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零九章殺人漫畫家消失之謎(167)
「什麼?巢湖上也有水匪?!」這下眾人都坐不住了。
解放戰爭勝利過去了二十多年,中國已經全面進入了和平時期,出現一支水匪勉強算是正常,出現兩支也還可以用巧合來解釋,但接二連三出現就很不正常了。
太湖、洪澤湖、巢湖,再加上去年鄱陽湖上的水匪,短短不到兩年時間,長江流域就出現了四股水匪,這已經超出了在場眾人的認知。
水匪和土匪性質一樣,可以將之統稱為「匪徒」,因為現在的二貨剿匪電視劇太多,導致這些匪徒們在我們看來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彷彿隨便安排幾十個人就能將盤踞于山林大澤的匪徒們剿滅乾淨,其實大大不然。
新中國建立初期,這些匪徒勢力強勁,是當時籠罩在中華大地上的一股揮之不去的陰影。
當中國人民解放軍以雷霆萬鈞之勢渡過長江,風捲殘雲般消滅GMD反動派殘餘軍事力量時,眼看大勢已去的蔣XX一邊匆忙部署撤逃台灣,一邊在中國大陸潛留大批特務,妄圖推行所謂「游擊計劃」,建立「大陸遊擊根據地」,顛覆和破壞尚在襁褓中的新中國。
這些潛伏下來的反動骨幹分子,勾結惡霸地主、反動會道門(會門和道門的總稱,一些盤踞於偏遠地區的教會勢力),網羅反動軍官、舊官僚,糾集國民黨軍的殘兵游勇聚嘯山林,佔山為王。
新中國成立伊始,這種新形式的匪徒與國民黨殘軍互相勾結,為非作歹,形成了一股股猖獗的反動勢力。
當時的匪患有多嚴重呢?這裡例一些足以讓朋友們顛覆認知的真實數據。
據統計,1949年,湖南、廣東、廣西等地有各式土匪20萬餘人,主要活動在湘西、珠江三角洲、北江、西江和瑤山、十萬大山、六萬大山等地區。
西北地區也有較大的股匪近500股,20多萬人。
西南地區剛解放時的匪情最為嚴重,共有上千股匪徒,合計超過65萬人!
也就是說,在GMD敗退台灣的時候,光中西部地區的匪徒數量就超過百萬,而且這僅僅只是匪徒的數量,如果算上和其勾結在一起的國民黨殘軍的話,總數超過260萬!
而當時解放軍的總軍力是四百萬,匪徒的總數相當於解放軍總軍力的一半還多!
關鍵是這兩百多萬人盤踞在中西部偏遠地區,解放軍的四百萬人則要布防全國,如果將範圍縮小到某一個區域,大多數情況下,匪徒的數量都要超過當地的駐軍。
大家可想而知當時的匪患嚴重到了何種程度!
不僅僅是數量,因為有GMD殘軍的加入,匪徒們的軍事素養也獲得了極大的提高,武器裝裝備更是鳥槍換炮。
這些由舊匪、特務、GMD殘軍等組合起來的「新式匪徒」在新中國的土地上進行瘋狂的破壞活動,他們殘殺人民群眾和地方幹部,破壞交通,搶劫公路運輸車輛和江船,放火投毒,給生產恢復和人民生命財產安全造成極大的危害。
1950年1月,GMD特務在四川、西康地區組織大規模武裝暴亂,僅僅1950年一二月份,西南地區地方幹部、征糧人員和部隊小分隊就損失3000餘人。
其中第六十軍第一七九師政治部主任朱向籬在成都東北龍潭寺執行任務時,遭遇土匪襲擊,被滅絕人性的匪特挖眼、割舌、掏心;該軍的一個司務長被土匪捉住,被活活煮死(真實事件,感興趣的朋友可以自行百度)。
類似以上事件在當時頻繁發生,連正規軍隊都被襲擊,普通鄉民的生存環境就更加不用說,「匪徒一來舉村逃亡」「來不及逃脫的只求一死」可以說是當時匪患區民眾的日常。
土匪橫行、惡霸猖獗嚴重地破壞了社會秩序,人民群眾的安全也無法得到保障。為了鞏固新生的人民政權。
1950年,中央領導果斷採取了應對措施。
在領導的指示下,人民解放軍先後抽調39個軍140多個師,150餘萬人的兵力,迅速展開了大規模的剿匪鬥爭。各剿匪部隊在當地民兵及廣大人民群眾協助下,耗費了近四年時間,打了一場漂亮的殲滅戰。
1953年底,260餘萬「新式匪徒」幾乎被全殲,解放軍繳獲各種火炮數千門、槍支數百萬餘支,獲得了輝煌的勝利。
至此,籠罩在新中國頭上的陰影終於被完全消除,共和國迎來了真正的和平時代。
謝老、老吳、龔警官等人都經歷過那個年代,甚至還參與過剿匪鬥爭,所以對此印象極為深刻,無數善良的民眾被暴虐的匪徒們禍害,種種慘烈血腥的場景還留在他們腦海里,匪患給他們留下的是無數痛苦的回憶。
因此,當小馬說出幾大湖區接連不斷出現水匪時,他們臉上的神色異常難看。
謝老用空洞的眼神看著小馬,加重語氣道:「前兩年是太湖、洪澤湖、巢湖……去年又是鄱陽湖……小馬同志,兩年前你潛伏進公安局,是不是懷疑洞庭湖上也會出現水匪?!」
謝老一語驚醒夢中人!
確實,長江流域一共有五大湖區,分別是太湖、洪澤湖、巢湖、鄱陽湖、洞庭湖,當太湖、洪澤湖、巢湖接二連三出現水匪,作為軍隊的領導,沒有理由不懷疑水匪會出現在鄱陽湖和洞庭湖當中,而去年鄱陽湖上出現了水匪,恰恰證明了這個猜測!
「沒錯,正是如此!」小馬重重點頭道:「太湖和洪澤湖上連續出現水匪時,我們以為只是偶然,正好去活動一下筋骨,順道剿滅也就完了。但剿滅完后發現一個奇怪的現象,這兩個地方的水匪數量幾乎一致,都是九十多接近一百個。緊接著,巢湖上又出現了水匪,而且據反饋過來的情報看數量同樣近百,我們這才意識到這三起匪患之間必有聯繫,很可能是早有預謀的計劃,於是,領導一方面安排人去巢湖剿匪,一方面安排人調查此事,我就是在那個時候被安排進了公安局……」
小馬講得有點口乾舌燥,端起桌上的茶壺倒了滿滿一大茶碗,仰起脖子一飲而盡后,將自己這兩年的經歷盡數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