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45章 貂蟬發現端倪
「回稟將軍,小人是突然間生了病,才在大晚上出來找大夫的!」趕路人急忙回答。
「你找大夫就找大夫,戴著個斗篷做什麼?」
「小人臉上長了一粒粒不知名的東西,怕嚇著別人,所以才戴著斗篷晚上出來找大夫!」
「是嗎?把斗篷拿下來本將軍看看!」
「將軍,小人臉上長的東西實在是難看,並且有可能會傳染,將軍還是不要看了吧!」
「拿下來!」段煨見趕路人堆三阻四,更是懷疑有問題。
趕路人見段煨語氣中帶有憤怒,便慢慢地取下斗篷。
「哇!」段煨身後的親衛不自覺地叫了一聲。
只見趕路人的臉上長了好多的豆豆!
段煨見趕路人臉上果然和他說的一樣,便朝他一揮手:「走吧!」
第二天晌午時分,段煨做完例行公事之後,便帶著他的夫人來到華雄府上看望華雄的家人。
對於保護華雄的家人,談不上公事、私事,但卻是段煨目前最重要的事。
對於段煨來說,如果真的到了最危險的時刻,他寧願放棄保衛長安城,也不會放棄保護華雄的家人。
因此,段煨每天都會親自到華府看看才放心,有時也會帶上夫人一起去。
華府內,貂蟬正在和詩語談論著詩詞歌賦,見段煨夫婦到來,急忙將段煨夫婦請進府內,並叫下人奉茶。
見過禮后,段煨夫婦便和貂蟬、詩語聊著家長里短。
這段時間以來,段煨夫婦已經和貂蟬、詩語混得很熟了,說話也不會那麼中規中矩。
聊了一會兒之後,段夫人便是說道:「主公真是好福氣啊,能夠娶到主母和夫人兩位大美人!」
詩語聽后,還沒等貂蟬開口就立即反過來打趣段煨夫婦:「我和姐姐哪有你們幸福啊,都說只羨鴛鴦不羨仙,我和姐姐就算是仙女,也沒有你們夫唱婦隨好啊!」
詩語說出這話的時候,隱隱含著一絲憂傷。
段夫人發覺她似乎是說錯話了,不過,話已出口,已經收不回來了。
段夫人眼睛一轉:「主母、夫人,你們可以給主公寫信啊,讓我夫君派人送過去,以前我夫君上戰場的時候,我也是經常寫信的!」
「其實我也正準備寫,之前,我一直怕夫君看了信之後,會影響他在戰場上正常發揮,但現在我想通了!」這一次,卻是貂蟬接過話題:「這樣做,不但能互訴相思之苦,還可以藉此鼓勵夫君在戰場上勇猛殺敵!」
「主母說得對極了!」段夫人沒想到貂蟬的想法這麼多,自己只是想到了表面問題,但她卻想到了深層次的問題。
「那到時就要勞煩忠明了!」貂蟬看向段煨。
「主母太客氣了!」
過了一會兒,貂蟬轉變話題問向段煨:「忠明,這兩天長安城有沒有發生什麼特別的事啊?
段煨想了一下,搖了搖頭:「這些天長安城內一切都很正常,每天正常的上朝、退朝,朝臣們也都只是提些雞毛蒜皮的小事,陳議郎將各種朝政也處理得有條不紊!」
「而長安城的各城門,也很正常,沒有發現什麼意外的情況!」
這時,昨天晚上遇到的趕路人忽然出現在段煨的腦海里:「要說特別的事,末將倒是發現了一件小事!」
於是,段煨便把當時的情況向貂蟬說了個明明白白。
貂蟬沉思片刻:「忠明,你沒有覺得這個人很可疑嗎?」
「末將就是覺得他很可疑才把他叫住盤問的啊!」
「忠明,在一個漆黑的晚上,穿上黑衣、戴上黑斗篷,這分明就是不讓別人發現他的身影嘛,如果他真的是一個病人,他幹嘛要鬼鬼祟祟的!」
「另外,他臉上長了那麼的顆粒,應該不是剛剛才發生的,那他為什麼不在白天去看大夫,偏偏要在宵禁以後再去看呢?」
「這一切說明一個問題,他做的事可能見不得人!」
段煨聽了貂蟬的分析,愣了一會兒,舉起右手猛拍腦袋:「唉,我怎麼就沒想到呢?」
而這個時候,段煨夫人覺得,和貂蟬認識這麼久了,今天才發現,貂蟬不但人長得閉月羞花,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分析起事情來也有條有理,和自己比起來,那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再聊了一會兒之後,段煨夫婦便起身告辭。
———
未央宮外,一輛馬車緩緩駛來,到了宮門外,馬車上的董承便掀開車簾走了下來。
「董大人,有什麼事嗎?」董承剛到,宮門口的侍衛便面無表情地問道。
「董某過幾天六十大壽,要宴請文武百官,當然,也要請陛下!」董承埋低頭,恭恭敬敬地答道。
未央宮的這些侍衛,表面上是侍候漢獻帝的,但實際上是華雄派來監視漢獻帝的,因此,出入未央宮的人,都必須得到這些侍衛的許可,而不是得到漢獻帝的許可。
董承進宮后,便大張旗鼓地向漢獻帝行禮:「微臣叩拜陛下,願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聽到董承的高調拜見漢獻帝,一眾監視漢獻帝的侍衛暗暗吐槽:很快整個大漢朝都會消失了,現在他就是個傀儡皇帝,還萬歲萬歲萬萬歲,真是可笑!」
見到董承到來,漢獻帝非常高興:「董愛卿快快免禮!」
董承起身後,向漢獻帝遞了個眼色,然後讓董貴人到靠宮門的地方把風,如果有人過來,及時提醒。
接著,董承便高聲說道:「陛下,過幾日是微臣的六十大壽,要宴請文武百官,臣肯請陛下屆時光臨寒舍!」
董承一邊高聲說話,一邊拿出一張蔡侯紙,並在紙上快速地寫出一行字:「各路勢力圍攻長安各關隘!」
看到董承寫的字,漢獻帝眼睛一亮,心中暗喜,口中卻是高聲回應董承:「董愛卿六十大壽啊,孤到時一定會去的!」
「有陛下參加微臣的六十大壽,微臣感覺真是臉上貼金啊!」
隨著這句高聲話語,董承又快速地寫了一句:「已有諸侯使者來叫咱們和他們裡應外合!」
漢獻帝微微地點了點頭,同時抬高聲音:「董愛卿是董貴人的父親,孤當然要去啊!」
「宴席設在微臣府上,於三天後酉時三刻開席!」
董承接下來只寫了兩個字:「段煨!」
在未央宮門口的侍衛,聽到漢獻帝和董承的高聲對答,都覺得非常奇怪。
其中一個高姓侍衛向其他幾個侍衛說道:「他們說話就說話,說這麼大聲幹嘛,這不是明明說給咱們這些人聽的嗎?他們一定又在搞什麼名堂!」
其他幾個侍衛有的點了點頭,有的答應了一聲,都認為高姓侍衛說得對。
得到一致的意見,高姓侍衛和其他侍衛打了聲招呼之後,便手拿兵器往宮內走去。
宮內,漢獻帝看到段煨的名字,不由得頭往後仰,差點摔倒,他那次被段煨恐嚇了之後,到現在還心有餘悸。
但漢獻帝馬上反應過來,從董承手裡拿過筆,快速地寫出四個字:斬殺段煨!
「咳咳!」、「咳咳!」,這時候,董貴人的咳嗽聲突然傳了過來。
剛剛看到段煨的名字又嚇了一跳的漢獻帝,聽了董貴人的提示后,當即臉色大變,似乎段煨馬上就要提著銀影槍闖進來。
漢獻帝來不及細想,抓起桌案上的蔡侯紙便往口中塞進去!
蔡侯紙本來就十分粗糙,漢獻帝吞在喉嚨處上不上、下不下,十分難受,臉脹得通紅,並逐漸變成豬肝色。
高姓侍衛進來之後,四處看了幾眼,並沒有發現有什麼異常。
當高姓侍衛看向漢獻帝的時候,發現漢獻帝臉色大不對勁,便大聲喝問董承:「你對陛下做了什麼?」
侍衛們是來監視漢獻帝的,他們絕不能讓漢獻帝隨意死去,看到漢獻帝有異常,高姓侍衛首先想到的就是董承對漢獻帝動了手腳。
董承雖然吃驚,但並不慌亂,他知道,漢獻帝只要將蔡侯紙吞下去便沒事了。
於是,董承向高姓侍衛說道:「陛下剛才說話太過大聲,吞咽金津玉液傷了咽喉,只要喝些水就會好的!」
接著,董承一邊叫宮女端水來喂水,一邊扶著漢獻帝輕拍他的背部,讓蔡侯紙儘快吞下去。
忙活一陣后,漢獻帝終於吞下了蔡侯紙,臉色慢慢地好了起來。
看著漢獻帝恢復正常,大家都鬆了一口氣。
———
第二天晚上,天剛剛黑下來,昨晚的那個黑衣人使者又出現在董府內。
不過,今天黑衣人已經摘掉了頭上的斗篷,露出一張右臉有一小塊胎記的臉,同時,他也換了一身普通百姓的衣服。
董承讓下人拿來了茶水,兩人邊喝茶邊慢慢商議除段煨、除華雄的大事。
胎記使者喝了一口茶后,便抬起頭:「董大人,不知陛下的旨意如何?」
董承放下茶杯,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陛下已下旨意,斬殺段煨!」
「那就好,不知董大人對除掉段煨有沒有什麼安排?」胎記使者臉上滿是笑意。
(本章完)