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沒有教不好的熊孩子
?「這特么的什麼情況？」孟陽忍不住爆了粗口。
孟陽這時候知道，他肯定不是在夢中了，他猛地睜開眼睛，可惜他現在好像再次進入那種夢魘狀態，眼睛能睜開，但是身體僵硬，想動一下都不行。
孟陽的眼睛雖然睜開了，但是那些光斑並沒有消失，這一切明顯沒完。
那散碎的光斑開始逐步組合，形成一個漂亮而又帶著童趣的界面，是的，雖然那個界面帶著明顯的異域風格，但是從孟陽的角度來看，仍然能夠從中體會到美和意蘊。
突然一個古怪而沉凝的聲音在孟陽腦海里響起，聽著帶著股磁性，聲音雖然悅耳，但是一點沒聽懂，這明顯是孟陽認知之外的一種語言。
不過很快，那聲音停頓了一會突然一變，變成了地道的地球風味的漢語。
「孟陽同學，我們接下來要開展的就是小學義務教育階段的生命製造課程......」
那磁性的，如同鍾祥老師一樣的聲音開口說道，把孟陽聽得一愣一愣的，忍不住就爆出一句。
「你特么的是誰啊？」
「......」那聲音停頓了一下，「......我是小學義務教育生命創造學課程輔助教學智能課件A9527型，你可以叫我9527。」
「你到底是誰？」孟陽腦子裡充滿了各種官司。
「我是小學義務教育生命創造學課程輔助教學智能課件A9527型。」
「你是個智能程序？」孟陽疑惑的問道。
「按照地球人類的知識體系，我不是程序。」
「那你是什麼？」
「用你能理解的話講，我是一種智能生命。」
「智能生命？」孟陽敏銳的察覺到這個詞與程序之間的差別，「就是說你有自我意識？」
「按照地球人的理解，是的。」
「你來自哪裡？」
「按照地球人的概念，我來自於三千萬光年之外的古塤河系的鈦古文明，不過按照地球人的概念，這是三億五千萬年前的數據，考慮到宇宙中河系間的相對運動，相對距離需要重新測定之後才能最終確定。」
「好吧......那你來幹嘛的？」
「不是我來幹嘛，而是......我不小心被我的上一任學生......遺失了......遺失在地球上......」
「哦......這真是個悲傷的故事，我為你難過，我很同情......但是，你找我打算幹嘛？」
「生命的意義在於教學，我一定要教出一個滿分的學生！」
「......」雖然9527的音調沒有什麼變化，但是孟陽莫名從中聽出某種慷慨激昂的使命感。跟這種理想主義者打交道，總覺得不是什麼好事呢？
孟陽想了想，弱弱的問了一句。
「我不學行不行？或者你可以找別人，這個地球上有70億人呢，你可以挨個教，足夠你再教上三億年的。」
「抱歉，您已註冊學生身份，不能更改。」
「我擦......我什麼時候註冊的？我怎麼不知道？」孟陽忍不住吼道。
「昨天晚上在執行註冊流程的時候，你並沒有表示拒絕。」
「......昨天晚上......」孟陽一聽鬱悶了，那麼驚悚的註冊方式，誰還能想著這還帶拒絕的啊。
「如果......」孟陽嘗試試探9527的行為界限，「......我是說如果......我不學，或者不好好學習會怎麼樣？」
9527聽了幽幽的來了一句，「沒有教不好的熊孩子。」
孟陽聽得一縮脖子，9527的語氣雖然很平淡，但是怎麼聽著感覺殺氣騰騰的呢？
「對於學生來說......」孟陽繼續試探，「......是不是應該講究一下保護未成年人權益，或者至少應該尊重學生的個人權利之類的？」
「人類會跟螞蟻講人權？」9527蔑視之。
這比喻充滿了紅果果的歧視啊，標準的種族+歧視啊！
不過要說反駁吧，孟陽還感覺有點底氣不足，因為9527至少存在3億年了，它出現在地球上的時候，別說人類了，恐龍都還沒影呢，估計那時候，人類的基因還潛藏在某隻蟲子身上呢。
「既然都被你當成螞蟻了，那你怎麼會對教一隻螞蟻有興趣呢？」
「生命的意義在於教學，我一定要教出一個滿分的學生！」
好吧，又是這句，每當9527說這句話的時候，總感覺狂信徒附體的樣子......
「那個......如果我不小心......我是說萬一......你知道的，我都是螞蟻了，你就不要對螞蟻的智商抱有太大期望......沒拿到滿分怎麼辦？」
「如果是你，你會拿那隻螞蟻怎麼辦？」9527幽幽的反問一句。
9527說得很輕柔，但是表達的內容令孟陽毛骨悚然！
是啊，換成孟陽去教一隻螞蟻，如果那螞蟻不給力......
想象一下兒時趴在螞蟻窩前，施展的各種螞蟻酷刑吧：火燒、水淹、放大鏡聚焦、扯腿、捻扁、肥皂泡、挑起螞蟻內戰......
孟陽突然感覺亞歷山大，這......學不好可是有生命危險的......這實在太驚悚了，更驚悚的是，死法很可能突破天際，完全超乎人類想象......因為那完全是根絕人家外星的想象來的......
外星版的滿清十大酷刑......
孟陽發現，還是祈禱他智商給力比較好些！
孟陽想起另外一個問題，「那個......我能請外援，或者讓別人知道你的存在嗎？」
「隨便你呀，反正完不成考核的是你。」
「......你不怕我把你上交給政府？」
「隨便啊，反正你就是被切片了，他們也未必能從肉片里找到我。你死了，我正好再找下一個學生。」
「......我不一定有很多時間學習的，我每天白天都需要工作掙錢，養活自己的，這會耽誤學習的。」
「那是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