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符水
「耗子,我們回去吧。」
得知自己現在屬於黃巾軍的一員,趙暢就想離開了。
對於三國這段歷史,趙暢也僅限於三國演義中。
知道的不是很多,但黃巾軍的下場卻很清楚。
這就是一家即將破產的公司,哪裡還願意留在這裡。
而且黃巾軍在士族眼中,那名聲可是爛臭了,以後可不好混。
「回不去了。」耗子沉聲道。
他們並不是自願加入黃巾軍的,而是郭大怡從他們村路過的時候,強行將他們帶上。
雖然一直喊著回去之後,要趙暢娶他妹妹,但這也只是耗子的一個念想,跟著大軍走,離他們的村子越來越遠。
戰場的慘烈他也看到了,活下去的希望非常渺小。
同村出來的一百多人,現在還活的只剩下一半了,這一半中,還有一大半都是和趙風一樣,身受重傷的。
回去?也只能在夢裡想想了。
郭大怡根本不會給他們逃走的機會。
「我們一定可以回去的。」趙暢語氣非常堅定。
「叮咚,宿主激發主線任務——取代郭大怡,成為黃巾軍新的渠帥。任務完成獎勵聲望1000。」
「啥?任務是不是錯了?我說的是要離開,怎麼就變成取代了?」
「系統主在培養宿主的雄心壯志,心中沒有宏圖霸業的宿主,不是一個好宿主。」
「果然是殘次品,聲望又是幹嘛的?」
「聲望可以在商城中購買道具和抽獎。」
「如果任務失敗了呢?」
「因為這是宿主第一個任務,如果任務失敗,將判定宿主屬於爛泥扶不上牆的類型,宿主將被抹除。」
「要不要這麼坑啊,我還不如不要你這個系統呢。憑我對三國的了解,就算沒你這個系統,我就算不能成為一方諸侯,成為諸侯的座上賓也絕對沒問題。」
「宿主太高看自己了。」
「他娘的,你什麼意思?」趙暢發誓,如果可以摸得到系統,他一定要將之暴打一頓,這也太氣人了,我一個穿越者,難道沒了這破系統,還混不下去了?豈有之理,殘次品就是殘次品。
「耗子,以後別在叫我狗子了。」趙暢雖然不介意被耗子叫狗子,但是卻不想所有人都這樣叫他。
耗子有些奇怪道:「那叫你什麼?」
「叫我趙暢。」
「你本來就叫趙暢啊。」耗子更加奇怪了。
「不叫狗子,你以後也別叫我耗子。當初還是你先叫我耗子,我才叫你狗子的。」耗子嘟嘟冉冉,對趙暢不讓他喊狗子很有意見,都喊了十幾年了,突然不讓人叫了。
他感覺,趙暢這次受傷之後,整個人都變得不一樣了,但是又說不上來。
人還是那個人,聲音也是那個聲音,就是說話的動作和表情也沒有什麼區別,但耗子心中總感覺怪怪的。
想不明白他也不去想了,反正不管怎麼樣,趙暢都是他最好的兄弟。
「狗子,哦,趙暢,我們只要活下來,以後若是跟著大賢良師,要肉有肉,要酒有酒,豈不快哉。」
「你覺得你能活下來嗎?」趙暢是絕對不會在黃巾軍這棵樹上弔死的。
「我們只要立了功,就算死了,大賢良師也會把我們復活。」
「死了在復活?這你也會信?」
「郭渠帥親眼所見,絕對不會有假,大賢良師已經可呼風化雨,一碗符水就可以治病救人,已經是神仙中人。」耗子對大賢良師的能力卻是深信不疑。
呼風喚雨?符水?趙暢嗤之以鼻,也就耗子這樣老實農民會相信。
他也不和耗子爭論,這事情,過段時間等黃巾軍被剿滅,耗子也就明白了,事實勝於雄辯。
「集合了,集合了。」
屋外,一個黃巾軍高聲喊著。
周遭許多民宅中,頓時走出一夥伙人,皆是頭裹黃巾。
「狗子,你的傷?」耗子一沒注意,又喊上了趙暢的外號。
「沒事,出去吧。」趙暢在吃過窩窩頭后,趙暢又給自己使用了兩次緩慢癒合,現在身上的傷口基本已經癒合了,身體還有些虛弱外,並不怎麼影響行動。
出來之後,趙暢就看到,不僅僅是他帶傷出來的,幾乎有一大半的黃巾軍都是帶著傷,傷勢看起來都比他嚴重,一瘸一拐,有的還是被人攙扶著才能站著。
趙暢心中暗道:「難道這些人還要上戰場?」
從耗子口中,趙暢已經知道,自己昏迷的這幾天,黃巾軍都在這裡修養,但是糧食卻需要他們自己去尋找。
現在突然要集合,趙暢猜想,估計又要去攻打十裡外的縣城了。
畢竟,這處村莊的食物幾乎已經被他們消耗一空,在待下去,所有人都要餓死。
只有攻打下縣城,他們才有活路。
這讓趙暢非常奇怪,這支黃巾軍中,超過一半士兵,都是被強逼著加入的。
但是在這種情況下,竟然沒一個人逃跑。
就是訓練有素的正規軍,在大軍新敗,過半傷員,缺衣少糧,也肯定會有很多逃兵的,而在這烏合之眾的黃巾軍中,卻完全看不到。
就是無比挂念妹妹的耗子,也是如此。實在令人想不通。
「這裡有大賢良師賜下的符水,受傷的人排好隊,每人領取一碗。」
「大賢良師!大賢良師……」
數千黃巾軍舉著手高聲叫著,臉上神情激動,特別是受傷的人,已經一個個排著隊,完全看不出來他們是一群烏合之眾。
「狗子,你也去啊。」耗子見趙暢還傻傻的站著,連忙提醒。
趙暢走到隊伍後面,他雖然不信這符水可以療傷,但也想看看。
受傷的人過千,排著長龍,每個人手中都拿著一塊破碗,身上的衣服又破,很像是哪個富紳在給乞丐施捨稀粥。
隊伍雖長,但速度卻不慢。
前面空地上是一個大大的水缸,郭大怡站在水缸前,將一張符錄燒著,然後扔到水缸中,水缸中的水沒了,馬上有黃巾軍往缸中加水,同時郭大怡會在燒一張符錄。
趙暢離得遠,也不知道那符錄上畫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