。

東陵翕然搖搖頭,「這個我不清楚,不過,我敢肯定他不是懦夫。現在的丁旭升憑藉著自己的這張面具,不但坐到了僅次於皇帝的位子,還手握兵權,你認為他傻嗎?」

丁依凡和莫靈陽怎麼可能生得出懦夫來?

「那...這下可如何是好?再讓他們這麼攪和,別的城也會收到牽連吧?」紙鳶憂慮地開口。

東陵翕然不自覺嘆了口氣,「是啊...所以我們必須除掉他。」

紙鳶眨了眨眼,像起在他身體里還有自己的蠱,「閼氏...要不讓奴婢試試?」

東陵翕然看了眼她,「你有什麼辦法?」

「奴婢...」紙鳶雖然很難開口,但她還是把那日所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告訴了東陵翕然。

東陵翕然眯起了眼睛,散發著危險的氣息。

紙鳶趕忙跪在了地上,「閼氏!還請您莫要生氣!奴婢當日不知是丁公子!不然...絕不會在他身體里下蠱!」

東陵翕然伸出手扶起她,「起來吧,我沒怪你,一切都是命,只是...只是殺了他一人根本解決不了什麼,如果真的要徹底整垮丁家,就要讓他們沒有再站起來的力量。」

紙鳶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那我們該怎麼辦?奴婢能做什麼?」

東陵翕然的手不自覺地撫摸著自己的肚子,這幾乎都成了她地習慣了,只要感受著肚子里孩子的分量,她似乎就能平靜許多。

「我們需要找到他挑撥兩國之間的證據!只要找到了證據,自然就能定他的罪了。」東陵翕然緩緩說道。

「可是...這種殺頭的大罪,若沒有實質的罪名,受連累的一定是我們吧?」紙鳶試探著開口,眼睛緊緊地盯著東陵翕的臉頰,生怕她臉上帶著怒氣。

東陵翕然讚許地望著紙鳶,「你說的對,那些上訪的百姓,現在在哪呢?」

紙鳶轉了轉眼珠,「好像都關押在京城的大理寺了。」

「看來,我們必須要去京城參加這個中秋宴會了。」東陵翕然微微嘆了口氣,「紙鳶你收拾收拾,即日我們就出發。」

「可是閼氏!您的肚子...」紙鳶很不贊同她地這個想法,畢竟再有一個月,東陵翕然就要臨盆了,若這期間發生什麼變數,可如何是好?

東鄰翕然無奈地笑笑,「他不會出來的。」

「可是...您怎麼知道他不會出來啊?」紙鳶不解地問道。

東陵翕然思索了片刻,「我覺得他不會出來,他是個乖孩子。」

紙鳶不禁有點想笑,什麼叫「我覺得」啊。

「閼氏,您肚子里的不是大西瓜啊!」紙鳶笑著問道。

東陵翕然沒好氣地看了她一眼,「我知道,我都能感覺到胎動呢!快去收拾行李!」

紙鳶捂著嘴偷笑了起來,「是是是,奴婢這就去,對了,需要告訴單于嗎?」

東陵翕然思索了片刻,「先別告訴他了...」

她還是決定隱瞞著這件事,等塵埃落定后,再把一切都告訴單于,最近的他都已經焦頭爛額了,不必要再被這些事煩心。

「那奴婢就先下去了。」紙鳶作揖后就退了出去。

東陵翕然摸著自己的肚子嘆了口氣,「孩子...我必須把路為你們鋪好才行...」

幾乎轉眼就到了蘭殤,他們首要就來到了大理寺。

東陵翕然托著肚子看了眼紙鳶,紙鳶就大步上前,「這位官爺,勞煩您讓我們進去看看。」

「這個...這位姑娘!不是我們不願意啊!主要裡面關押的可都是朝中重犯,如果他們要是出了什麼三長兩短,我們就是一介當差的,不好交代啊!」站在門口的官兵攤開手說道。

紙鳶轉了轉眼珠,「這位官爺,您看看這是不是您的東西?」

她說著就往官兵的手裡塞進了一個荷包。

這個我們官兵看著這個荷包,掂量掂量,滿意地點了點頭,「嗯...是我的!這樣,您隨我來。」

紙鳶看了眼東陵翕然,東陵翕然點點頭,「去吧!」

紙鳶給了她一個心安的眼神,轉身就走了進去。

走進大理寺內,一陣陣寒風吹了過來,吹得紙鳶忍不住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似乎都聽到了幽怨的哭聲。

「姑娘,現在就只能送您到這了,再往裡前我就不能進去了。」這個官兵說到。

紙鳶點點頭,「那這位官爺,我自己進去了。」

「誒誒!好的好的!我在這等您,最多半個時辰,您就必須出來了。」這個官兵說道。

紙鳶給了他一個微笑,「多謝您了!」

紙鳶隨後小跑著進入到了大理寺內的最深處,這裡一直都是關押著死囚的地方,能把無關緊要的百姓關在這,可見丁旭升心思如此縝密。

她皺著眉,等眼睛適應了這裡的黑暗后,她才看清裡面的情景,所有百姓都想沒有了心智一樣滿眼昏暗獃獃地坐在地上。

「這位大姐!你們究竟是我犯了什麼錯?為何會關在這天牢之中?」紙鳶蹲下身子問道。

這個百姓把自己渙散的目光轉移了過去,不再看紙鳶。

紙鳶有些生氣,「到了現在還要為丁旭升做事嗎?難道你們不知道在這隻剩下死路一條了嗎?!」

這個百姓笑著搖搖頭,「我不怕死。」

紙鳶平靜地望著她,人活在世不可能不怕死,之所以會這樣一定就是她有什麼把柄被丁旭升握在了手裡,會是什麼...?孩子?家人?或者是錢財?

「我不知道你是為了什麼,不過你該想想,丁旭升能殺了你,他就能殺了你的家人,能殺了與你有關的所有人,甚至能讓你在這個世界上神不知鬼不覺的消失,讓所有人都不知道在蘭殤有你這麼一號人存在過,即便是這樣,你還要繼續為他隱瞞著罪行嗎?」紙鳶站起身子指著她說道。

這百姓的眸子閃了閃,隨後索性閉上了眼,「呵...丁太傅不會言而無信!」

紙鳶輕蔑地看著她,「一個能連自己親生父母的性命都付諸於外的人,你認為他可信?」

這個百姓抿了抿嘴沒有出聲,「不可能!」

「他連他最重要的棋子都能捨棄,更何況你這麼一個可有可無的人?還是說你認為,你到了這,還能活著出去?」

這個百姓深呼吸了一口氣,「你走吧!我什麼都不知道!」

紙鳶的眸子暗了下來,她伸出手就扣住了這女人的脖子,微微用力,聽著一聲骨頭破碎的聲音,這女人就失去了呼吸。

旁邊的人見著這女人的死亡,他們這才緩過神來,「殺...殺人了?!」

紙鳶冷笑著就像丟垃圾一樣,把這女人沉重的屍體扔到了一邊。

「現在你們還有什麼知道的不知道的?說!」紙鳶心裏面惦記著那官兵說的時辰,她的氣焰一下子旺了起來。

被關在這裡的百姓窸窸窣窣的聲音在原本冰冷的監獄里響起。

這時,有一個聲音響起,「這位姑娘...我知道!」

「別說!」另一個聲音跟著響起。

「對啊!不能說!說了的話我們都的死!」

「那你以為呢?你以為你不說就不用死了嗎?!」這個最先站起來的人回嗆道。

「這位姑娘!如果我們說了您能不能放我們出去?」這個中年男子佝僂著身子苦苦哀求著。

紙鳶明知自己沒有那個實力,但還是點點頭,「我會儘力。」

「我們都是丁太傅雇來的!他說只要我們帶頭引起群眾們的憤怒,就能給我們五十吊銅錢!還能給我們的孩子良好的教育!我們的孩子...都讓他帶走了,跟著他,至少不用像我們一樣靠天吃飯...可是直到被關在了這裡,我才反應過來,我們恐怕都是被騙了!他能把我們關在這!我們的孩子...恐怕也逃不出他的魔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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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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