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鎮國十八騎
策馬而來的十餘騎人馬並沒有被沈鳴的話語嚇到,反而赤紅著眼睛,口中大喊著「殺!」,再次提速往沈鳴衝殺而來。
他們要復仇!
世人皆知吐蕃國師座下鎮國十八騎在戰場上可敵千軍,江湖中可圍殺先天,匹敵宗師,乃是世間一等一的精騎。
可很少有人知道他們從來不是十八人,而是二十人,他們從小被國師收養,教導廝殺之術,結陣之法。
如他們一樣的最初怕有千人,在一次次廝殺成長中,最後活下來他們二十人,他們雖不是親兄弟,但這麼多年生死廝殺下來,關係早已比親兄弟還親。
如今兄弟死在眼前,他們那裡還需要說什麼其他狠話,只需一個「殺!」字便可道盡一切,他們只想手刃眼前這個道士,飲其血,食其肉,為兄弟報仇,至於留活口,他們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
「殺!」
喊殺聲似要衝破雲霄,十八騎結成陣勢拔刀策馬而來,似有千騎衝鋒之勢。
「踏踏!踏踏!」
馬蹄聲越來越急,越來越響,此時夜風起,馬借風勢,跑得更加急了,轉眼見便到了沈鳴身前三丈之內。
迎面而來的風吹的沈鳴髮絲飛揚,衣角飄揚,沈鳴淡淡的看了眼十八騎,眼中平靜如古井,沒有絲毫異常,他左手背負在後,右手做掌狀,看似急慢,實則快到極點地抬起,接著緩緩往前一推。
「殺無赦!」
沈鳴口中輕輕吐出三字,接著一股攜帶著滔天之勢的寒流猛地噴薄而出,頃刻間,那十八騎毫無反抗之力的被凍成冰雕,甚至就連那沒有實質的風,似乎都被凍結了一般。
風停,聲止。
此時周圍再沒一人發出聲音,無論是壯碩漢子還是阿朵兒,他們都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眼前的一幕讓他們心中難以置信,感到恐慌。
先前沈鳴擊殺十九、二十的手段雖然讓他們有些驚訝,但他們並不畏懼,鎮國十八騎是能匹敵宗師的存在,他們並不認為這個看上去極為年輕的道士會有宗師的實力。
可沒想到,一招!僅僅只是一招!
這個道士就將十八騎化作冰雕,甚至十八騎連對手的一片衣角都沒有觸摸到,這樣的事實讓他們難以接受。
「踏踏,咚,咔嚓,嘩啦……」
「踏踏,咚,咔嚓,嘩啦……」
「……」
這樣的聲音不斷響起,他們就這樣驚恐地看著那個年輕的道士,信步走在被凍成冰雕的十八騎之中,抬起葫蘆輕輕敲擊。
眨眼間的功夫,十八件精美的瓷器便一一化作碎片散落一地。
沈鳴從碎片中走出,來到兩人跟前,將葫蘆重新系回腰間,壯碩漢子見狀眼中兇狠之色閃現,嘴角露出一絲猙獰的笑。
「去死吧!」
偌大的鐵鎚猛地揚起,飛快砸落,颳起一道「呼!」聲。
漢兒就是自大!
壯碩漢子在心中如此想到,但沒高興太久,緊接著他便發現一個恐怖的事實。
「擋……擋住了!」
裝鎖漢子看著鐵鎚下方,只見大鎚竟然被那道士一手接住。
「不可能,論力氣,力魯從來沒有輸過,給我死!」
力魯大喝一聲,另一隻手一併放了上去,再次加大了力度。
他力魯天生神力,乃是國中第一力士,後來拜入國師座下,得其傳授無上妙法,力量更是暴增十倍有餘。
就連國師大人都稱讚他一身神力,天下無雙,怎麼可能敵不過這孱弱的道士。
「空有蠻力,卻無腦子!」
沈鳴評價了一句,撐著鐵鎚的手微一運功,鐵鎚一陣奇妙的顫動,接著便將鐵鎚從力魯手中奪了過來。
「走你!」
沈鳴握著鐵鎚對著力魯一揮,力魯面色大變,連忙雙手推出想要抵擋,一股驚人的力道傳到體內,他只來得及發出「啊!」的一聲,接著人如斷線風箏般飛出百丈開外。
「咚!」
遠遠傳來的屍體落地聲,將阿朵兒從驚恐震驚中拉了回來。
她想活命,他不想像十八騎一般死無全屍,也不想像力魯一樣變作一攤肉泥。
她是江湖人,她也是女人,還是個漂亮的女人,當江湖手段不能保證她安全的時候,她很果斷的選擇了自己作為女人的手段,況且她在這個道士身上看到了希望。
「叮!」
她將手中的兵刃拋在地上,身子扭動著誘人的弧度下了馬,人如犬般伏在地上,額觸地,臀高翹。
她就這樣趴伏著慢慢向沈鳴爬去,在這過程中,阿朵兒身上那件紅色的紗衣,隨著她爬行時一陣誘惑的扭動,在誘人的白皙軀體上似落非落。
「叮,叮,叮。」
隨著阿朵兒不斷爬行著前進,一陣似有似無的清脆鈴鐺聲響起,當阿朵兒爬到沈鳴腳下停住時,鈴鐺聲止住。
阿朵兒低頭親吻沈鳴鞋面表示臣服,跪坐在地上緩緩挺直了身子,隨著她的動作,那件似落非落的紅色紗衣緩緩褪下。
「強者,阿朵兒願奉你為主!」
皎潔的銀輝灑下,使得跪坐在地上的赤身女子,白皙的肌膚閃爍著誘人的光澤,阿朵兒努力的挺身仰頭,將自己最勾人的一面顯露出來,她滿是臣服敬畏的看著那個揮手間便擊敗十八騎和力魯的強者。
肌膚光潔白皙,渾身更是如白玉一般,沒有一根毫毛,阿朵兒臉上那未曾取下的面紗更增加了一絲朦朧的美感,沈鳴平靜的看著眼前的畫面,伸手碰觸了一下那吊在肚臍之間的銀鈴,銀鈴發出清脆的聲響。
沈鳴淡淡道:「識時務者為俊傑,你倒比那些蠢貨聰明不少。」
阿朵兒再次低頭親吻鞋面,讚美道:「主人神威,無人能敵!」
沈鳴笑笑,然後在阿朵兒驚愕的眼神中,轉身漫步回到方才的位置,尋了個乾淨的地方坐下,招了招手。
「收起你學的那一套,把衣服穿上,然後過來好好說說這次的事情。」
阿朵兒呆了呆,片刻後方才反應過來沈鳴說了些什麼,心中慶幸自己這條命算是暫時保住了。
她連忙站起身子,拾起地上的輕紗衣裳套在身上,因為沈鳴有所吩咐,這次她也不敢再賣弄風情手段,只是規規矩矩穿好衣裳,來到沈鳴身前跪坐下來。
如此一來,這原本風情萬種,惹火勾人的尤物,此時居然有一種端莊大氣的氣質,著實有些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