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5、機械生物的餐廳

看著眼前客客氣氣的小丑，2B和9S一時之間沒了打算。機械生物還能這樣啊？按照道理不是看到人造人就上來打的么...不過小丑熱情的介紹並沒有因為兩人的兩臉懵逼而停止。

「尊貴的客人，請容許我向你們推薦本樂園最豪華的遊覽路線！」

說罷，一張塗鴉一般，被馬克筆勉強畫出的「地圖」被遞到了9S的手中，在其上歪歪斜斜的標註了扭曲樂園的最佳遊覽路線，並且「最佳」二字還被紅字顯著的表示出來。

「那個...真的要按照這個地圖去進行調查么？」

9S一臉詭異的看著地圖，問道。

「似乎...也只能這麼走了吧...」

掃了一眼眼前面積誇張的樂園，在看看周圍繼續歡天喜地的小丑們，2B第一次覺得，戰鬥之外的事情，這麼難處理。

「謝謝，我們會按照這條路線去調查...啊不，我的意思是，我們會盡情遊玩的。」

雖然直到眼前的小丑屬於和平類型，但是9S對它卻生不出任何的好感。

「走好！另外，擔心樂園裡的紅眼睛哦...」

就在9S和2B往前走著，和身後的小丑隊伍越來越遠的時候，讓兩人面色一變的提示聲從背後傳了過來。

紅眼睛？機械生物？會攻擊的機械生物！

相視一眼，2B和9S心中原本放下去的警戒心再度被提了起來，看來，所謂的樂園之中，也存在死亡的風險。

不消片刻，兩人便是來到了一家招牌已經塌掉一半，剩下的一半勉強發出暗淡亮光的建筑前，「餐廳」兩個字勉強能夠通過眼前的招牌判斷出來。這便是地圖上標註的第一站了——整個樂園裡面最美味的餐廳：【美味的代價】。

「還真的是餐廳啊...機械生物需要進食的么？」

如果說大門前遇到的一切只是讓9S疑惑的話，那麼眼前的情況就有些挑戰他的認知底線了。因為就算是人造人，進食這種行為也不是必須的，只有人類才依靠進食獲取化學能，而人造人和機械生物早就擺脫了這種落後的能源補充方式，最令人髮指的是，來到地表這麼久，9S就沒見過任何機械生物有嘴巴的！

「不知道，進去吧。」

相比於9S，2B的作為更傾向於行動派。不過就在她邁開步子準備推開餐廳木門的時候，一個E級機械生物已經搶先一步，從斜後方竄了上來，一把推開門，嚷嚷著急促的話語：

「好餓...好餓...吃東西...吃東西...」

眼前匆忙的機械生物讓9S的疑惑加深。

這裡面，真的有東西吃？

推門進入，餐廳內部和外部的裝潢完全不一樣，雖然還能夠看出粗糙的痕迹，但是粉刷過一遍的白色牆壁，擺得整齊的座椅，以及各種用馬克筆塗鴉而成的裝飾畫作，一切東西都盡量營造出一個良好的進食環境。並且餐廳之內竟然還有服務員！

身上套著黑白相間服務裝的機械生物看到2B和9S之後，立刻迎了上來，並且在9S出示了最高級別入場券（導遊地圖）之後，綠色的雙眼亮度立刻暴漲，其內的發光管幾乎要燃燒一般。

「歡歡歡...歡迎！兩位請坐，本次用餐完全免費，我立刻讓廚師準備最美味的食物！」

說罷，服務員立刻拿出杯子，給2B和9S到了一杯棕色的液體，然後匆匆忙忙的對著后廚跑了過去。視線一直跟隨者服務員，直到它消失在走道之後，9S才注意到，除了他們兩人之外，店內已經有不少機械生物，並且這些顧客正在等待著什麼。

「它們...不會真的是來吃東西的吧，連嘴都沒有怎麼進食啊...」

不過與9S不同的是，2B的注意力集中在了杯子上。嗅了嗅杯子內的液體，並且淺淺的抿了一口之後，2B露出了小小的驚嘆之情。

「9S...這應該是怪卡絲提供的那種液體吧！」

「咦？」

「咖啡啊。」

「誒誒誒？！！！」

盯著杯中棕色的液體，幾秒鐘之後，9S才反應過來，然後抿了一口，緊接著便是瞪大了雙眼。因為杯中濃郁可口的液體，正是人類社會獨有的咖啡，並且這裡的咖啡和怪卡絲的不一樣，是加了糖的！

沉浸在咖啡的美味之中，9S幾乎忘記了調查的事情，一旁的2B也是一臉陶醉的樣子。雖然是人造人，但是在設計上，寄葉部隊還是保留了人類的味覺系統。

就在兩人享受咖啡的時候，各式的菜肴被端上了機械生物的桌子，各種色彩艷麗，熱氣騰騰的菜肴直接讓9S驚掉了下巴。因為眼前這一盤盤東西，不管是飄出來的香氣還是造型，都和李元元記憶中的美食沒有差別，甚至於，9S還發現了泡麵這種李元元最愛的食物。

「這...這太不可思議了，這是泡麵！竟然是泡麵！這一道是...手撕包菜？！！這不科學！」

眼睛瞪大，9S無法接受眼前的現實，只能用「不科學」來表示自己的驚訝。他現在甚至懷疑，后廚裡面是不是藏著一個活生生的人類大廚，不然怎麼可能弄出這些已經消失了千年的食物呢？

然而更令人難以接受的事實還在後面。

只見菜肴被端上來不久之後，服務員又是從后廚里拿出了一些奇奇怪怪的機械用具，然後經過機械生物的同意之後，接在了它們的身軀上。其實與其說是徵求它們的同意，不如說是機械生物主動要求佩戴用具，因為它們在見到這些東西之後，綠色雙眼的亮度便是暴漲了不少，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在服務員陸陸續續的為機械生物接上用具之後，9S也是通過觀察發覺了這些用具的作用——這就相當於一張機械的嘴巴，通過它們，機械生物就能夠完成進食的動作，甚至於，9S還懷疑，這玩意會不會也附帶消化功能。在接上了進食用的用具之後，服務員又拿出了一些電路板，接入了等待進食的機械生物的軀體之中。

「這是？」

這下子，9S也看不出這些電路板有什麼作用了。不過一旁的服務員很快給他和2B做了解答。

「那是進食用的器具，有了它，我們機械生物才能享受咀嚼美食的過程。不過單單是吃，我們機械生物是沒有任何感覺的，所以要藉助味覺程序，你看到的電路板上掛載著對應菜肴的味覺程序以及誘導信號。怎麼樣，要嘗試下么？」

看到機械生物拿著用具和電路板對著自己走來，2B和9S都有一種頭皮發麻的感覺。拒絕服務生的好意后，2B和9S相視一眼，都為人造人能夠保留進食能力和味覺系統感到慶幸。

在用具和程序被準備完畢之後，餐廳內的機械生物真的開始了進食，並且隨著各式各樣的美食被機械牙齒咀嚼，吞咽進它們的軀體中，這些機械生物都露出了滿足的表情——好吧，它們的臉是無法做出表情動作的，但是它們的雙眼以及舞動的雙手，還是表現出了它們的興奮和雀躍。

看到這一切，2B和9S都驚訝得說不出話，而盤旋在半空中的POD則是進行全程錄像，畢竟眼前的一切都是寄葉部隊沒有掌握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